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倒在地上的程雅楠身體越來越虛弱,臉色由於失血過多也顯得更加蒼白了,讓人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我對馬志林的做法非常的憤怒,心裡不知怎麼挺同情程雅楠的。
“馬志林,你別太過份了,再這樣下去她就沒命了。”
“怎麼你可憐她了?難道你不恨她?她可做了很多見不得人的事。”馬志林有點意外的把頭轉向我這邊說道。
“就算她再怎麼有錯,那也輪不到你來評判她,你應該很清楚,你自己比她可壞多了。”
“哼!你想救她,我偏不給你這個機會,還是那句話,你要敢往前邁出一步,我就會要了這個小丫頭的命。”馬志林眼露兇光又把刀子架在了白婧脖子上。
“馬志林,你混蛋!”季雪雯看到白婧有危險,又罵了馬志林一句。
“你也太卑鄙了,總拿女人威脅算什麼男人。”嚴斌也指責着馬志林。
“你到底想怎麼樣?別總這樣耗着我們了,我們沒時間陪你玩。”餘錢好像有點不耐煩了。
“你要真想報復我,那你放了她們,我過去任你處置。”面對馬志林的恐嚇,我選擇了用自己交換白婧和程雅楠。
“你想得美,我就是要你親眼看着你在乎的每一個人因你而受到傷害。”然而馬志林並不打算給我這個機會。
“你這個變態,我們看看到底誰會笑到最後。”任豔的聲音突然從我們身後傳了過來。
任豔手裡握着手機,從廠房門外走了進來,表情顯得有點神秘莫測。
“你什麼意思?難道你報警了?”馬志林好像看出了任豔的反常。
“算你聰明,不過已經晚了,警察馬上就要到了。”任豔晃了晃手中的手機。
“你這個賤人,你以爲你這樣說我就會怕嗎?”馬志林依然表現的沉着冷靜。
“閉嘴,你敢罵我老婆。”嚴斌聽到馬志林罵自己老婆有點不樂意了。
馬志林雖說沒有被任豔的話語嚇到,但是一旁的甯浩卻有點心慌了,畢竟是他用刀子捅傷了程雅楠,他的擔心也是必然的。
然而當外面真的響起警笛聲時,馬志林拿刀子的手開始顫抖了,甯浩因爲恐懼雙腿也緊張的顫動着。
馬志林拿着刀子的手依然架在白婧脖子處,雖說手有點顫抖,但他始終沒有妥協的打算。
倒在地上的程雅楠因爲失血過多,臉色蒼白,目光呆滯,滿臉的痛苦表情讓人很是同情。
白婧腿上的傷口也在流着血,她一臉茫然的看向了我,也許是腿上的刀傷已經讓她麻木了。
“怕了吧!還不趕快把人放了。”任豔的話語打破了緊張的局勢。
“哼!警察來了又怎麼樣!我又不是嚇大的。”馬志林態度還是很強硬。
此時的馬志林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他把刀子的刀刃靠近了白婧的脖子,瞬間鮮血就順着刀刃流了下來。
“砰!”一聲槍響,馬志林拿刀子的手腕就捱了一槍,槍傷導致的疼痛促使馬志林松開了拿刀子的手,那把被白婧鮮血染紅的刀子“咣噹”一聲掉在了地上。
這時從我們身後衝出了幾個持槍的警察,他們都奔向了馬志林和甯浩那邊,馬志林還在滴血的手腕被警察帶上了手銬,嚇得丟了魂的甯浩雙手也被警察帶上了手銬。
白婧身上的繩子也被警察解開了,因爲警察及時趕到開槍阻止了馬志林,所以白婧脖子處的刀傷也不是很嚴重,我們幾個人也衝了過去一起幫着攙扶起了白婧,隨後趕到的救護車醫生和護士也把程雅楠擡上了擔架,白婧也被我們攙扶到了另一副擔架。
馬志林和甯浩在被警察帶上手銬後就押送出了廠房,馬志林在臨走時還怒目而視的轉頭看向了我,甯浩已經被完全嚇傻了,他幾乎是被警察拖着離開的。
