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章屍殼子
我跟着大貴油水肚大福的上行路線,跟進。由於壁虎爪的吸力,上行的過程倒也沒費多大勁。我一邊爬一邊看着一路向上的石壁,居然有一道道深深的劃痕,像是人的指甲抓出來的,極其的細長,大約都有三四釐米深,放眼望去幾乎都是這樣的劃痕。
然而我們爬了應該有100多米的時候,這些劃痕如被掐住的琴鉉戛然而止,出現一個個活靈活現的小人刻在山壁上,密密麻麻如同螞蟻一般。這些小人經過幾千年歲月的打磨已經褪去不少的色澤,但是星星點點僅存的色彩還是讓我可以分辨出這時廣西古時候少數民族的蠻民。爲什麼這麼說?因爲他們並沒有古時候中原漢人穿着模樣的衣服——一張動物獸皮,頭上戴着一頂帽子,全部都是由動物的牙齒做成,皮膚曾現的色彩非常的黝黑。不知道爲什麼我我就是看不清他的臉,我心中好奇,我沿着一路上行的路線觀察,他們每一個小人都刻畫不同的動作,有男人也有女人,有時他們跳躍空中,有時地上狂舞,但出乎意料的是每一個小人畫的都看不見臉!難道墓主人知道現代法律有肖像權,所以要對刻畫小人形象保密?我搖頭,怎麼最近會有那麼荒唐的想法!
又向上爬行五六步,我們已經到達奴隸們殉葬的洞口,洞不大,估摸有兩米寬,六米深。我從外面向裡面一探,一副已經腐朽破爛不堪的棺材橫放在正中央,棺材是圓形的,給我第一印象就像一根裡面被掏空,旁邊還放着這些奴隸們殉葬用的石器,一些石頭做的密封的罐子,還有散落再石洞裡面的動物骨頭,我是打獵的獵人一眼就看出是一些野豬,還有野狗看來也是陪同一起殉葬的,不然這些畜生不會出現再那麼高的山洞。人類對死人的棺材都會感到莫名的好奇,可能也是好奇心對未知事情的探索。我把狼眼手電叼在嘴裡在擡頭往裡邊瞧,這一看我不禁手心就直滲冷汗!頭髮差點沒豎起來!怎麼回事?棺材裡面躺着一副乾屍,它有雙手筆直豎出棺材,指甲像2b鉛筆一樣,黑不溜秋的,別提多噁心。雙腿高高的瞪起來,頭歪向一邊,我這一看就和它來了一個直視,黑呦呦的兩個空洞洞的眼直勾勾的盯這也,嘴巴張成很大很大的一個“0”型,根本不是人類嘴巴所能張開的,整個臉部的表情顯得非常的恐怖、猙獰,這…這彷彿再說,我們,已經打擾到他休息!“嘶”…我長長的吸幾口氣油水肚見我不對勁,低下頭看了我幾眼笑着說道:“陸兄弟,這些東西都是死的,沒什麼好怕的啦,如果這些傢伙詐屍大福大貴一定會發覺。胖哥告訴你,胖哥13歲第一次下鬥,嚇得大腸小腸都打結了,當時心都快泵出血,胖人血壓高啦。你現在也是第一次,只是嚇出一身汗,證明你這膽子還是可以的啦”。
我回過什麼收回眼睛的目光,我知道油水肚是再安慰我,但男人對男人說安慰只會是是譏諷,只有女人對男人說安慰纔是正真的安慰。這不是自負的表現,就如強者對弱者說安慰那會是什麼?是嘲笑吧!所以此刻油水肚的話像釘子一樣釘到我心裡,嘲笑我軟弱無能像裝逼。我閉上眼睛深深的吸進幾口氣,儘量讓自己能冷靜下來,畢竟心中憋着一把火,可能就是引火燒身。
“慢”!大貴小聲吼了一聲,又用手做一個停止的手勢。“怎麼回事”。油水肚連忙問道。
我看不見不會臉上的表情但是他的語氣很凝重:“這裡有很多東西正在復活,它們現在在慢慢的靠近我們,”!
“復活,是不是要詐屍”。油水肚說着就打着狼眼照像殉葬奴隸的深洞。
我也打起十二分的警惕,只見大貴接近瘋狂的吼道:“不是,不是糉子!是屍殼子”!
