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生日的糊糊

沒有生日的糊糊

江越在醫院外面轉了兩圈,並沒有看到薜雅描述的人,甚至因爲已經是下午,天黑得早,街上行人都沒幾個了。

“我跟郎九打車,帶上薜雅,”徐北縮着脖子在臺階上來回跳,“你幫薜雅把那個見鬼的小綿羊開回去吧。”

“我自己開回去!”薜雅很喜歡自己的粉色小綿羊,扶着車把不鬆手。

“那江越開,你坐後邊,主要是有個男生跟着安全些,沒看到人不表示沒人。”徐北把熊抱到臉前擋着寒風。

“那江越坐後面。”薜雅呶呶嘴,示意江越上車。

“哎……”江越嘆了口氣,坐到薜雅後面,順手扶在了薜雅腰上。

“你手沒別的地方可放了?”薜雅回頭看着他,發動了車子。

“姐姐,你這破車還有別的地方可扶麼?”江越今天本來就很悲憤,這下更是悲憤得無以復加,乾脆雙手一摟,把下巴放到了薜雅肩上,“我今天鬱悶,你將就着點吧。”

徐北和郎九打車,把大熊放到了前座上兩人才上了車,司機對於兩個大男人抱着個熊有些好奇,後視鏡裡偷摸瞅了他倆半天。

郎九並不在乎司機的目光,還追了一句:“喜歡?”

“喜歡死了。”徐北笑笑,如果不算喬謙有時候送他的巧克力,他已經很久沒有收到禮物了,雖說這禮物是用他自己的錢買的,他還是很感動。

這小子開竅了,知道送人東西了,只是這麼大個熊往哪放纔好呢……

郎九拿過徐北的手捧着研究了半天,還放到鼻子下面聞了聞,似乎在確定裡面還是不是徐北的手,然後偏過頭看着徐北:“放了東西?”

“喲,”徐北把手放到自己鼻子下聞了聞,“你真他媽牛逼……能聞到?”

“嗯,”郎九摸了摸鼻尖笑了,酒窩露了出來,把徐北的手放在自己腿上,“能聞到。”

“放了兩根鋼釘,能好得快些,醫生說沒事了。”徐北頭靠到坐椅上,把腿往郎九那邊伸了伸。

他沒有跟郎九詳細說今天的情況,也不打算告訴他醫生看到他手時的反應。

醫生擰着眉毛說你的手能不變形就萬幸了,以後也別指望這隻手還能做什麼,也就是個基本日常的功能,使勁用力是肯定不行了,沒見過你這麼能拖的,你怎麼不拖到長成熊掌了再來醫院……一大堆話說得徐北對於自己的左手充滿了感激,得虧自己當年是個左撇子。

徐北看了一眼郎九,莫名其妙的撿來的一個人,短短几個月,就能讓他豁出性命去救,有時候想想就會覺得挺神奇,朱小蕾跟他在一起好幾年,自己給她錢寵着她,她生氣他會哄,她不在他有時候會寂寞,可要說爲了她能做什麼,自己還真做不到。

他一直認爲這就是女人跟兄弟的區別。

“你挺有本事,幾個月就能在老子這混得跟喬叔平起平坐了。”徐北在郎九頭上抓了抓,郎九迅速偏着頭靠了過來,半眯着眼睛很享受地枕在徐北肩上。

司機在後視鏡裡看得連路都顧不上看了,倆大老爺們在車裡膩膩歪歪又是摸手又是摸頭,還擠成一團的確有點少見。

徐北被看得有點上火,推了一下郎九,這小子靠着裝死不動,於是徐北又看着司機:“路在前邊,不在後視鏡裡。”

司機尷尬地笑了笑,握着方向盤盯着前方。

徐北其實不太在意別人的眼光,或者說他很討厭別人一副好奇的樣子看他。老子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關你鳥事,這是他從初中開始就有的想法,到現在也沒變過。

他知道郎九這樣子是有點引人注意,但是那又怎麼樣,關別人什麼事,又沒靠你身上。

“什麼是生日?”郎九突然貼在他脖子邊上問了一句。

“就是出生的那一天,媽媽把你生下來的那天就是你的生日。”徐北輕聲解釋,也不知道郎九能不能聽明白。

“嗯,”郎九應了一聲,垂着眼睛好一會,才悶悶地開口,“我沒有。”

徐北愣了一下,被這句話弄得心裡有點不好受,其實徐北從來不過生日,有時候要想想才知道自己是哪天的生日,除了徐嶺和喬謙,也沒有人跟他說過生日快樂,所以他一直不把生日當回事。

但郎九不同,他不是不過生日。

沒錯,他是沒有生日,也許根本沒人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又是怎麼來的,現在到底多大……

“你有,”徐北咬咬嘴脣,正好咬在被郎九啃傷的位置,疼得他皺了皺眉,“明天就是你生日,明天你17歲,想要什麼禮物?”

