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晨和葉雪再次見面已經在一個星期後。
葉雪戴一個寬沿的大帽子,一副遮了半邊臉的墨鏡,一個口罩,當她出現在晏晨的面前時,晏晨差點沒失口笑出聲來。
“你個裝扮想不讓人注意你都難。”晏晨臉上帶着笑意對葉雪說道。
葉雪摘下帽子墨鏡口罩,苦着一張臉看着晏晨,“表嫂,你不知道我現在出一趟有多難,這記者成天圍在我家,白天黑夜蹲點,我在家裡快要憋死了。”
晏晨聞言沒有說話,拿了勺子攪了攪咖啡,端起輕輕地抿了一口。
“表嫂,你還在生我的氣嗎?”葉雪小心翼翼地看着晏晨,試探地問道。
晏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葉雪。
說不生氣那是假的,爲了邵氏她的嘴裡一圈的泡,晚上睡不好覺,白天還要強撐着去上班,她每天倍受壓力,總是擔心邵氏集團有一天在她手裡垮掉了,如果是那樣的話,她要怎麼向死去的邵華的交代?又怎麼向邵華留在世上的兩個孩子交代?
好在,事情都過去了,邵氏集團不但經起了這一次的考驗,而且更加重了人們對它的信任。風波過後,股票不但大漲,而且邵氏集團的好幾個樓盤全都售完。
這對邵氏集團來說不可謂不是一個好消息。
“表嫂,我是錯了,我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了,別生氣了好不好?”葉雪看晏晨不說話,有些急了,她忽地雙手抱拳,做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看着晏晨。
晏晨愕然,這還是那個計算機博士,金融碩士,經濟博士好幾個頭銜的葉雪嗎?
晏晨覺得自己的眼睛一定是看花了。這個打小被稱爲神童的少女居然可憐兮兮地在乞求她原諒?
她一定還是眼睛花了。
“表嫂,你不說話,我當你原諒我了。”葉雪對着晏晨咯咯地笑着,眼睛彎成了一條縫。
晏晨對葉雪是徹底地無語了,有一種把她腦袋扒開看看裡面是什麼構造的衝動。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晏晨看着葉雪,終於開口說話了。
“你做了這麼多的事情到底是爲了什麼?”
“爲什麼啊?當時可能就是覺得好玩,然後再想看看錶哥娶回來的女人到底有多厲害,配不配得上表哥。”
葉雪直言不諱笑呵呵地說道。
晏晨的眼角抽了抽。
“結果呢?我達到你的條件了嗎?配不配得上你表哥?”晏晨輕飄飄地問道。
“是我表哥配不上表嫂你。”葉雪打小聰明過人,一聽晏晨的語氣就知道她不悅,趕緊乖巧地對晏晨說道。
晏晨再大的火氣此時憋在心裡也發不出來。
果然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她明明知道葉雪說得不是真的,可是就是發不出火來。
而且心情還比較愉悅,渾身通暢。
“要是你表哥知道這你樣說,不知道他的心裡會怎麼想?”晏晨看了一眼葉雪,淡淡地說道。
“表哥怎麼想不重要,主要是表嫂怎麼想。表嫂,我們握手言和吧!我向你保證,同樣的事情我是不會再做了,而且你有什麼事情要我幫忙的,就一句話的問題。表嫂啊,你不知道我現在有多可憐?警察三天兩頭來串門,我每天被關在家裡哪裡也不能去,表哥還在一旁不停地給我爸施加壓力,讓我早點回美國。我真的是很可憐的。”
葉雪說着說着嘴巴就咧開了。晏晨在心中猜想,如果這不是公共場所,她一定會抱着她的大腿來一頓嚎啕大哭吧!
