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驚!你怎麼做到的這麼普通,卻又怎麼自信?(10.4k)
【天亮了】
夜晚的環節沒有持續太久,很快便結束了。
清晨獨有的背景音樂響起,悅耳而寧靜。
虛擬空間中的光線也逐漸變得明亮起來。
所有人都睜開了眼睛。
【現在開始警長競選,想要競選的玩家請舉手示意】
這一次,王長生思索了一番,並沒有選擇上警。
狼隊夜間的格式,他大晚上的蹲在一邊,悄咪咪的通過盔上的大洞,也看了個七七八八。
這一次他們居然不想着給自己發查殺了,反而要給他發洗頭金。
王長生在看到1號純玉哥的安排時,差點笑噴出來。
好好好,這樣玩是吧?
那就別怪他直接在警下反手一票掛在真預言家腦袋上了!
這又不是通靈的板子,沒有機械狼的存在,對方驗出自己是金水,那就只能是金水。
而金水反水了,這“預言家”又該怎麼辦呢?
一想到自己作爲一張狼人發出的金水,卻瘋狂的爲真預言家衝票、號票,把發自己金水的狼人打死,關鍵是狼隊還不能動他,王長生就想笑。
沒辦法,誰讓他是他們晚上“驗”出來的金水呢?
【本局遊戲共有9名玩家上警,上警的玩家有1號、2號、4號、6號、8號、9號、10號、11號、12號】
【根據現場時間,由8號玩家開始發言,6號玩家做好發言準備】
這局待在警下的只有三個人,分別爲王長生,以及3號跟5號。
警下沒一隻小狼存在。
“嘿,這麼一來,預言家拿到警徽的概率就更高了。”
沒有小狼藏在警下衝票,王長生反而還挺高興的。
來自萬妖之國的8號沒想到自己是第一個發言。
雖然他這次是一隻小狼。
不過對於這個板子即便再不熟練,狼人殺的基本操作他總是熟練於心的。
面對悍跳這種事情,他並沒有太多的壓力。
所以狼隊既然全員小狼上警,他又是首置位發言,即便他跳的一般,其他的好人也總會給他一點容忍度的,可若是讓後面的狼隊友起跳,那就不一定能享受得到這個優待了。
與此同時,他們本來就是要發王長生金水的。
所以他這張8號牌就坐在7號的身邊,那麼他在聊悍跳預言家的心路歷程時,也能多一些可以發言的理由,從而在好人眼中增添更多的信服力。
此間種種,意味着狼隊由他來起跳,或許能達到收益最大化。
再不濟,後面的狼隊友或多或少也能給他補救補救。
所以,不如就由他直接起身來悍跳一波。
做出這個決定只耗費了他不到半秒鐘的時間。
甚至在法官話音落下的時候,他基本上就直接接上了話茬。
這也是作爲職業選手的基本素養。
狼人殺的桌子上,時間珍貴。
大腦的思考是需要飛速運轉的,有時你停頓片刻,便很可能給別人露出破綻。
所以每一位職業選手都必須要求自己的發言與操作連貫如一才行。
“警徽流先開一張警下的5號,再開一張10號,如果10號是跟我悍跳的牌,那麼就不驗10號,改驗一手2號。”
“5號、10號、2號順驗,7號金水,我是預言家。”
8號雖然是第一個發言就要起來悍跳的,然而他發言的時候卻是不卑不亢,鏗鏘且有力。
單從對方的表面來看,根本就看不出任何悍跳的痕跡。
王長生在心中嘖嘖搖頭稱奇。
這8號雖然上一把很怕投錯票,但不得不說,他還是有點實力在身上的。
只是太過謹慎,太怕出錯,才選擇了壓手。
王長生覺得他當時應該已經能夠判斷出10號纔是最後的那張狼人牌了。
但即便他已經做出了這樣的判斷,卻依舊不敢投票。
這也可能是他作爲平民拿到了警徽而產生的心理壓力吧,怕歸錯也正常,畢竟外置位還有兩張牌要投票。
不過這一次他拿到了狼人,還直接悍跳了一首預言家。
這次他總是不會手軟或者壓手了。
王長生還挺期待8號能打到什麼地步呢。
“爲什麼留三張警徽流也很簡單,除了擔心單壓一張警上的牌,對方可能會跟我悍跳,還有就是這個板子裡狼人直接自爆,其實是挺有收益的。”
“我即便爲了防爆,也要壓三張牌才行。”
8號這話說的也確實沒什麼問題。
如果狼人直接自爆,什麼發言都沒有,白晝學者哪能知道什麼牌是什麼牌?