“禮物?你送我麼?”郎九一下坐直了,眼睛閃着光地盯着徐北,酒窩和牙都笑了出來。

徐北看着他這反應,有點好笑地摸摸下巴:“我說你是想過生日呢,還是想收禮物啊?”

“江越說生日收很多禮物,”郎九比劃了一下組織語言,“想要你的禮物。”

“明白了,你想要我送你的東西是吧,”徐北樂了,“行,你想要什麼?”

“不知道。”郎九想了半天,他對禮物沒什麼概念,對於什麼東西可以是禮物也不明白,他只是想要徐北送的東西,什麼都可以,肉夾饃也可以,當然最好不要是能被吃掉的……

“我看着辦吧,明天給你過生日,”徐北按着額角想了想,“安河咱沒什麼熟人,生日就請江越和薜雅好不好?”

“好。”

江越摟着薜雅,在她背後打了個噴嚏,然後很傷感地捂着嘴:“有人唸叨我了,肯定是程萌萌罵我來着……郎九這屁孩子害死我了……”

“別轉移話題啊,你說徐北是不是啊啊啊?”薜雅一手捂着臉一手扶車把,出來的時候沒戴口罩,這會冷風灌得她說話都哆嗦了,很費勁地把醫院發生的事給江越說了。

“他手都傷成那樣了,怎麼偷?”江越不太關心徐北的職業,他倒是覺得薜雅今天雖說挺勇敢,但還是一如既往地做事不走腦,“你以後別像今天這樣了,太危險,幫人有很多種方法,今天要沒徐北在,你怎麼收場。”

“我覺得徐北是個扒手,而且是道行很深的那種。”薜雅沒理會江越,自顧自地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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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原來不是說他長得好帥,身材又棒,你好喜歡啊好喜歡什麼的……”

“閉嘴,這跟他是不是扒手沒有關係!”

“我覺得……”江越想了想,薜雅偏着頭等他說,他慢慢地呼了口氣,“他是個挺好的人,這跟他是不是扒手也沒有關係。”

到家的時候徐北看到江越正抱成團在他家樓梯上坐着,一看到徐北就撲了過來:“大叔你們什麼出租車比小綿羊還慢,凍死我了……”

“怪事,你不會在薜雅家呆着麼。”徐北掏出鑰匙遞給郎九,郎九抱着大熊娃娃很開心地去開門,他喜歡開門,所以徐北每次都讓他開。

“她說要洗澡怕我偷看。”

“你還有這前科呢,”徐北樂了,把江越讓進屋裡,“沒看出來啊。”

“薜雅身材不好,嬰兒肥,我纔沒興趣偷看……”

江越之所以一直等着徐北迴來,一是爲了把沒花掉的錢還給他,另一個就是要對郎九進行血淚控訴。江越覺得郎九是個小孩子,平時跟他聊天就覺得他特別單純,很直,可沒成想他能直成這樣,對姑娘居然完全沒有要留面子的概念。

“你說,那麼多人看着,都以爲熊是給萌萌買的,結果你們家郎大少爺手一揮,買給徐北的,”江越拿着杯子,在熊娃娃腦袋上拍了一下,“我瞬間覺得我這20年白活了,我還真沒見過這麼讓姑娘下不來臺的人……大叔你說我還有臉見萌萌麼,我在師大都混不下去了,我還尋思萌萌好像對郎九有點意思……”

“我不是說了麼,他對女孩子不太喜歡,”徐北抱起熊,在屋裡轉圈找地方放,“這東西放哪好呢?”

“放牀上得了,不是,我的意思是,”江越有點頭大,徐北對於郎九見鬼行爲似乎沒什麼感覺,“這是不喜歡麼,這就是有仇啊,有仇!對了大叔我還有事要跟你說,單獨的。”

這是徐北和江越第二次在臥室裡“密談”,徐北有點無奈,郎九就坐在客廳裡看書,這跟在他身邊聊天沒什麼區別,只是郎九現在對很多東西還聽不懂而已。

“今天我問他,對妹子爲什麼這個態度,當時我挺憂傷,我就說你到底要什麼……”江越一臉凝重地看着徐北,“你猜他說什麼?”

徐北點了根菸,往牀上一倒,他光看江越這表情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也不打算繞彎子:“是不是說要我啊。”

“……你知道啊!”江越拍了一下牀墊。

“嗯,讓他看了你的存貨我就知道了,”徐北吐了個菸圈,這次是圓的了。

“那你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有什麼怎麼辦的。”

“他不是你弟弟麼……”

“你個二貨,”徐北笑了起來,夾着煙,“我弟姓徐好不好。”

“好吧,我忘了你倆不是一個姓了,”江越抓抓頭,“那你這意思是你要接受了?”

“接受你個蛋,你問這些幹嘛。”

“能不問麼!他要問我怎麼辦,他現在是十萬個爲什麼,我連生理衛生的書都買了,就爲防着他哪天突然問我,以備不時之需。”

徐北嘆了口氣,盯着櫃門愣了好一會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要知道該怎麼辦就不會這麼頭大了:“你覺得這事不正常?”

