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世傑已然知道等待自己的是死局,說也是個事,不說還是死,說還能痛快的死,索性也就沒打算隱瞞!
只是看着對方問道,你知道這筆錢跟誰有關聯嗎?而那個女人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南世傑輕輕嘆口氣,隨後從嘴裡吐出一連串的數字,那個女人的目光稍微變得柔和了一些!將這些數字和密碼記下之後,扭頭對着兩個人說道,你們在這裡看着,我一會兒過來……。
看着賬戶裡一連串的數字,這個女人的眼睛瞬間瞪大,還露出幾分難以置信的目光,久久凝視着這些數字,過了好一會兒,才收回目光,重重地喘了一口氣。
拿出手機調出一個號碼,可遲遲沒有按下去,臉上的神情顯得很糾結,又過了幾秒鐘,將手機扔在桌上,眼睛緊緊盯着那一連串的數字,似乎在做着一個很艱難的決定。
她的手指在電腦鍵盤上快速的跳動着,過了幾分鐘,這個賬戶裡的數字發生了變化,而且女人整個人癱倒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似乎做了一件,非常難以完成,並且足以讓她筋疲力盡的事情。
又過了幾分鐘這個女人才坐起來,手指繼續在鍵盤上快速的跳動着,就這樣過了差不多十幾分鍾,伸出手猛的將筆記本蓋住,抓起手機,頭也不回的向外面走去。
這個女人再次站在了南世傑的面前,問南世傑還有什麼話要說?南世傑輕輕搖了搖頭,那個女人看了旁邊兩個人一眼說道,他交給你們了,說完這句話轉身離開。
南世傑聽到這句話,先是一驚,緊跟着憤怒的高聲喊道,你***陰我,臭表子,我***做鬼也放不過你,救命,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我什麼都說了……!。
而那個女人嘴角帶着一絲陰冷的笑容,頭也不回的離開,就在關住房門的那一刻,她聽見南世傑嘴裡發出淒厲的慘叫……。
過了半個小時後,那個女人再次走進了這個地下室,輕輕皺了一下眉頭,把手放在鼻端,似乎並不習慣房間裡血腥的味道。
在地上癱軟着一個人形狀的物體,至於爲什麼稱爲物體,是因爲根本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那個女人用厭惡的眼神看了看那兩個人,而那兩個人咧開嘴笑了笑,但是在這笑容當中,充滿了野獸的氣息。
把這些東西打掃乾淨,不要留下任何的麻煩,那個女人沉聲說道。
這兩個人點了點頭,開始收拾着地上的一切……。
已經三天了,苟曉峰神色陰沉的坐在沙發上,猛的一擡腿,面前的茶几轟然倒地,價格不菲的水晶檯面兒瞬間崩裂,如碎玉一般飛散到地上。
而在他面前站着幾個人噤若寒蟬,不用問,金亮依舊沒有任何的線索。
廢物,你們***是一羣廢物,連一個人都找不到,要你們幹什麼……?金亮指着這幾個人破口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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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罵越不解氣,站起身走過來,朝着幾個人的臉上狠狠的抽了過去,很快房間裡響起啪啪啪的耳光聲。
不過這個聲音很能引起人的聯想,如果真沒有苟曉峰的怒吼,搞不好還真會讓人以爲,房間內有幾對男女正在進行最原始的搏鬥……。
苟曉峰看着這幾個人紅腫的臉,猶自不解氣的指着他們狠狠的說道,你們給我找,如果找不着的話,我把你們都填進礦洞裡。
這幾個人聽到這句話,臉上都露出驚恐的神情,忙不迭的點頭,苟曉峰不耐煩的揮揮手,說道,滾,你們都給我滾,立刻滾。於是這些人倉皇的逃離了這個房間,而且每個人的臉上,都不由得流露出一絲劫後餘生的慶幸……。
苟曉峰就像困獸一般在房間裡走來走去,他從來沒有這麼窘迫過,也沒有這麼擔心過,更沒有這麼心煩過。
他雖然人緣兒差得一塌糊塗,名聲比狗屎還不如,但他並不傻,這個事情很蹊蹺,而且絕不可能是南世傑自己能夠做到的。
背後肯定有人支持南世傑,而這些人是誰呢?苟曉峰思索着,眼中露出一絲狠厲之色,當然,他不會蠢到以爲是我做的這事情!
他已經猜出是誰做的,但並沒有證據,陰鶩目光緊緊盯着地上的碎片,似乎在思考着什麼,過了一會兒,他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我的手機響了,看了一眼,竟然是苟曉峰的電話,我有些吃驚,他給我打電話這是怎麼回事?
