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過去打開鋪子的門,送外賣火鍋的還在,她站在我鋪子門前,背後放着一輛電動車。看身形應該是個女的,她背對着我,在夜晚的寒風中瑟瑟發抖,我有點不好意思但礙於面子我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淡淡的說道:“多少錢”?
那人瑟瑟發抖的轉過身,我一下子看清了他—阿麗!我從她的眼睛裡看到很多的東西,意外、驚喜、高興等等,過了許久阿麗反應過來,從車上取下我的火鍋,走到我面前用一副服務員誠懇的語氣說道:“58塊,先生要送進去還是您自己拿”。我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變化說道:“嗯…這是100塊,不用找了,我自己拿就行,鍋明天我會派人送回去給你們”。說完我從阿麗手上接過火鍋轉身就離開,就在我推門要進去的時候阿麗頓頓搓搓的對我說道:“那…那我明天過來拿就好了”。
說完騎上電動車就走了,我沒有在意,關上門回到鋪子的一樓,黑子還趴在沙發上睡覺,我打開燈把拿回來得火鍋放在電磁爐上加熱,做好之後走到黑子身邊,把冰冷的手伸到他的的衣服裡面。怎麼回事黑子身上怎麼一點溫度都沒有?比我的手還冰!
我覺得事情不對勁,把黑子翻過來一看,怎會會這樣!黑子臉上怎麼會比死人還要白,我伸手放在他鼻子前一搭,發現的他吐氣多,進氣少任何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這是人生命力衰竭的跡象,這是怎麼回事?!石頭!對了,那塊奇怪的石頭還在黑子身上沒拿回來!我趕緊摸了一便黑子的衣服,在衣服裡面的口袋,摸到一個古古漲漲的東西,我立刻把他拿出來,就在我剛接觸到石頭的時候,我全身上下就像被極細小的電流電中,酥酥麻麻的說不上難受,但卻像無數只螞蟻在全身上撕咬,然後一股氣流從我的手掌心涌進身體裡面,整個過程和刮痧一般前面疼後面舒服,大約持續了兩分鐘,一切都恢復如初。我看了一下手上的白色石頭,他不知怎麼的中間部分多了不少的黑色斑點。黑子的氣色也見好轉,臉色已經慢慢的恢復過來,不一會迷迷糊糊咯噔醒過來看見我正在盯着他不好意思的說道:“咳咳…繼祖,你別帶着有雄性激素的眼光看着我耀眼”。
看來黑子已經好了不少,至少現在可以跟我打趣了問道:“剛纔發生什麼事你不知道嗎”?
“什麼事”?黑子疑惑的說道。
“你差點就死了,你沒什麼感覺”?我道
黑子一臉不相信的看着我,說道:“繼祖,你看我這身材!這體型好端端的至少還要吃上三四十年,怎麼可能去見祖宗,再說了,我祖宗什麼樣我都不懂,別一下去跟他打起來纔好”!
“你真的什麼都沒有感覺到”!?我又繼續問。
黑子看見我一副認真的神色,嚥了咽口水說道:“噢!說到感覺,就是從平坡村回來,整個人都很累,像被什麼東西吸掉全身的力氣一般”。
爲什麼我的感覺和黑子不同,照黑子的話他是被吸走全身的力氣,而我卻不同,是這石頭在洗滌着我。好像對着石頭有莫名的感覺,好像看到親人一般感覺特別的親近。可以肯定劉老頭故意設下平坡村的套子給我鑽,可能就是爲了讓我找到這塊石頭,當然也有一種可能,就是要把我滅口了,而且神不知鬼不覺。但是無論他出於什麼目的,設下什麼圈套,他已經觸碰到我所能忍受的底線。“繼祖!想什麼呢,火鍋還有半條魚,留給你了”。黑子打了個飽隔,用牙籤邊剔牙邊走上樓。我回過神來,過去看了一下,什麼?!魚已經吃完了剩下的都是湯底!這傢伙,我嘆了一口氣,在剩下的湯底裡放上一點麪條煮。
