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頓時一片漆黑,我頓時一陣緊張,心想難道那姑娘死了,現在還魂了??
然而沒有什麼鬼魂出現,反而是一道瑩瑩的綠光閃過,貌似有一排字出現在我們眼前。
我定睛一看,瞧見那排字是:西塘河畔客棧旁水塘。
我揉了揉眼睛,驚訝地發現這一行字居然是一排螢火蟲排列而成,難怪是綠色的。
過了一陣子,螢火蟲散去,燈又重新亮了起來。
我們幾個面面相覷,王大爺吃驚道:“這,這世上真有這種怪事??”
“這骨頭居然還真的能許願啊?”我吃驚道。
“在水塘裡的話——”老道後半段話沒說下去,但是我們都明白意思。活人怎麼可能在水塘裡,除非死人。
王大爺王大媽自然也明白這一點,頓時一陣哭天搶地。
我們於是只好安慰一番。等倆人哭得差不多了,閆至陽說道:“這不管死活,都得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我們去看看吧。”
雖然天晚了,但是二老見有女兒的下落了,執意要跟我們一起去看看。
於是我們帶上豆漿機道長,一起往那客棧過去。閆至陽開了車帶着大家,沒多久就找到了那河畔客棧。
西塘這地方並不大,分分鐘也就找到了。那客棧古香古色,旁邊有一處水塘。
夜色下,客棧門前的燈籠發出昏黃色的燈光,映照在水面上。
我看了看水塘,看不到底部是什麼樣子,也不知有多深。
“這水域也挺大的,我們要租船來打撈麼?”我問道。
老道笑道:“不用打撈,不是還有一個許願的機會麼?”
說到這兒,老道突然從閆至陽手中拽過那小指頭骨,握在手中說道:“來吧來吧,我希望老王的女兒王小柔復活!”
死人復活?我心中暗啐,這特麼坑爹啊。
這話音落下,我們安靜了幾秒鐘,發現水塘沒啥動靜。
陳清姿此時輕聲道:“我說,那個死去的人真能復活嗎?不可能吧。再說,如果小柔真的死了十來天,還泡在水裡,這要是復活了,還能看嗎?”
我瞪了她一眼,心想老頭老太太在旁邊聽着呢你這不是給老人家找刺激麼。
王大爺此時也驚疑不定地看着那水塘,對老伴兒說道:“是啊,要是小柔真的遇到什麼不測,也真的掉進了這水塘泡了十多天,這活過來的話也太可怕了。”
老太太則哭道:“怕什麼?讓她來!讓她回來!難道
我會怕我自己養大的孩子??”
我也腦補了一下那畫面,總覺得畫面太美不敢看。
就在這時,我突然聽到一陣水花激盪的聲音從腳下傳來。低頭一看,臥槽那水塘的水面果然泛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今晚的風不大,根本不會吹起任何波紋。所以——死人真的復活了?!
我有點緊張地盯着那水面,突然間看到似乎有什麼東西從那漣漪裡浮了出來。
一股強烈的臭味撲鼻而來,我忍不住捂住鼻子,看着那水面鑽出來的東西。那東西很胖,白花花的,看着像是個泡漲了的氣球。
可那東西上居然還穿着人的衣服。
臥槽,那就是被丟在水塘裡的王小柔的屍體??我頓時噁心得不行。
我回頭看了看大家,發現其他人也都無法直視那屍體,紛紛往後退了退。只有王大媽原地沒動,又是吃驚又是悲傷地看着那慢慢浮上來的屍體。
更重口味的是,我看到那東西居然邁上岸邊,向我們走了過來。
“真,真特麼復活了?”我吃驚道,下意識地後退好幾步。
老道見狀,立即摸出幾張道符,唸咒拈訣,將那幾張道符懸於空中,以陣法擋住那屍體前行。
謝星河見老道用了道法,便趕緊以幻術將周圍的店鋪跟這個水塘隔離開,隱藏我們的行蹤。
幸好老道及時制止了那屍體,這溼淋淋的東西纔沒有到我們跟前來。我鬆了口氣,王大媽卻突然痛哭失聲:“我的孩子啊!!這是哪個沒人性的乾的,誰殺了我女兒!!“
這哭聲痛苦淒厲,聽得我太陽穴跳了幾跳,此時,王大爺也跟着哭了起來。
閆至陽上前問道:“大爺,您能確定這就是小柔?”
