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黑子被油水肚說得腦子裡犯迷糊,什麼食人血藤,感情這玩意聽着它的名字怎麼覺得他會吃人?
油水肚又接着說道:“陸兄弟,你是廣西人知不知道有關麼教的事情”。
麼教?我仔細回憶起來,記得小時候我好像聽舅爺說過“麼教”,在壯語中“麼”是邪術、法術、智慧的統稱,古時候發源廣西的神秘教會,麼教以崇拜原始大自然的力量作爲信仰,關於麼教到底存在了多久什麼時候消失現在依舊是個迷。
我把我所知道的原話說了出來,油水肚點頭沒有太大吃驚接,着說道:“這食人血藤就是麼教邪術用人血養出的藤蔓啦,這麼解釋吧,這玩意只要是活的東西走進去,保證被這玩意纏住,怎麼掙扎都不行啦,然後食人血藤長眼睛的就會伸出無數條纖細的紅色小管子一樣的東西,插到被困人的身體各各地方,這下子你就是它的養料啦,會一點一點的慢慢被它吸成一堆白骨,就像上面那個人啦”!說完再次伸手指過去。
先前我並沒有太過仔細的觀察,現在順這油水肚手指指中正前方上面80°角的方向果然看見十幾條的藤蔓繞成嚴實一團,透過縫隙隱隱約約的看見一張慘白的人臉正在瞪大眼睛直視着我,看他的樣子很年輕應該只有24、5來歲。“噝”!我深深吸了一口氣,看樣子應該是劉老頭那夥人其中的一個。顯然油水肚已經明白這裡還有第二批人,而且可能和他也是同一個目的,同行是冤家嘛!
既然油水肚知道這裡有第二批人,那我就假裝不懂不冷不熱的說道:“你既然知道這時什麼玩意,那就應該知道破解的方法,這裡可能還有第二批人,通往妖王寶藏目的地的路只有這一條,這說明他們也是奔着那個地方去的”
油水肚以爲是我走漏的風聲,冷笑道:“陸兄弟虧我胖哥還要和你稱兄道弟啦,真是不知道你這人那麼不靠譜,陸兄弟你是不是要跟我解釋一下”!說完大福大貴開始慢慢的走向我,臉上雖然很平靜但眼神裡全是殺意。黑子一看情況不對勁,擋在我身前要,我們雙方一副要幹架的氣勢!
我和黑子兩人聯手又是在山裡我可以保證大福大貴並不是我們的對手,油水肚基本上沒有攻擊力。但現在不是窩裡斗的時候,我沒有正面的解釋原因,反而指着食人血藤上面那個人說:“看他死去應該也有三四天了,你看那張臉都已經流膿長出蛔蟲了”。
油水肚再次打量那死去的人,狠狠地拍了一下肚子明白過來,死了三四天,也就是說那時候我壓根就還沒有知道什麼妖王的寶藏,油水肚煽煽的對我陪笑。擺手叫大福大貴住手。
我並沒有生氣,換做是我遇到這種情況至少也要知道原因。“我們現在是因該研究怎麼從這裡走出去”。油水肚反應過來長滿橫肉的臉上下亂顫,笑意綿綿的說道:“其實我也不太清楚破解的方法,但是前面那批人只是死了一個,看樣子應該是已經走出這鬼地方了,我們只要仔細找找看他們留下的線索”!我們開始四處的尋找那批人留下的線索,一直連續的找了幾個鍾,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多,我們飢腸轆轆的找了個地方坐下來注意,順便給肚子填點東西。也許是我們五人身上的活人氣味刺激了食人血藤,原本這些東西一動不動,突然爆起,手臂大小的藤蔓像蛇一般快速黑壓壓的一大片向我們刺過來,我心中大驚,這麼多的食人血藤肯定是逃不了,估計身上非得刺穿幾個窟窿。不僅是我油水肚看到這情形臉色都青了,兩隻腳抖得跟塞康似的。誰知這些東西在我們一米多的地方就不在前進,好像前面有一道無形的玻璃把它們隔絕了。
我們衆人鬆了一口氣,油水肚經不起大起大落,腳一軟就攤在了地上,大福和大貴我實在是看不透,在生死麪前居然能表現的那麼平淡,好像死的人跟他們無關似的。這些食人血藤爲什麼不過來了呢?難不成這裡有什麼東西它們忌諱的東西?黑子從兜裡拿出一支菸點上,我看見他手指不爭氣的上下亂顫,抽了幾口顫顫巍巍的問我道:“繼祖這玩意真是吃人的,太嚇人了!我們要是你有沒有找到什麼線索,我們這樣硬闖過去身上非得刺成漏斗不可”!