當然,寂夜導師也不知道。
這就純看兩張特殊牌的操作了。
但理論上是這樣講。
實際上,狼人自爆之後,他能發言,自然有着他們狼隊自己的操作。
所以只要寂夜導師能夠跟狼隊達成共識,那麼狼人的勝率還是很高的。
甚至於狼人都不需要雙爆吞掉警徽,只需要單爆即可,且也不需要直接自爆,聽聽發言也行。
但凡找到了預言家,或者排坑排出來了預言家的位置。
那麼狼隊甚至都不需要聽預言家的開口發言,直接自爆就完事兒了。
白晝學者在情形並不明朗,一切都沒有明瞭的情況下,兩眼一摸黑,除非對自己極有自信,否則根本就不敢亂用技能。
外置位的守衛跟女巫也是一樣的。
不過這其中還涉及狼隊要如何給自己的大哥遞話。
狼人自爆之後,大哥只要能找到自己的狼隊友,直接送上個雙刀,好人是很難玩的。
當然了,狼隊收益這麼大,做起來也絕不會簡單。
第一個難題就是如何遞話。
第二個難題就是遞話成功後,白晝學者或者女巫能不能聽出來。
不然誰都聽出來了,等於誰都沒聽出來。
且狼隊還要遭受到白晝學者跟女巫的雙重打擊。
其實小狼知道大哥的位置,可以直接給他發金水,就能明確告訴對方自己是你小弟了。
但是如此一來,大哥作爲金水就必然會成爲焦點。
而大哥的手裡有兩個技能,起碼也得活到第三天晚上才行。
所以這個操作是很冒險的。
得預防對跳的預言家會不會選擇在晚上直接把他們發出的金水開掉。
且這還是一個大概率事件。
畢竟這個板子裡,好人是要提防寂夜導師的位置的。
因此他們狼隊昨天晚上選擇給7號發洗頭金,一個是爲了迷惑在場好人,另外一個原因也是想引誘預言家把其中一個查驗留在7號的身上。
而這局8號起來看到7號沒有上警,那對方就必然不可能是預言家,他發出這張金水,是絕對不可能發爆的。
也正是因此,他作爲首置位悍跳的狼人牌,反而並沒有太大的心理壓力。
王長生只有待在警下,纔有可能被他洗完頭給他上票啊。
警上還得聽對方的發言,要防備這傢伙是不是預言家,但對方待在警下,就沒有這種顧慮了。
“聊一下爲什麼會選擇查驗7號牌,這個我覺得應該是比較能夠容易理解的吧?我好不容易摸到一張預言家,肯定是要摸一手長生大神的。”
“再加上長生大神就在我旁邊,我是想着如果能驗出來長生大神是金水,就可以讓他在我這邊末置位給我歸一手票。”
“畢竟長生大神上一局的發言能力,大家也都是有目共睹的,我覺得我如果能摸出來長生大神是張金水,這把真真就是穩了。”
“甚至我都不想摸出來是一張查殺,畢竟跟長生大神對打的話,我還是挺有壓力的,不過好在長勝大神這局摸到了一張好人牌,讓我驗出來是一張金水。”
“還好還好。”
8號露出了一副慶幸的表情,感覺就像真的是他作爲預言家查驗出了王長生是一張金水而高興一樣。
“驗人的心理路程我已經聊過了,只是可惜長生大神這局怎麼跑到警下去了?你要是在警上,還能聽完我的發言之後點評點評,我想只要伱的發言足夠過關,大家能認下你是好人,那自然也會對我抱有好感了。”
“可惜你在警下,只能讓他們警下聽你的發言了,不過既然長生大神你在警下,起碼你這一票我是能吃到了,另外兩張票,畢竟我不可能在這個位置就說警下一個狼人都不存在,所以第一警徽流才壓在了5號的身上。”
8號做出一副可惜狀。
然而他就是因爲王長生在警下才這麼果斷的發給了王長生一張金水。
結果這一點都能被他拿來騙人。
王長生也不得不佩服。
狼隊爲了贏,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黑的也能說成白的。
當然,這也很正常。
只是這個8號小玩家居然還想着能吃到他這一張警徽票?
