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喬曼也知道‘家醜不可外揚’這句話,看到上官安琪現在這樣狼狽不堪的樣子,她心裡卻覺得欣慰了許多。(《奇》biqi.me《文》網)也許這樣一來,她就會真的斷絕和凌風的往來。想到這裡,她在路人的幫助下扶起了高凌風,攔下車往返去醫院的路上。
“媽……安琪她……”高凌風上了車,搖下車窗,意思想讓安琪也上車,和他一起回到醫院去。
“你就省省心吧。?”陸喬曼神色極其厭惡的關上了車窗,朝仍跌坐在地的上官安琪投去了一抹帶着鄙夷的眼色。
“媽媽……媽媽……”高凌風痛得滿頭大汗,可卻再也沒有力氣下車帶上他心愛的女人。勾着頭,雙眼帶着深深的遺憾和不捨,凝望着離他越來越遠的上官安琪,直到視線裡再也沒有那個孱弱的身影,卻仍是遲遲不願意收回思緒。
上官安琪低垂着頭,孱弱的身子瑟瑟發抖着,艱難的從地上站起來。在衆人異樣的眼神關注下,離開了。一路跌跌撞撞,回到了上官老宅。
“小姐,您……”巖叔打開門,就看到上官安琪容顏憔悴,面色萎靡的樣子,不由得一愣,“您這是怎麼了?怎麼就您一個人回來了,楚少呢?”
上官安琪沒有作答,一路走進自己的房間,關上門後,將身子拋上了大牀,整個臉埋進枕畔裡,這纔將心裡所有的委屈哭出來。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哭得累了的她,漸漸的進入了夢想。
夢裡,那個男人的目光再次襲來。
帶着如陰暗深夜般的閃爍明火,決然而冷酷。淡漠而冰涼……健碩俊朗的身影,如狐般悄無聲息的逼近,帶着讓人無法估量的攻擊性,危險性,朝她走來。在她毫無反抗和逃脫的情況下,伸出尖利的爪牙,一抓封喉!
呼吸漸漸微弱下去,到後來的越來越不順暢。她想叫喊,喉嚨卻如同被鐵鉗鉗制,發不出一點的聲音。她想掙扎,可是四肢柔軟無力……
“啊……”終於,她衝破了重重心裡障礙,從噩夢中驚醒。嚯然支起的身子,由於情緒的激動,大口的喘息讓她的胸口此起彼伏。後背大汗淋漓,粘稠着衣服沾在身上,好不難受。
好半天,她才恢復了意識。清澈的雙眸環顧了下熟悉的四周,裝飾和佈置落入她仍待着驚慌的眼睛裡,原來她在自己的家裡了。
“呼……”她輕輕的鬆了一口氣,情緒也稍稍緩和了許多。
“叩叩叩……”門外,傳來一陣微弱的敲門聲。
“誰!”上官安琪剛剛放鬆的情緒頓時又繃得緊緊,僵硬着身子,瞪大了眼睛看着門口處。
“二小姐,是我呀,晚餐做好了,大小姐也回來了,她讓我上來叫您下去用餐了。”
“……嗯,我知道了。”上官安琪敲了下腦門,這是她自己的家,怎麼還一驚一乍的呢?看來,楚擎軒留下來的陰影還真是不小。
來到餐廳,上官蕊兒看到了安琪,頓時驚聲叫道:“安琪,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看上這麼的憔悴?”
安琪無奈苦笑了下,坐在自己用餐的位置上,淡淡的說道:“沒什麼,就是身體有些不舒服而已。”
“不舒服?你怎麼樣了。”上官蕊兒連忙起身來到安琪的身邊,關切的問着。可是她的眼睛,卻不動聲色的停留在安琪的小腹上。
“姐,我沒什麼。”
“給姐看看,哪裡不舒服。楚少呢?他怎麼沒有和你一起回來?”蕊兒說着,伸手扶上了安琪的額頭。
姐姐的關心讓上官安琪有種被關愛的感覺,冰涼的心也爲之一熱。搖了搖頭,輕輕的聲音裡面,卻帶着讓蕊兒大爲振奮的話。
“我和楚擎軒……離婚了!”
“你說什麼?”上官蕊兒簡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安琪說這句話的時候,神色是那麼的淡然,她和楚擎軒離婚,難道她一點都不難過?
