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聽懂獸語!!!”
這回輪到鄺恨離瞪圓眼睛了,他吃驚地看着鬱虎,大聲地問了一句,似乎他見到了一個小怪物似的。
“也不算是,我似乎能在內心跟動物交流。”
鬱虎沒注意到鄺恨離吃驚的表情,他只是老實地回答了自己的感受。
“我記的得前幾年,你禍害鄰村那個黑衣大嬸家地裡種的南瓜的時候,他家的狗當時沒衝着你叫,是不是你讓那條狗不叫的?”
……
鄺恨離所提鬱虎禍害南瓜的事,是當初“離恨園”旁邊一個村子的大嬸,因爲一點小事,上門來把鄺恨離給罵慘了。
要知道村婦罵人,那可是不講道理,不集口德的,而鄺恨離作爲一個大男人,又不方便回嘴,結果那天他被那女的足足罵了一個下午。.
那一個下午,鄺恨離的祖宗十八代被那村婦翻了十幾遍,而且從她口中說出來特別難聽,當時罵得鄺恨離都差點出手打人了。
看到這一切的鬱虎對此非常生氣,但他又不能將那個村婦打一頓,所以他就想了個餿主意。
他爲給他師父報仇,跑到那個罵鄺恨離的大嬸家,把那家人的南瓜切個洞,然後往那個南瓜裡撒了把鹽,接着他又把南瓜合上。
要知道南瓜有個特性,就是你把切開的南瓜順着切痕合在一起,那麼南瓜只需要幾個小時又會長攏,只是會留有一條疤。
這樣的南瓜會從內部壞掉,當時而那家人不知道,把南瓜摘回家後,還洗乾淨了往案板上一放,結果一切下去,臭得讓人反胃的髒水流得滿竈臺都是。
那回鬱虎真是把那家人給害慘了,要知道村民很是節約,當那家人切了一個壞南瓜後,以爲只是意外,然後又切了第二個……。
最終那個罵鄺恨離的大嬸家,把他家種的幾十個連豬都不吃的南瓜全都丟了,當時把那家人心疼壞了。
而鬱虎禍害那家人的南瓜時,鄺恨離偷偷跟在他後面,當時鄺恨離就在奇怪那家的看門狗爲什麼不叫。
……
“啊…!師父,這事您都知道了!”
鬱虎的嘴張得老大,他沒想到自己做的熊事情早被師父看到了,而他還在爲此事做得隱蔽而沾沾自喜。
而且這壞小子還真藏得住事,搞了這麼一件破事後,鬱虎誰也沒說,只是自己偷着樂,但沒想到鄺恨離早就知道他搞的鬼了。
此時鬱虎想趕緊從鄺恨離身邊走開,他怕自己師父教訓自己,到時候少不了捱揍,但鄺恨離一把就將這小子抓住了。
“少廢話!你怎麼讓那條狗不叫的?”
鄺恨離才懶得理會鬱虎做的熊事情,他就想知道鬱虎是否懂獸語。
鬱虎撅嘴看了一眼他師父,然後他才慢騰騰地說道:“我也就能聽懂一點它們說什麼,只是我內心能感覺到它們的想法,而我則可以讓它們內心聽我的。”
鄺恨離不知道這小子說得是否是實話,所以他指了指洞外說道:“那你讓那些狼別叫了。”
“啊…!師父……。”
“少廢話,快去。”
“哦!”
鬱虎被師父驅趕到了洞口,看着洞外漆黑一片,他不禁感覺有些害怕,而這時他聽到的狼叫聲更加清晰了。
“嗷!嗷!嗷!嗚……!”
鬱虎衝着洞外就是一陣鬼叫,但引來的是狼羣更大聲的吼叫,也不知道鄺恨離是否能聽出,但鬱虎一聽就知道外面的狼對他的叫聲很不滿意。
聽到外面的狼不滿意的叫聲,鬱虎嚇得跑回洞裡就鑽進了鄺恨離的懷裡,而洞外的狼嚎聲更甚了,似乎立即就要衝進來將鬱虎撕碎。
鄺恨離瞪着懷裡的鬱虎問道:“你小子都做什麼了?怎麼外面的狼嚎得更加厲害了!”
“我按師父要求的,讓它們閉嘴,結果……”
鬱虎不好意思地撓頭,他知道自己不懂獸語鬼叫,結果把外面的狼給激怒了。
鄺恨離這時笑道:“誰讓你小子不懂獸語還鬼叫的,你既然能與野獸通靈相通,你就該用這種能力,結果你跑到外面學狼嚎,那些狼聽到了不吼你纔怪。”
“哦!嘿嘿…!”
