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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青之王被選出來了。”
HOMRA,生意一如既往的有些蕭條,草薙一如既往地在吧檯上擦拭着酒杯,然後突然就對一如既往倒在沙發上發黴的周防如是說道。
“……啊?”
周防的身體微微動了一下,琥珀色的眼睛波瀾不驚:“……青之王?”
“S4啦,”草薙很耐心地提醒,“就是那羣藍色制服的人的王——被重新選出來了。”
“……是嗎。”
安娜安靜地坐在周防的旁邊,聽聞後微微擡起了頭:“青之王?”
“嗯。”草薙突然想起安娜本來是青王的後備人選,笑着說道,“安娜後悔了嗎?”
“纔沒有呢,”安娜用好像有些鬆了一口氣的語氣說着,“多多良說過——成爲了王會長不高的,好看的小說:。”
“……嘛,他說得也有道理啦==”
周防低聲笑了一下。
“據說那個人的名字是宗像禮司……覺不覺得耳熟,尊?”
周防腦子裡立刻就出現了一個戴眼鏡的學生造型:“哦,他啊……”
——本來應該忘記的角色,但是不知爲何老是被十束提起來。
“說起來,那個傢伙呢?”
“十束嗎?”草薙很體貼地笑起來,“據說是找到了一個新樂趣,出去玩兒去啦。”
“讓人跟着嗎?”
“當然了,”草薙失笑,然後有些不解,“最近總覺得你看十束看得很緊呢,發生什麼事了?”
“……不知道。”周防睜着無神的眼睛看着天花板,聲音很輕。
——但是隱隱的不安。
“……外遇?”
安娜這時慢慢說道。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啦!”草薙簡直被雷得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周防低聲笑了一下:“借他膽子也不敢。”
“很多大人都是這麼想的,但是……”安娜話說了一半,“這些都是我從電視上看來的。”
“安娜你才八歲!別看那些亂七八糟的電視節目!”草薙覺得自己要裝一個過濾器了。
“……”安娜什麼話都沒說,徑直跑到自己的桌子上,把地圖攤開,從口袋裡掏出了紅色玻璃珠。
她把玻璃珠放到上面,珠子就如同有生命一般滾動了起來,然後一顆一顆相互碰撞,最後全部停在了地圖上的一個位置。
她白皙的手指指着那個地方:“多多良就在這裡。”
草薙好笑地看過去,但是下一秒鐘他就笑不出來了。
“……我說,那個傢伙跑到S4辦公大樓是想要幹嘛?!!”
……
在S4重新翻修後的大樓裡,十束安靜地跟在早見身後。而淺川早見一身黑色的制服和十束的便裝與這棟樓裡的人員格格不入。
“真是厲害呢,青之王。”
十束這麼感嘆着,一邊往前走了幾步和早見一起:“早見,你說青之王會同意嗎?”
淺川早見面無表情,腰上的刀漆黑得像是他的眼睛:“就他的身份而言,或許七成。”
“謝謝,要是沒有你的話,我可以連踏都不敢踏進來呢。”
十束毫不掩飾他的膽小,眼睛很愉快地彎起來。
“這裡,青之王的辦公室。”
早見帶着他來到了宗像的辦公室門前,然後很禮貌地敲了敲門,在裡面傳出“進來”的聲音後他才把門推開。
十束倒沒有一絲侷促地邁入了公務員的辦公室,看着宗像時兩人目光剛好撞上,其他書友正在看:。他噗嗤一下笑出來:“恭喜了,宗像,這是大升遷吧。”
“我不記得——和赤王還有黃金之王的家臣有約。”宗像推了推自己的眼鏡。
“討厭,作爲朋友來看看你不可以嗎?”
“……我們可算不上朋友。”
十束聳了聳肩,很不在乎地彎起眼角:“說起來,怎麼沒看到淡島學姐?”
“……爲什麼你會知道她剛剛加入了S4?我還沒有告訴任何人。”
“……哎呀,小細節問題不要深究嘛~”十束打量了一下典雅不失莊重的辦公室,然後詢問,“我和早見可以坐下嗎?”
“……請坐。”
手下的人沏上了三杯熱茶,十束和早見都沒有動。而十束在考慮了一下措詞後笑着說道:“我猜,宗像你現在接手了S4之後一定會有上一屆的卷宗吧,你對於上一屆進行的任務要如何去做?”
宗像看了一眼早見,發現他根本就沒有什麼表情,於是很慎重的說道:“上一屆S4,與其說是一個組織,不如說是一個警衛隊,所進行的任務大多受黃金之王控制,我們現在沒道理繼續下去。”
——他爲何來關心這種事?
宗像端起茶杯,上面的霧氣迷糊了他的鏡片,連對面十束的表情都看得不甚明瞭。
“我猜,裡面有一個關於無色之王的任務吧?”十束聲音很輕,“監視他的動向,並且對於新王的資料——”
“無色之王還沒有去世,”宗像鎮定地說,“這個工作根本無法展開。”
——而且,那份任務的委託人正是淺川早見。這麼看來,與其說那份任務來自於淺川早見,不如說是淺川幫助十束的任務。
他鏡片後面的眼睛閃過疑慮。
無色之王的背後究竟是什麼?讓這麼一個赤王的家臣甘願冒着危險來到S4只爲了一個現在根本無法進行的任務?
