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背大福,我背大貴,我們離開了火堆所能照到的範圍,所以各自從裝備包中拿出狼眼手電。黑子不懂油水肚往哪裡去了,所以四處的查看,看了一會沒發現什麼就問我道:“繼祖你剛纔看清那胖子往哪裡跑了嗎,怎麼一溜煙的功夫他就不見了呢,得趕緊找到他才行,不然靠他在叢林裡的愣勁,指不定要折騰出什麼東西”!油水肚是我掩護他離開了,我自然很清楚他從那個方向跑,再者說油水肚這體型,要是走路還好,他一跑身體的重心就會更重,雖然說這山路確實是很堅硬結實,但無論跑到哪裡枯枝爛葉不得爛出一個坑?我用手指指向狼眼照不到黑漆漆的右邊說道:“那裡,我們過去”!
黑子顯然疑惑,冬季的山裡不比春天和夏天到處有參照物,我沒有過多的解釋,一手提着裝備包背上又揹着大貴就快步跑過去。黑子顯然沒料到自己會吃癟,快步的跟上我。
我們這時已經真正的進入二龍山山林的深處,深林夜晚沒有半點淡光,有的只是讓人瘮的慌的黑暗。油水肚雖然跑得十分的匆忙,但還保留一絲理智的在路上乾枯的樹皮上用匕首使勁的劃上一個深深的刀口,都十分的新鮮,確實是剛劃下來的,而且看得出這個人跑的很匆忙,一刀是橫着劃,一刀是豎着劃,長短不一,而且是沒有目的的往前跑。
黑子不再開口說話只是在一旁默默跟着我,看到我因爲他自己的一時衝動受傷也十分的內疚。我們沿着油水刻下的記號一直來到一個山洞,從遠處我看見洞裡有火光傳來,閃爍不定,在如此黑暗的夜晚顯得格外的刺眼。我和黑子幾快步走到洞口,洞裡面並不深,這應該是什麼大型野獸居住過的的巢穴,比如,豺狼虎豹之類的。但幾十年在山裡打獵的經驗告訴我這傢伙已經早就不在這裡了,山裡的老獵人不僅要有敏銳的洞察力更要有敏感的嗅覺,我的鼻子裡聞到的都是散落在地上一些動物的骨頭髮出的黴味,並沒有聞到什麼野獸身上傳出的腥味!此時油水肚正座在裡面對着火堆一臉驚魂未定的抽菸。看見我和黑子走到身邊他才反應過來,臉上表情立刻就從頹廢掛上驚喜的笑容使勁拍了一下鼓鼓囊囊的肚皮說道:“哎呀!陸兄弟我就知道你沒有那麼快就死啦,你看看這不是還是好好的嗎,看看胖哥我,在這裡可是爲你牽腸掛肚,吃不爽睡不着,現在你安全真是太好啦…哈哈…”。
陣大笑,我沒有理他,和黑子放下大福大貴在他面前說道:“他們受傷,失血過多,他是你手下你自己想辦法,我們帶的藥品不多”。
個地方坐了下來。只見油水肚在裝備包裡上下一通亂翻最後拿出一個長方形的白色紙盒,上面全部是用英文寫的單詞密密麻麻,可是上面最大的三個字母我認識是(sc)兩個字母,我自然不懂是什麼意思。只見油水肚從紙盒裡拿出兩個裝有紅色液體的小玻璃瓶,手指在小玻璃瓶上彈幾下,小玻璃瓶不一會就斷裂開來,油水肚又從裝備包你拿出兩根針筒,像模像樣的用針筒吸出小玻璃瓶的紅色液體,分別在大福大貴手臂上一陣就給紮了進去,然後把紅色液體分別慢慢推進大福大貴的身體之中,做完這一切油水肚收拾好東西滿意的坐下來。黑子好奇心比我重問油水肚這是什麼東西,油水肚哈哈一笑神秘的說道:“這玩意名字叫“素c”美國貨啦,說複雜你也是不知道,就簡單的說這是抗生素,可這不是普通超級抗生素,是超級的抗生素,不管受了什麼傷,流了多少血,只要一就搞定啦,現在這玩意還沒有推出市場,我是托熟人給我偷偷帶回來的,這玩意別看它小,一瓶好幾萬啦”。
黑子頓時瞪大眼睛,看着油水肚隨手丟在地上的空瓶子說道:“這也要值幾千了吧”。說完像寶貝似的把它撿起來,用嘴巴吹了幾口氣,小心翼翼的擦拭起來。油水肚在一旁看得眉毛一跳一跳的說道:“哎呀,你這個熊孩子,這東西不值錢啦,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是內涵,裝在裡面的東西就是內涵,有內涵的東西就值錢,就像這瓶子裡面的東西啦,和你怎麼說都不會明白啦”!
