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棺裡面的氧氣已經接近稀薄的程度,沒呼吸一口氣都是上一口氣的二氧化碳。我肯定是被人放進這石棺裡頭的,因爲石棺裡面密封了千年,氧氣數量不可能支撐得到我從昏迷又醒過來那麼長。那會是誰?從頭到尾只有張叔同我在一起,這個人極有可能是張叔!可我不願懷疑他,雖然我談不上了解張叔但置信他不會這樣整我,根本沒理由沒動機,除非…我感到事情愈發不妙,除非那個人根本不是張叔!我腦子嗡一聲巨響,這麼算來還真是,姓楊的女人易容術鬼斧神工,我之前就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一直以爲那個從棺材裡面出來的人就是姓楊的女人,根本沒考慮到那個人會是張叔,現在回想跟張叔經歷的那一幕幕事情,太假了,真他孃的太假了!像膠人一樣的臉,先是讓我誤會舅爺會易容術分散我的注意,再是讓我別跟她自己結下樑子!奶奶的,手段何其之高,高得我都不願意相信了!我真是蠢爲什麼沒有早一點看出來這一點,弄成現在這幅模樣,被姓楊的女人活埋在這裡,真他娘一點都不委屈!
想清楚了來龍去脈,我再也無法說服自己平靜下來!可這又能如何,我困在這裡現在根本沒法出去!不行,一定要出去,不然死的實在太冤枉了!我打起精神摸摸看身上藏的幾把匕首在在不在,摸了一會,你找到,看樣子被姓楊的女人摸走了!我說服着讓自己平靜下來儘量衝動。我用舅爺交給我的吐納方法,達摩呼吸法調息了一會,覺得暢快了不少,人類最無能的情緒就是衝動。憤怒,這點我覺得十分有道理。
呼吸的調息使我平靜了下來,四周都非常的安靜,我想氣氛用死亡的寂靜來形容最爲貼切!咚咚,咚咚,一陣腳步聲突然傳入我的耳膜,一下子刺激的讓我幾乎都要做了起來。我想張開嘴巴大叫,可理智阻止了我這個舉動,萬一這外面的人是那姓楊的女人,我一叫她自然知道我沒死,肯定不會輕易來棺檢查,只有讓她以爲我已經死了,我纔可能又一線希望從這裡逃出去!
是一個我忍住沒叫,聽着外面的腳步聲漸行漸近,從模糊變得清晰。
“這棺材應該就是滇妃墓的金絲楠木石棺了,老張,準備一下,開棺”。一個年老的聲音突然在我的耳邊響了起來,是舅爺的聲音,我心裡一緊,我靠!他嘴裡的老張是不是張叔?
“舅爺是你嗎”?我喊了一嗓子,迴音幾乎把我震成聾子,嗡嗡的在我腦海裡面迴盪!外面的頓時安靜了下來過了一會,一道熟悉的聲音又傳進了我的腦子裡面。
“小崽子,是不是你在裡頭”!
“對!沒錯,快想辦法把我弄出去,這裡頭氧氣快被我吸光了。”
“好,你先等一會”。話音一落,我耳朵便是一陣石棺開啓的聲音,聲音很大,打破了這個空間的死亡寂靜!不過一分鐘,石棺的蓋子就被打了開來,一張熟悉的臉映入我的眼睛裡面。我吃過姓楊那女人的虧,對舅爺有點防備,問道:“你真是舅爺”?
“什麼話,我這老臉你都忘記了不成”?說到這,舅爺想到了什麼,問我道:“小崽子,莫不是你吃了姓楊的虧才被困在這裡頭的,你放心,易容術沾水就會有破綻,你看看我這臉,滿頭大汗,這破綻大不大,是不是本人”?我還是有點懷疑,那裡有人把賊字掛在嘴上的?
“小舅爺,姓楊的女人沒有第二個,你看我跟你舅爺站在這裡,你還不相信”!說完,張叔的臉出現在了石棺上面!媽的太假了,真是太假了,雖然我看不出那裡有問題,但可以肯定他們絕對不會是舅爺跟張叔!
