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小馬說跳車是一個辦法,但依舊具有危險性,換句話說,車速現在應該在一百邁左右,儘管採取的一系列措施,車速僅降到了80邁左右,如果在上坡的話,車速在下降,估計在60邁左右。
從60邁車上往下跳,拜託,這可是60邁行駛的汽車,這不是拍電影,我也不是什麼超級英雄,運氣好了可能會有一些磕磕碰碰,如果運氣不好,直接見馬克思他老人家。
不過小馬又跟我說,他會採取用車輛跟旁邊防護欄相撞,增大摩擦降低車速的辦法,儘量讓車速降到最低。
目前這貌似是最好的辦法。我咬了咬牙,對小馬說道,就按照你說的辦!
也就不到一分鐘後,小馬喊了一聲,高坡已經到了,讓我做好準備,隨後他猛的一打方向盤,車身一震,隨後聽見刺耳,令人牙酸的摩擦聲。
車身連續顫動,車身與護欄之間摩擦機濺起火花,小馬死死打着方向盤,車速逐漸開始往下降。
我整個人靠在左邊的車門上,而且手握着車門把手,腦袋上的青筋凸顯着,不停的蹦着,而且感覺渾身的肌肉似乎擠到了一塊。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氣,眼前的一切在清晰和模糊之間不斷變換,而且斑斕的色彩不停在眼前飛舞着,完全看不到事物真切的顏色。
我聽見小馬喊了一聲跳,說實話,隨後的事情我真不記得了,當小馬把我從地上扶起來的時候,我纔看到離自己腦袋不遠的地方停着一輛車,而且這輛車輪胎距離我的腦袋不足十釐米。
當時沒有感覺到什麼,但隨後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心驚!
說起來還真是有些幸運,我的身上除了一些表皮擦傷之外,並沒有任何的傷害,倒是小馬的左胳膊磕在了地上,骨折了。
周圍的人圍着我們,我跟小馬兩個人坐在高速路的緊急停車帶,相互看了一眼,真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觸。
因爲那輛車如小馬所料,衝出高坡之後,在下坡越來越快,直接衝開護欄跌進了山谷。
換句話說,如果不是小馬當機立斷,我們兩個人很有可能隨着這輛車,一同墜入這深淵當中。
高速路政很快開來救援車,我們坐在救援車裡,小馬低聲跟我說了一句話,這句話讓我不寒而慄。
那就是,剛纔我們差點兒撞到的那輛黑色現代車,很可能有問題,因爲小馬在回憶整個事情之後,想起他從觀後鏡所看,一路上似乎有這麼一輛車,一直在跟隨在我們身後。
看來這輛車是早有預謀,但爲什麼最後加速離開?我問小馬這是怎麼回事?
小馬猶豫了一下,說出一番話,讓我不由得打了個冷戰,原來他懷疑我們的剎車被人做了手腳。
而那輛車連續讓我們剎車,目的就是加速我們剎車系統的失靈,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說明有人要暗殺我。
當然,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假設的基礎上,並沒有確切的人證和物證,但我內心隱隱感覺,小馬猜測是正確的。
我跟小馬並沒有離開高速路上中心,而是直接跟南華市聯繫,讓他們派車過來接我們,並且同時給曲江輝打電話,讓他派人過來沿途保護我們。
剩下的路途還是很安全的,就這樣在下午6點左右,我坐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這才長長出了一口氣。
我還沒有坐定,手機就響了,看了一眼是杜省長的電話,我急忙接通,杜省長語氣焦急的問我,到底在路上出了什麼事情?
我將事情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但並沒有說出我跟小馬兩個人的猜測,杜省長在電話那邊沉默了幾秒鐘,鼻子冷哼了一聲,說道這羣混蛋。
其實有些事情用不着說明,杜省長肯定猜測出有人在我車上做了手腳。
杜省長讓我最近一段時間一定要注意安全,隨後又告訴我一件事,那就是國紀委已經派人下來查冉柔!
聽到這句話,我心中一震,急忙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杜省長說,冉柔接受了不少賄賂,其中最大一筆賄賂涉及金額達千萬,那是原南華市秘書長供述出來的。
聽到杜省長這麼說,我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過我這時想起那一套紫羅蘭翡翠首飾,心中暗暗嘆了口氣。
隨後杜省長用輕蔑的語氣說,工作是認認真真幹出來的,而不是吹出來的,永遠還是那句話,真金不怕火煉。
聽到杜省長這麼說,我心中一動,隨後對杜省長說道,是不是上邊的政策要有調整?
而杜省長給了我一句話,該問的問,不該問的別瞎問,對了,省紀檢委要到南華辦案,主要是對馬致遠的經濟問題,以及他個人問題進行一個詳細的調查。
隨後杜省長說我,還真是不安分,不管到哪裡都要掀起點兒浪花。
而我撞起天屈說,馬致遠的事情我可什麼也不清楚,更何況我聽說是市委辦副主任黃謙,是出於義憤,出於公理,出於個人覺悟,以及對這種不良現象的痛恨,這才親自舉報了馬致遠……!
而杜省長很不客氣,打斷我的話語說,我的那點小九九誰不清楚,天生一個惹禍的主,你知道人們叫你啥嗎?
我笑嘻嘻的回答,還真不知道!
官場煞星!從杜省長的嘴裡吐出這四個字,隨後說我,能得到這個稱號還真不容易,希望我一定要好好珍惜,並且發揚光大。
我笑着說,謹記領導教誨,一定不辜負領導的期望。
杜省長直接給了我兩個字,滾蛋……!
官場煞星,我坐在椅子上,不停的回味這四個字,別說,感覺還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