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尼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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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尼夫婦

盛開着的,帶着朝露的巨大香水百合被緊緊的抱在懷裡。花是潘西找人很不容易的從國外帶來的,今天是潘西和塞繆爾結婚的第三日。他們的婚禮非常簡單,就是往貝因託發了一份電子信,信也很簡短。“各位,我結婚了,暫時不會回家。”潘西帶着一絲絲倔強和小小的報復心發的信,發完他就關了聯絡器。他甚至能想象得出來愛麗絲抓狂的樣子,還有席書緣無奈的眼神……

那天晚上,潘西做了很多巧克力的食品,和塞繆爾還喝了一瓶香檳,然後他把一對自己親手做的白金戒指帶到雙方手指,儀式就這樣簡單的完了。晚餐後,他們看了會子節目,就略帶尷尬,卻又假裝若無其事的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塞繆爾似乎非常想立刻就離開這個地方,潘西覺得他身體還有許多地方沒恢復。可是塞繆爾有些急不可待,雖然他什麼也沒說。

潘西查閱了來往這裡的航班表,然後他選擇了一艘旅遊船。這支飛船承載了四千多名遊客做九大行星的環形旅行,潘西覺得非常合適,於是他訂了最好的房間和票子。塞繆爾的身份很快辦理下來,是大使館親自送的證件。同來的還有來自貝因託的信件,潘西沒敢打開。他甚至沒勇氣去看下里面寫的什麼,逃避一向是他的個性。

今天,是塞繆爾和自己結婚的第三日,也是將要離開的日子。潘西定了香水百合,塞繆爾一直想到一個地方。他一直以爲是塞繆爾父母去世的地方,結果卻發現塞繆爾帶他到了郊區的一個很舊的廠區,那裡正在做戰後重建。潘西站在寒風裡看着塞繆爾站在廠區外面蕭瑟的身影,覺得那刻真的很悲壯。塞繆爾把百合放在廠區的東牆,那裡有個豁口,他從豁口向裡默默凝望着,神色裡帶着很多的意思。潘西沒問那裡是哪裡,也沒問這裡發生過什麼,他就是站在那裡默默的等待着,等着那個人回頭能看到他。

塞繆爾站在舊牆凝望了半個多小時,突然他伸出手敬了個禮。那一刻,潘西好像看到塞繆爾身上穿着的不是那件黑色的羊絨大衣,而是一身漂亮帥氣的軍裝,那情景真的很悲壯。潘西緩緩打開車門,塞繆爾轉身進到車子裡,他沒有回頭,車子離那個廠區越來越遠。潘西不知道該做一些什麼,他有種很無力的感覺,塞繆爾根本不和他交流,塞繆爾經歷過什麼,遇到過什麼,他自己從來不說。潘西看着前方,大使館的司機默默的開着車子,潘西突然鼓起勇氣抓住了塞繆爾的一隻手,他的手非常冰冷。然後,塞繆爾的頭突然垂靠到了潘西的肩膀。有水,從眼角滑下流到耳朵,灌滿塞繆爾的耳窩後,又滴答在潘西的肩膀,很多的水,竟然能透過厚厚的大衣潮溼了潘西的心。潘西發自內心的嘆息,呼吸沉重,他伸出另外一隻手把塞繆爾的頭捂到自己懷抱,塞繆爾的身體劇烈無聲的顫抖着。第一次,潘西有這樣的感覺,他想爲這個男人承擔一些什麼,他想從他已經千瘡百孔的心上挖掉那些腐朽的東西,纔剛剛二十七歲,這個人已經爛透了,沒有任何生的力量了。

旅行船有個非常俗氣的名字,叫大快樂號,是墾荒者國家旅行公司的包船。這船一年到頭的來往各大星系,潘西覺得把這次旅行當成婚禮旅行也不錯。他沒有通知亞力克就悄悄離開了,就象他的來到一般。潘西總是在你們最需要的時候出現,當你快樂的時候你又不會發現我,這就是潘西的人生吧。