“正如宗像所猜的,我就是拜託早見調查無色之王的那個人,”十束溫和地笑了起來,“今天來這裡的目的,也就是希望你能夠把這個任務繼續下去啦……”
十束頓了一下,然後道:“如果有新的無色之王的消息請務必告訴我。”
“……赤王的家臣,我可以知道這是爲什麼嗎?”宗像禮司打量着他,沒有從十束微笑的臉上看出來一絲一毫的表情——這倒是和淺川早見很相似。
“原因是有的啦,但是抱歉,我不能告訴你呢~”十束俏皮地笑了笑。
“那我拒絕。”宗像毫不猶豫。
早見沉默地拔出了長船,那漆黑的刀身尖利的刀刃讓宗像不由自主眼前一亮:“……是把好刀啊。”
“早見不要這麼衝動啊……”十束笑着搖頭,然後把目光轉到宗像身上,“我不能告訴你原因,那是這件事情一定是對你有益的——請相信我吧,宗像禮司~”
“……所謂的‘有益’,要與‘有害’相較,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所以我不能保證S4是否受益——就是這樣。”
“……真是嚴厲呢。”
十束一副“我早就知道會是如此”的表情,攤開手嘆息了一聲:“但是對不起,原因我真的不能說啊……總之,這件事關乎世界和平,宗像君就請幫忙吧我求你了啊~”
“……我拒絕,。”
十束用憂鬱的眼神默默注視着他。
“……拒絕就是拒絕,我是不會心軟的。”
半晌,十束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臉,搖了搖頭:“……就知道這樣,真是鐵石心腸,王的話這個時候早就投降了啊。”
他伸了個懶腰站起來,然後對早見露出微笑:“早見桑,能拜託出去看看嗎?接下來的話不能讓第三個人聽到呢。”
早見一言不發地點了點頭,拿起劍出去了。
宗像慢悠悠地端起了自己的茶杯,慢悠悠地看着他:“說起調查,吠舞羅的草薙出雲關係網比起S4絕對只多不少,但是你卻不願意藉助他的手。我可以理解爲——這件事是你一人發起的行爲,與赤之一族無關?”
“……那麼說也不錯啦,”十束苦笑了一下,“我也有自己的秘密啊。”
“……洗耳恭聽。”
十束挑起眉頭看他,那樣的風情突然就讓宗像心裡一跳——當然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心動。
他隱隱地覺得,或許十束多多良,並不如他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單純無害。
“這個秘密,我已經在心裡埋了……十年吧,”十束掰起指頭算了算,然後很輕鬆地繼續,“即使過了這麼多年,腦中的畫面還是清晰地如同昨日……”
“可怕的故事嗎?”宗像淡淡地詢問。
十束笑了一下。
“很可怕的故事哦。”
“嗯,從哪裡開始呢?果然還是從那個夢開始吧,大概是十二還是十三——”
他的終端響了。
十束低聲說了一句“抱歉”,拿出終端來看了一眼,發現來人是誰的時候整個人身體都緊崩了一下:“誒……這個時間……”
他按下應答鍵,即使隔着遙遠的距離也還是露出了討好的微笑:“……草薙哥?”
“嘛,小十束,告訴我你現在在哪兒?”草薙在HOMRA那裡露出了危險的笑容,“我可是相、當、好、奇呢~”
“那個……我在S4,”十束聲音有些小,對面的宗像似乎猜到了什麼,默默地喝茶,“不是什麼別的事啦,禮司當上了青王我來祝賀嘛。”
宗像此刻發聲了:“我和你沒那麼熟。”
草薙也發聲了:“別跟他套近乎!”
“……哈哈==”
“你到底有什麼事瞞着我?”草薙的聲音凝重起來,“別給我打哈哈裝傻!”
“誒……沒事沒事,真的是朋友間的問候而已。”
“你……趕快給我滾回來!”
“嗨嗨~”
掛斷終端,十束憂桑地嘆了一口氣:“抱歉,還是改天再說吧。”
宗像沉思了一會兒,然後道:“不,看來這件事牽涉甚多,我還是不知道爲好,。”
“真奇怪……”十束愣了一下,“你不應該想要讓所有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握中嗎?秩序啊理智啊規則啊理想啊……不是你所追求的嗎?”
“我的直覺告訴我,如果知道了這件事S4就不能善了,所以——不管你的理由如何,我作爲S4的室長都拒絕你的請求。”
“……真薄情。”
十束輕笑了一聲,然後沒有絲毫懊悔地走出了他的辦公室:“那就此別過~”
宗像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慢走不送。”
十束拉開門,對早見露出微笑:“走吧。”
宗像禮司看着他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
“所以,結果呢?”
在把十束送到鎮目之後,早見淡淡地詢問了一句。
“一半一半吧,但是我相信青之王的控制慾,他絕對非常討厭有什麼無法掌控的事情發生呢。”
十束輕聲嘆息了一句,然後揚起笑臉:“對不起,早見,我好像一直在麻煩你,都沒給你什麼幫助啊。”
“……沒關係。”
早見如是說道。
——朋友,本來就沒有麻煩的這種說法。
“作爲謝禮,下次我請你吃飯~”
“……嗯。”
“那再見~”
“……啊,再見。”
早見目送他離開,然後打通了一個電話。
“……吾王。”
“是,他並沒有說什麼。”
“……我不知道,我……並沒有發現他有什麼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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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我會繼續注意赤之一族的動向的。”
他掛斷電話,然後撫摸了一下長船。
——你應該明白自己的使命。
他想起父親說過的話。
於是,他緩慢地,朝着與十束截然不同的方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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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要把我逼瘋的節奏啊!!!!!!!!
勞資現在就要場考了整個人處於暴躁狀態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