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暢剛聽見徐帆怎麼說,輕輕挑了一下眉毛,笑着說道,看來老徐是想把我架在火上烤啊!
徐帆笑眯眯的說道,他不過是想體現一下暢剛能者多勞嘛!
而劉暢剛卻開玩笑似的指着他說道,是不是真這麼想的,只要自己知道啊。
說完這句話,兩個人都哈哈大笑起來,官場就這麼回事兒,就算說的是實話,也用開玩笑的口吻說,只要心裡清楚就行。
而郭磊邁動着步伐,急匆匆的向外走去,這些人跟在後頭都走出了辦公樓……。
20多分鐘過去了,但他們勸服工作根本毫無用處,郭磊看着魏振新一直用氣,後悔沒練過化骨綿掌啥的,如果練過給他一掌,也算殺人於無形中。
魏振新壯起膽子,說他有一個辦法,郭磊直接給了句有屁快放。
當魏振新說完這個辦法,不少人都用一種詫異的目光看着,徐帆哈哈地笑了幾聲,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道,魏蛤蟆還真有你的,你的嘴裡吐出來的東西還真不是一般的毒。
劉暢剛卻輕輕皺了一下眉頭,郭磊看了看衆人說道,你們覺得這個辦法怎麼樣?
衆人相互看了看,沒人發表意見,過來直接問,暢剛,你覺得魏振新剛纔說的辦法有沒有效果!
劉暢剛猶豫了一下說道,這個方法效果肯定是有,但是最終會造成怎樣的影響,這個不可把控,更何況用這樣的手段來對付老師們,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徐帆在旁邊笑着說道,那暢剛你有沒有好辦法把這個事情圓滿解決?
劉暢剛猶豫了一下說道,我的辦法就是嚴肅處理魏振新,給老師們一個交代。
聽到這句話,魏振新的臉色變了,急忙用哀求的目光看着郭磊說道,郭市長我,我,我真的沒有做什麼。
而郭磊將手擺了一下說道,你用不着解釋,你幹了什麼,我很清楚。
聽到這句話,魏振新的臉色頓時變了,隨後郭磊將手一擺,你先出去,我們先研究一下。
魏振新的臉都白了,兩條腿不停地輕輕顫抖着,而徐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這事情用不着你來操心了。
說完,又在他後背輕輕拍了兩下,魏振新似乎明白了什麼,急忙點點頭,匆忙的走了!
郭磊看了看衆人說道,目前教師的情緒很不穩定,需要加強控制,而且還需要人進行疏導。
隨後他讓趙平給交警隊隊長打電話,問交通實行管制沒有,趙平很快就有了反饋,說交警已經將通往市政府的道路全部封閉。
聽到這句話,劉暢剛輕輕皺了一下眉頭,有些擔心的看了看郭磊,而郭磊並沒有看他,而是把眼神放在了徐帆的身上,老徐,麻煩你跟交警協同好,一定要做好人員疏散工作。
徐帆輕描淡寫的點點頭,說這個事情包在他的身上了。
隨後郭磊又看了張峰一眼說道,目前的情況比較危險,所以你儘量跟公安局那邊協調好,一定要維持好秩序,不要亂,而且千萬不能亂,尤其是防暴隊一定要集體出動,以防止突發事件發生!
張峰猶豫了一下點點頭,神情複雜的看了劉暢剛一眼,郭磊接着對劉暢剛說的,你跟我坐鎮在這裡,隨時應對突發情況。
劉暢剛心裡很清楚,儘管郭磊剛纔說的話跟魏振新提出的建議根本不搭邊兒,但實際上他已經採納了魏振新的毒計。
魏振新的毒計很簡單,那就是在人羣裡安插幾個閒散社會人員,故意挑起矛盾製造衝突,這樣的話就有藉口,也有理由可以對這羣無辜的教師們動手了!
雖然這個毒計很管用,但是如果處理不好,很有可能會釀成災難性的後果,而且對於每一位教師來說,那是極大的不公平。
至於郭磊,他肯定也考慮到了這樣的後果,但是那些教師觸及到了他的底線,因爲他們打出來張市長沉冤待雪的口號。
那幾個人走了,劉暢剛剛要開口說話,而郭磊輕輕揮了一下手說道,有些事情明知不可爲而爲之,實在是沒有辦法,你跟我在這裡坐鎮,是應對突發情況吧!