“表嫂——”葉雪拉長聲調眼淚汪汪的看着晏晨,大有你不原諒我,我就哭給你看的架勢。
“好,我原諒你。”晏晨定定地看着葉雪,突然向葉雪點點頭。
“真的嗎?那實在是太好了。”葉雪轉眼間像變了一個人,瞬間興高采烈起來。
“你別高興的太早了,我答應你是有條件的。”晏晨話鋒一轉,一盆子涼水從頭到腳一下子潑在葉雪的身上。
“啊——”葉雪輕輕地啊了一聲,心裡涼了半截。
“邵氏集團目前正缺人手,你去公司給我幫忙,不要想着拒絕,現在正是你將功補過的機會。而且只要你去邵氏集團上班,我想那些記者一定不會再追着你,並且你表哥也會對你即往不咎。”
晏晨一看葉雪想要拒絕,立刻對她拋了一個巨大的誘餌。
葉雪沉默不語,苦着一張臉看着晏晨,好半天她才向晏晨可憐兮兮地說道:“不能換個方式嗎?我不想受你的剝削壓榨。”
“你覺得你有選擇的餘地嗎?”晏晨淡淡一笑,對着葉雪挑了挑眉。
葉雪搖頭,“沒有。”
“那就這樣決定了,明天就去公司上班,職位總經理,我讓何鑫帶你先熟悉熟悉公司。”晏晨端起杯子輕輕抿了一口,然後放下,輕描淡寫,風輕雲淡地說道。
葉雪差點沒一口鮮血噴出來。
總經理?聽起來很高上大的一個職位。但在葉雪看來,晏晨幾乎是想把她奴隸使勁地使呼,是想榨完她身上的最後一滴血啊!
她現在用膝蓋都知道,晏晨是想把邵氏甩給她,自己和表哥逍遙自在。
太狠毒了,她堅決不接受,更不會同意這個無理的條件。葉雪憤然而起,看了一眼晏晨,隨後又頹然坐下。
因爲晏晨的一句話。
“如果你不同意的話,我想你表哥一定會很不開心的。”
卑鄙。葉雪恨恨地瞪着晏晨。
晏晨一派悠閒自得。
“行了,就這麼定了,今天晚上你表哥和我有約,所以我就不請你吃飯了。現在外面壞人很多,早點回家,別讓舅舅舅媽擔心。”晏晨說着站了起來,抓一起放着的包包,踩着高跟鞋走了。
葉雪渾身的力氣像被抽完了一樣,趴在桌子上半天沒有動靜,一直到外面的天快黑了,這才搭拉着腦袋結了賬以後慢慢地離開。
什麼叫偷雞不成把蝕一把米?葉雪現在是徹徹底底地明白了這句話。她本想算計晏晨,可是沒想到反被晏晨算計。她本欲與晏晨一決高下,現在卻當了晏晨的勞力。
一想到這裡葉雪恨不得拿頭撞牆。她現在最爲悔恨的是,她不該低估她的對手。因爲低估對手的代價太殘酷了。
她要爲對手當牛作馬。
晏晨邁着輕快的步子向前走,在這場風波中她是最大的贏家。首先爲邵氏集團贏得來名譽,接着又爲邵氏集團招來了一位優秀的人才。
一舉兩得。
晏晨派人調查過葉雪。她的那些各項頭銜都是她辛辛苦苦地自己賺來的,那些都是真才實學。她本人其實並不壞,喜歡安少是真的,但是還沒有做出過格的事情,這在她忍受的範圍之內。
葉雪的腦子很聰明,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這正是因爲如此,晏晨這才費盡心思招她進邵氏。因爲邵氏集團現在需要一位年輕的人給公司帶來活力,而且有葉雪來對會那幫股東,想必一定很會精彩。
畢竟,這葉雪的智商擺在那裡呢!
晏晨一想到以後輕鬆愉快的日子就覺得心情大好,她快步向停車的地方走去,她剛打開車門坐上去,正準備離開。就在這時後視鏡中兩道熟悉的身影就這樣闖進了她的視線。
是安風和秋語千。
他們有說有笑地從車上走了下來,那樣子就像是很多年的朋友。
晏晨皺了皺眉頭,他們什麼時候這麼熟悉了?她怎麼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
晏晨在心裡隱隱有些責怪自己,這段時間一直忙着邵氏集團的事情,她去邵家少了,也忽略了秋語千,沒想到就這麼短短的時間裡,安風居然和秋語千走在了一起。
安風接近秋語千的目的是什麼?