“二小姐,您……”巖叔站在一邊,也被嚇了一跳!他不可思議的看着上官安琪,心中滿腹思雲。“二小姐,您是不是在跟我們開玩笑?”楚擎軒怎麼可能會和她離婚呢,這一點巖叔覺得很納罕,因爲楚擎軒的目的,根本就還沒有達到,他不會這麼快就放手的。
“好了,吃飯吧,都不要在問了,總之離了就是離了。”上官安琪從未有過像現在這樣的輕鬆心情,當然是結婚之後。可是,唯一還能擾亂她的心緒的人,估計就是高凌風了吧。
草草的吃了點東西,上官安琪便禮貌告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這段時間,她的心情太過壓抑了,原想着離婚後能徹底的解脫了,可是現在看來,情況並不是非常的樂觀。簡直可以用一團糟來形容了。
天色幽黯,上官蕊兒盛裝打扮了下,在巖叔的注目下離開了上官老宅。紅色的跑車停在了皇爵大樓的樓下,車裡的女人仰起小巧的下頜,紅色的嘴脣,拉開一抹迷人的笑靨。
“叮咚……”
“您是?”福嬸打開門,看到門外年輕靚麗的年輕女子,禮貌的問道。
“楚少在麼?”上官蕊兒心知,這個中年婦女一定就是家裡的傭人了,所以說話的口吻並沒有很禮貌,相反還有一種以女主人自居的態度。
“對不起,楚少不見客。”福嬸冷冷的回答着。這個地方,從來沒有人來找過楚少,而且就算有女人來找他,福嬸也知道他是不會見的。不過,奇怪的是這個女人的面容似乎有幾分的熟識,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又好像跟某個人長得有幾分的相似。
“你……”被傭人拒之門外,這對上官蕊兒來說,還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她面露不悅之色,輕蔑的揚了下雙眉,開口譏諷道:“我是和楚少約好了的。你這個做傭人的,居然擋住主人的客人?你當你自己是誰呢?”說着,她極其強勢的走進屋子,越過福嬸的身子,進門之後就打量起這棟鬧中取靜的複式樓。口吻依舊帶着女主人的味道,問:“楚少的房間呢?”|
福嬸見她的態度確實強硬,又帶着幾分的底氣,沒準真是和楚少約好的呢。想起了前段時間被楚擎軒訓斥的情景,口氣頓時軟了下來,輕輕的說道;“小姐,楚少的房間在樓上。”
“嗯,我知道了。”上官蕊兒點頭笑了,目光帶着讚許之色,大搖大擺的朝樓上走去。
福嬸見女人的身影走上了樓,心裡不禁開始擔心了起來。
真的是跟楚少約好的嗎?可是……她的感覺卻不是這樣認爲的呢!再說了,這樓上還有另外個女人呢……這楚少爺,究竟是怎麼了呢!
上官蕊兒一邊尋找着樓上主臥的房間,一邊帶着嘖嘖稱奇的目光,打量着這間房間的精緻裝修。這樣的裝飾和品味,不是一般的設計師能設計出來的,其身價必定是國際一流的設計大師。並且,還不是國內的。心中冷笑:‘安琪可真是個大傻瓜,這麼有勢力有本事的男人她都不要,她的腦子難道進水了嗎?’
終於,她找到了二摟的主臥。走過去,伸手輕輕一推,門居然自己打開了,她將腦袋探了進去,難道擎軒不在家?不然,怎麼連門都沒有關?她又哪裡會知道,只要是楚擎軒在家的時候,通常都是不關門的。因爲,傭人們誰都不敢擅自上樓一步!
“擎軒……擎軒……擎……”上官蕊兒輕輕的喚了幾聲,當她的眼睛裡印出一個陌生女人的身影的時候,卻在也喚不出聲音來了。秀眉一蹙,“你是誰?”
“那你又是誰?”江採心全身戒備的看着面前這個性感**奔放的女人,詢問的口吻中也帶着同樣的敵意。
“我是來找擎軒的,你怎麼會在他的臥室裡?”上官蕊兒心中奇怪,難道是擎軒身邊有了別的女人了,所以纔會和安琪離婚的?
“呵……笑話,我是他的女人,我不在這裡那我在哪裡?”江採心頓時明白了幾分,她深愛的男人身邊,從來不缺乏女人倒追的情況,這點她早就見怪不怪了。只是,有人膽敢明目張膽找到他住的地方來,還是頭一次。
“你說什麼?”上官蕊兒面色一滯。
正說着,主臥內另一個房門被打開,就看到楚擎軒健康健碩的身子上,僅僅圍着一條浴巾,線條流暢,古銅色的肌膚上,還沾着些許未來得及擦拭乾淨的水澤。楚擎軒看到上官蕊兒居然站在這裡,面色頓時一沉。
“你怎麼會在這裡?”男人的口吻冰冷淡漠,似乎在問一個陌生的人一樣。
“擎軒,你洗好了。”江採心雙手攀上了男人的脖頸,在楚擎軒的臉頰邊上輕輕一吻。然後,面帶着挑釁,回望了一眼呆如木雞的上官蕊兒。
“楚少,我……我是……”上官蕊兒見到這一幕,陌生的女人親吻着楚擎軒,而他也沒有拒絕她。頓時,她心裡所有的底氣均化爲烏有,甚至也讓她聯想起上一次見面的情景,當時楚擎軒毫不留情的將她從房間了丟了出去……
“滾出去!”楚擎軒伸出長臂擁住身邊的江採心,對着上官蕊兒冷冷的下着命令。
“擎軒,我……”上官蕊兒不甘心,仍想說些什麼,卻被楚擎軒無情打斷。
“滾,不要讓我再說一次!”楚擎軒說着,徑自走到上官蕊兒的身邊,五指如鐵鉗一樣牢牢攫住她瘦弱的肩頭,拉開房門一把將她丟了出去。
“啊……楚……楚楚……擎軒……”說時遲那時快,僅僅是雙眼睜開在閉上的時間裡,上官蕊兒的身子就被楚擎軒從房間裡面拋到了外面。
楚擎軒站在門口,冷眼看着被摔在地板上的蕊兒,大聲的吼了一句:“福嬸,送客!”
樓下的人聽到了上面的動靜和主人的命令,一路小跑的來到二樓。此時的上官蕊兒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擎軒,我是有事要跟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