白沉星離開之後,蘇輕盈久久不能回過神來,呆坐許久,才重新開始修煉。
她身上的傷已經養好了,比之平日最大的區別,就是與流風流雪和梨落沒有往日那麼親近了。
她曾經找白沉星進宮的事情,即使沒人告訴蘇恨天,蘇恨天也知道。
蘇恨天對白沉星有絕對的信任,但對蘇輕盈卻沒有。
所以,這一日,已經有幾天沒來龍吟宮的蘇恨天又來了。
他一身華貴的紫色蟒袍,俊美的面容沉靜如水,似是漫不經心的進了龍吟宮,又似是漫不經心的將流雪梨落等人遣了出去,然後讓人關上龍吟宮的殿門。
於是,一室的陽光都被關到了室外。
蘇恨天的臉上並沒有許多情緒,他的腳步也很穩,但周身卻瀰漫着一絲讓人壓抑的冰冷暗沉之氣。
蘇輕盈感覺到了,所以打坐冥想中的她張開了眼。
一張開眼,就看到蘇恨天,心中微微一動,她濃長的睫毛微微一顫,便垂了下去。
蘇恨天走到了她身前:“幾日不見本王,你不想說些什麼麼?”
蘇輕盈微微蹙眉,清潤的眸中閃過一絲惱怒,以她對蘇恨天的認知,定然是以爲蘇恨天爲她喊白沉星進宮之事來的。
她不覺得自己有錯,便固執的沉默不答話。
蘇恨天可能是氣的極致了,所以這一刻才只是周身的氣壓低,所以才能平靜的跟她說話:“你不與本王說,本王卻有話跟你說蘇輕盈,你是不是真的很想死?”
他的聲音越說越平靜,也越說越冰冷,蘇輕盈的身體顫了一下衣袖中修長的小手握成拳頭:“白大人是我師父,我找他請教修煉之事,何錯之有?”
“何錯之有?”蘇恨天挑眉:“你找師弟自然無錯……只是,你錯在不該違逆本王,不該無視本王的存在。”
白沉星說的不錯,蘇恨天很霸道,但即使她心中對他的霸道頗有微詞,此時也不敢說,只是有些倔強的抗議:“我沒有!”
“很好,那你告訴本王,這是什麼?”
蘇輕盈被迫擡頭,然後看到了蘇恨天手中一片明黃,那片明黃,像是催命符一般,讓蘇輕盈眼前一暗,險些昏死過去,她全身發冷,剋制不住的打着冷戰,以至於聲音都有些顫了:
“你……你怎麼會……”
她有離去之意,所以向流雪流風打探了大荒其他諸位皇子的情況,然後寫下退位詔書,將皇位傳於三皇子蘇離。
那份她打算離開之時才準備拿出來的聖旨,她唯一寫的聖旨,怎麼會在他手裡?
怎麼會在蘇恨天手中?
“你對本王而言,唯一的用處,就是做一個聽話的皇帝。”蘇恨天的手指有些冰涼,輕輕的在蘇輕盈的臉上游移,語氣也輕了許多:“你若是不願做的話,本王一點也不介意換人來做,只是,到時沒有用處的你你是想死呢,還是想做本王的暖牀奴?”
蘇輕盈的身體顫的更加厲害了,黑白分明的美眸溼潤起來,氤氳着水汽:“我是不是該慶幸,與以前只能聽從你的吩咐相比,我有選擇權利了?”雖然這選擇是如此的糟糕。
蘇恨天坐了下了,坐在她身側,一手攬住她的腰,拿着聖旨的另一隻手壓着她的背,將她抱在懷中:“這段時間,本王想好好對你。”
這段時間,是指在他弄清自己的心思之前。
“不要逼本王再來傷害你,因爲那是本王也不想的。”
以前的蘇恨天,從來不會對她說這樣的話。
她在他懷中,慢慢闔上眼眸,終歸還是解釋道:“我未曾爲大荒出過一份力,不配做大荒的皇帝。”
所以纔會寫那份聖旨。
“大荒有本王在,有沒有皇帝無所謂,你這樣擅作主張讓本王很生氣。”
蘇輕盈的臉還埋在他懷中:“你也讓我很痛苦。”
蘇恨天之前壓抑的怒氣慢慢散去,他已經冷靜下來,擡起手中的聖旨,手掌之中無風起火,那份聖旨在火焰中慢慢的化爲灰燼粉塵,消失掉,彷彿從來沒有存在過。
“你做錯了事,本王要懲罰你,否則本王意難平。”
蘇輕盈搖了搖頭,其實她的心很亂,以前蘇恨天從未跟她溝通過什麼,解釋過什麼,今日卻說這麼多……
是不是真如白沉星說的那般……
他,心中也有她……
正想着,蘇恨天那略顯冰涼的粗糙大掌便順着她的衣領靈巧的鑽了進去。
蘇輕盈面色漸漸泛白,全身僵硬起來。
蘇恨天另一隻手靈巧的解開了她的腰帶,爲懷中嬌小的她寬衣解帶:“你似乎不再習慣本王的碰觸。”
“前段時間我們還同牀共枕。”
“看來是本王疏忽你太久才讓你如此。”
“日後本王每日都回來,你終歸會熟悉的。”
蘇恨天的語氣一直那麼平靜,手上的動作卻一點也不溫柔,不管揉捏掐拽還是撫弄,力道都極重,她緊緊咬着柔嫩的下脣不讓自己痛呼出聲。
雖然他給她說那麼多,卻完全沒有讓她說話表達想法的餘地。
雖然他告訴了她他的想法,但依舊容不得她的拒絕。
她的掙扎和抗議都被他將定而他堅定而粗魯的化解掉。
她很疼,她很難受,因爲曾經動心,所以此時她的心此時備受煎熬,他卻完全不顧她的痛苦,興致來時也或許如他說的那般,只是想懲罰她,便蠻橫的解了她的衣袍扯了她的褻褲,橫衝直撞的進入她,折磨她。
他們雖然是在牀上,但卻只是他衣冠整齊的坐在牀沿,而她渾身chi裸的在他懷中無助的顫抖,雪白細膩,線條柔美的身軀一寸寸的被染上了顏色和痕跡,他眼底的壓抑的暴風慢慢的散去,她美眸中的水汽卻越來越重,最終化作晶瑩的水珠……她終於明白白沉星說的不錯,即使她是三階的修行者,在蘇恨天面前,依舊如同一個不會修煉的普通人一樣……
這一刻,她忽然想見白沉星。
想白沉星用他溫柔堅定的聲音告訴她,堅持下去,一切都是值得的。
於是,她在他懷中擡起了頭,眼角還帶着淚珠,氣息不穩,聲音微顫的問他:“明日我還可以再見師父麼?”
蘇恨天動作一頓,已經快要完全消散的怒氣重新聚攏在這種時候,她想的,竟然是白沉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