塞繆爾站在閘口看着天空半漂浮的大快樂號。潘西在海關買了一些東西,畢竟是幾個月的旅行,他還是多買了一些完美的小食品,免得塞繆爾上船不習慣。潘西把食品往行李裡塞,卻發現塞繆爾一臉興奮的看着窗戶外。他拖着箱子過去順着塞繆爾的眼神向外看,幾個機凱正被機凱師駕駛着在大快樂的外部做一系列的動作,大概是疏導露在外面的一些設備。潘西:“喜歡嗎?”他難得見到塞繆爾露出有所求的目光,塞繆爾很認真的搖頭:“不是,畢業前,我有機師駕駛證。因爲是一年級所以才考了三級的本。不過,”他回頭看下潘西:“機凱的作用不一定是戰爭對吧,我想我知道怎麼生活了,我們找個地方,你在家裡,我養你。潘西,我知道怎麼生活了。”潘西有些感動。他拉着塞繆爾入閘:“你在擔心,我們今後無法生活嗎?”塞繆爾認真的點頭:“恩,你講的故事是好,什麼你是貝因託的什麼什麼,那些對我太遙遠,而且我也不相信。眼前我就知道,你辭職了,和我一起要流浪了,我不知道我們有多少錢,可是總要打算下才好,飢餓的滋味你是不知道的,我也不想你知道。”潘西沒有回答什麼,他只是拉着什麼都不懂得的塞繆爾辦理手續,正式進入大快樂的通道。進入通道後在失重的狀態下,人體有些懸浮。潘西拉着牽引杆拖着塞繆爾向上飛着,塞繆爾發出小小的興奮的低呼。潘西笑了下,但願這些新奇能抵消他離開家鄉的一些悲哀。

潘西訂了這裡的豪華艙,艙在四層,據說還有個小型花園。兩人在服務員的帶領下慢慢從小電梯進入四層。塞繆爾是第一次出門,好奇的東西多了點,但是,難得他竟然沒有任何東張西望的樣子,他非常鎮定,只是潘西能從他的手心裡感覺到汗漬,他在冒冷汗。

服務員:“兩位是新婚旅行?”

潘西:“是的。”

服務員:“兩位非常的般配,也非常的恩愛,恭喜了。”潘西看着兩個人緊緊拉着的手,他竟然發現,爲了別人不注意到塞繆爾,他有意的去吸引別人的目光,這種行爲是下意識的,他自己愣了下,又瞭然的笑了。塞繆爾需要他,他也需要他。

塞繆爾坐在巨大的豪華的分成四間的大艙裡有些木呆。雖然潘西在佩鈧區五十五號的家已經很奢侈了,可是這裡,比皇帝的住宅也差不到那裡去,而且這裡也確實是接待國王和親王等級的大艙,因爲潘西的特級護照才得以訂到的。地毯是長毛的,上面有精心繡花,傢俱是上好的紅木的,而且是古董傢俱。臥室的正中有個可以媲美游泳池的浴池,有個很窩心的小廚房,他們可以做些簡單的食物。健身室、娛樂室、臥室、辦公室、還有個奢華的客廳。客廳外面是個和對面豪華艙共用的小花園。花園裡種植了一些蝴蝶蘭,這類並不是很珍貴卻很溫馨的植物,潘西聽着服務員的介紹,他問:“我不是訂了最好的艙嗎?爲什麼花園還是和人共用的?”服務員抱歉的彎腰:“因爲您不是在□□定艙,我們最好的三個大艙,現在已經都有人了,這裡就比那裡小一點點,可是先生們,我們的服務是一樣,一定會令您滿意的。”潘西摸摸額角:“這個,有些欺詐行爲哦。”服務員臉色一紅:“萬分抱歉。”塞繆爾站起來:“潘西,已經很好了。”潘西能感覺到他的不安感,他沖服務員點頭,叫他出去。因爲完美是剛停戰地區,只有他們兩個客人上艙,出於對顧客的安全考慮,大快樂只在這裡呆短暫的四小時。時間過的很快,快到艙裡的黃色警示燈很快亮了。潘西拉着塞繆爾來到安全沙發幫他束縛好安全帶:“出大氣層會有些搖晃,所以……”外面有巨大的噼啪聲,屋子裡的幾扇大窗戶突然有許多加密塊自動掉下來合在一起,塞繆爾非常不安,但是一聲不吭。潘西給自己綁好帶子:“塞繆爾,伸出胳膊。”他對塞繆爾說,塞繆爾緊張到面孔發青。潘西從扶手下拿出個盒子取出一管藍色針劑,對着塞繆爾胳膊注射了下,過程很快,塞繆爾茫然的看了下潘西,眼睛慢慢合起來:“我討厭~~~~~鎮定劑。”他這樣說完就睡着了。