這不是癡人說夢嗎~
你就看我這一票投不投你就完事兒了!
8號的發言仍在繼續。
“5號如果你是好人的話,就請你把票投給我,當然我不是說3號你就是警下那隻狼了,警下也可能不開狼,或者5號也可能是狼。”
“3號你如果是好人,請把票也投給我,以防5號是狼人,最後給一會兒要起來悍跳的狼人衝票。”
“警下的牌我是沒辦法預測的,但我也不可能把兩張警徽全部壓在警下,7號一張警下的牌是我摸出來的金水,我只需要在警下里再摸一張,是查殺出查殺,是金水就要另外一個人表水。”
“我沒有必要,也不可能雙壓警下。”
“畢竟這個板子只有三隻小狼,且我不太認爲大哥和小狼都會在警下待着,他們很可能會在警上就有一些試圖互認的操作。”
“因此我的第二警徽流是10號,爲了防對跳或者防爆,第三警徽流開一張2號牌。”
“之所以驗這兩張,是因爲我在開牌環節,除了第一要開的7號大神之外,我覺得這兩張牌可能在卦相上來看有點不太好吧。”
“尤其是這張10號牌。”
“所以10號是我的第二警徽流,萬一10號跟我起跳了,那麼我纔會留到2號。”
“驗人和警徽流的心路歷程我基本上都聊完了,驗7號就是驗出金水讓他末置位給我歸票,我想聽一聽他在我旁邊,觀察完所有玩家發言之後,能給到我的總結,如果是查殺那就讓他第一個發言,最後摸出來是一張金水。”
“警徽流就是先壓一張警下的,打開警下的格局,同時要一要警徽票,第二警徽流是覺得10號跟2號的卦相不太好,爲了防對跳或者狼人自爆,就三張牌順驗。”
“以及在我看來,這個板子裡的大狼跟小狼很可能會選擇在警上操作,所以我警上認爲會開多狼,因此壓了三張,打開警下格局的同時,儘可能打開警上的格局。”
“作爲首置位發言的預言家,其他的我就沒太多能聊的了,長生大神你在警下沒辦法多發言,就把票投給我吧,有你這一票,5號跟3號之間,不管誰是好人,或者都是好人,我拿到警徽的概率總會比悍跳狼更大一些。”
“還有就是,我在這個位置預防一下,我和長生大神是不認識的,我只是在第一天摸到了長生大神是一張金水,不然我也不會費心費力的在這裡對話他了。”
“因此你們就不要打7號是狼,打他之前先打我。”
“你們可以盤我是悍跳的狼人想要給7號玩家洗頭,但長生大神上一局作爲平民的表水能力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你們認爲我如果是悍跳狼,可能會給7號丟金水嗎?”
