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接嚐了日月光華的顧北, 一路上心情極好,林以南卻一路處於蒙逼狀態。
待到客棧之時,林以南才瞪大雙眼, “我操, 顧北你個老流氓。”
看着正兒八經的, 心裡卻沒有什麼好點子。
顧北微微的彎了彎嘴角, 看着林以南笑了笑道, “這話要從何說起?”
“要從,你耍我流氓開始。”林以南一本正經的看着顧北,懟了懟顧北道, “你知道你這個性格再我們那裡叫什麼嗎?”
顧北轉頭看着林以南道,“叫什麼?”
“悶騷。”
顧北, “……”
“既然你給了爲夫取了這個稱號, 我自然應當, 不辜負這個名稱的。”顧北一把拉住林以南的手,往自己的懷裡收了收, 伸手捏住林以南的下巴,“是吧以南?”
後面的一個揚聲,聽得林以南的心頭一蘇。
“是吧……”林以南擡頭看着顧北笑道,“快點親,親個人還他媽的磨磨唧唧的, 黃花菜都他媽的打籽了。”
顧北低頭一笑, 拉着林以南往自己的懷裡緊了緊, 一隻手順着衣服, 伸了進去。
“我操?”
林以南被涼的一機靈, 顧北的手,媽個雞抓了冰吧?
“你的手揹着我幹什麼了, 怎麼這麼涼?”
顧北搖了瑤頭,手卻極不老實的畫圈圈,“不知道,可能是做了剛剛一直想要做的事情,激動的。”
林以南,“……看把你能的,摸老子一把你是不是差點沒把自己冰封起來?”
顧北一笑,對着林以南的嘴咬了一口,然後笑了笑道,“現在開始,我要耍流氓了。”
林以南,“……”
他要不要回答一個好?
月黑風高夜,幾隻寒蟬鳴叫,驚走了兩三隻鴉鵲。
那個客棧早就是在出事之後,就已經被封了,早就已經被貼了好幾層的封條。
林以南摸了摸那個被封的嚴嚴實實的門,輕輕的嘖了一聲道,“這個是得多見不得人,如此還沒做什麼,就開始密封起來了。”
“能封住的,只有死物。”顧北推了推門,擡頭看了看門窗,一把拉開那個窗戶。
林以南,“……”
這些人爲什麼不封窗戶?
那個窗戶推開之後,一陣的灰塵摻雜着腐朽的味道,撲鼻而來,味道着實不好,噁心的林以南退後了好幾步。
“我操!”林以南乾嘔了好幾聲,才稍微的緩過來了一點,“我能不去了嗎?我操這裡面放了什麼?”
顧北迴頭看了一眼林以南,嘆了一口氣道,“要不你在這裡等我,我進去看看?”
林以南立馬直起身子道,“不用,我可以的,”
顧北嘆了一口氣,走過去拉過林以南的手,將一個手帕塞在林以南的手裡。
林以南笑着接過那個手帕,擡頭笑着看着顧北。
兩個人從窗戶進來之後,才發現整個屋子,就一個窗戶,是活口的,
其他的窗戶,都已經被定死了。
極少的月光打在窗框上,照亮了黑漆漆屋中的一角。
林以南隨手的點着了蠟燭,一轉頭的時候嚇了一跳,這整個屋子,都是大大小小的符咒。
滿滿的黃紙符咒,密密麻麻的鋪了一地,桌子上還豎了兩個旗,桌子好像被什麼人折騰了一般,泛着青青的木屑。
“這……”
着實太驚人了,驚的有一點慎得慌。
林以南的話還未說完,顧北就趕緊的一把掐滅了林以南的蠟燭,一把拽過林以南,躲到了一個角落裡。
嗒嗒嗒腳步的聲音,從樓上傳了下來,磁拉一聲,那人點着了蠟燭,“誰?”
那人氣宇不凡,一看就不是什麼平常人,一擡手一揮衣袖的動作,都做的極其規矩。
林以南想要說話,卻被顧北一伸手捂住了,搖了搖頭。
林以南迷濛的看了一眼顧北,再去看那個人的時候,發現他眼神空洞,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就是在哪裡左右的看了看,然後微微的側了側耳朵,“誰在哪裡?”
男人又在那裡聽了半天,感覺沒有什麼聲音,才轉身上樓。
顧北看着男人的身影不見,才微微的鬆了一口氣,轉頭看着林以南貼在牆上的模樣,撲哧一聲樂了,輕聲道,“做什麼這麼一副憋屈的樣子?”
“嘖,”林以南搖了搖頭道,“也不知道誰,知道那個人是瞎子,還擠人擠的一點也不含糊。”
林以南往樓梯口看了看,然後轉頭看了看顧北道,“他是誰?”