我猶豫了一下並沒有接,過了一會兒,手機鈴聲停了,但旋即再次響了起來,還是苟曉峰,難道是因爲李璐的事情?我心中暗暗琢磨,依舊沒有搭理他。
電話鈴聲停了,我看了手機一眼,這一次沒有再響。
但我沒想到在半個小時後,秘書小劉走進來,在我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原來苟曉峰在外邊說要見我。
這個小子鼻子挺靈,我剛回南華他就知道了,開始打電話,這又親自跑來,苟曉峰這廝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我輕輕皺了一下眉頭,考慮了幾秒鐘點了一下頭。
門推開,傳來苟曉峰特有的像公鴨般嗓子的笑聲,原本就挺刺耳,此刻在我耳中更加的難聽。
苟曉峰說我還真是日理萬機,竟然忙得連接電話的功夫都沒有,所以只能親自跑來了。
而我坐在椅子上看着他笑了,緊跟着站起身,將他讓到沙發上,嘴裡笑着說道,峰少實在不好意思,手機沒電充電,我剛剛外出辦事,沒有接到你的電話,實在對不起。
而苟曉峰卻無所謂的擺了擺手,秘書小劉將茶泡好擺在他的面前,隨後看了我一眼,我輕輕點了一下頭,秘書小劉走出去,將門輕輕地關上。
我也沒跟他客套,直接開門見山問他今天來有什麼事情?苟曉峰用手指輕輕敲擊了兩下下巴,隨後探過身低聲跟我說道,最近張市長麻煩纏身,我過來可是給你送一個濟世良方啊。
我笑了笑沒說話但心中暗道,狗屁濟世良方,禍害四方還差不多。
苟曉峰看見我並沒有太多的表示,臉上並沒有露出失望之情,而是手指輕輕敲擊了兩下茶几,隨後用水蘸着在茶几上寫了兩個字疫苗。
看到這兩個字,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但臉上神情未變,依舊笑眯眯的看着他。
苟曉峰看到我臉上神情沒什麼變化,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不過他的手再次蘸了蘸茶水,在玻璃板上寫了兩個字,看到這兩個字我的臉色頓時變了!
而苟小峰似乎猜出我會有這樣的神情變化,所以輕輕笑了幾聲,靠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
他在玻璃板上寫下了一個人的名字,蕭紅。沒錯就是曾經跟景浩有糾葛的蕭紅,遠走他鄉銷聲匿跡一段時間,隨後又突然出現的蕭紅。一個背後有調動十幾億甚至幾十億資金金主的蕭紅,此刻卻又跟假疫苗拉上了關係,怎能不讓我感到震驚!
我坐在沙發上微閉着眼睛思考這件事情,而苟曉峰坐在我對面,慢慢的喝着茶,一臉的悠閒自在!
過了一會兒我笑了,看着苟曉峰說到,峰少怎麼提起這個事情?
苟曉峰笑了兩聲說,這不是他給我開了個濟世良方嘛!
我沒說話,而是笑眯眯的看着對方,就這樣,我們兩個人的目光對視着,誰也沒有說話,過了差不多十幾秒鐘,苟曉峰站起來說道,方子已經開了,用不用是我的事兒,表示不打擾我的工作,起身就要離開。
而我淡淡的說道,恐怕說這件事情不是峰少的本意吧!
苟曉峰愣了一下,隨後扯着公鴨嗓子乾笑了兩聲,轉身走了,而我坐在沙發上默默地考慮剛纔苟曉峰寫在玻璃茶几上的幾個字!
我想起那天那個人在我耳邊我說,關於假疫苗跟他一點關聯都沒有,倒是更另外的人有關係,而且對方勢力很大,還是一個我想不到的人,照這麼說如果真的跟蕭紅有關係,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真的,我不敢再想下去!
讓一個堂堂的副市長服毒自殺,然後寫下遺書將我拉進來,確實只有他纔有這個能力,當然是他背後代表的能力!
昨天李璐說牽扯的層面很大,只能就事論事,我越考慮心中越覺得恐懼,而苟曉峰把這層關係透露給我,究竟抱着怎樣的目的?我的腦海中忽然冒出這樣的問題!
點着一根菸慢慢的抽着,我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什麼,苟曉峰告訴我這件事情,目的很簡單就是想借助我的手繼續把這個事情查下去,而且最好弄個水落石出,這樣他就達到了打擊對方的目的,恐怕這還是不是他的意思,而是那個人的意思,想到這裡,我將菸頭狠狠摁在菸灰缸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