“我如果是狼,我肯定是要給自己大哥丟金水的,這樣一來,大哥在知道我是他小弟的情況下,就會更加仔細的傾聽我向他遞的話。”
“只要我們狼隊能夠互認,那我甚至在這個位置直接自爆都行。”
“但我沒有自爆這個功能,7號就是我驗出來的金水。”
“如果你們認爲我們是雙狼,我是小狼,而7號是我的小狼隊友或者狼大哥,那就更沒有必要了。”
“7號若爲我小狼隊友,他這一票我自然是拿得到的,沒必要三番五次的對話他。”
“他作爲我的狼大哥,我丟到了他一張金水,他肯定也能知道我是他的狼同伴,這一票自然也會掛在我的身上。”
“所以歸根到底,我跟7號就不可能作爲雙狼存在,而你們如果認爲7號是狼,那就先打我是狼,但我如果爲單獨的狼人,我是不會選擇給7號這張獨立出來的好人牌發金水的。”
“這個邏輯我想大家都能聽明白吧?這也足以證明我是預言家,而7號就是我昨天晚上驗出來的一張金水牌。”
“甚至再退一步來講,你們若認爲我和7號認識,爲什麼是我來跳預言家,而不是他呢?”
“畢竟從前面那麼多把看來,長生大神是一個非常喜歡玩騷套路的傢伙,他起跳了預言家,我想讓在場外置位的好人捫心自問一下,你們會更願意相信他,還是會更信我一點呢?”
“這個答案我想各位也都心中有數,就不再過多的去聊了,我是首置位發言的預言家,7號金水,警徽流5號、10號、2號順驗,警下再看看需不需要更改,警上我就先這麼定下了。”
“畢竟我是第一個發言的,你們後置位的牌我一個人都沒聽到,也只能通過我自己的抿人來留警徽流了。”
8號眼神中流露出了一抹思索之色。
他這大腦瘋狂思考,檢查自己的發言中有沒有什麼遺漏的地方。
說到底,他只是一個悍跳的狼人,而不是真正的預言家。
所以從視角來看,即便模擬預言家模擬的再像,也可能會有所疏漏的地方。
“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8號眨了眨眼睛,最後補充了一句。
“希望大家能對我這張首置位發言的預言家牌有一定的容忍度,且我後置位肯定是有狼存在的,等到他們發言,他們可能會因爲我的發言不錯而倒鉤我,也可能會篡改我的發言,亦有可能會直接打衝鋒。”
“這都是他們狼隊的操作,跟我預言家沒有關係。”
“所以我希望如果到最後,大家因爲狼人的種種發言與操作影響到了對我的判斷,實在認不下我的話,起碼再聽一輪平票pk,給我一個機會。”
“到時候7號給我投票,5號給對跳投票,3號你選擇壓手就可以了,這總沒問題吧?”
“當然我是更願意你們直接把票投給我的,這說明你們認出來了我是那張真預言家牌。”
8號頓了頓,而後接着道:“這個板子,我雖然不是說特別希望能吃到白晝學者的增幅吧,但起碼好人如果能認下我的話,白晝學者若是不知道外置位該給誰使用增幅技能,我總歸是一條退路。”
“過。”
8號發完言之後,在心中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濁氣。
他對於自己的這番發言還是比較滿意的。
他不說面面俱到吧,最起碼該聊的也都聊到了。
他的情緒也上得很滿。
無論從演技還是發言。
他幾乎都沒有呈現出什麼破綻。
而王長生聽完他的發言,則是面無表情。
他沒想到這個8號爲了增加他在外置位好人眼中的預言家面,居然自己給自己安排了一場平票pk。
笑死!
