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雲兒撲地一笑,說:“你是男人,懷什麼孩子?”
“沒有男人,女人怎麼能懷孩子?”
看着他別有深意地笑容,左雲兒突然明白他爲什麼找她的茬了,頓時zhang紅了臉。
奶奶喊起來:“雲兒,怎麼還沒有出來?”
“哎,來了!”左雲兒急忙小聲說:“我下週請你……”
“下午!”他仍然堵着她。
“行。”左雲兒無暇多說,隨口答應了就急忙繞過他往出走。
他低頭在她耳邊說:“我等你的電話。”
“嗯。”左雲兒匆匆出去了。
秦飛揚搖晃着來到鄭喬木的診療室,鄭喬木瞥他一眼,說:“不是說跟你沒關係嗎?怎麼還是趕過來了?明明想吃葡萄,卻非要說葡萄是酸的。”
“我是來看你的,不是來看她的。”
“喲,你有這麼好?鄭某真是不勝榮幸!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傢伙能想起來看看我鄭喬木,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鄭喬木剛纔無意中看見了左雲兒,就給秦飛揚打電話調侃說:“喂,我看見你的重口味女友了。”
“別瞎說,她跟我沒關係。”
“沒關係?早說嘛,害我巴巴地給你打電話。”
鄭喬木掛斷電話沒多大一會兒,秦飛揚就來了。
秦飛揚開始沒打算過來,但他突然想起,左雲兒這時候怎麼會在醫院裡?說明她可能在休假,既然她在休假,那就得會會她了,秦大公子現在正無聊。
高級軍官中,秦飛揚可能是最閒的,他特別會用人,對屬下又放心,所以大事小事都交給別人去辦,他就清閒得天天到處找樂子
。
反正在這山高皇帝遠的地方,他就是一方土皇帝,沒人管他。
左雲兒跟奶奶走出醫院,奶奶回飯店忙去了,左雲兒看着奶奶的背影,想起奶奶在飯店洗碗,衣袖都打溼了,這樣很容易患風溼,她就到街上給奶奶買了兩個皮圍腰和幾雙皮袖
套,送了一副到飯店給奶奶,剩下的拿回家裡。
走了這麼久,她覺得有些累,又困得厲害,喝了一杯水後就爬上牀睡着了。
佟思月跟着文工團的同事們來到了c市。
她是編舞老師,但並不是只編舞,因爲在軍營裡,每個人都是多面手,她也不例外,除了編舞,有時候也要兼做打雜,遞什麼道具啊,或者上街採買東西啊等等。
現在她就需要去買一些東西,她編的一個舞蹈要用紅綢緞。
佟思月換了便裝走出軍營,她打聽到軍營前面不遠就有超市,就步行過去了。
秦飛揚滿以爲下午會等到左雲兒打電話請他吃飯,結果左等右等,左雲兒都沒有打電話來,他怒了。
想他秦大公子還沒有這樣被人瞧不起過,他給不少女人留過電話號碼,幾乎在很短的時間裡就會接到女人的來電,他撞了人家,人家還給他打電話道謝,然後請他吃飯什麼的。
左雲兒對他的漫不經心,讓這位花花大少大爲不滿了。
他遛達着來到超市,想看看左雲兒有沒有上班,在超市裡沒有發現她,這說明她真的在休假,他更生氣,憤憤地想:“這女人真摳門,讓她請吃頓飯是給她面子,她還推三推四!”
秦飛揚從超市出來,無聊地四處張望,一個女人進入了他的視線。
他的視線釘在了她的臉上,只覺得這個女人美得驚心動魄,真的讓他有一種如從畫中來的震撼!
泡妞無數的秦痞子不得不承認,他還沒有看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
這麼漂亮的女人如果不上前搭訕,那不是秦花少的痞子風格
。
不過如果讓這麼漂亮的女人摔一跤可不好看,得換一種方式。
秦飛揚迎着佟思月走過去,揚手喊:“嗨,美迪!”
美迪是秦飛揚未婚妻的乳名,用未婚妻的乳名和陌生女人搭訕是秦痞子的第二種泡妞方式。
佟思月也注意到了秦飛揚,她之所以注意到他,是覺得這個男人長得過於招人眼。
不能否認,這個男人非常帥,比楚雲天還略勝一籌,但他和楚雲天的氣質
大不一樣,他們是完全相反的兩個類型。
楚雲天是典型的冰山男人,又冷又酷,這個男人卻長得十分妖孽,尤其那雙桃花眼,比女人的眼睛還勾魂迷人!
佟思月比左雲兒大膽,她敢直接盯着男人的眼睛看,左雲兒卻是不敢的,又羞se又自卑的她跟男人說話的時候總是低眉順眼,在陌生男人面前更羞se。
所以她沒有認真觀察過秦飛揚的眼睛,佟思月卻看了個清清楚楚。
佟思月正在打量的時候,突然看見這個男人向她揚手打招呼,還喊出了她的乳名!
