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走的鬱虎此時全身都疼,他試了幾次想衝通自己被封的經絡,但根本就不行,而他的兩條腿也因爲墜崖受傷,走路都疼。
不過鬱虎也不敢停下來休息,他知道冷焰就在不遠處找他,現在他必須找個地方藏起來,至於紫蝠和廢墟他也顧不上了。
沒走多遠的鬱虎這時隱約聽到遠處有水聲,走上前時他當時眼前一亮,他居然到了他和廢墟第一次來這裡時,他們二人洗澡的那個小瀑布旁。
看着瀑布下的那一潭清水,鬱虎就想到他和廢墟折騰格諾和卡伊二人時的情形,而鬱虎也聽格諾說過,從這裡有一條小路可以直接去麻柒寨。
果然在一叢小樹林後面,鬱虎找到了一條小道,順着這條小道,鬱虎很快就到了麻柒寨。
想當初鬱虎和廢墟從那個瀑布走大道,結果二人從下午走到天黑纔到麻柒寨,沒想到這裡竟然有這麼一條小道可走。
鬱虎也不想那麼多了,他準備到寨子裡去躲一陣,等冷焰離開後再作打算,而這時鬱虎看到前方有一戶人家。
走到這戶人家院前時,看到院子裡有個女的正在淘米,而見到這女的鬱虎頓時眼前一亮。
“卡伊,這是你家嗎?”
原來那個女的正是則洛的妹妹卡伊。
“鬱虎!你怎麼來這裡啦!”
一看是鬱虎,卡伊趕緊放下手中的米盆,然後她三步並作兩步跑到了院門口,給鬱虎打開了院門。
見院門被打開,鬱虎趕緊衝進院子裡,然後他立即就將院門關上,鑽到了角落裡警惕地看着四周。
卡伊見狀奇怪地問道:“鬱虎,你這是怎麼了?”
看到周圍沒有情況,鬱虎這才嘆了口氣說道:“我跟別人打架,結果打輸了,現在人家正在追殺我。”
卡伊狠狠瞪了鬱虎一眼說道:“你們這些大男孩,怎麼就愛打架,你到屋子裡去躲一下吧!”
在偏遠的山區,男孩們拉幫結派的分成不同的團體,有時候他們會爲了一點小事發生爭執,最終各團體之間會打起來,直到一方打勝後這事纔會了。
所以卡伊以爲鬱虎也是這樣,爲了一點小事跟別的團體打起來了,而且這時鬱虎也非常的狼狽,全身都被樹枝掛爛了,臉上還有很多的劃痕。
聽到卡伊的話後,鬱虎也不作解釋,他趕緊躲進到卡伊的家中,此時的他全身都被汗水溼透了。
隨後卡伊也進到屋裡,這時她看着鬱虎笑道:“你被什麼人打了?”
“甭提了,對方是高手,你怎麼沒跟則洛住到鎮上?”
鬱虎不想提冷焰,他知道自己說了對方也不會信,而且這種事最好別讓卡伊這種平常人知道。
“我家有些生意在礦山上,所以我留在這裡照顧這些生意,我哥因爲工作上的原因必須在鎮子上住。”
卡伊的大哥則洛因爲鬱虎的幫助,被調到了闢角鎮上,這樣反而讓兄妹二人分開了。
鬱虎軟軟地坐到了椅子上,這時他才感覺全躲疼受不了,而他身上的傷感覺也有些加重了。
卡伊見狀小聲問道:“你怎麼會被別人打得這麼慘?”
“技不如人沒辦法,哎喲!”
鬱虎真不太想解釋,而且他說話大聲一點身上都疼,平生第一遭被人欺負得這麼慘,今天真是背時運。
卡伊見鬱虎疼得厲害,她就進到內屋去拿了些碘酒給鬱虎的傷口消毒,鬱虎坐在那裡感覺好多了,很快鬱虎就睡着了。
……
等鬱虎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被綁在椅子上,而卡伊這時還在忙活着煮飯,這讓鬱虎頓時全身都是一震。
“卡伊,這是怎麼回事?”
鬱虎使勁掙了幾下,結果他沒能將綁着他的繩子掙脫,要知道這時他雙手的經絡被封,已沒辦法馭炁。
“你醒啦!”
聽到鬱虎說話,卡伊立即跑到鬱虎面前,笑眯眯地看着他。
“卡伊,你爲什麼把我綁起來了?”
鬱虎不知道卡伊爲什麼這麼做,現在他只有動嘴問對方。
卡伊也不回答鬱虎的問題,她搬了把椅子坐到鬱虎的面前問道:“伏倩雪已死了,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鬱虎怔了一下問道:“你爲什麼提她?”
卡伊向後靠了靠說道:“你忘不了她嗎?”
“每天一閉眼我就能看到她,不知爲什麼,我腦子裡只有她。”
鬱虎知道這時候必須小心回答,至於天天都在想伏倩雪,鬱虎肯定是假話,如果真是那樣他就廢了。
卡伊怔了一下問道:“你真的那麼癡情?”
“我不知道,但至少這段時間我都沒辦法忘了阿雪。”
鬱虎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不過他還沒猜到卡伊的意圖,他怎麼也想不通對方爲什麼問這些問題,不過他心底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卡伊又問道:“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
鬱虎眼珠一轉說道:“我喜歡的女孩得聽我的話,否則我還真的不會喜歡她的。”
卡伊愣了一下,她皺眉道:“你爲什麼喜歡聽你話的女孩?”
“男人都是這樣,不只是我。”
鬱虎此時腦子飛轉,他逐漸明白卡伊爲什麼要綁他了,但這個時候他纔不想跟卡伊說這些事。
卡伊也感覺到鬱虎在說鬼話,她想了想問道:“你以後還會在鎮子上住嗎?”
“我現在是德古山的礦業總管,至少近期我還會在這裡,畢竟離開闢角鎮我的工作就得放下。”
鬱虎放眼看四周,這屋子裡的擺設很簡陋,除了他和卡伊坐的椅子以外,屋子裡基本上都是很破舊的傢俱,看來這裡並不是卡伊長期住的地方。
“你的事業那麼大,你掙了不少錢了吧?”
卡伊不再逼鬱虎,她想通過別的方法問鬱虎的真實想法。
鬱虎偷偷在身後摸索了一陣,他想找到卡伊綁他的繩子的頭在什麼地方,所以他手在不停摸索,跟裡敷衍卡伊的問題。
“我沒掙多少錢。”
鬱虎感覺卡伊真是捆紮東西的好手,這麼半天他也沒有找到繩頭在哪裡。
卡伊這時微笑道:“沒掙多少錢就好,這樣你少了牽掛。”
“爲什麼?”
鬱虎感覺卡伊這話有些不對勁,似乎對方在讓他留下什麼遺言,這讓鬱虎全身汗毛倒豎。
卡伊微笑着看了看鬱虎,然後她起身從旁邊的小桌上拿起一杯酒,此時她將酒杯遞到了鬱虎的嘴邊。
“這是什麼?”
當酒杯遞到鬱虎嘴邊的時候,鬱虎立即就聞出,杯子裡不是酒,而是一種有些腥臭的東西。
“這是情蠱。”
卡伊露着雪白的牙齒對鬱虎說了一句,但這句話對鬱虎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