飛船進入大氣層是個動盪的過程,進入軌道也有幾次劇烈的震動,塞繆爾對震動的反應是很特殊的,他會發抖,如果他使勁遏止這樣的感覺,他的心跳絕對會跳動過速,這對他很不好,潘西不希望給他留下不好的印象,畢竟他才進入正常的生活。

綠燈終於亮了,潘西無奈的搖頭,這個船長和船員的控制技術實在是不怎麼樣,如果交給他,他能把飛船的震動抑制在更輕微,解開安全帶,潘西彎腰幫塞繆爾解開束縛,幫他脫去衣服,換上舒適的睡衣放到牀鋪裡,塞繆爾一接觸牀,身體立刻猶如貓一般蜷縮起來。潘西幫他蓋好被子,從戒指內找出幾套衣服開始修改,塞繆爾的身高比他略微矮一些,體重屬於瘦型,但是現在絕對不是以前的皮包骨了。好的環境,他現在張了一身非常均勻的肉,比以前好太多。尤其是最近,潘西悄悄把初始果子榨汁給他喝,他自己在慢慢改變着,不過塞繆爾對這些並不是太清楚。完美沒有很高檔的服裝賣,潘西也不想塞繆爾受委屈,只好找出自己的衣略微修改。

塞繆爾迷糊的睜開眼,他翻了個身,潘西在臺燈下,正拿着剪子修剪着什麼。“你,在做什麼?”塞繆爾問,潘西擡頭衝他笑了下:“醒了。我去給你倒一杯低度酒。”塞繆爾點頭,他現在需要這個,他的骨頭總是發冷,離開被窩半天溫不起來,所以他起來好喝一杯。塞繆爾裹在被子裡看潘西幫他修改衣服,他把杯子裡的酒喝完嘆息:“好溫暖。”潘西衝他笑下:“外面的花園不錯,你梳洗完去溜達下。”塞繆爾站起來看下四周,這裡只有一張很大的牀,他想到了什麼,臉紅了下。潘西也從他的目光看出點什麼,臉也紅了,他有些磕巴的說:“那個,我睡沙發,沙發也很舒服。”塞繆爾搖頭:“不用~~~~~已經結婚了,就一起~~~睡吧。”說完他轉身進了衛生間。潘西發了下呆,一針下去卻狠狠的扎到了肉裡,他哆嗦了下,把指頭放進嘴巴里。

塞繆爾穿着有些肥大的藍色睡衣蹲在花園裡看剛開放的蝴蝶蘭。“是新上船的客人吧?”對面的房間走出一對男女,典型的男的俊女的俏那種,剛纔發話的是那個男人,這人二十七八歲,衣着講究,個子雖然不高,但是很過的眼去。塞繆爾擡頭看下他們,笑着點點頭,接着又轉頭看蝴蝶蘭。他不知道怎麼再和這些乾淨的人接觸,他總是覺得自己是不乾淨的,而且他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那對鄰居走過來,塞繆爾無奈的站了起來。男人伸出手:“喬?康尼。這位是我的新婚太太,姬緲。”女人伸出了手,手背朝天,動作很優雅。塞繆爾眼神暗淡了下,多年前母親也喜歡這樣做。他輕輕掂起女人的手,輕輕吻了下她的手背:“很榮幸。”

潘西慢慢從屋子走出來,看着塞繆爾親吻女士的手背,動作真的很優雅,完全能看得出,以前這個孩子受過非常好的教育。潘西走過去挽了下塞繆爾的胳膊對那對夫婦笑了下:“幸會,我是潘西,這位是塞繆爾,我們也在新婚旅行。”女士看樣子很高興,康尼也對對面屋子這對非常優秀的新婚人做出非常感興趣的樣子,他認爲他們是同類人。能住貴族艙的,必然是貴族,雖然大家不怎麼報自己的爵位,畢竟現在有爵位的人太多了,貴族已經走到一個看實力的時代了。

