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詫異得看着冉柔,然後過了好一會兒才止住笑,我問她是我說錯話了嗎?
冉柔又樂,邊樂邊擺手說不是我說錯話,而是她想起了一個謎語。
我問是什麼謎語,結果她啐了我一口,說我不是個好東西。
我更加納悶兒了,這是什麼話,想知道謎語就不是個好東西,這樣反倒讓我更增添了,知道這個謎語的責任。
當我知道這個謎語是一個少年在河堤上啪啪啪的時候,莫名的詫異了,這跟我剛纔說的話有什麼關係呢?
冉柔白了我一眼,隨後說道子在川上曰,然後把她那個謎語聯繫到一起,讓我想一想難道還不明白嗎?
我想了一下,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個曰變成了一個日。
我看着冉柔搖了搖頭,裝出一副痛心的樣子,冉柔你變了,你真的變了。
冉柔攥起粉拳給了我一下,說了聲去你的。
就這樣我們說笑着往前走,我問她爲什麼想起來這個地方。
冉柔看了看左右問我,難道不覺得這裡很清靜,能讓浮躁的心沉下來嗎?
這裡還真像冉柔說的那樣,不遠處湖光山色,水面波光粼粼,幾隻水鳥振翅在湖面飛着,時不時傳來清脆的鳴叫。
更有幾尾魚兒,躍出水面濺起一抹抹的漣漪,確實是都市中難得一見的美景。
然後說她也是一次很偶然的機會才發現了這個地方。當時來了之後,只是匆匆一瞥,並沒有仔細的轉一轉,深感遺憾。
今天到是偷得半日閒,本來想獨自過來,結果看見我就改變了主意。
聽她說到這兒,我故意做出個準備健美的動作,好歹也有個保鏢,是不是?
冉柔嫵媚地白了我一眼,說我簡直是老孔雀開屏。
聽到這句話,我眨巴了兩下眼睛,問這是什麼意思,冉柔鼻子一皺,做出個可愛的神情,然後說偏不告訴我。
好啊,竟然敢不告訴我,我把手放在嘴邊哈了兩下,接着伸出去就要撓冉柔的癢癢。
冉柔最怕的就是這一招,我的手還沒有過去,她已經咯咯地笑個不停,身體不停的躲閃着。
看你還敢不敢,我嘴裡笑着說道,冉柔笑着說道你不要過來,你再過來我就要喊人了。
而我裝出一副壞人的樣子,獰笑了幾聲說道你喊啊,你喊啊,就算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的。
冉柔扭過身就跑,我緊跟在後面追着,清脆的笑聲在這空曠的空間裡迴盪……。
後來我知道老孔雀開屏後一句是自作多情,但我絕不會告訴你我是怎麼知道的。
冉柔指了指不遠處停泊的小船,說想去划船,我遲疑了一下,可冉柔卻說這一次肯定用不着我救她。
自從那件事以後,她已經學會了游泳,而且天天游泳,說不定可以救我呢!
既然對方這麼說,我只好點了點頭,就這樣兩個人走了過去,跟看水庫的人聊了兩句,又掏了一百塊錢押金,我們兩個人坐在了船上!
就這樣我們蕩起了雙槳,向水庫中央而去。
水波在船頭輕輕分開,我划着槳,冉柔脫下了腳上的鞋子,坐在船頭,將兩隻白嫩的腳丫子放在水裡輕輕的划動着!
我提醒她要小心點,可她卻扭頭對我笑着說到該小心的不是她,而是我!
“大海邊哎~,沙灘上哎~,風吹榕樹沙沙響,漁家姑娘在海邊哎,織呀織魚網……”
讓柔竟然唱起了歌兒,聲音竟然出奇的清脆,一首《漁家姑娘在海邊》讓她的嗓音演繹的非常的優美。
那清脆的歌聲在水面上盪漾,在半空中盤旋,如天籟之音般,在我眼中似乎真的出現了一副美妙的畫卷。
一座小島,藍天白雲,椰林樹影,水清沙涌,一羣漁家姑娘飛梭走線,織起了一張張魚網,也編織着對新生活的美好憧憬。
我去沉浸在這美妙的歌聲中竟然無法自拔,忽然冰涼的東西落在了我的臉上,打斷了我沉浸其中的思緒。
原來冉柔竟然用手撩起水,水珠落在了我的臉上,她問我怎麼了,怎麼像呆頭鵝一般坐在那裡,都忘記划船了。
我急忙笑着說道,古人曾經說餘音繞樑三日不絕,我認爲這是誇張。但我今天相信了,你剛纔的歌聲何止三日不絕,我看半個月都會在這裡飄蕩。
冉柔給了我個“衛生球”,然後說我這纔是誇張哩,如果半個月都有歌聲,這個地方是沒人敢來了,以爲鬧鬼呢?
