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道全一直都沒露面,他是要摸清鬱虎這家賭場的“弱點”,要知道賭場請的荷官裡,也是良莠不齊,這些人中一定有技術不過關的。
而流雲卻幫鍾道全找到了推牌九的那個老荷官,但鍾道全卻並沒有露面,他又到別的桌看了一遍,發現這裡的荷官都不錯,他沒有出千的機會。
剛纔茲烏跟流雲交手的一幕鍾道全也看見了,他發現茲烏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主,並不好對付。
所以鍾道全又到推牌九這一桌親自試探了一下,感覺這老荷官真的手笨,正好鬱虎過來搗蛋,他立即就將鬱虎引到了茲烏這張桌子,爲的是拖住鬱虎。
果然鬱虎上當,而且還把紫蝠也叫了過來,廢墟又把炸裂給困住了,不過如此一來,鬱虎這邊的精英盡數都在鍾道全的眼皮底下了。
而此時鐘道全還有一手,那還是推牌九那張桌子,只要鬱虎他們被自己一家人拖住了,那麼鍾道全請來的高手就可以在推牌九那張桌子上“大顯神威”了。
但讓鍾道全沒想到的是,茲烏居然把那個老荷官叫到他這張桌子來了,結果推牌九那張桌子就換成了別的遊戲。
此時的鐘道全真是氣惱,他真不該叫玩什麼德州撲克,不過他也清楚,及使自己不玩德州撲克,以茲烏的精明,也一定會將推牌九那桌撤了的。
看着那個老荷官笨拙地洗牌,鍾家三兄弟都在偷笑,只有鍾道全笑不出來,他心裡清楚,茲烏彌補了流雲發現的漏洞,現在要想找這家賭場的漏洞又得費力了。
接下來老荷官開始發牌,鍾家人拿到牌後,相互之間立即就通氣,然後這家四人立即都知道對方手裡什麼牌了。
要知道一家人在一起的時候,如果沒事就會玩一些遊戲,而玩這些遊戲時,那種一家人才有的默契就會出現,一個眼神、一聲咳嗽都能讓對方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或者需要什麼。
鬱虎他們這邊就沒那麼容易了,他這個小瘟神不討人喜歡,紫蝠如果有機會就會收拾他,茲烏也是一樣,能教訓這小子一通,他是絕不會手軟的。
就這樣的三個人處在一張桌子旁,他們自然也沒有了鍾家人那樣的默契,而且他們之間相互拆臺也說不一定。
果然老荷官發的牌太差了,鍾家四人立即就將牌扣了,但此時鬱虎卻不安份了,他竟然加了十萬元的注。
“我跟。”
“我也跟。”
紫蝠和茲烏跟鬱虎有仇一般,二人都跟進。
“哈…!賭場老闆自己人打起來了。”
旁邊吃瓜羣衆立即就有“聰明人”在說風涼話了。
“你懂什麼,他們這是在給鬱虎送錢。”
但還是有真正的聰明人,有人立即就看明白了紫蝠和茲烏爲什麼跟進,他們就是將錢送一點給鬱虎,畢竟鬱虎手裡沒錢。
“哦……!”
現在大家都明白怎麼回事了,看來有些“聰明人”實際上真不聰明。
果然連續跟了幾把後,紫蝠和茲烏都不跟了,他們扣牌後,池子裡的錢就歸鬱虎了。
人老成精,這個老荷官雖然洗牌很笨拙,但他用雙手將牌全都擋着洗,這樣一來外面的人就看不到洗牌時,亮出來的牌是什麼,有些人能在別人洗牌時,看到牌翻出來的一瞬間記住那張牌的位置。
這樣一來場上的七個人就在“公平”的情況下賭博,而且雙方也是有輸有贏,一點也看不出這裡有什麼問題。
鍾道全見狀可不幹了,年青人賭上幾天都沒問題,但他這把老骨頭就不成了,用不了一個通宵,他就得玩散架,所以這隻老狐狸開始想辦法了。
也許是老了的原因,那個發牌的老荷官這時也有些手抖了,只見他洗牌的時候,手越來越慢,有時還會因爲他手笨,牌跳到外邊的情況都有。
鍾道全立即就感覺機會來了,他示意自己的三個兒子,儘量別跟進,增加賭局,讓這個老荷官儘量多洗牌。
沒多久老荷官雙手都在抖,而且他洗牌的時候不時露出底張,這讓旁邊的鐘道全能將牌看清楚,這樣他就能記住大部分牌的位置了。
旁邊的茲烏似乎也發現了問題,他看了老荷官一眼後,就讓哥姆到他身邊交待了幾句話,哥姆立即就向旁邊一個年青人招後,那個年青人立即就走了過來,看來茲烏準備將這個笨拙的老荷官換掉了。
見到這種情況後,鍾道全有些心急了,所以他在老荷官還沒換走之前,玩一把大的,而老荷官這時正在洗牌。
此時的鐘道全的注意力全都放在荷官洗牌的手上,他的三個兒子則緊盯着鬱虎三人,怕他們搗鬼,很快牌就洗好了。
切完牌後荷官將牌發到大家的手中,根據意願,鍾天威先扣了牌,他一直都不敢跟進,畢竟他的賭術在這張桌上最差,他在這裡是打醬油的。
剩下的鐘天昊也扣牌了,他是真的牌面不好,鍾天語也搖頭扣牌,場中只有鍾道全一人還扛着。
“炸裂,你先過來。”
鍾道全發現及算自己這把全勝,也贏不了多少錢,那樣一來就沒辦法達成自己的目的了,他今天來可不是來贏錢的,他是來砸場子的。
“來啦!”
聽到鍾道全叫他,炸裂立即就起身準備前去。
“嘖……!原來狗奴才長這個樣子,我今天算是見識了。”
廢墟見狀立即就冷言嘲諷,這小子今天算是過夠了嘴癮。
“你什麼意思你!”
炸裂當時就來火了,他指着廢墟就要出手。
“怎麼着,你不服氣哇?”
廢墟比炸裂更橫,他起身就準備跟炸裂幹上。
“我忍你很久了,你今天真要跟我打一場嗎?”
在女人面前,男人總是很英勇的,炸裂也是一樣。
廢墟把袖子一卷說道:“走!我們出去過兩招!”
“走就走!”
炸裂立即就轉身離開了賭場,廢墟氣勢洶洶地跟着也出去了。
二人走出賭場手,炸裂恨着廢墟說道:“你小子今天算是把我給罵慘了,這筆賬我一定給你算。”
廢墟笑嘻嘻地說道:“不用改天算了,我請你喝酒,算是賠罪。”
炸裂瞪了廢墟一眼說道:“小妹不能少。”
“給你配十個。”
廢墟看來也是上道了。
“走!”
炸裂拉着廢墟就離開了,只剩下旁邊看熱鬧的吉克依不停地搖頭,她真沒想到這兩小子這麼壞,看來鬱虎的朋友都跟鬱虎一個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