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以後,重新踏上美國熟悉的土地,池智宸的心一直平靜不下來,走在同樣的街道上,滿腦子的回憶,年少時的青澀,初戀的心酸。
不知爲什麼,回憶淡淡的,模糊的,時不時的出現在他腦海裡的卻是樑以柔那張明豔豔的笑臉,那雙梨花帶笑的大眼睛,那頭飄逸柔亮淡香長髮,還有那香柔酥軟纖瘦的身體。
她總是能那麼不經意的走入他的腦海裡,之後,一閃而過。
儘管池智宸不停的告誡自己她只不過是協議書下臨時的未婚妻,但是不知爲什麼,自己的行爲總是違背自己的意願。如今竟然花重金拍買下了這個承傳着最優良血統的哈士奇幼子給她作伴。
安慰自己,這只是安排在她身邊的特工狗,將來可以保護着她,因爲跟在他身邊,任何事都可能發生,但是他不要她有事,不管將來兩個人的結局如何。
雖然這麼想着,但是池智宸還是稍稍有些失望。換作其他女人,收到這樣的禮物,定會欣喜若狂,投懷送抱的,樑以柔卻嫌棄的很。
不一樣,她的一切都不合乎常理。
樑以柔握着盲音的手機,感覺一陣龍捲風來襲,留下一圈密密麻麻的“神馬”繞着自己的腦袋轉着。
“都是你惹的禍!”樑以柔對着一臉“我很無辜”的池大少吼道。
樑以柔洗漱完,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略顯疲憊,嘆了口氣,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想到,池家的這兩個少爺,自己將來的生活定會是怎樣的荊棘密佈,就渾身乏力。
剛躺在牀上,就聽見有爪子抓門的聲音間伴着弱弱的哽咽聲。樑以柔很不情願的又下了牀。
池大少蹲在門前,仰着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樑以柔跟看着它老媽一樣。
“怎麼不想在起居室裡睡嗎?”樑以柔柔聲細語的問。
池大少用會說話的大眼睛傳遞着“麻麻,我不想一個人。”然後就一扭一扭的進了來。
“哎,那好吧,自便,晚安了。”樑以柔一邊打着哈欠,一邊往被窩裡爬,剛躺下,就又聽見小不點兒衝着她發出綿羊叫。
“又是要幹嘛?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樑以柔有些怒了,睡覺是她的死穴,天王老子知道樑以柔睡了,都不敢打雷了,就這樣。
睡眼惺忪的瞪着池大少。
池大少用前爪抓着牀飾,後腿支撐着挺站着,意思是“偶要上牀跟麻麻一個被窩睡”。
樑以柔被睡神催的慌,只好單手將它抱上了牀。
池大少終於得逞了,終於訊了最舒服的地方,挨着樑以柔的雙腳在絲被上臥下來,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