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從車上拉下的人魂不附體,用驚恐的目光看着眼前的一切。
金亮皺了一下眉頭,並不認識這個人,幾步過去,一把揪住對方的衣襟,還沒等對方說話,揪住對方的頭髮,狠狠的撞在了車門上。
只聽砰的一聲悶響,隨後又連續幾聲悶響,腦袋狠狠撞擊在車窗,嘩的一聲,車窗玻璃碎片猶如泄慾般的飛濺開來,此刻那個人已經血流滿面。
旁邊韓老六看到情形不對,急忙將金亮拉開,金亮的手一鬆,對方軟軟的倒在地上。
艹你媽,給老子起來,起來呀,讓你***跟我,讓你***跟蹤我……!儘管被拉開,但金亮依舊用手指着地上的人,嘴裡破口罵道。
這個事情原來是烏龍,開車的人是一個新手,而且住家的方向跟金亮行進的方向基本相同!
正因爲是新手,所以不敢超車,只能亦步亦趨的跟在金亮車後面,沒想到遭此無妄之災。
韓老六急忙安撫了一下,在情緒激動中的金亮,隨後又指揮人把躺在地上的傷者送往醫院。
被冷風一吹,原本滿頭熱血的金亮漸漸冷靜了下來,坐在車裡,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韓老六鑽進車裡,從口袋裡拿出香菸遞給了金亮一支,點着兩個人慢慢抽了一口。
儘量嘴裡罵了句***,到底罵誰他也沒說,金亮是罵自己衝動,也許是罵那個開車的人愚蠢,在或者是楚婉婷的事情,還有南世傑的下落不明,總之這些參雜在一起,確實夠他受的。
韓老六抽了一口煙,說去醫院看看,把善後的事情處理一下,金亮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娛樂城的一間包房裡放着震耳欲聾的音樂,一羣男女隨着音樂的節奏,瘋狂的搖着頭,幾乎個個衣不遮體,甚至有幾對男女正隨着音樂做着不堪入目的動作。
王順坐在沙發上,所以拿着一瓶啤酒,漫不經心的喝着,有個女人蹲在他的前頭,腦袋一上一下在吞嚥着什麼!
過了一會兒,王順把女人推開,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那個女人立刻帶着討好的笑容問王順怎麼了?
王順說要上個衛生間,旁邊走有兩個人過來,要陪他一起去。
而王順擺了擺手說,在自家的地方有啥好怕,說完搖搖晃晃走了出去。
走進衛生間,一個少爺殷勤的迎了過來,將一塊熱熱的毛巾遞了過去,王順接過來擦了一把臉,隨後對方又遞過一根點着的煙。
滿意的點點頭,醉眼朦朧的看着對方說道,不錯挺有眼色,明天到我辦公室來。
這個少爺立刻點頭哈腰,嘴裡千恩萬謝,而王順徑直向着衛生間走去。
從衛生間裡出來,王順再次走進包廂,與自己的手下又喝了點兒酒,感覺有些睏倦,站起身帶了個女人,又領了兩個手下離開了!
南世傑失蹤,說實話王順也心神不寧,而且每天打起十二萬分小心,要不是今天是自己的生日,手下幾個人給他慶賀,他肯定不會出來!
從娛樂城裡出來,身邊又多了幾個人,很快他們上了車,一共三輛車,王順的車在中間就這樣一路行駛。
平安無事到了家,王順帶着人走進了自己二層小別墅裡,他帶着女人上了二樓,而自己的手下在一樓。
他帶着女人走進房間,脫掉身上的衣服,徑直走進浴室,而那個女人動作很熟練的打開隨身的皮箱,裡邊兒裝着皮衣,手銬,皮鞭,還有各種的你懂得的用具。
王順有不正常的癖好,說白了就是sm,而且這一段時間,他的神經非常緊張,就靠這種方式來解壓。
王順衝了一個澡,從浴室走出,看見女人已經穿好了特殊的服裝躺在了牀上,隨手抄起一根皮鞭,向着那裡走去。
可走了兩步,感覺有些不對勁,按照以往,那個女人早已經從牀上起身,用最低賤的姿勢來迎接他,可現在卻躺着不動,忽然,一股寒意毫無徵兆從心底升起。
猛的扭過頭,可是他的頭扭了一半,一個白色的東西瞬間套住了他的脖子,緊跟着用力一拉,這根白色的塑料繩釦,將他的脖子死死地勒住。
這時候王順纔看清,身後多了一個黑色的人影,對方正看着他,這目光很冷,就像是一把淬玉冰水的寒刃,冷冽得讓人恐懼。
但此刻,王順並沒有時間來恐懼,他的手在脖子上撓着不停的撓着,額頭上的青筋凸了起來,兩個眼睛似乎要從眼眶裡掉出,嘴半張着,發不出任何聲音,很快脖子上被撓出道道血痕!