鬱虎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敢情是他自己搞錯了。
鄺恨離這才平靜地對鬱虎說道:“你先用心感知一下那些狼的思想,然後再跟它們做交流,而不是張嘴鬼叫一氣。”
“哦…!我懂了師父。”
鬱虎在鄺恨離的懷裡閉目運炁,很快他就進入到了太虛之境,這時的他物我兩忘,而不遠處他看到了幾匹狼。
那些狼對鬱虎抱着敵意,它們不讓鬱虎靠近,而鬱虎動作大一點,它們就會衝着鬱虎咆哮,鬱虎只得耐心與它們交流。
而此時的鄺恨離聽到洞外狼嚎聲此起彼伏,他不禁看了一眼懷中的鬱虎,這小子在兩忘的境界裡,所以外界的干擾他一點也聽不到。
此時的鄺恨離有些後悔,他不該讓鬱虎這麼小就去跟野獸溝通,如果搞不好鬱虎會受傷的,但現在沒後悔藥可吃了。
……
洞外的狼嚎叫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太陽出來,那些狼才散去,鄺恨離一臉倦容地看着懷中的鬱虎,這小子此時也逐漸恢復了意識,鄺恨離可以安心地休息了。
“師父,你怎麼了,似乎你一夜沒閤眼。”
鬱虎睜開眼的第一句話就是關心鄺恨離,不過這一夜他也折騰得夠嗆。
鄺恨離則沒好氣地看了看鬱虎問道:“你小子昨天夜裡跟那些狼怎麼交流的?它們居然鬼叫了一夜,本來是想讓它們安靜一點的,這下可好,被它們吵得一夜都沒能閤眼。”
鬱虎吐了下舌頭說道:“我讓它們閉嘴,結果它們都衝我吼,我想教訓它們,結果它們叫得更兇了,所以就這樣折騰了一夜。”
“我簡直給你小子氣死了,你不知道試着跟它們好好談嗎?”
鄺恨離恨了一眼鬱虎,然後把這小子從自己的懷裡趕了出來。
“跟它們怎麼談?”
鬱虎還是第一次聽說跟野獸談這事,他一臉迷惘地看着鄺恨離。
“萬物皆有靈,所以你才能跟那些狼進行溝通,但你卻在聯繫上那些狼後,居然對它們頤指氣使,它們當然不會聽你的。”
鄺恨離開始耐心地解釋起來,他知道要讓鬱虎懂得這些纔是最重要的。
“師父是要我跟它們先做朋友?”
鬱虎似乎明白了鄺恨離的意思,此時他感覺師父的話有道理。
鄺恨離笑了笑起身道:“今天就到這裡,我們先到林子裡去走走。”
鬱虎這時纔想起什麼,他好奇地問道:“師父這次帶到森林,是要教我什麼新本事嗎?”
“是的,我帶你來這裡,就是讓你學習叢林生存的法則。”
鄺恨離一邊慢慢往前走,一邊回答鬱虎的問題,看來他是有新東西要教鬱虎。
“但是我們都生活在城市裡,爲什麼我還要學習叢林生存的法則?”
鬱虎真是不瞭解,鄺恨離爲什麼要教他這些東西,畢竟現在人類都生活在城裡,荒野的世界已經離自己很遙遠了。
鄺恨離微笑着回頭看了下鬱虎,然後他說道:“我先教你這個法則,然後才教你怎樣使用這個法則,畢竟人是羣居動物,而這法則適用於所有的動物,我們這些人只是隱藏了這些法則,表面上看不到了,但法則還在。”
“哦!”
鬱虎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但他還是不太明白自己師父的意思,不過他明白師父是不會騙他的。
鄺恨離也知道鬱虎不可能將他的話全都聽懂,不過只要這小子不抗拒自己的話就成了,他需要慢慢地教。
“比如蘇雅他們……”
鄺恨離想了一個例子,但這時他忽然感覺這例子有點不合適。
沒想到鬱虎這時說道:“師父儘管拿他們來舉例子,張叔跟我說過,這種事不能怕,我越怕這種事,它們就越是我的夢魘,我得克服它。”
鄺恨離怔了一下,然後他才說道:“那五個孩子就是用的叢林法則,他們五個人單獨一個是要不了你的命,但他們合力就能取你小命,叢林中就是這樣,強食弱肉、優勝劣汰、適者生存。”
鬱虎不解地問道:“師父把這些在書本上教給我就成了,爲什麼還要把我帶到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