這絕對不會只是喝咖啡那樣簡單。
晏晨與安風相處的時間也有一段時間了,對安風她也有所瞭解,安風做事從來都是帶着目的去做,他從不無緣無故地去做某件事去接近某個人,他一定是帶有目的的。
晏晨的好心情立刻化爲烏有,她眼睜睜地從後視鏡中看着安風和秋語千一起進咖啡廳,卻什麼也做不了。
她不能衝上前去拉着秋語千離開,也不會質問安風爲什麼和秋語千在一起,更不會當着秋語千的面說安風的任何不是。
因爲她這樣做了,只會把事情弄得更糟,更有可能會惹得秋語千的反感。
適得其反。
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葉雪從門裡也走了出來,看到安風,她眉毛挑了挑,“真巧啊!沒想到在這裡居然碰到你,這位是?”
葉雪的視線在秋語千的身上停留。
秋語千,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眼前的這個女人是秋語千。
她和安風很熟嗎?他們的關係應該很好嗎?葉雪的腦子裡全是問號。
“怎麼是你?”安風看到葉雪時臉色明顯地變了一下。他不喜歡葉雪,理由很簡單,就是因爲這個女人太聰明瞭,他不喜和太聰明的女人打交道。面對她,他總有一種被人看穿的感覺,這也是他不情願與她合作的原因。
事實證明,他這次沒有和她合作,是明智的選擇。
看看她現在的一般打扮,安風在心中啞然失笑。
她一定被晏晨整得很慘吧?要不然也不會是這種裝扮,現在她可是名人,全市的記者都在找她。
“你和她?你?”葉雪看了看秋語千又看了看安風,最後索性什麼都不說了,把帽檐拉低,趕緊匆匆離開。
她現在都自顧不暇,哪裡還有閒心管別人的事情?安風願意和誰在一起那是他的自由,秋語千想和跟誰在一起,那是她的權力,跟她是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秋語千眼中一片奇怪,多看了葉雪幾眼,她指着葉雪的背影奇怪地問道:“這女人是誰啊?怎麼捂成這個樣子?”
安風笑了笑,“說起來你可能也知道,她就是葉雪,邵氏集團的那些事情都是她一手搞出來的,現在她被晏晨給整慘了,記者一天到晚地在堵她。”
“原來她就是葉雪。”秋語千恍然,明白了葉雪爲什麼要打扮成那個樣子?她又從背後看了一眼葉雪,對於這個設計陷害栽髒的女人,她的心裡一點好感也沒有。
“別說她了,我們趕緊進去吧!要不然的話邵博和邵哲一會兒就要哭了。”
安風不願意把時間浪費在別人的身上,擁着秋語千向咖啡廳走去。
葉雪還沒有走幾步,就被一輛車給堵住了。
她嚇了一大跳,以爲是記者發現了她的行蹤,拔腿就跑。
晏晨無語,腳底一踩油門,車就跟了上去,她搖下車窗對着葉雪的背影叫着,“葉雪,是我,別跑了。”
葉雪停下腳步回頭氣喘吁吁地看着晏晨,一顆心終於落地了,她趕緊打後車門上了晏晨的車,然後把車門關得緊緊的。
“嚇死我了,以後我被人發現了。”葉雪坐在車裡拍了一下胸口。
晏晨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葉雪,“放心,就你這身打扮,估計舅舅舅媽都認不出你來,甭提那些記者了。”
葉雪松了一口氣,想了想又不對,身體向前探了探,手扒在座椅上,問道:“哎,表嫂,你不是和表哥約了嗎?怎麼還沒走?”
