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俊逸終於出院了,又在家裡呆了一段時間後,他的身體完全恢復了健康。
這天,南宮俊逸說:“雲兒,跟我出去。”
左雲兒沒問到哪裡,跟着他出來,他幫她戴上頭盔,兩個人就騎着摩托車出發了。
三個多小時後,南宮俊逸停了下來,左雲兒看見這是一座很大的莊園式別墅。
下了車,他揭下頭盔掛在車頭上,又拿出墨鏡戴上,對左雲兒說:“你在這裡等我。”
左雲兒站在摩托車邊,看着他往前走了。
南宮俊逸拐了個角,走了十多分鐘,來到門前,伸手按門鈴。
門打開了,一個傭人模樣的人問:“請問先生有什麼事?”
他說:“吉姆的朋友卡爾讓我給吉姆捎個信。”
“先生請稍等。”
傭人進去了,沒多久,一個男人罵罵咧咧地走出來,看見南宮俊逸,不認識,問:“你是誰?捎什麼信?”
南宮俊逸將手搭在他肩上,指指前面親熱地說:“卡爾說要給你一個驚喜。”
“什麼驚喜?”吉姆被他推着往前走,懷疑地問。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卡爾說你一定會喜歡。”
“在哪兒?”
“就在前面,轉過角就能看見。”
說着話,兩個人已經轉過了牆角,吉姆一眼看見左雲兒和那輛高大的摩托車,纔想起身邊這人是誰,頓時變了臉色。
他轉身衝着南宮俊逸揚拳就打,南宮俊逸的頭一偏,手搭在他肩上,好似沒怎麼用力,左雲兒聽見咔嚓一聲,那人一聲慘叫,胳膊耷拉下去了,疼得臉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南宮俊逸冷冷地說:“給那三人打電話,一個小時內他們沒有出現在聖山,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那人不敢不聽,立刻用一隻手拿出手機,抖抖擻擻地撥打電話。
南宮俊逸帶左雲兒和那個人到了聖山,五十多分鐘後,另外三個人也騎着摩托車趕到了,手裡全扛着衝鋒槍。
看見他們的人在南宮俊逸手裡,他們不敢開槍,將車停下走了過來。
南宮俊逸沒等他們走攏,將手裡那人突然推出去,雙手從腰間拔出手槍,那三人急忙舉槍向他掃射,但他們哪有南宮俊逸快。
南宮俊逸的三個點射快如星火,那三人的槍剛舉起來,他們的右手手腕就全部中彈了,抱着槍也沒法用。
見南宮俊逸如此厲害,幾個人都膽戰心驚起來,看着他手裡黑洞洞的槍口,一動也不敢動。
南宮俊逸將槍插回腰間,說:“我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可以四人聯手功擊我,如果你們勝了,我們馬上離開,但如果你們輸了,就必須跪下向我的女人道歉!”
“這賭注不公平。”那個y國口音的男人說。
南宮俊逸看他一眼說:“你想怎麼樣?”
“如果你輸了,你可以走,但得把這個妞留下。”
南宮俊逸看着他冷冷一笑,說:“好,如果我輸了,我把我的女人留下,但如果你們輸了,你們就把命全部留下!”
“她一條命怎麼能抵我們四條命……”
“我的女人是無價之寶,你們也配跟她比?”南宮俊逸臉色一寒:“動手吧!”
他的話音未落,四個男人的腳一起向他攻了過來。
這四個人就算沒受傷也不是南宮俊逸的對手,受了傷就更不在話下了,沒幾招就全部趴在了地上。
南宮俊逸拔出槍,說:“願賭服輸,我現在就送你們上路!”
那三人急忙求饒:“對不起,我們不該冒犯二位,請饒我們一命。”
“你們沒有冒犯我,而是冒犯了我的女人!”
“對不起,小姐,”三個人一起向左雲兒求饒:“請你家先生饒我們一命,我們以後再也不冒犯小姐了。”
左雲兒也怕南宮俊逸殺人,說:“算了吧,給他們一個教訓就行了。”
南宮俊逸指着y國口音的男子:“你,向我女人道歉!”
那人的眼神很驚恐,嘴巴卻倔強:“我不向女人道歉。”
“既然你自己願意選擇死,那我也不必手下留情了。”
南宮俊逸舉起槍瞄準了那人的頭,那人的眼裡滿是面對死亡地恐懼,身體瑟瑟發抖,卻仍然不肯道歉。
左雲兒提心吊膽地看着南宮俊逸。
“嗚——”一陣摩托車的呼嘯聲破空而至。
南宮俊逸猛然轉身,看見一輛豪華摩托車直接向他們撞過來,車上的人手裡拿着一支手槍向他瞄準。
南宮俊逸如果閃身讓開,子彈很可能會傷到站在他後面的左雲兒。
危急之下,他將那個y國男子一把提起來擋在前面。
摩托車上的那人急忙將手抖了一下,槍管一偏,子彈打在了y國男子的肩膀上。
“表哥!”y國男子哭喪着臉喊了一聲。
那男人大聲說:“湯姆,別怕,我哥他們馬上到了。”
南宮俊逸丟下這個叫湯姆的男人,拔出另一支槍,雙槍接連向摩托車上的男子開槍。
那人一支槍幹不過他,只能躲閃,騎着摩托車圍着他們兜圈子。
南宮俊逸怕左雲兒受傷,他也圍着她轉圈,始終在摩托車男子的正面。
左雲兒拽着南宮俊逸的衣服跟着他轉,這時候她當然不希望南宮俊逸出一點事,他一旦出事,她就自身難保了。
突然,她聽見了更多摩托車的轟鳴聲,心裡大駭,驚慌地說:“又有人來了!”