如果他不安排平票pk。
說不定3號跟5號倆人就一塊投票給他了。
但他既然這麼安排了。
那最後這8號吃不到警徽,可就不能怪他這張金水牌了。
反正是你自己說的,最好能認出真預言家在哪裡,一票上給預言家。
他也確實是認了出來。
預言家不是你這張小小8號牌。
所以這個警徽……
【請6號玩家開始發言】
輪到6號夏波波。
她一雙美眸微微轉動,視線在王長生和8號的身上流轉。
首先夏波波作爲一張好人牌,她本能的就期待着王長生也同樣是名好人。 因此8號起身就甩了7號一張金水,她其實對8號是有一定好感的。
只不過畢竟只有一個人起跳。
她即便對8號抱有好感,也不可能只聽一個人的發言就能夠準確的選擇站邊。
她必須要再聽一聽對跳以及警下王長生的發言才行。
畢竟這次她不是預言家了。
王長生的身份底牌她沒有辦法明確的摸出來。
所以在她眼中,身爲一張未知身份的7號牌,有可能是任何身份。
她不敢,也不會在這個位置,就僅憑她些許對王長生心中的期望與好感,就將其給認下來。
這是比賽,一切都要講究邏輯。
她作爲一張好人牌,更是要實事求是才行。
“6號玩家發言。”
“個人認爲,8號聊的是不錯的,但我不在警上選擇站邊。”
“一點是因爲我還沒有聽到對跳的發言。”
“另外一點,則是因爲你後面在聊你和7號之間有沒有可能構成雙狼的關係。”
“我可以理解你作爲預言家,想要儘可能的在我們好人面前展現出你的預言家面,可是這段話由你自己聊出來,我反而會覺得你說的這些東西是你自己早就有所準備的。”
“我反正聽的有點奇怪,當然,除了這一點之外,你的發言還是很不錯的,無論是警徽流,還是選擇查驗7號選手的心路歷程。”
“我個人認爲是沒有太大問題的。”
“再加上你也確實是首置位發言並起跳的一張牌,容忍度確實可以給。”
“所以我在這個位置就不過多的去點評你了,除了剛纔我覺得你自己聊出你和7號的結構關係有點奇怪,或者說有點突兀。”
“就是覺得你既然聊出了你觀測到10號以及2號的卦相不太好,那麼爲什麼不直接選擇在昨天就查驗10號玩家呢?”
“然後第一警徽流你可以留在7號的身上嘛,就跟我上一把拿到預言家一樣。”
“只是你卻並沒有這樣做,這是我覺得第二奇怪的點。”
“當然,對此你剛纔的發言是有所解釋的。”
“並且爲什麼查驗7號,你的心路歷程我聽起來也算是比較飽滿,因此對於這兩點,我只是提出我的疑惑,如果你能上pk臺,或者你拿到了警徽,希望你能夠在警下回答一下我的這兩個問題。”
夏波波彷彿玉蔥般的手指捏了捏自己的耳朵,一邊發言,一邊思索。
“此外,8號不論是否爲預言家,他和7號確實在我眼中是無法做成兩張見面的牌的。”
“這個8號自己剛纔發言的時候已經聊出來了,本來我作爲第二個發言的牌,是想把這點點出來的,沒想到8號自圓其說,自己給聊出來了。”
“也正是因爲如此,我雖然對8號這番比較圓滿的發言有一定好感,但也生出了幾分不滿。”
“一高一低,我就警下交站邊吧。”
“8號和7號我認爲不太能成立爲兩狼,要麼就是兩者全爲好人,要不然就是8號試圖騙 7號。”
“除非7號是寂夜導師,7號的身份也只有這兩種可能。”
“好人,或者寂夜導師。”
“看警下他怎麼投票吧,8號這麼用力的對話7號,8號如果爲狼,7號我覺得總歸得是那張8號賣出來的白牌。”
“8號如果爲預言家,那7號就是真金水,也沒什麼可說的。”
“過,警下交站邊。”
夏波波這番發言倒也不能算是原地畫圈。
反而她聊的這些內容,卻向外置位的好人表露出了一個信號。
那就是她跟8號似乎是不見面的兩張牌。
不然她也不會先說8號整體發言聊的好,又點出8號爲數不多的爆點,或者說聊的比較差的地方。
因此對於6號牌的身份,外置位的好人要麼是定義爲X,要麼就是給了X偏上的底牌。
且6號夏波波是聊到了點子上的。