“這跟正常不正常的沒關係,喜歡誰不是喜歡,又沒礙着誰,我的意思是……我該怎麼跟他交流這方面的事?”

徐北看了一眼江越,這孩子倒的確是個不錯的老師,他揮揮手:“隨便吧,他怎麼問你怎麼答。”

大熊娃娃最終還是被放在了牀上,本來就不寬的牀一下被佔掉了差不多一半,徐北折騰了半天也沒能讓熊變細些,他趴在牀上摟着熊,想換個地方放熊,但熊是郎九買的,他打算先徵求一下他的意見:“兒子,你說這熊晚上睡地上好不好,他比咱倆寬兩圈了,一塊睡擠不下啊……”

“我晚上不寬。”郎九跳上牀,蹭到徐北身邊摟着他,臉埋到他肩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徐北身上迷人的氣息裡混雜着淡淡的香皂味,讓他覺得很舒服,手上緊了緊,把徐北往自己懷裡攬過來。

“是,你晚上挺小的,”徐北想起來郎九晚上一般是大毛團狀態,笑了笑,胳膊頂了頂他,“鬆開,勒死了。”

“不。”郎九鬆了鬆手,身上有些燥熱,他很乾脆地把衣服一脫,又繼續摟着徐北。

徐北迴頭看了他一眼,覺得這狀態有點不妥,很費勁地在郎九胳膊裡翻了個身,想起來下牀。郎九皺了皺眉,跟着坐了起來,手一伸把徐北推回了枕頭上。

“不動。”郎九按着他,半個身子都壓了過來,手直接伸進了徐北的衣服裡。

“你大爺,”徐北的腿裹在被子裡,身上再被這麼一壓,動都動不了,“你他媽又要幹嘛,大白天的腦子裡不能想點正常的東西麼!”

郎九的呼吸撲在他的脖子上,暖洋洋又有點癢,他剛想偏開頭,郎九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你幫我……”

“我幫你……個羅圈屁啊,”徐北的手被郎九拉着塞到了他身下,他掙扎了兩下,“你自己弄!”

郎九不鬆手,徐北正滿腔悲憤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好的時候,手機在兜裡響了起來,他如獲大釋地嚎了一嗓子:“起來起來,電話電話!”

郎九很不情願地翻身平躺着,鬱悶地看着徐北以前所未有的熱情接起電話:“喂!”

“你喊什麼嚇我一跳。”喬謙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了出來。

徐北接電話的時候沒看來電顯示,猛地聽到喬謙的聲音,覺得一陣親切:“你這麼不經嚇了。”

“你現在在哪呢?”

“安河。”

“那徐嶺要去安河實習的事你知道吧?”

又到了美好的週五了,作者迎來了一週一次的不碼字日,明天照例停一天,週日八點繼續!

另外下週因爲姥姥要動手術,我要去南寧呆一兩天,可能會影響到日更,我會提前通知更新時間。

聽沈叔講故事小狼不咬人大難不死必有那啥如果殺人不償命徐北的麻煩還沒完姐姐都是流氓出發去救兒子徐嶺看見了連大炮被放血了郎九的雲端之舞這不是放鴿子是放風箏番外二狼糊糊是天才徐北呢徐北呢徐北呢兒子學壞了掙錢太難了如果殺人不償命偷偷洗內褲被發現了還有另一隻狼不一樣的平靜生活我們是談戀愛嗎如果殺人不償命番外一你就是個吃貨沈大叔的極限打不過就得裝不一樣的平靜生活聽沈叔講故事徐北呢徐北呢徐北呢狼糊糊是天才林睿最後一張牌狼糊糊離家出走了番外一要分開了嗎這不是放鴿子是放風箏不是小屁狼出發去救兒子姐姐都是流氓掙錢太難了喬叔出來看狼人又耍流氓了徐北好像要淪陷徐北的弟弟來了想和徐北一起死糊糊的生理反應狼糊糊的對手只要徐北第一 次戰鬥番外一你就叫郎中吧牛奶和狗糧沒有生日的糊糊徐北好像要淪陷沒有生日的糊糊打不過就得裝乖九的生理衛生課跳崖了想和徐北一起死大老爺們要開花店徐北的弟弟來了徐北呢徐北呢徐北呢你覺得真有狼人嗎番外二捉狼要用吹管跳崖了徐北好像發現了糊糊的生理反應郎九有了一個男老師糊糊的生理反應你會後悔嗎狼糊糊的對手狼糊糊的對手番外一小狼不咬人你覺得真有狼人嗎牛奶和狗糧郎九戴上戒指了徐嶺看見了林睿最後一張牌聽沈叔講故事糊糊的恐妹子症狼糊糊離家出走了你就是個吃貨徐北的弟弟來了狼糊糊的對手沒有生日的糊糊不舒服也得穿內褲林睿最後一張牌我只帶走那隻雪狼掙錢太難了捉狼要用吹管你就是個吃貨沈大叔的極限沈大叔的極限喬叔出來看狼人同行都是冤家偷偷洗內褲被發現了徐北好像要淪陷老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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