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德古山的礦區後,鬱虎立即鑽進自己的辦公室裡,他坐在沙發上馭炁內視自己體內的情況。
剛纔他試馭炁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雖然沒發現自己中毒,但他還是有些不放心,所以他才用那幾句話去試哥姆。
他知道哥姆這人的心機不是很深,所以哥姆的表現讓他放心,回來後他還是自檢了一遍身體,在發現沒事後他倒頭便睡。
第二天一早,拉瓦就來找鬱虎,好久沒見鬱虎,他請鬱虎去他的棚子喝茶,當鬱虎到拉瓦住的棚子裡時,鬱虎纔看到吉克依也在。
“你昨天半夜去找過茲烏?”
還沒等鬱虎打招呼,吉克依首先發問,看來她的消息也比較靈通,畢竟她是“水圩”的守爐人。
“是的,我去找茲烏談‘水圩’發展的問題。”
鬱虎真把自己當聖人了,居然在吉克依面前談“水圩”的發展。
吉克依白了鬱虎一眼,然後她問道:“你是不是出主意讓茲烏到闢角鎮上去開賭場?”
“是的。”
鬱虎沒感覺這有什麼問題。
沒想到吉克依臉一沉,當時她就嚴厲地說道:“以前你還靠譜,給我們出的編竹簍,種蔬菜這些事都是正當的生意,爲什麼現在你居然讓茲烏搞歪門邪道?”
“我也是讓你們多掙點錢,爲你們以後做正道生意奠定基礎。”
鬱虎真不想跟吉克依爭,他知道自己沒辦法給對方解釋清楚。
“鬼扯!想走邪道你就自己走,不要將我們的人都拖進深淵!”
吉克依果然不同意,此時的她當面就指責鬱虎的行徑。
鬱虎也不生氣,他端起拉瓦遞來的茶杯說道:“除了現在你們在德古山開點礦以外,你們還能做什麼正道生意?”
“我們……”
吉克依還真沒想好這個問題,“水圩”能做的真的不多,而且現在他們做的事都是鬱虎的主意,讓她提什麼主意還真是難爲她了。
鬱虎這時扭頭對拉瓦說道:“上次你跟我說過,你想種果樹,這事做得怎麼樣了?”
拉瓦此時一臉的無奈,他長嘆一口氣說道:“爲什麼在我們的地盤種果樹,還要得到政府相關部門的審批?這也不說了,要種什麼果樹,什麼時候種,在什麼地方買樹苗,怎麼分辨好壞……簡直就是一大堆的事情。”
吉克依不知道鬱虎爲什麼問這些,但她知道鬱虎一定有他的說辭,她此時做好準備,只要鬱虎扯什麼歪理,她就給這小子懟回去。
“這些麻煩總的說來,就是錢在作祟,但錢從哪裡來是很大的麻煩事,如果去貸款,你們卻沒有值錢的抵押物,借錢你們又找不到金主,而這裡的礦洞又屬於‘水圩’的,是大家的錢,所以種果樹這事你們真的很爲難。”
鬱虎知道吉克依一定會懟他的,所以他先繞個彎。
“……”
吉克依無言以對,鬱虎說的都是現實的問題,而她這個“水圩”的第三把手也沒辦法,一分錢也會難死英雄漢,何況她還是一個女的。
“昨天夜裡我遇到過大剛,他們巡夜時居然用火把,我想買點電池也不算太貴吧,但你們的交通實在太不方便,買物質真的很麻煩,所以他們乾脆用火把,不過因爲有了錢,他們還算不錯,配了對講機,這是茲烏的遠見。”
鬱虎繼續說道,他要讓吉克依加入到“水圩”的黑道事業上去,要知道這個女人很教條,但正因爲這樣,有她就能隨時敲打茲烏他們。
“你的意思是因爲這些不方便,我們就該去做害人的事?”
吉克依發現鬱虎這小子口才太好,她真沒辦法對付。
“一開始我讓茲烏搞運輸,但你們卻沒有一個手裡有A照或者B照的司機,沒有這兩種執照,是沒辦法開貨運汽車的,但這樣的人需要錢培訓,而且買卡車也是一大筆的支出,現在你們還承擔不起。”
鬱虎這時越說越順當了,他的理由更加充分了。
“難道就沒有別的出路了嗎?”
吉克依很不服氣鬱虎的話,但她沒辦法反駁。
鬱虎一攤手道:“至少我是沒別的主意了,所以我就想到闢角鎮的鐘家,這家人把持着整個鎮子的黑道生意,能跟他家抗衡的只有你們‘水圩’。”
說到這裡,鬱虎的狐狸尾巴開始顯露出來了,只不過這小子腦子比吉克依好使,對方還沒覺察到什麼。
“鍾家把持闢角鎮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吉克依還沒發現鬱虎的私心,她還在質問鍾家的事。
鬱虎指了指手中的茶杯說道:“到德古山來的所有物質,都是鍾家爲幕後的公司配送給你們的,我買輛車給你們,就是想你們少吃點虧。”
拉瓦立即就明白了鬱虎的意思,他立即插嘴道:“鬱虎說得沒錯,有那輛皮卡車後,我到鎮子裡去買過東西,我們平時用的柴米這些,由他們拉上山來的價格,比在鎮子裡買貴一倍多,而且我開車去過大城市,很多東西價格有七、八倍的價差。”
“有那麼多?”
吉克依真不敢相信,她用高價商品用了這麼久都不知道。
拉瓦指着鬱虎手中的茶杯說道:“鬱虎喝的茶我買的是五十元一斤,但他們拿到山上來賣時,居然三百五十元一斤,如果我去大城市買批發價,只要三十元一斤,阿媽,你現在知道這裡的差價有多少了吧!”
吉克依拿起自己的茶杯看了一眼,然後她又看了一眼鬱虎問道:“你想讓茲烏自己做這些,但我們卻沒司機和卡車這些東西,所以你才讓茲烏撈偏門?”
“這世上有些賭鬼,一天不賭他們就難受得要死,而這些人就算世界上沒有賭局可讓他們參賭,他們自己也會想辦法去賭,所以我纔給茲烏有此提議,至於鍾家嘛……!”
鬱虎說到這裡想說什麼的時候,拉瓦又站了起來。
“鍾家可就壞了,在他家的賭場贏了錢,經常拿不走,有的人贏了錢,出門就被搶,我在鎮子上工作的時候,經常聽到這些事。”
拉瓦當初也在闢角鎮上班,當的是一家銀行的保安。
吉克依疑惑地看了鬱虎一眼問道:“是真的嗎?”
鬱虎笑道:“上次我在鍾家的賭場贏了一百多萬,結果我一分沒得到,還差點被他家的人給殺了,好在我功夫不錯。”
“哈哈!我知道那件事,說鬱虎在鍾家賭場夥同另一個人,贏了鍾家老大兩百多萬,結果他跟鍾家的人打起來了,最後鬱虎還將鍾家的賭場一把火燒了。”
這事傳出來居然成這樣了,鬱虎真有些無奈。
“噗!你小子到是有那個能耐!”
吉克依知道鬱虎有多搗蛋,“水圩”就多次吃過鬱虎這個小魔王的苦頭。
“右守爐有所不知,這事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鬱虎還在爲自己抱不平。
吉克依看了鬱虎一眼說道:“你本來可以當英雄,誰知道你小子偏要當一個梟雄,你知道這條路很危險嗎?”
“知道,但我也沒辦法。”
鬱虎這到是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