郭磊很明顯清楚劉暢剛要說什麼,但是他並不想聽,劉暢剛無奈的樣子口唾沫,從口袋裡掏出煙,默默點着抽着,但是能看出他眼神在飄忽,似乎在考慮着什麼……。
蘇梅來的目的很明確,就是過來幫我解決這個事情,而且是耿明主動給她打電話,並且將整個事情原原本本告訴她。
蘇梅說我處理這個事情太過於草率,首先我應該將主動權抓在手裡,可偏偏卻把主動權輕輕巧巧的讓了出去,造成了現在被動的狀況。
不過對於這種情況,還是有一定的補救措施,例如通過民事賠償來把整個問題解決掉。
她拿出的第一個方案就是耿明跟宋強家屬接觸,儘快達成經濟賠償協議。而且耿明已經這麼做了,其實他在昨天就已經來了南華市,但是遇到了一個非常奇怪的事情,動用了很多關係和手段就是聯繫不到宋強的家屬,他的家屬就彷彿在空氣中消失了一樣,根本沒有人知道他們的行蹤和去向。
這事情就有些棘手了,如果接觸不到對方,那就無法跟對方進行此事協商,最終的結果很有可能就是對薄公堂。
蘇梅跟我說,像我這種情況,如果處理得巧妙,幾乎可以不承擔責任,但這種情況可能性不大。畢竟我當衆扇宋強耳光,對方倒地不起,是很多人親眼目睹的事情,不可能將這些人的口供全部扭轉過來。
而且我也錯過了最佳解決問題的時間,所以這個事情不要考慮。
再有就是多賠償儘量達成庭外和解,但現在也找不到宋強家屬,所以這個事情也成爲了泡影。
而第三個就是最壞的結果,走法律程序,儘管對方喝酒並且動手在前,而且還有心臟病,但最終是因爲我一記耳光引發心肌梗塞,這是不爭的事實。
儘管法庭會充分地考慮這些因素,但最終判決結果,過失傷人的罪名肯定是沒跑了,關鍵就看判幾年。
聽到這句話耿明頓時急了,說蘇梅學了這麼多年法律幹什麼吃的,連這點兒小事情都做不來,早知道就不給她打電話。
而蘇梅冷笑了一聲,指着耿明說道,她打這個官司並不是看在耿明你的面子,而是看在我張子健的面子上,如果不願意的話,她現在就可以走,律師諮詢一分不收。
我擺了擺手說你們不要吵,讓我把這件事情好好捋捋,其實問題的癥結很簡單,那就是儘快找到宋強的家屬,可是宋強的家屬能跑到哪裡去?難道是有人把他們藏起來了?
如果真有人這麼做的話,事情就變得耐人尋味了,肯定是有人藉機生事想置我於死地呀。可這件事情又是誰在背後搞鬼?難道是郭磊?或者是高超嗎?這兩個人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蘇梅考慮了一下說道,讓我把那天在現場人員名字拉下來,她看看有沒有別的途徑來解決這個事情。
說實話,那些人的名字我還真記不住,不過給我磕頭男人的名字倒印象非常深刻,叫劉曙光!
蘇梅說她要去見劉曙光,而且通過劉曙光去見見其他人,把整個事情再徹徹底底的瞭解一番。
耿明說蘇梅在做無用功,作爲當事人的話語說的這麼清楚,難道還需要去問別人嗎?不如待在這裡,趕緊想出一個好辦法來擺脫這個困局。
蘇梅鄙視的看了耿明一眼,說他到現在還沒有變,連那麼點兒小事兒都做不好,如果他能聯繫上宋強的家屬,此刻還用這麼被動嗎!
耿明頓時臉紅脖子粗的看着蘇梅,鼻孔張得大大的,就像是看見一塊紅布的公牛。
我無奈地擺了擺手,說道,事情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說實話你們的心意我領了……。
可我的話語還沒有說完,這兩個人竟然即立刻統一戰線集體斥責我毫無鬥志,虧還是一市之長,遇到這麼一點挫折都丟盔卸甲,真不知道我以前是怎麼幹的。
而且蘇梅指着我說到這個事情,她絕對管定了,讓我一定打起精神這樣纔有一線生機。
而耿明說他現在就出去聯繫宋強家屬,不把南華市翻個底兒朝天他誓不罷休。
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手機響了,我看了一眼,接起電話說了兩句,隨後眉頭輕輕皺了起來。
等我放下電話,耿明問我什麼事兒,我說剛接到一個副市長的電話,南華市的老師再次罷課,而且到市政府門前靜坐。
耿明撇撇嘴說我現在連家門都出不去,這事情跟我又有毛線的關係。
我笑了笑沒說話,耿明皺起眉頭問我,該不會是想出頭處理這件事吧!
而我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過了幾秒鐘,說道,小馬你現在立刻到我家。
耿明聽到這句話瞪起了牛眼,吃驚的看着我,隨後扭轉頭對蘇梅說道,你說這傢伙是不是有病啊!
而蘇梅淡淡的說到,這就是耿明沒有的,而蘇梅正非常欣賞我的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