晏晨的眼睛直視前方,專心地開着車,她直接忽視葉雪的問題,對葉雪說道:“你去哪?我送你。”
“別,我自己一個人能回。你突然這麼好心,我總感覺到有一種被算計的感覺。”葉雪趕緊對着晏晨擺擺手。
“那,靠邊停車,我下車打的回去。”
“葉雪,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晏晨把車靠在路邊停下,轉回頭一臉認真地看着葉雪。
“你還有請我幫忙的時候?讓你老公幫你不就行了嗎?你老公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葉雪驚奇了,一臉不解地看着晏晨。
“他的手下都太笨了,哪有你聰明?”晏晨對着葉雪呵呵地笑着。
“若是論智商的話,他們的確比不上我。”一提起智商,葉雪是一臉的自負,可是一想到她那麼聰明的人居然被晏晨給打敗了,她的心情又鬱悶到了極點。
“表嫂,你就別在我傷口上撒鹽了,你看我現在還不夠慘嗎?”葉雪一臉慘兮兮的樣子看着晏晨。
“你和我的事情是你太大意了。再說了,你也沒有輸不是,那段時間我着急上火嘴裡都起泡了,吃不下飯,睡不好覺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晏晨對着葉雪呵呵笑道。
葉雪一聽這心裡瞬間平衡了,人立刻恢復了自信,心情一高興,話脫口而出,“表嫂,你想讓我幫你幹什麼?”
晏晨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她輕咳一聲,對葉雪說道:“你剛剛看到安風了嗎?他的爲人怎麼樣,我就不細說了,想必你也知道。本來他想和誰交往是他的事情,跟我半毛錢的關係也沒有,但是秋語千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她被安風騙,你能幫我搞清楚安風接近秋語千的目的嗎?”
“啊!這樣啊!”葉雪輕輕地啊了一聲,後又奇怪地問向晏晨,“你和秋語千是朋友,你怎麼不親自去問她啊?”
“我是不想打草驚蛇。”晏晨對葉雪說道。
葉雪想了想,點頭爽快地答應了,“好,這事包在我身上了,我和安風倒也算熟,不過表嫂,這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幫忙可以,不過我一個條件。”
晏晨挑了挑眉,向葉雪點頭,“說吧!什麼條件?如果我能辦到的一定會答應你。”
“你帶我和表哥一起吃個晚飯唄!”葉雪突地摘下口罩一臉興奮地湊向晏晨。
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臉,晏晨下意識地一口拒絕,“不行。”
“啊——”葉雪一臉的失望,“表嫂,你不會這麼小氣吧?”
“防患於未然。我是不可能與我的情敵一起與我的老公共進晚餐的,你要是沒別的條件就趕緊下車吧!別耽誤我和安少的約會。”晏晨的臉上一絲表情也沒有,語氣淡淡的,催促着葉雪趕緊下車。
葉雪幽怨地看了一眼晏晨,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臨下車前對晏晨丟下一句話,“晏晨,你沒救了,你把男人看那麼緊,早晚有一天他會悶得向外逃的。”
“那是以後的事,暫且不用考慮。”晏晨對葉雪笑笑,腳底一踩油門揚長而去。
“哎,你還欠我一個條件呢!等我想好了我還會向你提出來的。”葉雪對着晏晨的車大聲叫着。
晏晨的手從車窗外伸了出來,做了一個“ok”的手勢。
葉雪呵呵地笑着,引得路過的人側目,她嚇得趕緊把口罩戴上,低着頭急匆匆地離開了。
……
咖啡廳裡,安風體貼地給秋語千加上糖倒上了牛奶。
“謝謝!”秋語千對安風說了一聲謝謝,拿起勺子慢慢地攪動着杯中的咖啡。
“不客氣,嘗一下吧,這家咖啡味道還挺不錯的。”安風一臉笑意地看着秋語千。
秋語千端起杯子輕輕地抿了一口,點頭,“嗯,真的挺不錯的。”
安風的身體向後一倒靠在沙發上,微眯着眼睛看着秋語千,忽地然後笑開了。
“笑什麼?是我的臉上有東西嗎?”秋語千被安風笑得一愣,手不由自主地撫在臉上,有些莫明其妙。
“不是。”安風向秋語千搖頭,“我是從來沒有想到,我們會像今天一樣坐在這裡能心平氣和相處融洽喝咖啡。”
“我也沒有想到。”秋語千也笑了,她覺得有些時候人和人之間相處真的很奇妙,她之前恨安風恨得要死,沒想到她現在居然和他成爲朋友了,這真的很讓人感到意外。