8號自己點出他與王長生不可能爲雙狼結構,說句不好聽的,這點應該是他們外置位的好人牌聊出來的。
由他自己說出來,實在有點過於用力的感覺。
當然,也可能是他真的拿到了一張預言家牌,就是太想贏了,所以纔會這麼的用力。
具體8號到底是不是預言家,目前的發言順序也只是到了6號這個位置,連對跳都沒有出現,因此還沒人能夠準確的給出一個身份定義。
除了王長生。
他是掛逼,不能放在正常人的考慮範圍之內。
【請4號玩家開始發言】
4號是獵狼行動新派遣上場的成員,名叫戰川。
而上把的狂戰士已經作爲狼人被王長生給打飛出局了。
戰川看着與獵狼行動的其他人不太一樣。
像狂戰士他們都是膀大腰圓的肌肉猛男。
而戰川相對於他們,看起來就瘦弱的多了。
不過他身上明顯也是有肌肉在的。
只是沒有狂戰士他們那麼誇張而已。
他環顧四周,掃視着圓桌上的每一名玩家。
緊接着緩緩開口:“上一局你作爲預言家,你知道7號就是在你發完言之後,想要站邊你,又沒有站邊你,原地畫圈而被後置位的牌一通猛打。”
“那麼這次輪到8號先發言,你緊跟着他之後發言,爲什麼你還跟上一回合的7號一樣呢?”
4號戰川摸着自己的下巴,掃視一圈過後,便緊緊地將目光落在了6號夏波波的身上。
“你明知這一點,在你那個位置,你大可以說你先站邊8號牌,然後聽完發言,如果覺得後置位的預言家聊得更好,再站邊後置位就是了。”
“身爲好人不就應該勇敢站邊嗎?”
“所以我聽你6號牌的發言也是有點怪的,一邊說着覺得8號聽感好,心路歷程和警徽流留的也不錯,一邊說爲什麼不在第一天查驗10號,把7號留進警徽流,我覺得這是不是有點自相矛盾了?”
4號戰川目光灼灼。
他一手託着自己的下巴,審視地望向夏波波。
沉默片刻後,他又緩緩開口。
“不過我聽你發言差,我也不可能在這個位置就把你打死爲狼,畢竟上一局攻打了長生大神的10號,最後看來是一隻狼人。”
“我只是單純的點你發言是讓我有些不太能明白的,這一點你警下可以詳細展開聊一聊,我就不在這裡把你打死了。”
4號其實是想打6號夏波波爲狼人的。
但是介於這一把的開局跟上一把驚人的相似。
同樣都是第一個人發言幾條預言家,第二個人的站邊要交不交的,然後後面的人去點出第二個人不好。
但上一把的10號是狼,而他則是一個好人。
且只是一個破平民。
作爲平民,他的首要任務是分清誰是真預言家,而不是盲目的攻擊其他有可能爲好人的牌。
因此他在這個位置儘管聊了覺得6號不太好,卻並沒有直接打她爲狼。
畢竟只是聽了一輪發言而已。
他作爲平民,什麼底牌都沒有,胡亂打人,只能加速他自己的死亡。
作爲獵狼行動的職業選手。
他拿到了這張平民牌,自然也要遵從平民牌應該能發出的言。
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該現在說,什麼該之後說。
這裡面都是學問。
“6號的問題你警下可以自己去發言,我要在這個位置聊一下我對8號牌的看法。”
“首先單從8號牌的發言來說,我認爲他是有預言家面的。”
“且因爲6號的發言,8號的預言家面在我這裡反而高了一些。”
“因爲6號點出的問題,其實都不需要8號來解釋,我覺得我在這個位置就可以說出我自己的理解。”
“首先是8號昨天晚上的驗人,6號認爲8號既然覺得10號像狼,第一天就應該奔着10號去摸,但他也講了,他第一天想摸到7號是一張金水,這樣一來,如果7號上警的話,憑藉長生大神的發言,很可能就會影響到在場好人對於他8號的觀感,且更傾向於認爲他這張8號牌是預言家。”
“這個心路歷程,我覺得實在是有點太鋼鐵了,我很難認不下。”
“畢竟7號是作爲8號鄰座的一張牌,能摸出7號一張金水,便可以讓他在末置位給自己歸票,有長生大神在自己旁邊坐着,又是明確的同伴,這得多安心啊?”