說完她咯咯咯咯的笑了起來,我也跟着笑,緊跟着她捧起一捧水,直接朝我撩了過來。
儘管我躲閃了一下,但一捧水有大半都灑在了我的身上,雖然是9月底的天氣,還算是暖和,但水落在身上還真的有些冰涼!
我急忙說,別鬧,那啥把衣服弄溼了,待會兒沒得換,可冉柔沒有理我,繼續用手撩着水向我潑灑過來,幾下衣服就溼了一大片,用句廣告詞那就是冰冰涼透心涼,這娘們還真有些不像話!
一顆顆晶瑩的水珠在陽光中散發出璀璨的光芒,伴隨着清脆的笑聲,這娘們兒玩兒的是越來越上癮了!
乾脆我也非禮她一下,於是也採取了回擊,冉柔嘴裡發出一聲驚叫,不停的躲閃着。
她坐在船頭,而且腳放在水面上,躲閃之間失去了平衡,嘴裡驚叫了一聲,身體一晃,眼瞅着就要栽到水裡。
我趕忙站起身過去扶她,可沒想到手扶之間落在了空處,隨後感覺後面一股力道推來,一個倒栽蔥,我竟然栽進了水裡。
從水裡探出頭,看見冉柔坐在船頭,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草,被這個娘們陰了。
手臂划着,腳下蹬着,向着船游去準備上去,給這個娘們兒一點顏色看看。
就在我的手堪堪抓住船沿的瞬間,忽然船向旁邊挪去,我沒防住,手落在空處,身體猛地往下一沉,大大的喝了口水。
等我的腦袋再次探出水面,發現冉柔扳動着雙槳向着前面劃去!
我不禁有些詫異,這個娘們兒打算幹什麼?我繼續朝前游去,身上的衣服浸透了水反而成爲了累贅。
我有些費力的脫**上的風衣,遊動的速度快了一些,追着小船兒去,可沒想到小船卻跟着也劃快了,我與船之間始終保持着一段距離。
這個娘們兒在玩我是不是?我有些生氣了,她打算幹什麼?毫無疑問剛纔她絕對是故意的。
我衝着冉柔喊了起來,可湖面上再次響起了清脆的歌聲,“大海邊哎~,沙灘上哎~,風吹榕樹沙沙響,漁家姑娘在海邊哎,織呀織魚網……”
而且我還看到冉柔臉上帶着似笑非笑的神情,那神情充滿着戲謔,就好像在看一幕非常有意思的喜劇。
請問此刻太陽高照,但周遭的氣溫並不熱,甚至還有些冷,水裡的氣溫更是有些低。
我朝對面看了看,不知不覺我們已經劃到了水庫的中央位置,眼前一片浩渺,只能隱隱約約看到水庫對岸的一絲黑線。
我腳下不停踩着水,衝着冉柔吼道,把船划過來,聽到沒有把船划過來……!
可是冉柔就像沒有聽見,回答我的繼續那一連串清脆的歌聲。
她到底想幹什麼?我又驚又怒,這絕對不是開玩笑,
我忽然想到冉柔剛纔說的那句話,這一次肯定用不着我救她,自從那件事以後,她已經學會了游泳,而且天天游泳,說不定可以救我呢!
預謀好的,這是她絕對預謀好的,要不爲什麼她把我帶到這裡,緊跟着要划船,而且剛纔我過去,身後肯定是她使勁推了我一把。
此刻我心頭一片冰涼,難道就是因爲我……,想到這裡,我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但我依舊抱着殘餘的幻想,向着小船游過去,可小船不緊不慢,依舊跟我保持着一段距離。
不能再追小船了,因爲我發現我越追小船,距離對岸卻越來越遠。
我扭過頭奮力向着對岸游去,儘管我會游泳,曾經也算是學校游泳健將,但隨着地位的提升,反而將這個特長荒廢掉了!
遊着遊着,感覺氣力不濟了,可對岸卻遙不可及,我停下來用腳踩着水,打算恢復一些體力繼續向前。
這時候身後傳來清脆的聲音,問我需不需要她救我,只要我說句話她肯定會來救我。
我扭過頭看去,只見小船不緊不慢的跟在我的後面,冉柔慢慢划着雙槳看着我,臉上依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怒聲說道,你這樣有意思嗎?
而冉柔笑嘻嘻的回答道,有意思,她覺得非常有意思。
我也懶得理她,積蓄了一點力氣,繼續向前遊着,清脆的歌聲,在我耳邊迴盪着,儘管還是那麼悠揚動聽,但絲毫不能引起我心中對美的絲毫共鳴!
可能又游出了幾百米,但體力越發不支了起來,不過距離對岸更近了,而且能看到我們剛出發的那個地方。
我咬了咬牙,準備繼續堅持向那裡游去,可沒想到,這時候卻感覺左腿傳來鑽心的疼痛,緊跟着整隻腿好像抽在了一塊,就在這時候,我的左腿抽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