我順着地上慢慢看向食人血藤,驚奇的發現前面一米遠的地方有一塊1二十釐米寬度,高凸起來的長方形,顏色明顯比其他地方的泥土還要深而且那裡明顯有一層被翻起來不久的老土,這裡有人動過!怎麼剛纔沒有看見?我把發現告訴大家,然後伸手抓起地上一把泥土,湊到鼻子前聞了聞,一股刺激性氣味立即吸入我的鼻腔,是汽油!黑子也走過來問我是什麼,還沒等我開口,黑子就把手上的菸頭往地上順便一丟,搖頭居然在我眼皮子底下不偏不倚的滾到那塊凸起來的地方,幾乎是同一秒,我的眼前閃過一道藍色火焰。大事不妙,我大聲喝道:“快跑!這裡要起火了”!
黑子沒弄清楚什麼回事,剛想問我,就突然發現自己眼前都是不知什麼時候燃燒起一道藍色的火牆,知道自己闖禍了,不知所措的看着我使勁的踢了他一腳,叫他趕緊跑,火都燒到眉毛了,還楞着幹什麼。油水肚它們跑得比我還快,我和黑子兩人使出吃奶的力氣拼命的往後退,我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身後有一道熱流被我帶動一直跟在後面,我頭髮經不住這溫度已經“嘶嘶”的發出焦臭味。
跑了50多米左右,我們停下來,油水肚不懂爲什麼突然就燒起火,問我道:“哎呦!陸兄弟裡面到底是什麼情況,爲什麼好端端的會犀利燒燒起火來啦”!我搓掉頭上的死毛說道:“哪裡下面有很多汽油,食人血藤是忌諱那些汽油所以不敢過來”。越說黑子的頭就越低,油水肚顯然知道什麼一回事,也不在追問。反倒是黑子憋足了一口氣就想過去救火,我我攔下他說道:“你現在去有什麼用,這裡沒有水,再說汽油燒起來要用專業的滅火器纔可以輕易的撲滅,你現在去有什麼用,撒一泡尿”?
黑子漸漸冷靜下來,問我道現在怎麼辦。我皺着眉頭看了一下眼前燃燒的火海,食人血藤畢竟是植物,在火海中被大火慢慢的吞噬,這東西好像真是有生命一般死命的在火海中掙扎還發出“唧唧”的一道道尖叫聲,震耳欲聾!這裡地勢不同,山石逐漸變多,是一條山谷一般的深山溝,整個山溝都是刻意被人養的食人血藤。其他地方的樹木不多光禿禿的一整片都是岩石。如果運氣好一點火勢應該不會蔓延整個二龍山。如果這樣倒好,省的在想一些什麼辦法過去,一把火燒了倒是省心。想罷對黑子說道:“現在什麼也做不了,只希望火勢不大幾天,萬一運氣不好引來老百那也是命”!
黑子“哦”了一聲,有氣無力的坐在地上,我看了一下時間,現在下午四點多,估計這場大火要燒到明天就提議讓衆人先會原來的山洞在休息一晚。。油水肚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沒有反對,接着我們一行人又重新掉頭回到原來的那個山洞。回到哪裡已經將近晚上七點鐘,我們的肚子也抗議咕嚕咕嚕的發出聲音。沒辦法,我從裝備包拿出一塊壓縮餅乾和一瓶水默默的吃起來,氣氛十分僵硬。衆人也被這一來二去亂七八糟的事情折騰的夠嗆,也拿出東西吃起來。
山裡的夜晚很枯燥乏味,我在外面撿回來一點樹枝點起一堆火,油水肚把我叫到外面,出去之後四處看了一下小聲說道:“陸兄弟,你有沒有覺得今天的事情有點奇怪,就是你過去想看那個死人的時候,那場火才燒起來的啦”?
“你懷疑這些事情是黑子乾的”?我淡淡的說道。
“陸兄弟,你我都是生意人,什麼話說得太清楚都不太好,我只是想提醒你,要提防你身邊的這個人,這個人我覺得很可疑”。說完慢慢走回去。
我仔細回想黑子當時的每個動作,一切證明他根本不是故意的!再說他這麼做根本沒有什麼好處,他沒有理由會這麼做!
黑子是我兄弟!親人!不!我不能因爲外人的幾句話而懷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