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黑貓這時從房樑上跳了下來,然後這隻貓主子跳到了鬱虎的腿上,蹲着看鬱虎的臉。
“……”
原來是隻貓在樑上,怪不得自己沒覺察到,這世上走路最輕柔的,就數貓了,此時變幻也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的功夫沒有退步。
“你給我到安家去,把他家最老的耗子給我抓來,我有事要審問它。”
鬱虎立即給黑貓下指示,黑貓聽到鬱虎的指示後,立即縱身跳到地上離開了變幻的小店。
“你到底是個什麼人呀!”
變幻看着鬱虎真是沒話說,這小子簡直就是地裡鬼,什麼怪招都有。
“嘻嘻!我只是會一點獸語,你這裡有小魚乾嗎?”
鬱虎懶得連小魚乾也不想去買,張嘴就想變幻幫他做事。
“你自己去買!”
變幻才懶得幫他,這小子懶勁一上來,什麼事都要依賴別人,變幻是上過當的人。
……
原來安家知道谷安道惦記他家的松鶴拜壽圖後,他們便將畫放到了鎮子裡的一家安保公司裡。
這家叫“北街安保公司”的保全公司,在公司的內部設有保險箱,因爲到鎮子裡來的人多是採購貨物的,有些人手裡拿着貴重的財物怕丟,他們就會將自己的貴重物品保存在這家公司的保險箱裡。
而安家就在這家保全公司裡,長期租賃了一個保險箱,用來保存他家的那幅被谷安道惦記着的畫。
安家人在自己家裡的時候,提及過此事,但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此事讓家裡的耗子聽去了,要知道耗子的智商跟四歲小孩子差不多,它們能聽夠大多數人話。
那隻耗子將安家藏畫的秘密說出來後,鬱虎還沒開口,黑貓一口就將這隻耗子吞到肚子裡去了。
鬱虎高興地誇讚了黑貓幾句,然後將買來的小魚乾找了個地方放好,讓黑貓餓了就來吃,黑貓高興地鑽到了鬱虎買來的小魚乾中大嚼起來,完全忘了它剛纔吞了一隻耗子。
變幻見狀不禁嘆氣道:“以後我要藏什麼東西,不但要躲開你,還要躲開老鼠,真是難呀!”
“你有什麼好東西要藏?”
鬱虎頓時兩眼放光。
……
谷安道剛下班就看見餘斌在街上等他,而餘斌的手中還拿着一幅卷軸,這讓谷安道一肚子的疑問。
“谷主任下班啦!”
餘斌見谷安道過來,他立即就迎了上去。
“我交待給你的事辦好沒有?”
谷安道沒好氣地應了餘斌一聲,然後他就提到了鬱虎的事,畢竟鬱虎那天太不給面子了,不但跑他辦公室去鬧事,而且還將他的人打了一頓,這事任何人都不能忍。
“我們借一步說話。”
餘斌說着就將谷安道引到了一家茶樓,谷安道見餘斌神秘兮兮的,他便狐疑地跟着餘斌到了茶樓。
在茶樓的包廂裡,餘斌緩緩地打開了他手中的卷軸,一幅畫呈現在谷安道眼前。
谷安道上前一看,畫中一棵松樹下坐着一老者,兩隻鶴陪伴在那個老者身邊,而那個老者的相貌正是他的老上司,看到這畫谷安道一陣激動。
“你拿到畫了?”
看到這畫谷安道就知道是什麼了,他趕緊追問了一句。
餘斌搖頭道:“這不是真畫,這是我託人作的一張假畫。”
聽到這話的谷安道當時就拉長了臉,他冷冷地說道:“你想用這張假畫敷衍我的老上司嗎?”
“不是!不是!我拿這張假畫給你是有緣由的。”
看到谷安道臉色變黑,餘斌趕緊擺了幾下雙手。
“有什麼緣由你說吧!”
谷安道坐到椅子上冷眼看着餘斌,只要餘斌有一個字說錯了,他就會給餘斌好看。
“我剛打聽到,安家把這幅畫的原本存放在‘北街安保公司’的保險箱裡,所以我們一直在他家找不到這幅畫。”
餘斌立即道出原畫的所在,他知道谷安道已經沒有耐心了。
“怪不得找不到那幅畫在哪裡,原來他們將畫藏那裡去了。”
谷安道的臉色總算恢復了,看來這幅畫對他來說很重要。
“但那家安保公司保衛有點嚴,我的人試了好幾次,都沒能得手。”
餘斌見谷安道臉色好了,他便將對方往陷阱裡引。
谷安道看了一眼那張假畫問道:“難不成你讓我幫你偷畫?”
餘斌趕緊擺手道:“不是,我的人都是些做苦力的,安保公司的人見到我的人就會驅趕,所以包括我在內都進不到他們的保險庫裡,更不要說偷畫了。”
“廢話少說,你找我想怎麼做?”
谷安道沒耐心了,他只要想畫,其它的他都懶得管。
“這是安家存畫的保險箱鑰匙還有保險箱號碼,我的人多次想以存東西的名義去偷那幅畫,但安保公司的經理對我們的人不放心,所以我的人進去後,他們總有一個人一直陪伴着我的人。畢竟我們這些人都是些出苦力的,別人一眼就能看出。”
餘斌向谷安道述苦,他的意思就是他的人一直都受到安保公司的監視,沒辦法下手偷畫。
谷安道這時打量了餘斌一番,這個搞運輸的老大穿得土裡土氣,雙手粗糙,臉上黝黑,一眼看上去這位就是做苦力的,安保公司當然不會放心這種人單獨留在保險庫內。
“你找我是想我親自到保險庫去偷畫嗎?”
谷安道大概明白餘斌的意思了,但他故意給餘斌設了個陷阱,如果對方的回答有一絲漏洞他就會知道。
“當然不是,這事哪能勞煩您出手,我是想您認識的斯文人不少,能不能由您找一個看起來有錢的人進去……”
餘斌也不是吃素的,他立即就發現谷安道在給他設陷阱,如果他認可谷安道親自去偷畫,那對方一定立即識破他的詭計。
“我的人進去難道安保公司的人就放心了嗎?”
儘管餘斌沒跳到自己挖的坑裡,谷安道還是疑慮餘斌找他的用心。
“那到不是,只是斯文人比較讓人放心,所以等谷主任安排進去的人到了保險庫後,我就找個闖禍的司機。”
“‘闖禍的司機’!你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
谷安道一時間不太明白餘斌的意思,不過他感覺餘斌一定想好了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