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看不見茲烏的臉,但鬱虎能感覺到此人的憤怒,這時的茲烏全身都在發抖,似乎他隨時都會發作。
但憤怒歸憤怒,茲烏心裡明白,自己拼價肯定不是白書生的對方,畢竟對方的財力他也聽說過,據說有幾十億的資產。
至於白書生的資產是多少,是風南雲跟別人頂牛競拍出價的時候,神眼不小心說漏了嘴,他當時就說白書生身家有幾十億。
無論這話的真假如何,白書生身家就是幾十億,所有的人都深信不疑,因爲在任何人看來,別人掙錢總是比自己更容易。
而茲烏到這裡來之前對這裡的人也有所瞭解,白書生這樣的大佬他當然也瞭解到了,所以這時他知道自己處在劣勢。
“二百二十萬,一次!”
神眼此時開始數錘了,他看出白書生對梅瓶裡的酒是勢在必得,所以他也有所偏向白書生,儘管鬱虎讓他很不開心,但白書生他還是不願得罪。
“二百三十萬!”
茲烏此時似乎放開了,他立即就舉牌給白書生扛上了。
哥姆見狀趕緊湊上來低聲說道:“這價有點太高了,我們帶的錢不夠。”
茲烏則得意地說道:“我知道不夠,我只是將價格擡高一點,等那個白衣男鬼將東西買到手後,我們再搶。”
原來茲烏打的是這個主意,他先要讓白書生出錢,這叫做出血,然後搶走白書生的東西,這叫割肉,這個人的心真是有點毒。
神眼此時將目光移向了白書生,他也感覺到了茲烏不懷好意,畢竟他幹拍賣這一行多年了,人的心理他也能揣摩出一點。
一開始茲烏出價很慢,這個時候茲烏突然出價很爽快,白書生也聽出這中間的意味,所以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這位戴面具的先生,今天你是想跟在下爭搶臺上的那個梅瓶嗎?”
白書生不出價,他先跟茲烏對話,而神眼見狀也暫時停下了拍賣,他對白書生這種行爲是能容忍的。
現在有人在談判,唯一不開心的只有梅瓶的賣家,只有大家競爭得激烈,賣家才能將東西賣個好價錢,但白書生開口談判,梅瓶自己就不會賣太高的價錢了。
“怎麼了!難道你怕了嗎?”
茲烏此時包藏禍心,所以他巴不得白書生跟自己拼出價,那樣一來他就可以讓白書生出更多的血了。
“君子不奪人之好,既然是這樣,在下也不強奪這位先生鍾愛之物了,在下退出。”
白書生說完收起了手中的牌子,全場頓時一片安靜,然後大家都爲白書生的行爲鼓掌,畢竟這種君子之行現在不多了。
“完了…!”
茲烏暗叫一聲苦,這回他算是喝了白書生的洗腳水了,他想擡高拍賣價格,沒想到對方先一步退出,這個盤他自己接了。
要知道第一個人將梅瓶的價提到一百萬時,那個價格早就超出這件古董應有的價格,茲烏請教過內行人,這樣古董也就七十多萬能成交。
所以茲烏就沒準備太多的錢,而且他手裡也沒有更多的錢,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就有人第一口出價就是一百萬。
無奈之下茲烏只得讓哥姆放出蜈蚣咬傷了那人,但沒想到白書生獅子大開口,他張嘴就將價提到了兩百萬。
這下茲烏就無奈了,他知道自己怎麼湊也湊不齊這兩百萬,但那個梅瓶他是一定要買到手的,所以他咬牙將價提到了二百一十萬。
但白書生根本就不在乎那點錢,又將價提到了二百二十萬,這讓茲烏心中不由升起一種恨意,所以他使了個壞心眼,想讓白書生出血。
結果是白書生此時竟然退出了競價,不但茲烏沒想到,全場的人都沒想到,包括臺上的神眼。
所以神眼吃驚地看了白書生一眼後,拿起了手中的木錘說道:“二百三十萬,一次!……”
隨着木錘的敲落,那件梅瓶現在屬於茲烏的了,而神眼看了看白書生後,給他的手下做了個手勢,立即就有人上前去請茲烏到後臺。
強龍不壓地頭蛇,茲烏知道自己不能跟神眼作對,但這時神眼又讓他去後臺付錢,無奈的茲烏只得隨來人一同去了後臺。
看到茲烏和哥姆離開後,鬱虎這才小聲地問白書生道:“白先生不怕茲烏將梅瓶買走嗎?”
白書生得意地說道:“你放心,他們的錢根本就不夠。”
“你怎麼知道他們的錢不夠?”
鬱虎當時感覺很神奇,此時他只想到一句話,那就是“鬼才知道”,難道這世上的事鬼都知道嗎!
白書生喝盡了他杯中的紅酒說道:“這兩人到濱原市來競拍梅瓶的時候,我就查過他們的賬戶,他們帶來的錢還不到一百萬。”
“現在匯錢很方便,難道白先生不怕茲烏讓家裡匯錢過來嗎?”
鬱虎感覺白書生有點過於自信了,身上帶的錢不一定是就自己全部的身家。
“既然現在匯錢這麼方便,他們就沒必要帶錢過來了,買了東西再匯錢也不遲,但既然他們帶錢來,就說明他們帶來了自己大半的身家。”
白書生看來真是個精明鬼,他把這些細節都想到了。
“但是……”
鬱虎此時滿腦子都是問題,所以他想問個清楚,不過此時臺上的神眼得到消息離開了。
“怎麼樣!我就知道他們付不起錢了。”
白書生得意地指了一下臺上的神眼,此時神眼退到角落裡正在跟他的手下交待什麼事。
很快神眼回到了臺上,此時他拿起話筒大聲說道:“剛纔那個戴面具的人錢不夠買那隻梅瓶,所以我們決定重新上拍那件梅瓶。”
在大家的目光下,那個梅瓶又放到了神眼旁邊的桌上,此時大家的目光都移向了白書生。
所有人都明白,既然白書生出價兩百萬,那他就能將價擡到這個價位,所以現在沒有能跟他拼價了。
白書生此時也知道大家的意思,所以他微笑豐舉起手中的牌子說道:“七十萬!”
“……”
“哈……!”
沒想到此時在場的人都大聲笑了起來,包括臺上的神眼也跟着笑了起來,似乎大家都在爲什麼事幸災樂禍。
“大家都在笑什麼?”
鬱虎看了一眼周圍的人,他們好多人一邊向白書生伸大拇指,一邊繼續笑,所以鬱虎感覺這裡一定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