塞繆爾在臥室,一件一件換着潘西剛給他修改好的衣服。屋子外面,新鄰居已經來拜訪了。這樣的談話,他很多年前聽過的,女人猶如沒見過大太陽的溫室小花,說着可愛而大膽的話兒:“我們啊,是政治聯姻呢,我出嫁前因爲對康尼不瞭解,哎呀,那個時候我覺得我的人生完了呢。”女人說完親下丈夫,發出嬌笑,康尼很疼愛妻子的回吻。塞繆爾換好衣服出來,衝他們笑了下坐在一邊的沙發上,比起說話,他更喜歡聽。

康尼自我介紹:“我們家,是墾荒者的一個老宗系(指有年代的世襲貴族),現在我們做重工生意。姬緲家是做金融的,她們家也是老宗系,不過她們家和皇后殿下是姻親。”康尼說笑着看潘西,潘西幫塞繆爾倒着冒着熱氣的可可笑着說:“我們是貝因託人,大家都知道,貝因託人許多都是做軍工生意的,我們也是。”姬緲很驚訝的看着他們:“完全不像呢,你們給我的感覺就是貴族,原來是貝因託人呢,你們是我第一次見到的貝因託人呢,聽說以前他們是做海盜的。”康尼扯下小妻子:“姬緲。很失禮。”姬緲吐下舌頭。全世界都知道貝因託沒有等級民之說,只要有錢,他們可以使用任何等級的設備。潘西不以爲意:“沒關係。貝因託人爲自己的出身驕傲。”姬緲很好奇的問:“那麼,潘西先生殺過人嗎?”潘西無奈,爲什麼大家都喜歡問這樣的話。他笑下沒回答。康尼扯了幾下妻子沒拉住,他尷尬的笑,姬緲看潘西不回答,她屁股一轉到了塞繆爾面前:“塞繆爾先生呢,我覺得塞繆爾先生這樣文弱的人肯定沒有,而且那個時候你還小啦,怎麼可能趕上貝因託的海盜年份呢。”塞繆爾喝着可可毫不在意的看着杯子說:“不一定是海盜要殺人,殺人的未必要做海盜。”他的語調和冒着熱氣的可可很不搭調,屋子裡的人都感覺到寒意。塞繆爾擡頭看着姬緲:“我沒趕上貝因託的海盜年份,很遺憾。”姬緲從寒氣裡釋放出來,她努力的清了幾下喉嚨。

康尼打着圓場:“我看過許多傳記,關於巴克?莫爾的家族歷史,還有巴克?莫爾的海盜生涯,還有他和席書緣的一些愛情故事我也看過,現在寫這些的人很多,他們是奇人。”國外的人稱呼席書緣他們並不用尊稱,畢竟他們也不是人家的皇帝和國王。

潘西點頭:“陛下們的確都是傳奇的人,治理國家也非常有才幹。”姬緲恢復了狀態立刻唧唧喳喳的說:“以前姐妹們常說,貝因托出美人,我就不相信啊,我的哥哥們也是很漂亮優雅的。可是今天我相信了,潘西先生,塞繆爾先生都是很有氣質的優雅紳士。”塞繆爾也看出來姬緲這個女人基本是沒什麼心眼的,比較單純,他衝她笑了下。潘西連忙說:“怎麼會,康尼先生纔算得上是有家世、有深度的紳士,姬緲女士很有福氣。”

姬緲聽完很幸福的看下丈夫,新婚夫婦的濃情蜜意露了個十足。康尼對妻子的直白雖然欣喜,但是仍舊很尷尬。他繼續換話題:“你們要小心,船上有一些墾荒者的貴族敗類呢。”姬緲聽了也連忙附和:“對啊,千萬要小心,他們是職業賭徒,雖然也是貴族,但是是貴族的恥辱。前兩天,他們合夥設了個賭局,把原來住在你們艙的一個來自希望的貴族先生給騙了,害得他的提前下了船,真是很遺憾呢。”潘西對他們的善意表示感謝。

作爲老船客,晚上康尼做東,他們去了大快樂的貴族餐廳一起吃晚餐,大部分時間,都是那對夫妻在說話,他們還很友善的爲他們介紹了一些別的船客。這對夫妻還真的不算討厭,最起碼單純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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