“你們到底是誰!”我躺在石棺裡頭直勾勾的盯着他們的臉。他們一聽,詭異的對我一笑,兩人又相互看了看,然後整張臉就像慢慢的縮小乾枯變成一張血糊糊的人臉!是血屍!我腦子轟的一聲怪響,眼睛張開一看!原來他孃的是一場夢,我還是躺在側墓道里,張叔也睡在我的身邊。我驚魂未定,擦了擦臉上的汗,原來一切都是做夢,這夢實在是太真實了!
我走過去,搖醒舅爺,手剛碰到他,警惕性爆發我想起什麼,用手捏了捏張叔的臉,張叔蒼老的臉手感十分的細膩,滑膩膩的像一個女孩子的臉頰!我意識到不對勁,沿着他的臉頰又是一陣摸索,突然!找到一個十分擱手的地方,手指一扣整張假面被我撕扯下來!假面下面是一個面積與我相仿的女人!
這女人長相說不上傾國傾城,但整張臉長得卻十分靜止,跟電影電視裡面的女明星真是有得一拼!
我倒抽了一口涼氣,沒想到夢境裡的畫面居然是真的,張叔居然真是那姓楊的女人!真正的張叔去哪了!想到這,我背後一陣發寒,張叔被這女人桃僵李代之後肯定凶多吉少!不行趁她還沒醒得找個東西綁住她,免得她醒來又出現什麼變故!想着,我用匕首割破我身上的衣服,用幾十根碎布條繞成一條跟麻繩粗細的繩子,三兩下給她綁了一個結實!
大功告成,我站起身子拍了拍手。現在她落我手裡了,就等她醒來問點東西了!
我從口袋裡拿出一根菸,點上,抽了兩口,在菸頭火星最亮的時候,我把菸頭直接衝她右手虎口烙了上去!嘶一聲皮肉的香味夾雜着煙味升騰起來!同一時間,那女人胸口劇烈起伏,慘叫了起來,疼得眼睛的眼淚都流了出來!我十分享受這一刻,把那隻熄滅的煙重新點上。她第一眼醒來看見我,開口罵到:“小舅爺!你這是幹什麼”!
我白了她一眼
“小舅爺是你叫的?楊小姐,我是該這麼稱呼你對吧”?
她表情僵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她問我。
“我有我的本事,說吧!你把他弄哪去了”!
她笑了兩聲,很不可一世的打量着我。
“我憑什麼告訴你”?
我冷笑兩聲
“這個可以嗎”?說罷我匕首寒光一閃夾在了她脖子上,她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我頓了頓繼續說道:“我沒有那麼多耐心,或許我會一刀把你了斷了,自己去找,又也許你直接了當的說個明白,我可以考慮把你放了,或者做個朋友,你要知道,這個鬥不是一個人能夠闖得了的”!
她想了一會,似乎明白了其中的厲害關係
“這次我認栽!不過你說得對,這古墓的確需要像你這麼個有用的人,直說了吧!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因爲我跟你一樣根本沒注意到他是怎麼消失的”。
我刀子稍微的加大了一下力度,肉眼可見她脖子已經被刀子割開了一道血痕!
“你認爲,我會相信,從頭到尾你給我設的框頭還少嗎?我舅爺可沒少吃你的虧”!
她吃疼,“嘶”了一聲,瞪着我
“實話都說了,你要殺一刀子下去倒也是可以,我喜歡殺伐果斷的男人”!
我淡淡的看着她,不說話。這女人殺不得我知道,黑三的兒子還在她手上,我宰了她黑三的兒子我可能永遠都沒辦法找到,我在北京根本沒有任何的勢力,看這女人這不可一世的模樣,在北京肯定勢力很大,我人不生,地不熟,去到北京這麼瞎找根本沒辦法!
“行,這個我信了!不過有件事你必須告訴我,要弄不清楚這件事,我刀子給黑三報仇,心裡面也會安心不不少”!
“你是爲了黑三的兒子”?她問。
“沒錯,這是他用命來跟我做的交易,一句話,交不交人”?!
她有不可一世的笑了出來
“交!黑三都死了,我手上白養她的兒子費錢到時出去你來北京朝陽,大三角,我親自把他兒子交給你,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出什麼事情,陸廣水的面子在北京還是很有影響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