王大爺邊哭邊點頭道:“是,這衣服就是她失蹤的時候穿的。”
“您先別哭了。這件案子得交給警察來調查了。”閆至陽說道:“現在已經是殺人案了。這水塘附近都有圍欄,一人高,就算是自殺,周圍人來人往,肯定有人阻攔。更多的可能是,殺人拋屍。”
此時,謝星河說道:“等等。如果是就這樣將屍體給警察,警察如果問,我們怎麼知道這屍體就是在水塘底下,屍體又是怎樣上來的,我們怎麼解釋?”
閆至陽似乎也很頭疼那被泡成氣球一樣的屍體,皺眉道:“那你還有什麼好辦法找到兇手?”
謝星河問那王大爺:”現在就看您的意見了。是把屍體給警察,等個幾年找不到兇手呢,還是
相信我們,讓我來給你找到兇手?“
王大爺看了看一旁的老伴,倆人猶豫半晌沒說話。我看着謝星河,問道:”奇怪了,你以前不喜歡管閒事,今天怎麼了?“
謝星河說道:”我樂意,怎麼?“
”沒怎麼,呵呵。“我無語道。
倆老人商量半天,決定聽謝星河的。原因是,倆人去找警察幫忙找女兒,也沒見派出所的人多出力,反而是我們沒用幾個小時就找到了,於是決定相信我們。
閆至陽一聽,皺眉道:”謝星河,你不是想把這屍體帶回我店裡吧?這放店裡,一旦是有氣味傳出來,照舊還是會有人報案或者找上門來,到時候我們怎麼說?“
“你放心吧,“謝星河說道:”我覺得不出三五天就能找到兇手,而這三五天的日子裡,厲笙歌會有辦法暫時封存這屍體,掩飾臭味。“
閆至陽見他這麼肯定,倆老人又同意,也只好同意了。於是閆至陽回店裡找了一隻大木箱子來。然後用道術將那噁心的屍體送進木箱子,然後用道符封印了起來。
隨即我們將這個箱子拖上車子,然後帶回了南慄骨香的倉庫。
由於這玩意太臭了,閆至陽便將一座地窖給騰了出來,專門放這箱子,而厲笙歌便將一些特製香料放在地窖入口。
處理完之後,我問謝星河有什麼辦法找到兇手。
謝星河讓兩位老人家先回家,隨即對我們說道:”根據閆至陽之前和賞金獵人們的調查,這一對老人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家。沒有什麼背景,沒有什麼錢財,仇家。這個王小柔年紀還小,剛參加工作,連個男朋友都沒有,所以不存在爲財,爲情而仇殺。如果說見色起意——也不太可能。水塘就在王小柔工作的酒店跟她家的路程之間。這一段路遊人多,也繁華,如果有什麼流氓鬧事,很快就會被注意到。而且派出所不是也做過調查麼。“
我皺眉道:”所以呢,你能說重點麼。“
”所以重點就是,這很可能是尋仇。“謝星河說道:”你們看這則報道。“
說着,他取來閆至陽辦公室的平板電腦,打開一則新聞給我們看。
我仔細一瞧,見網頁上的新聞說的居然是王大爺抓賊被表彰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報仇的是那個逃走了的第三個賊?“閆至陽皺眉道。
謝星河說道:”沒錯,只要查查第三個人的身份,我們直接找上門去,我就有辦法讓他承認殺人事實。到時候再交給警察就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