他掙扎就踉踉蹌蹌的向前走去,被腳下的地毯絆倒,嗵的一聲摔在地上,身體不停的掙扎,嘴裡發出怪異的咯咯聲,兩隻外凸的眼睛已經佈滿了紅色的血絲。
他向前爬,不停的向前爬,放在牀邊的皮箱被他一把打落在地上,裡邊的各種用具散落開,發出稀里嘩啦的聲音。
而在樓下打牌的幾個保鏢聽到動靜,用詫異的目光看着二樓。
其中一個人說樓上怎麼了?要不上去看看?說完將牌扣住要上樓。
卻被旁邊的同伴拉住,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大那點愛好,這還不是最激烈的,我記得有一次連牀都折騰爛了,那動靜可比這動靜厲害的多。
說完這句話,旁邊幾個人的嘴裡都發出猥瑣的笑聲。
而那個保鏢還是不放心,想上去看看,旁邊的人又說道,咱們老大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上一次那個誰也不是上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結果被咱們老大打了個鼻青臉腫,還是不要找不自在,趕緊打牌。
就這樣,那個保鏢坐了下來,朝樓梯口有些不安的看了一眼,不過在旁邊人的催促下,拿起了紙牌……。
王順手中多了一把裁紙刀,用力的在自己的脖子上割着,鮮血一股股的冒了出來,但白色的傷口依舊紋絲不動。
而那個黑色身影坐在一把椅子上,手中拿着一把花生豆,時不時丟在嘴裡,慢慢的嚼着,眼中是滿滿的欣賞,似乎在看一部精彩的電影!
刀一次一次的割了下去,血一股一股的冒了出來,眼睛越瞪越大,簡直快要瞪出眼眶,上面佈滿了密密麻麻的血絲。
用刀劃脖子的動作越來越慢,王順的身體在地上慢慢的扭動着,最後停止的動彈,直停停的,躺在了血泊當中。
那個黑色的身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拍了拍手,一些花生皮飄飄搖搖,落在地上,還有幾片落在了王勝的臉上,眼睛突起,嘴張得大大的,就像是一隻被人捏住脖子的青蛙……。
不行,我覺得事情不對頭!說話的保鏢,槍支排扣住三步兩步走上了樓梯,而旁邊的人用幸災樂禍的目光看着他。
可過了一會兒,樓梯上出現一個身影,嘴裡大聲的喊道,不好了,老大出事了,出事了。
聽到這句話,衆保鏢頭皮一麻,紛亂的衝上二樓,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禁打了一個冷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說話,冰冷的寒意在每個人的心頭蔓延着。
一扇窗戶開着,窗簾隨風起舞,似乎在嘲笑着這幾個人的無能……!
睡夢中的金亮被驚醒,抓起手機看了一眼,是韓老六的電話,急忙接通,當他從韓老六嘴裡知道王順死的消息時,就感覺耳邊響起一連串炸雷,頭暈目眩,腦袋裡嗡嗡作響……。
而就在此刻,冉柔放下了手中電話,走到窗邊,看着漆黑的夜,以及那遠方的燈火,嘴裡喃喃的說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還有一個半小時的路程,就要進省城了,高速路周圍一片荒蕪,看見遠處不停閃爍的燈火,就像是一串亮晶晶的眼睛在不停的眨着!
就在剛纔,我又給李璐打了一個電話,讓她一定把這處住所裡頭的邊邊角角都檢查清楚,看看是否有暗藏的保險櫃。
但沒想到李璐告訴我一個消息,在一處牆壁中,確實隱藏了一個保險櫃,而且保險櫃的密碼也是我告訴他的那一串數字,不過在打開之後,裡邊除了一些珍貴的珠寶和古玩字畫之外,再沒有別的東西。
不可能!我脫口而出這三個字,而電話那邊李璐說,如果我不相信的話,可以親自來看看。
面對這種情形,只有兩個可能,第一個可能就是張峰並沒有在保險櫃裡留下任何文字性的東西,但我覺得可能性不大,因爲他很清楚做的事情危險性極大,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所以按照常理說應該留後手。
再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裡邊有文字性的東西被李璐藏了起來,而且這種可能性非常大。
此刻的我早已經把腸子都悔青了,***,爲什麼要相信李璐?爲什麼要把這件事情交給她辦?此刻的我不停的錯着牙,嘴裡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