“所以上把比賽我在外面觀看的時候,6號你第一天不去進驗7號,我開始還以爲你是狼呢。”
“這是迴應你6號認爲8號這點聊的不對的地方。”
“還有就是,你認爲8號自己點出他和7號之間沒辦法構成雙狼結構,也不會是狼狼金,確實,這點由預言家自己聊出來,是不太能夠讓人認可的。”
“但我覺得如果8號真爲預言家的話,他把這層反邏輯點出來,也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且如果7號與8號爲雙狼,7號的發言我個人認爲是絕對比8號更有說服力的。”
“所以如果他們爲兩隻小狼,那麼應該由7號來起跳纔對,如果7號是大哥,8號這不是直接把自己的大哥點在臺面上,打成焦點位嗎?”
“要知道,現在白晝學者和寂夜導師的技能還都處於尚未使用的狀態。”
“他們只有在今天晚上才能開啓技能。”
“如果警下7號知道8號是自己的小狼隊友而給他衝了一票,那麼與8號對跳的預言家可能都不會歸票8號,反而會奔着狼大哥去歸,那這不是逼的小狼爲大哥自爆嗎?”
“當然,我說的這些只是我個人的推測和理解,後置位的預言家起來之後,第一視角我覺得是要進這張7號牌的,如果後置位的預言家警徽流裡沒有這張7號牌的話,我可能就很難去站邊後置位了。”
“這是我對前面兩張已經發過言的牌的點評。”
“至於邊的話,我是想先軟站一手8號牌的。”
“因爲8號聊得真的非常誠懇,我覺得起碼是把我打動到了,再加上6號牌起來的發言,讓我覺得8號牌反而更像預言家了一點。”
“且8號牌對於警下的安排也很合理,他甚至主動要求來一場平票pk,我覺得狼人是很難發出這種言的吧?起碼我如果是狼的話,肯定是不會要跟真預言家打平票pk的,因爲警下如果有我的狼隊友,肯定會給我衝票,而警上我的狼隊友自然也會幫我打煽動,爲我號票,我沒必要再跟預言家耗一回合,增大變數。”
“所以8號牌能誠懇地把平票pk的安排在首置位就聊出來,我個人是比較相信的。”
“除此之外,我想要軟站邊8號還有一個理由,那就是7號長生大神這麼厲害的一張牌,我感覺他好像從來就沒有聽錯過預言家的位置,如果8號牌不是真預言家的話,那麼他就一點不擔心長生大神在警下直接反手投一波反水票嗎?”