吃飽之後,我回到自己的房間,從口袋裡拿出那塊石頭仔細的琢磨,這塊石頭並沒有再往我身體中灌氣,我不是什麼石頭專家,看了一會就覺得頭疼。我房間的牀上做有一個暗格,連黑子都不知道,我的牀沒有牀底,不論怎麼敲怎麼看都是牀板都是實心的。當然的確也是實心的,只是我在平時牀上自己開了個不大不小的暗格,像乒乓球拍一般,很不起眼,就在我枕頭底下,因爲裡面有平時都塞着泡沫所以不管怎麼敲都不會是空心的。
我把白色石頭放在暗格裡面,在石頭上面空出的地方塞滿泡沫做好這一切之後我便蓋上被子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我已經三四年不曾做過夢了,而今晚我卻做個一個怪夢,我夢見我站在一個龐大的雪山,自己在慢慢的扒下身上的皮,一層一層的扒,直到越來越小,慢慢剝成一個五六歲大小的小孩渾身全都是鮮血,可以清楚的看見腦子抖動,腸子的蠕動,以及心臟一跳一跳的情景,最後我拿出一塊白色的石頭拿在自己的手上,石頭也立刻像心臟一樣慢慢的跳動,同時我身上慢慢的長出皮,這個過程很快,像穿衣服一般從上到下,很快我全身又長出一身皮,我看見五六歲模樣的我,對着我做的夢詭異的笑,你可以想象另外一個你對你詭異一笑的場景嗎?!我立刻從睡夢中驚醒過來,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早上十點多了,怎麼會睡那麼就,我掀起棉被出被窩,但我剛擡一下手,整個手臂便生疼,奇怪這是怎麼回事?我脫下身上的衣服,隨着脫衣服的動作使我全身生疼之外還掉下這些碎皮,怎麼會這樣!我不敢相信這個事實,把全身脫了個精光只剩下一條內褲,我仔細查看了一下,我全身上下所能看見的地方都蛻下一層皮,無一例外,老皮下面夾帶着一層嫩紅的新皮,像剛出生嬰兒的皮膚。我第一時間想到那塊石頭,我打開我牀底的暗格,哪裡還見什麼石頭。
不可能!我忍着身體上的疼起牀查看,看四周還是和昨晚的一樣,我住的房間是在鋪子最裡面窗戶根本不是通向外面的,唯一的窗戶就是門口那個加了防盜網的窗戶,我走過去仔細查看,可窗戶上並沒有什麼東西能證明有人來過的痕跡,難道這石頭真的是被我吸收掉了?我使勁的搖頭!不可能,這不是神話世界那麼大塊石頭吸進去起碼都挨個氣管堵塞!可是!我身上爲什麼會蛻皮?我腦子裡亂成一鍋粥,先是劉老頭拿走店鋪裡的槍,然後又是平坡村的事情,遇見奢比屍九死一生,接着拿到神秘的石頭,之後身體無緣無故的蛻皮!不!不對!這件事情一定還會有什麼聯繫!而事情的突破點就在劉老頭身上,我可以確定就是他設下這個圈套給我鑽只要找到劉老頭就可以了!
蛻皮的過層很簡單,就是把身上的死皮一片一片的慢慢撕下來,這種噁心的感覺很少有人能知道,自己慢慢的從自己身上扯下一層層的死皮,這不是拔肉刺,而是人皮!
大約過了半個鍾,我全身的死皮一一的被我扒下來,站在渾身上下紅通通的像剛出生的嬰兒一般。黑子進來叫我出去吃飯,我找了個藉口叫他自己出去。
支開了黑子,我鋪子裡再也沒有一個人,要找到劉老頭必須要借住老周的警方力量,我想好了一方說辭我就撥通老周的號碼,電話響了幾聲傳來老周的聲音道:“陸兄弟,好久不見面了啊”。老周普通話夾有很重的壯話味所以讓我聽起來很吃力。
“周老哥,老弟站在碰到一件很棘手的事,必須要你纔可以幫忙啊”!我換下平時冷冰冰的臉,改成了阿諛奉承小人樣。這個社會的確要遇見什麼人說什麼話。如果黑子看到我也有這一面一定會很吃驚!
“噢?…陸兄弟有什麼事儘管說,只要是哥哥能幫上忙的陸兄弟不用客氣”老周說道。
我也不想多廢話直奔主題:“是這樣,我店鋪管賬的夥計拿走了我店鋪所有的積蓄跑了,周老哥你知道,沒錢的日子!難啊!!!”老周沒有拒絕說道:“老弟,你的事情就是哥哥我的事情,你這件事包在老哥身上,只不過辦事是要有點花銷的,老弟你也知道我手下也實在是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