秋語千和安風相視一笑,氣氛瞬間變得很融洽。
“秋董不和你住在一起嗎?”笑過以後,安風看似很隨意地問道。
“她住在酒店,家裡有兩個孩子,每天吵鬧,我怕影響她的工作,所以建議她去酒店去住。”秋語千說道。
“你一個人照顧兩個孩子,真是太辛苦你了。”安風看了一眼秋語千,忽地放緩聲調溫柔地說道。
秋語千這一瞬間眼淚差點落了下來。
撫養孩子的艱辛不是一般人都能想象的。自從生下邵博和邵哲,她幾乎從來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每天夜裡都要睡好幾次,雖然家裡的請了兩個阿姨,還有阮飛在身邊,可是她總感覺到累。
這種累不是身體上,而是來自心裡的。
她多麼希望她像正常的女人一樣,身邊有個男人在她的身邊一直呵護着她,愛着她,在她累了的時候,把她摟在懷中給她安慰,給她一點力量,讓她繼續撐下去。
她現在似乎明白當初邵華在得知她懷了他的孩子時那種心情了,也似乎明白他當時爲什麼那麼生氣和反對甚至讓她把孩子打掉了,因爲一個家庭沒有爸爸這個角色它是不完整的。
邵華想得遠,想得多,所以才那麼的反對。只是當時的她一心想爲邵華生一個孩子,所以根本就沒考慮到以後一個單親媽媽帶着孩子是多麼的難過。
每當午夜夢醒時,秋語千望着空蕩蕩的房屋,看着偌大在牀上只有她一個人時,她也曾經不只一次地問自己,她這樣做到底值不值?可是當她看到邵博和邵哲時,一切好像又值了。
她不後悔自己的決定,她只是渴望着在她累的時候有一個依靠的肩膀。
阮飛對她的態度一直模棱兩可,一直不肯給她一個答覆,她不知道阮飛的心裡怎麼想,她也從來沒有去問過。因爲對於一個拖着兩個孩子的她來說,她不知道該如何啓齒。於是,她與阮飛就這樣拖着。
“你還年輕,又一個人帶着兩個孩子,就沒有打算找一個和你一起陪伴孩子長大的人嗎?”安風又問。
秋語千苦笑,“不是沒有想過,不過,好像要找的話是談何容易?”
“阮飛呢?他不是一直都默默地陪在你的身邊嗎?我們都看得出,他對你有意思。”安風看了一眼秋語千試探地對她說道。
秋語千嘴角的苦笑更濃了,心中一片苦澀,她抿着嘴脣什麼也沒有說,端起杯子輕輕地抿了一口咖啡。
安風把秋語千的反應看在眼裡,嘴角微微上揚,看樣子阮飛還沒有向到秋語千表白,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就這樣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擺在那裡,這是一個好現象。
他現在可以光明正大的接近秋語千了。
安風真的不甘心就這樣敗在安少的手裡,他不相信安少能夠能用那些把柄能牽制住那些股東一輩子。
別忘了,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更何況那些以利益爲至上的股東們。
現在他唯一要做的事就是能夠儘快和秋曉簽了合約,而秋語千就是他們簽約的關健。
如果他成了秋曉的女婿,成了秋語千的丈夫,秋曉還有什麼理由不與他簽約?
安風在心裡打着小算盤,慢慢地盤算着該如何把秋語千追到手。
眼下當務之急,就是把阮飛從秋語千的身邊趕走。秋語千對阮飛有感情,安風是一眼就看出來了,想要阮飛從秋語千的身邊趕走,這也是一個傷腦筋的事情。
安風在心中冷笑,如果他有心想要做某一件事情,而且竭盡全力,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阮飛是一個浪子。對付一個浪子最好的辦法就是給他找一個女人,而且這個女人還是風塵女人。
因爲阮飛從不碰良家婦女,浪子一般都不想有人牽拌着他的腳步。
咖啡很快喝完,時間也不早了,秋語千又該回去了。
安風體貼地幫秋語千拎包。
秋語千有些不好意思,心裡微微有些感動,像這麼體貼又有紳士風度的男人真是不多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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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沒有什麼想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