她一楞,迷惑不解地看着他,除了父母和幾個長輩,沒有人知道她有這樣一個乳名,包括左雲兒都不知道。
可在這遙遠的c市,這個在街頭偶遇的陌生男人居然喊出了她的乳名,他還長得如此妖孽和帥氣!
這是蝦米狀況?
看見佟思月發楞,秦飛揚暗笑了,本公子出馬,再美的美女都能電得她暈乎乎的。
他上前親暱地攬她的腰,說:“親愛的,你專程來看我?”
佟思月轉頭看着他,她確信以前沒有見過這張妖孽的臉,張口問:“你是誰?”
秦飛揚皺眉看着她:“怎麼了?美迪,你連我都不認識了?我是你的男朋友阿飛啊
!”
佟思月的心裡冷笑了,又是一個見了美女就裝腔作勢套近乎的登徒子!還阿飛!流-氓阿飛?
“你認錯人了吧。”叫她的乳名叫得這麼親熱,她還以爲真的遇見熟人了。
“認錯人?”秦飛揚摟在她腰上的手一直不鬆開,這纖纖細腰讓他心襟搖盪,他不悅地說:“美迪,你又跟我開玩笑,我認錯誰都可以,怎麼可能把女朋友認錯?”
“是嗎?”佟思月看着他笑笑,說:“那請問我姓什麼?有什麼愛好?我是什麼專業畢業?我現在在從事什麼工作?”
秦飛揚回答不上來了,哈哈一笑,說:“美女,我雖然不知道你姓什麼,有什麼愛好,但這並不表示你就不是我的女朋友,以前不是,以後一定是,對不對?”
“對!”佟思月看着他嫣然一笑,笑容極美。
秦飛揚忍不住呆了一呆,縱然閱美女無數,秦花少也不能不承認,他從沒有見過比佟思月的笑容更美的女子!
佟思月的臉上掛着燦爛的笑容,溫溫柔柔地說:“老夫子說:對登徒子的惡作劇,一定要以禮相待。”
她猛然轉身,頭髮突然一甩,馬尾的髮梢從秦飛揚的眼睛上刷過,如果不是他閉得快,眼睛非疼死不可。
同時,佟思月狠狠一手肘撞在他心窩上,秦飛揚的眼睛還沒有睜開就再中招,正待伸手抓她,佟思月再飛起一腳踢在他命根處,秦飛揚手忙腳亂,急忙凌空一個後仰,翻了出去!
虧他躲得快,否則秦家的子子孫孫就堪憂了。
佟思月快速退開,兩手豎起成掌刀橫在胸前,右掌在上,左掌在下,這是散打的防守招式,她的神經繃得很緊,嘴裡卻輕輕鬆鬆地笑着說:“老夫子十六字方針:敵進我退,敵退我進,敵駐我擾,敵疲我打!”
秦飛揚好笑地看着她:“那你現在是要退還是要進,或者要打?”
剛纔他是沒有想到這個漂亮得像花瓶一樣的女人居然會功夫,連頭髮都能作爲進攻的武器,所以着了她的道,被弄了個手忙腳亂,現在她要想佔他的上風就沒那就麼容易了
。
佟思月高中畢業後回到父親身邊,纏着父親教她功夫,父親很樂意地教了她一些簡單的防身功夫,要不然這麼漂亮的女兒在外面行走,她父親哪能放心。
大學畢業她進入部隊文工團,經過集訓,又學了一些散打,功夫更高了一點,但也只能對付普通的男人,跟高手過招討不到好。
所以她很低調,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暴-露她的身手,這樣才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讓對手防不勝防,以便她搶得先機。
秦飛揚第一次遇上這麼辣的女人,雖然差點命根不保,他也沒有生氣,反而對佟思月大感興趣,說:“好,你喜歡玩,我就陪你玩玩,或者我們賭一局,如果誰輸了,就由對方任意處置,如何?”
他們在街頭的這一場過招,很快就吸引了不少圍觀者,大家都樂呵呵地看起了熱鬧。
“你跟我賭?”佟思月哈哈大笑:“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秦飛揚臉一沉:“
哪裡可笑了?難道你認爲我必敗?”
他不過是讓她而已,她還真以爲她打得過他?對這種不自量力的女人,他覺得有必要狠狠教訓教訓她。
“你說呢?”佟思月淡然一笑,說:“老夫子還有一句話你聽過沒有?”
“哪一句?虛心使人進步,驕傲使人落後?”
秦飛揚已經看出來了,這個漂亮女人每當要說什麼名言的時候,就籠統稱爲“老夫子說”。
“no!”佟思月搖手,一本正經地說:“老夫子的最後一句經典名言是:三十六計,走爲上計!”話音剛落,佟思月已經轉身快速離開了。
剛纔秦飛揚的凌空後翻,讓佟思月意識到這個男人的功夫遠在她之上,如果硬來,她顯然不是對手,好漢不吃眼前虧,她當然得腳底抹油,先溜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