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地站在原地,開始認真地回想電話裡小妖所說的話,分析到底是小妖報錯了地址,還是我聽錯了。殤痕不明所以,見我站着不動,也就老老實實地站在我身後。估計包間裡的人也懵了,同樣呆傻地或站或立盯着我們這倆個不速之客一言不發。
正在一片死寂的沉默中,突然從我和殤痕的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咦,你們來了啊?”
我轉身一看,正是小妖和一個女子從門外走來。她看到殤痕也來了時,並沒有驚詫的表情,只是一挑眉看了我一眼,然後便自然而然地含笑招呼了一聲。
我這時才發覺剛纔一幕有多麼尷尬,瞪着眼道:“你不是說你早就到了嗎?”
“對啊。”小妖一邊把我介紹給她的朋友們,一邊對我說:“我剛剛出去吃晚飯了。”
我無語,氣呼呼地在沙發上坐下,殤痕可能很少看到我吃癟的樣子,挨着我坐下,毫不掩飾地開懷大笑起來。
物以類聚,人以羣分。看得出來,小妖的朋友們也都是些熱情好相處的人兒,不斷地招呼着我們吃啊喝啊點歌啊,生怕冷落了我們,見我們倆都要吸菸立刻甩了一包據說是從臺灣帶回來的煙,說讓我們嚐嚐鮮。我和殤痕本就不是拘束的人,很快就和她們打成一片了。
殤痕坐到了電腦面前,開始興致勃勃地點歌了,我天生五音不全,只有坐在一旁欣賞的份。小妖注意到了我的落寂,端着一杯酒緊挨着我坐下,我看她一眼,從煙盒裡抽出支菸,放在脣上點燃後,用手指夾着徑直送到她的嘴邊。小妖可能不太適應這麼親密的動作,有些迴避般地把頭往後微微仰了仰,我卻動作更加強硬地把煙順勢朝後一送,小妖不好再拒絕,張開嘴含住了煙,吸了一口。
“這煙怎麼沒見過,哪產的啊?”小妖一邊吸着煙,一邊伸手從桌上拿過煙盒,翻來覆去地看。
“我怎麼知道,你朋友拿過來的,說是臺灣煙。”我也給自己點了一支,放鬆身體倚在沙發裡,懶懶地答道。
“在這種地方,來路不明的煙你也敢抽,不怕裡面有東西啊?”小妖有些驚詫地叫道。
“廢話!那不是你朋友拿來的嗎?”小妖的話絲毫沒影響我抽菸的情緒,斜睨她一眼說道:“難道你會害我,或者說你的朋友會害我?”
小妖一時無語,只是“切”了一聲,笑着繼續抽菸。
我倒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你的嗓子
??”
“天生的。”小妖不以爲意,淡淡地答道。
上一次見到小妖,就發現她的嗓音有些嘶啞,當時以爲她感冒了,也沒多在意。這次見面聽她的嗓音仍是這樣,我便有些奇怪了,沒想到居然是天生的。其實我很不喜歡那種說話嬌滴滴的女孩子,小妖這有些嘶啞的嗓音,聽到我的耳裡倒有着一絲性感,這是她吸引我的第一個地方。
包間裡的氣氛不錯,一直很High,小妖和她的朋友不斷地來給我和殤痕敬酒,或拉着我們擲骰子、划拳,兩個小時之後,兩瓶傑克丹妮就差不多見了底。
我雖然喜歡喝酒,但一向喜歡的是紅酒,對洋酒不太感冒。一來因爲它的味道太大,不兌飲料喝不下去,而飲料一旦兌得太多喝起來就甜,口感就不好。可今天有人付錢,自然輪不到我來挑三揀四,只有將就了。洋酒兌了綠茶之後,喝的時候不覺得,可後勁極大。此時我只覺得頭暈乎乎地,靠着沙發的軟墊 動也不想動,只是一支接一支地抽菸,身旁的殤痕比我也好不了多少,一直緊靠着我,閉着眼欣賞音樂。
突然間包間裡的燈全部熄滅了,射燈亮了起來,旋轉着發出七彩的光芒,打在衆人的身上,同時卡拉OK聲也停了,取而代之的是勁爆的搖滾音樂。大家歡呼一聲,忽拉一下全部涌到電視和沙發之間不大的空間,身貼身,人貼人,跳起勁舞來。
我生來五音不全,沒有節奏感,唱歌不會,跳舞自然也不行,便坐在沙發上沒動,殤痕睜了睜眼,看見眼前的情況只皺了皺眉也同樣沒挪窩。
小妖站在人羣中間正扭得起勁,一個轉身見我和殤痕沒加入,便一個勁兒朝我們招手。我笑着舉起酒杯朝她搖搖頭,她也就作罷,乾脆再一個轉身跳上了電視櫃。
我的目光落到小妖身上再也轉不開。小妖站在電視櫃上,好像站在小舞臺上一樣,扭腰擺臀出胯揮手踢腿,節奏感即強,動作又優美,無形中成了領舞者。她今晚穿的是白色的休閒外套和白褲子,外套敞開着,露出裡面粉色的緊身高腰T恤,圓滾滾的小肚臍隨着她激烈的動作隱約可見。許是跳得熱了,小妖三兩下將外套脫了下來,這時我纔看到她裡面穿着的粉色T恤原來只是件吊帶小背心。小妖把外套拿在手上,舉高揮舞了兩下,她的朋友們都笑着,甚至有兩個女孩子開玩笑似地圍到她腳下,伸手去摸她的腰和大腿,小妖“咯咯”笑着,一擡頭,看見我,便把衣服朝我扔過來。然後擡腿作勢要踢,把朋友逼遠了些,繼續跳着舞。
小妖可能也有些喝高了,這次她不但單純地隨着音樂聲扭動,而且還用自己的雙手不斷在身上游動着,甚至一次次地撩起小背心,讓我看到了她雪白的腹部。我緊盯着她,感到□□在全身蔓延,前幾天那種想撲倒林丹,把她壓在身下去親吻、去佔有的感覺又來了,只不過,這次換了個對象。
後來想起,我對小妖的淪陷,應該就從這一刻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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