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在啊!怎麼不睡了?”
“睡不着,感覺不舒服。”
“哦!”柳曼妮回去了,過了幾分鐘披了一件衣服出來。
儘管披了一件衣服,可我看見一件寶藍色的絲質睡裙,及膝的裙襬下面,露出兩條勻稱、線條極美的小腿。
儘管穿着招待所的拖鞋,但依舊能看見晶瑩的玉足,白嫩,紅色的豆蔻如朵朵怒放的杜鵑花,美得令人心動。
兩個人站在走廊裡,聊了一會,我將剛纔的親身經歷講了一遍,柳曼妮也深有感受,說自己也夢魘住了,想動動不了,想喊喊不出,難受得很。
聊了一會兒,我看見柳曼妮的臉色有些不對。
“那啥,廁所在走廊的另一邊,我帶你過去!”從窘迫的臉色和微微扭動的長腿,立刻明白了她的想法。
站在廁所門外面等着柳曼妮,我不禁想起了幾句關於形容廁所的對聯,上聯是天下英雄豪傑到此俯首稱臣,下聯是世間貞烈女子進來寬衣解裙,橫批天地正氣。
忽然聽見裡面傳來傳來窸窸窣窣的脫衣服的聲音,想到千嬌百媚的大美女,在裡面要那啥,我的思維就有些控制不住。
不知道寶藍色睡裙裡,究竟有着怎樣的春光美!
忽然一個想法,突現腦海中,刺激的我心跳加速,呼吸變得極度壓抑起來。
快步走進去,廁所是男女並排,中間有塊板子隔開,而在隔板下面,有個巴掌寬的空檔。
很小心的趴在地上,一雙白嫩的小腳近在咫尺,白色絲質小布料掛在小腿上。
新月半彎,銀亮的水柱伴隨着唏唏聲……。
本來我打算看一眼就好,可是真的管不住自己,水柱漸漸弱下來,我這才從地上爬起來,一面罵自己bt,一面又在腦海中不停回放剛纔的一幕。
旁邊的衛生間門響了一聲,我知道柳曼妮出去了。
等我出來的時候,柳曼妮很仔細的看了看,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我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可是心裡不停的打着鼓。
“天已經亮了,出去走走吧!”柳曼尼提議,我急忙點頭同意……。
吃罷早飯,我們便早早的起程,這路小車不好走,於是鄉政府弄了一輛小巴車,然後還有幾個工作人員陪同,就這麼的,車開起來。
去霍家村的路根本不能稱之爲路,到大有鄉好歹路面不平是不平,最起碼本質上還是一條水泥路,可往霍家村走,卻只有一條崎嶇的土路,坑坑窪窪,顛簸不平,就像《紅高粱》裡坐顛轎的感覺。
每一個人左搖右晃,好像五臟六腑都要顛倒過來了,小胡坐在前面,不禁大發牢騷。
“看鄉政府大樓修得那麼氣派,好傢伙進了政府大院還以爲到了白宮呢,看看那幫傢伙們的辦公室,全部都是套間,而且裡面還有獨立的衛生間,裝潢的也很氣派,怎麼就不修修路呢,要想富先修路,連條像樣的路也沒有,再怎麼扶貧也是白搭!就算不修路,也該修修賓館!”
說實話賓館的條件實在太差了,房間裡連個衛生間都沒有,不過我還挺高興,要不是也不會看到那刺激的一幕。
小胡對昨晚被酒放翻的事情耿耿於懷,極盡能事的貶低鄉政府的官員們。但是車上的人沒有搭茬,小胡覺得沒有意思了,訕訕的閉住了嘴,開車的司機看了看小胡。
“霍家村就在前面的大山裡,那是一個三省交界的小山村,就是那種“天無三日晴,地無三尺平”的好地方。
這裡山高林密,人多地少,屬於那種“交通基本靠腿,耕地基本靠牛,點燈基本靠油,夜生活基本靠手;治安基本靠狗,通訊基本靠吼,製冷基本靠風,取暖基本靠抖”的地方。”,說到這,車裡的人都笑了。
“……這個地方最大的好處就是清淨,經常一天見不到一個人影,還有四大支柱性產業:重工業是砸石頭,輕工業是彈棉花,旅遊業是耍猴,高科技產業是磨豆腐……”司機介紹着,車裡麪人不時的笑了一笑,倒也活躍了氣氛
“待會上了前面的山路,如果你膽子大的話可以看看山下的風景,你會發現原來你離天堂是那麼的近!不過說真的,那裡的風景好真的是不錯山清水秀。”司機不失時機的幽了一默,車內的響起了一陣笑聲。
既然有人開頭,車裡變得熱鬧起來,七嘴八舌的開始談論起道聽途說的有關於這裡的奇聞異事。
我心中一動將自己昨夜的經歷又複述了一遍,旁邊柳曼尼也附和着將自己的夢魘的怪事說了一遍。
司機的臉色忽然大變,猛的踩住了剎車,轉頭對人說,“咱們今天不要去了好不好,換個時間再去吧!”