程雅楠因爲搶救及時,總算保住了一條命,但她因爲協助馬志林和甯浩綁架了白婧,加上之前和馬志林預謀間接害死了楚笑琴和張碧華,還有我和張碧華的女兒,結果得到了應有的懲罰,被判了無期徒刑,馬志林被判了死刑,而甯浩因綁架傷人罪被判了十五年有期徒刑。
反而白婧卻因爲刀傷感染身體越來越虛弱了,受傷的那條腿已經無法站立行走了,醫生也查不出所以然。
白婧脖子處的傷口和腿上的傷不知怎麼導致她短短几天就蒼老了很多,皮膚也沒以前光潤了,臉上和額頭處還出現了明顯的皺紋,經醫生診斷爲衰老症狀。
醫生告訴我白婧可能會在幾天甚至幾個月內心肌減弱,心臟功能慢慢下降,骨質密度也會降低,骨頭變脆,很容易就會發生骨折,記憶力也會變差,可能會在將來的某一天認不出我。
眼看白婧的身體狀況一天比一天差,季雪雯突然提議給我和白婧辦一場婚禮,她說白婧和楚笑琴當初陪她一起去試穿婚紗時,就滿眼的羨慕之情,餘錢和嚴斌,還有任豔也贊同了這件事情。
我和白婧的婚禮被他們幾個人操辦的非常隆重,而穿着婚紗的白婧因爲衰老症引起骨頭脆弱,行動不便只能坐在輪椅上,我們的婚禮顯得非常的沉重,白婧的記憶力也開始衰退了,但她依然面帶笑容的面對着每一個參加我們婚禮的人。
我站在她的身後推着輪椅,在走到餘錢,嚴斌,季雪雯,任豔,他們幾個人的餐桌跟前時,我停住了腳步,此刻的白婧幾乎連擡手的能力都沒有了,我走到輪椅前面蹲下身體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握着白婧冰冷的手,我不由自主的留下了眼淚,白婧也留下了不知幸福還是悲傷的眼淚。
別人的婚禮都是喜慶祥和一片,而參加我和白婧婚禮的所有人表情都顯得非常凝重,他們沒有歡聲笑語,沒有新婚祝福,只有滿臉的同情與憐憫。
白婧在婚禮還沒有舉行完就永遠的閉上了眼,而我抱着白婧冰冷的身體,呆呆的不知持續了多久。
後來殯儀館的車把白婧屍體拉走後,我精神恍惚的走出了舉辦婚禮的酒店,當我過馬路時被一輛急速行駛的車撞到了,在昏迷那一刻我聽到了朋友們的呼喚“顏楓”又好像聽到了“晨兒”“哥哥”兩個不同的聲音,我在閉眼那一刻又努力睜開了眼,這時我看到一個穿着古代衣服的中年婦女和一個穿着古代衣服的小女孩。
我看着身邊穿着奇怪古裝衣服的中年婦女和小女孩,突然想到白婧曾經說過的一些事,難道這兩個人就是楊梓晨的母親和妹妹嗎?而她們對我的稱呼如此奇怪,這時又有一個穿古裝的小女孩走到了我的面前,熟悉又親切的眼神讓我認出她就是小時候的白婧,我看着眼前這一切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穿越到古代了啊!
我用眼神向周圍環視了一圈後,看到的都是古建築和穿古裝的人,原來我真的是穿越到古代了。
我努力的回憶着剛之前發生的所有事情,白婧因爲身體狀況越來越差,在婚禮不到一半時帶着遺憾和不捨永遠離開了人世,而我則抱着白婧冰冷的身體整整發呆了五個小時,最後被餘錢和嚴斌拉開,殯儀館的車才把白婧的屍體運走了,可我自己剛剛明明是在過馬路時被車撞到了,身體現在還處在疼痛當中,由於身體疼痛我才意識到自己身體好像縮小了很多,然後我看了一下自己,才發現我已經變成了一個穿着古裝的小孩子,原來我穿越到了和白婧相識之初。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