黑子受不了油水肚話裡說他是鄉下人,開始和油水肚拌嘴。我心中嘆了一口氣,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差不多凌晨兩點多了,也不想這麼多,靠牆壁假寐起來。假寐這種東西沒有習慣它的人會很痛苦,要麼就要熟睡,要麼就不睡來得痛快,只是又想睡,又不得睡,這種感覺相信平常人還是吃不消的,但常年進山打獵的我已經慢慢的習慣了這種方式,或許也可以說是已經把這種方式當成了習慣。
夜裡沒有在發生什麼事,一直到第二天矇矇亮我才醒過來。
麼時候把油水肚當成了枕頭,正在他腿上睡得熱乎,油水肚則坐在地上口水流得老長,已經有不少的口水滴在黑子的臉上,那噁心換是我絕對的受不了!我清點一下人,只有四個人,還有一個不見!…是長頭髮的大福。這兩個年輕人這一路上除了跟油水肚商量事情就再也沒有講過多餘的話。算了,不想那麼多,反正他們都是油水肚的手下,他到處亂跑倒是開心快樂,給找他的人不少痛苦煎熬!
我在黑子的鞋底輕輕踢了幾腳,睡眼惺忪的醒過來,一醒來發現自己正睡在油水肚的腿上,臉上還都是他的口水,惱怒之下,一腳直接踹在油水肚的腿上。我之前懷疑油水肚沒那麼簡單,但這會我也不禁懷疑是不是我自己疑心病太重了!他沒有準備硬生生的捱了黑子一腳,疼得直接就跳了起來,揉着他被踢中的地方,眼淚都流了出來,狠狠的瞪寫黑子,怒衝衝的罵黑子道:“後生仔,我說你是不是真的決定跟胖哥我槓上啦,我告訴你要不是看在陸兄弟的面子上,你鐵定是不死也殘”!
黑子往地上狠狠的吐了口唾沫也不減氣勢的跟油水肚吵了起來。黑子用夾雜廣東音的普通話罵黑子,油水肚用廣西不標註的普通話跟跟黑子對罵。我有點頭大,從裝備包拿出點東西填肚子,淡淡的看着他們吵架。兩人正吵得不分上下,大福就急匆匆的從外面走進來,在油水肚的耳邊輕聲的嘀咕着什麼,我看見油水肚臉上慢慢從和黑子吵架的憤怒變成驚慌。等大福說完油水肚驚聲對我說道:“哎呀!陸兄弟!不好啦,外面有個死人啦”!
死人?我心裡一驚,難道是劉老頭那夥人?爲了不引起油水肚的懷疑和提防我臉上還是一如既往平淡的說道:“收拾好東西,帶我去看
衆人收拾好東西,大福把還在沉睡的大貴叫醒,看得出大貴受傷比較嚴重,本來臉色剛剛有點人色,但一站起來又立馬發白。無奈油水肚只好自己背上大貴那份裝備包。
我們收拾好東西,就走出洞,大貴一直引着我們往更加深的地方。這地方不像外面那般的明亮,只是有幾束不被高大樹木擋住的亮光,射到這裡面,不至於漆黑昏暗,四周沒有任何動物發出的聲音,只有我們一行人腳行走是踩在地上枯枝爛葉發出的“沙沙”聲。
約摸走了一公里,大福停下腳步,我四周大量這四周的景象,我們來到一個山谷,四壁都是光禿禿石頭只有山谷裡面長滿了樹,樹上到處都是像我手臂粗細的紅色藤蔓樣子十分的詭異!
這些紅藤的枝蔓柔軟,葉片的模樣有些怪,葉子裡的脈絡很深,結構成眼睛的形狀,樣貌十分的詭異。大福伸手指向我們前門不遠的藤蔓說道:“就在上面”。
上面?可是我並沒有看見什麼東西?伸腳剛要走出去,就被油水肚攔住慌張的對我說道:“哎呦,陸兄弟你千萬不能走進去,前面有危險。
“危險?什麼危險?爲什麼會有危險?”我心裡想道。
油水肚收起平日的笑容沉聲說道:“陸兄弟,你可知道這個這藤蔓是什麼東西?”
我搖頭表示不知!
油水肚表情神秘緩緩的吐出四個字:“食人血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