糉子,屎殼子,吃的和甲克朗?我不懂他們講的什麼意思,就叫油水肚臉色一變,大聲吩咐大貴道:“趕緊引路,這玩意我們惹不起”。
說着我們衆人加快向上爬行的速度,大約裡入口還有三四十米距離時,我突然感覺到背後有什麼東西再撕扯我的肌肉,渾身火辣辣的一陣陣疼,怎麼回事?我右手緊抓石壁固定身體,左手往背後一抓,那東西就被我捉住,手掌傳來的感覺寫玩意身體不大,應該就只有玻璃珠大小吧,在我手裡一陣陣的蠕動。我嘴巴里叼着狼眼,瞅近着眼睛一瞧,靠!差點沒有噁心死我!是一隻白色的蛔蟲,也就是一些死去的人和動物身上出現的白色蟲子,這傢伙比一般蛔蟲的個頭還要大上十多倍,在我手裡一動一動的,在空氣中散發陣陣腐爛屍體的氣味,別提要有多噁心了!
“陸兄弟!趕緊把它丟掉,這這玩意是屍殼子,有毒”!油水肚衝我叫道!
我腦袋一驚,左手用力一丟把蟲子丟出去,地下頭來看了一眼。哎呦!我的親孃差點沒把我嚇死,只見從我們下方的殉葬洞爬出來,我狼眼手電所能照到的範圍白花花的一大片,像流水一樣向我們涌出來,隨着他們一隻只的出現,空氣中慢慢夾雜進一股子腐爛的臭味,像爛鹹魚一般讓人反胃!這就是油水肚嘴裡說的屍殼子!?我去!還有更噁心的嗎?!!
先不提有多噁心,油水肚說這玩意有毒,先離開這裡再說,這麼多蟲子要爬到身上估計只有兩秒鐘就剩下一架子骨頭了。我背後一陣涼,趕緊使出吃奶的勁往上跟着油水肚向上爬。可是哪裡比得上這些屍殼子爬行的速度,我只向上爬了兩三步,這些屍殼子就已經用到了我的腳上,順着褲管底下的細縫蠕動到裡面,因爲冬天太冷我又懶得換褲子所以一件風扇褲,一件牛仔褲又加一件保暖褲,三件大褲子,方正一時間蟲子肯定沒辦法那麼快鑽進我的身體,只是這些蟲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劇毒,反正我腳下傳來火辣辣的一陣陣疼,腳也不爭氣的漸漸發麻,我心中叫苦,感情這玩意不是有毒,是劇毒!離洞口只有三四步,我的慢慢的感覺頭暈眼花,渾渾噩噩的,更多的屍殼子涌到我身上,我身上有暴露出來的皮膚已經感覺到屍殼子正在往我的皮膚裡鑽,一種鑽心的疼痛開始在我身體皮膚中傳開。
就在我完全快要支撐不住時,油水肚把腳伸到我頭頂急急說道:“兄弟,快點抓住我的腳,胖哥拉你上來”!
我腦子一陣迷糊,屍殼子已經爬到我身上,而且有劇毒,他現在用腳拉我百分之九十也會被屍殼子爬上身。我的利用價值完全已經被他榨乾,他爲什麼還有冒着生命危險救我。我對油水肚這人很反感,廣東話的口音讓我聽起來很費勁,還有吃法摳鼻子,睡覺打呼嚕,而且一路上對我下的套,我殺他的心都有了,留我下來只能是養虎爲患。
“婆婆媽媽想什麼,胖哥不會中途放腳啦,胖哥可是十分希望交到你這個朋友的啦”!油水肚又說道。
也罷,先上去再說!想着使出全身的力氣,雙手用力抓住油水肚的腳,一瞬間,只感覺我身體重心離開了石壁表面,凌空被人慢慢提上來。到達洞口,我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陸兄弟…醒醒…醒醒”…不知道昏睡了多久我腦子裡慢慢恢復了神智,耳邊傳來油水肚的呼叫聲,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大福大貴和油水肚正坐在我身邊,三雙眼睛出奇的望這我。我身體上下渾身的麻,感覺不到疼痛,也不能動,像條死魚一樣僵在地上,我用眼角的餘光大量了一下我們的周圍,我們還是在山洞的洞口,地上全部都是碎石頭,這個殉葬洞和以往的殉葬洞不同,沒有擺放懸棺,沒有殉葬品,只是牆壁上刻着很多壁畫,洞很深有一條30°向上傾斜的石道,石道兩側還擺放着一副副面目猙獰的鬼臉面具。
對了,那些屍殼子呢?爲什麼一隻都不見了!!想着我連忙開口就問油水肚三人。
他們幾個相互看了幾眼,顯然不知怎麼回答,最後還有油水肚小聲的說道:“陸兄弟,你難道不知道,那些屍殼子怕你嗎,它們都被你嚇走了你沒有一點感覺”?
怎麼會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