南宮俊逸也發現了,隨着摩托車的轟鳴聲,遠處出現了幾個黑點,高速向他們駛來。
那人哈哈大笑:“我們的人到了,你們等着受死吧!”
他得意地又開了一槍,卻發現槍裡沒有子彈了。
這是逃走的最好時機,南宮俊逸喊了一聲:“走!”抓起左雲兒縱身躥上摩托車,將油門一轟,嗚——的一聲駛了出去。
那人揀起地上一支衝鋒槍追來,同時向衝過來的那幾輛摩托車喊:“哥,就是他們!”
南宮俊逸從後視鏡裡看見七、八輛摩托車向他們追來,同時身後響起了密集的槍聲。
左雲兒坐在他前面,她是沒什麼危險了,卻擔心南宮俊逸再受傷,喊道:“你騎快點!”
“好!你坐穩!”南宮俊逸將油門大開,摩托車風馳電掣一般向前躥去。
他這樣的高水平騎手要逃命必然會拿出最高超的技術,騎的又是世界一流的摩托車,左雲兒在前面,他也不必爲她擔心,所以放開手腳,把他的摩托車技發揮到了最高峰。
他以s型線路左轉右拐,那些人打不中他也追不上他,他沒費什麼力氣把他們甩開了。
回到家裡,左雲兒一下車就忙着拉住南宮俊逸說:“我看看你有沒有受傷。”
南宮俊逸開心地笑了,說:“沒有,一點事都沒有。”
左雲兒看見他果然完好無損才放下心來,說:“那些人是什麼人啊?”
她心裡還是很後怕的,如果不是南宮俊逸騎術好,他們今天會相當危險。
南宮俊逸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人。”
南宮俊飛說那四人只是幾個小混混,但從今天的情況來看,顯然不是。
“不管他們是什麼人,”南宮俊逸說:“以後你出門小心一點。”
“嗯,我知道了。”
上了樓,南宮俊逸說:“雲兒,你在家裡休息,我出去辦點事,一會兒就回來。”
“哦。”
南宮俊逸下樓去了,左雲兒癱倒在沙發裡。
想着剛纔那驚險的一幕,她的心現在纔開始狂跳。
再想想從來到南宮俊逸家後,她幾乎一直都活在緊張中,沒有幾天是真正放鬆的。
想殺他是緊張的,跟着他出去更緊張,想起幾次遇險,她就緊張得喘不過氣來。
她有一個奇怪的感覺,覺得跟南宮俊逸在一起,她的心裡非常矛盾,一方面覺得他本事很大,能保護她。
但另一方面,又覺得跟他在一起很危險,似乎隨時都有可能丟了性命。
她暗想,難怪他三十三歲了都沒有女人,哪個女人願意跟他過這種把腦袋提在手裡玩的緊張生活?
她左雲兒就更不敢了。
雖然學了一點功夫,她卻並不想做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業,還是隻想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女人,平平淡淡地相夫教子,守着丈夫和孩子簡簡單單地過一生。
如今,楚雲天走了,這樣簡單的願望也無法實現了,她就只想守着她的一雙兒子。
出來這麼久了,不知道浩鋒和浩瀾長大了一些沒有,他們想她嗎?想她的時候會哭嗎?
她突然覺得兩個孩子很可憐,爸爸沒有了,媽媽也走得遠遠的,沒有爸爸媽媽陪在身邊,他們就像兩個孤兒一樣。
左雲兒的眼淚流了出來。
她想孩子,想回去看他們。
對於她來說,報仇已經無望了,和南宮俊逸相處了這麼久,她對他的仇恨早就在不知不覺中被沖淡了,她開始把他當好朋友了,她這樣善良的女人,是不可能向好朋友尋仇的。
既然不能報仇,那她留在這裡就沒有任何意義了,不如回去和孩子們團聚。
她越想越興奮,決定馬上就走。
不過站起來一看天色,她才驚覺已經快黑了,只好決定次日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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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區司令部辦公室,秦繼川在低頭審覈文件。
“報告!”外面有人喊。
“進來。”他頭也不擡地說。
一名機要員進來,雙手呈上來一個資料袋:“報告首長,這是國際僱傭軍剛剛傳過來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