“大神確實是待在警下,所以沒有辦法在警上反水立警,但在警下反水站邊對跳預言家,那也夠8號吃一壺了。”
“所以在我這個位置,我聽不到7號牌的發言,我就先站邊8號了,如果7號在警下投了一手反水票,那警下我就再盤。”
“還有就是我並沒有在這個位置直接把邊給站死,後置位起跳預言家的牌,如果你是真預言家的話,也麻煩你不要在你那個位置把我給打死,你大可以來驗我,我作爲好人並不怕驗。”
“當然,正是因爲我作爲一張好人牌,絕對是不希望被真預言家驗到的,相反的,我更希望預言家能夠驗出來一張查殺牌。”
“畢竟金水的頭可以洗,而查殺不行。”
“如果真預言家驗出了查殺,那這張查殺牌自然不能跳出任何身份。”
“如果是狼爲了搏力度而發查殺,那說不定還會踢到鐵板上,同樣能爲我們好人開出視野。”
“所以對我而言,查殺的力度就是要高於金水。”
“且如果後置位的預言家要查驗我,還丟了一張查殺,那人家自然是教我站邊,我肯定是感謝人家的。”
“至於白晝學者和寂夜導師……按理來說,我們應該在今天就找到狼大哥,並把對方給放逐出局,這對我們好人而言纔是最優解。”
“可是現在連對跳都還沒有出現,想要找到狼大哥也沒那麼容易,所以我覺得第一天的輪次可能會開在兩個對跳預言家的牌身上,可如果我們出掉了真預言家怎麼辦呢……”
4號戰川說到這裡,表現有些猶豫。
沉吟片刻,他最後還是說道:“算了,有些話在警上不太方便講,到了警下再聊吧。”
“我淺站一手8號牌,聽完對跳的發言,警下再看看要不要改站邊。”
“過。”
聽完這傢伙的發言。
王長生一臉的疑惑。
WWW⊙тт kǎn⊙c ○ 這個平民是怎麼做到發言這麼普通,卻又這麼自信的?
連對跳的發言都還沒聽。
邊就已經交出來了。
而且這貨還把前置位的6號夏波波給打了。
雖然沒有打死,但他作爲一張平民是怎麼敢的?
也還好他沒有把6號錘到土裡,不然王長生敢肯定,後置位的狼人估計會直接選擇倒鉤,然後把這張4號牌給打飛出去。
甚至即便他沒有選擇錘死6號,狼人估計也得對他下手了。
畢竟狼隊想要活,那肯定是要找人抗推的。
而4號這輪的發言,無疑就是一個絕佳的抗推人選了。
畢竟6號牌人家敢在那裡要站不站的,發言那麼鋼鐵,又認爲8號牌發言好,又點出了8號牌聊得差的地方,最後還不給站邊,有沒有可能拿到了一張身份牌?
6號最後沒有給出站邊,狼隊或許不會對她出手,但4號絕對是跑不掉了。
王長生暗自搖了搖頭。
這4號有點小聰明,但不多。
不過總歸是沒有把他自己聊的太髒。
不管狼隊怎麼打4號。
女巫都不太會在晚上完全不猶豫的一瓶毒把他給悶死。
這就還有搶救的可能。
【請2號玩家開始發言】
2號依舊是狼羣的涼峰。
很不幸,他這把摸到了一張狼人牌,王長生還不在他的團隊裡面。
昨天睜眼的時候,他的心情是絕望的。
不過有1號在,雖然這傢伙以及他所在的戰隊都是羣神經病。
但也不得不說,發癲至上的人不說都很強。
起碼也是中等偏上的實力。
基本上人人都在王牌種子這一層徘徊。
甚至還有不少人已經超越了過去。
並且發癲至上一直都對外宣稱,他們戰隊的每一個人,都是他們自己的王牌。
所有人也都以發癲至上的王牌自居,但實際上,他們的實力當然不可能全部都和王牌一樣。
因此其他戰隊的人在蒐集了發癲至上成員的數據,並且經過深度分析過後,對於他們每個人的實力也都有了一定的瞭解。
但即便全員都爲王牌種子,也依舊足夠強悍了。
而玩的就是純玉,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所以有這樣比自己強的隊友在身邊,2號涼峰總歸沒有那麼心慌了。
要知道,他的實力如果在狼羣中排個名的話,只是處於中下游的存在而已。
而他們戰隊的王牌程度幾次三番的被王長生斬於馬下。
若說涼峰在全場上最怵誰,那自然是非王長生莫屬了。
不過這局王長生選擇待在了警下,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但是也還好,這樣起碼避免了7號萬一摸到預言家,接到金水後直接給他們來一手反水立警,那他們就只能選擇一條最劍走偏鋒的道路,也就是自爆了。
給自己做了一定的心理建設後,涼峰緩緩開口。
“2號玩家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