“爲什麼啊?”柳曼尼不解的問道。
“聽我的肯定沒錯,如果你們硬要上去的話,那我只好把你們放到這裡,你們步走上去吧!”司機毫不猶豫的斬釘截鐵回答。
柳曼妮覺得很蹊蹺,再加上昨晚的事情實在是太奇怪了,於是答應了司機,一行又返回了鄉政府。
鄉長和書記對於他們的返回也很納悶,難道這麼快就回來了?還是半路上出了什麼事?亦或是昨天的酒宴太熱情了,是他們有了流連忘返的想法?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可是太不着調了,帶着滿肚子的疑問彼此看了看對方,都想從對方的眼睛裡找到確切的答案,但是他們又從彼此的眼睛裡看到了疑惑。
司機編了個藉口說車出了一點小狀況,需要修理一下,兩位鄉領導這才明白。
已經快到中午,連忙招呼人去安排午飯,接着又是熱情的抓住柳曼尼的手不放,害的美女手疼不說;害的我的眼睛直髮紅;害的小胡的頭又疼了好幾天。
大有鄉的人民的熱情用美酒來表達,小胡可是無福消受,只剩下我和柳曼尼繼續在酒場上“拼殺”,還好今天鄉領導的熱情有所減退,我才能全身而退。
酒足飯飽後,他們在酒席上閒聊,我又將昨天晚上怪事重複了一遍,幾位鄉領導的臉色也大變,然後匆匆結束了酒席宴,。
這是啥意思,我和柳曼妮帶着滿腔的疑問,回到了鄉里的招待所。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我從午休中驚醒,連忙打開門,看到處裡司機老周站在門外。
“老周咋了!”我瞅見老周臉色不對,急忙問道。
“張主任,萬幸,萬幸啊!”進了屋,老周說出了一件事情令我大驚失色,又慶幸不已。
“出車禍了,今天上午有一輛桑塔納從山路上翻了下去,車上三男一女無一倖免,聽說是外省的。”
接着老周又換了一副很神秘的口吻對我說,“知道爲什麼上午那個司機說啥也不去霍家村了嗎?”
沒等我接茬老周又自顧自的說了起來,“就是因爲你說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可以說發生在你身上的怪事,救了我們大家,否則的話躺在山溝裡的人可能就是我們了。”
“這是從何說起呢?”我不禁有些納悶。
“彆着急,這事我也是聽說的,”我跟老周點着根菸抽了兩口。
這時門又響了,我站起身,門打開原來是柳曼尼,她的臉上還帶着一點驚魂未定的樣子。
看樣子她也知道了車禍的這件事了,將美女讓進屋來坐定,然後泡上杯茶,開始聽老周講“鬼故事”。
看樣子她也知道了車禍的這件事了,將美女讓進屋來坐定,然後泡上杯茶,開始聽老周講“鬼故事”。
那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伸手不見五指,就在這上山的盤腸小道上,一個男的獨自行走,茂密的樹林裡時不時傳來夜梟的叫聲,
我去,趕緊說正題說正題,沒工夫和你閒磨牙。
老周想渲染一下氣氛,而我很不客氣的打斷了老周。
好好不過我先得恭喜一下二位,你們的前程遠大,到時候看在黨國的份上拉兄弟一把,老周衝着我們作了個揖,
聽到這句話,我有些納悶,,什麼前程遠大,搞什麼飛機?
少廢話快說,有屁快放,柳曼妮也難得不淑女一回。
接下來老周說的話,真的令我毛骨悚然,原來在二十幾年前,我們市裡有一位市委書記,就在去霍家村的路上翻車亡故了,結果也怪了自打那以後,每年就在這條路上都要出點事,而且一出事就死人,邪門的很。
後來也就是大概十幾年前吧,有個人也是走這條路,當時晚上也在這裡睡覺,發生在我們身上的怪事,同樣發生在了他的身上,而他神使鬼差的第二天沒有走,結果和今天一樣別人出事了他沒事,而且自打這以後官運亨通步步高昇。
老周說到這裡,讓我們猜猜這個人是誰?
我們都沒有猜出來,過了一會兒,老周說出了一個名字,令我和柳曼妮倒吸了一口涼氣,原來是他。
他就是一個官場的奇蹟,在短短的幾年裡從一個縣的副縣長,一路高歌猛進,現在已經是省部級的領導了。
到了晚上照例是幾位鄉領導作陪,但是說話和做事情更加熱情了,看來老周所言不虛,我心裡暗道,但是在座的幾個人誰都沒有點破,就好像車禍這件事情從來沒有發生一樣。
這場酒喝的是天昏地暗,幾位鄉領導拍着我的肩膀稱兄道弟起來,越喝越熱乎恨不得將心窩子都掏出來,最後大家都喝得酩酊大醉。
第二天一早照例吃罷早餐,預備回市裡,走出餐廳,發現幾位鄉領導都在院子裡站着,等待和他們告別。
這可是上次出門沒有享受到的待遇,我心裡暗暗有了一點得意的感覺,大家彼此寒暄告別,又相互留了聯繫方式。
車開出了好遠,我還能從觀後鏡看見他們揚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