顧北聳了聳肩膀,搖了搖頭道,“不知道,那個符修的道長魏少司的遺體,可還在這裡?”
林以南搖了搖頭,出事的第二日,符修的人,就把他接了回去,
只是他們對於官府的判定甚是不滿意,所以才一直將魏少司的屍體入土爲安。
可是看着世人的嘴臉,一點希望都沒有。
顧北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擡頭看了看樓上,“那你可曾見過魏少司?你覺得那個人,是不是魏少司的……魂魄?”
“快拉倒吧,”林以南轉頭白了一眼顧北,“告訴你少看一些話本子,你偏偏自己還看的勁勁的,死人那裡能夠看到影子,你是傻的吧?”
不過說來他也是覺得蹊蹺,這裡早就是被人封起來了,怎麼會有這麼一個人在這裡。
而且看那個模樣,他應該在這裡面很久了。
林以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擡頭看了看漫天的符咒,突然的一拍腦袋道,“你說有沒有可能,他們說的鬧鬼,是他?”
顧北斜了林以南一眼,“就你不傻是吧?”
這人都已經這樣了,如何鬧鬼。
只是他們兩個人的話還未說完,一個茶壺直接就是從天上飛了下來。
“揹着別人討論人,這個是不是不太好?”
林以南擡頭,看見剛剛的那個人,眼睛盯着前方,微微的低頭道,“還是說,你們不是什麼好人?”
“瞎說,”林以南聽着那人的第一句話,就笑了,擡頭衝着那個人道,“哥們,我們可是良民。”
顧北,“……”
那人也是微微的一頓,林以南就着這個空當,擡頭看着男子,頓時覺得惋惜,這麼好看的人,怎麼就白白的失了眼睛的呢。
“你們是何人?爲何在這裡?”
林以南聽着那人的話,頓時一笑,一把拉過一個凳子道,“這個話可長了,你要從那裡開始聽呢?”
那人微微一笑道,“那就從,你們是誰開始吧。”
“這個簡單,”林以南一把拉過顧北的手,雖然他知道男人看不見,但是還是極其不道德的秀了一把恩愛,“我叫林以南,他叫顧北,我男人。”
顧北瞪了一眼林以南,這個人,說話從來就沒有一個譜。
那人聽了林以南的話,微微的一笑道,“不錯。”
林以南愣了一下,他沒想到他竟然接受的如此之快,不禁問道,“你又是誰?”
“我叫……”
那人微微的擡了擡頭,這個名字,好久不說了,突然的有一天說了,還有一些不適應。
“叫什麼?”林以南擡頭看着那人問道。
那人微微的一笑道,“敖澈。”
“這個名字,好耳熟。”林以南撓了撓頭髮,轉頭的時候,就看見自己的身後紅光大勝,漫漫黑夜,變得血紅。
上一次變成火紅的時候,是把焱歟變成一把劍的時候。
焱歟急急的飛了進來,跌跌撞撞的差點沒有撞到了柱子上,看見了臺階上的男人,長長的啾了一聲。
單單的一個聲線,聽出來了無盡的悲傷和苦處,聽的人心裡一疼。
敖澈身形一晃,慌忙的用手把住欄杆才得以扶住自己,敖澈側了側頭,嘴脣微微的抖動,輕聲問道,“焱歟?”
言罷敖澈微微的低頭咧了咧嘴,極其輕緩的問道,“你可還好?”
焱歟站在地上,長長的啾了一聲,拍了拍翅膀,飛上了樓梯,落在了敖澈的肩膀上,用腦袋蹭了蹭敖澈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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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
敖澈低了低頭,彎了彎嘴脣笑道,“我很想你。”
焱歟微微的愣了一下,身子都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他太想從這個人的嘴裡撬出來一星半點的東西了,
關於一點關於它的東西。
焱歟低了低頭,突然的飛到了半空,拍了拍翅膀,空氣中瀰漫着滿天的紅光,整個屋子都變得一片的祥和。
一個穿着紅衣少年,緩緩的從空中下落,對着敖澈伸了伸手,眼睛卻也一刻都沒有離開他,“我都要想死你了。”
林以南,“……我操!”
他的鳥竟然可以化成人形,他竟然不是第一個知道的!
真的應該烤了吃了。
顧北,“……你減少一點存在感不行嗎……”
“不行,”林以南擡頭看着顧北道,“我的鳥都揹着我外面有狗了,我怎麼減少存在感?我沒上去把它的毛都拔了就相當不錯了。”
“我呸,”焱歟白了一眼林以南,“敖澈他是青龍之後,他纔不是狗。”
顧北,“……”
敖澈,“……”
林以南,“我操!”
青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