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豐,你們就安心的呆在這裡,這裡很安全。”轉頭朝着秦向天使了個眼色,後者轉身出門,這爺倆不知不覺間便已經形成了某種默契。
“那有勞凌公子了!”霖豐抱拳言謝,心中甚是感激,同時也替自己的少主人高興,這個兄弟很講義氣,也很有實力,而且還深不可測一般。
“客氣什麼,博博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以後不要什麼公子不公子的,叫我軒禹就行,我聽着也順耳。”軒禹呵呵一笑,然後擺了擺手,出了門。
剛一出門,秦向天便走了過來,“說吧,你這個臭小子又有什麼吩咐。”
“呵呵,乾爹真聰明。”軒禹適時地誇讚兩句,給秦向天戴戴高帽。
“得了吧,你小子,有事說事!”秦向天一本正經,心裡卻樂開了花,他覺得這樣纔有個當爹的樣。
“嘿嘿,乾爹啊,以後這幾個人你要好好保護啊,他們可是我兄弟的兄弟呢,還有,你過來,我和你說點秘密,你誰也不要告訴啊。”一招手,秦向天皺着眉頭伸頭過來,軒禹則在其耳邊低語着。
“啊?什麼?博博怎麼會是……王……”
最後幾個字還未說出來,秦向天的嘴就被軒禹堵上了“喂,乾爹,你不能小點聲嗎?”像做賊似的,軒禹左看看右看看,生怕有人聽到似的。
秦向天也趕忙低頭認錯,是啊,這麼大歲數了居然還沒一個小孩子能沉得住氣,丟人了,不止一點點,“乾爹失誤了,放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恩,那我放心了,還有啊,乾爹,林家那臭小子派人來鬧事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只要咱們沒什麼損失就好,至於他,我自然有應對之法,只不過不是現在,你可不要衝動啊。”軒禹還不忘提及一下這件事,聽的秦向天很不好意思,昨天他還偷偷的溜進林家,往水井裡下了瀉藥,估計這時候林家上下還是雞飛狗跳的在爭奪廁所呢……不禁汗顏……這老小子,肚子裡的損招還真不少。
“哦,知道了。”居然像個小六似的傻笑外加撓頭,看來,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簡直就是真理。
“恩,那我走了,還要回去照顧博博呢。乾爹再見!”一揮手,軒禹便離開了,飛速的趕回了學院,這出來有近兩個時辰,不知道司徒博到底醒沒醒。
可是剛一進門,軒禹驚呆了,兩張牀空蕩蕩的,博博呢?軒禹滿腦子疑問,當下在屋子裡翻了個遍,依然沒有任何蹤跡,怎麼回事?難道是那些殺手?軒禹不由的打了個冷戰,如果真的是那樣,那麼博博可就完了,不行,先在學院裡找一下再說!沒有任何停頓,軒禹飛速的展開了精神力的探查,居然沒有,整個學院內居然沒有,軒禹慌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雲夜,某街角,小酒館內。
一個年級不大的男孩,一杯一杯的喝着身前的酒,在這個本來就沒幾個人的酒館內,鐺鐺的落杯聲顯得格外清脆,沒有人會在意,店小二樂此不疲的端上來一瓶一瓶的酒,而後點頭哈腰的將一枚枚金幣收入懷中。
濃烈的酒,無心細品,只求得那一份火辣的灼燒感,心一直在作痛,胸口如火一般煎熬,可是這一切,讓眼前這個人倍加暢快,原來,是這樣的痛,看清了什麼,又明白了什麼,一切都顯得那麼淡然,時間留下的腳印,卻不如現實的衝擊來的痛快,一個簡單的打擊,往往會讓人一下子明白許多事,而不用在回憶裡朦朧的追尋來追尋去。
“爽!”此人高喊一聲,只是幾道鄙夷的目光,沒有人關心眼前這個孩子在爲了什麼而喝酒,到這樣的酒館來,通常都是買醉的,最卑微的解脫方式只能愁更愁。
不知什麼時候,男孩流淚了,混合着濃烈的酒,統統灌進肚子裡,痛也痛的痛快。
此時此刻,軒禹沒命的在雲夜的大街小巷尋找着,他還抱着一絲希望,博博一定是醒過來,上街散心了,不惜耗費自己的精神力,瘋狂的搜尋着,心中自然是翻江倒海。
江邊,一個熟悉的身影,靜靜的望着早已解凍的江面,滾滾而過的江水,澎湃着心中的傷感,夏梓靈,一個有故事的女孩,不知何時起愛上了一個人默默的流淚,尤其在這樣一個場景,風撩起頭髮,朦朧在眼前,若隱若現的記憶,令那些痛更加的肆意。
酒館中,男孩緩緩的起身,搖搖晃晃的走出門去,小二卻殷勤的上前攙扶,虛僞的假面,在金錢的驅使下,他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看着男孩東倒西歪的走遠,嘴角上揚,心裡笑開了花,生意冷清的小店,今天算是天上掉餡餅了,大把大把的金幣,在懷中溫熱着,還不忘感激一下這個小孩,當然,對着男孩的方向,笑着道了一聲,謝謝你這傻子送錢。
軒禹無力的癱坐在路邊,他已經跑遍了大半個雲夜城,難不成那些人已經把博博帶走了?不行,趕緊發動所有人,正當這時,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夏梓靈?”軒禹疑惑的走過去,並不是因爲偶遇而覺得奇怪,而是夏梓靈還攙扶着另外一個人。
慢慢的走近,軒禹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那個人不就是自己苦苦尋找的博博嗎!一個縱身,軒禹飛速的趕了過去。
“博博,你這是怎麼了?”濃烈的酒氣傳來,軒禹很快就明白了司徒博是喝醉了,懸着的心終於放下了,一把背起博博。
“夏梓靈,你怎麼會和博博在一起?”軒禹問道。
“我在江邊看到他,那時候他已經醉倒了。”夏梓靈頭也不擡,整齊的長髮擋住一半的面部。
“謝謝你,我們趕快回學院吧。”軒禹隨之加快了腳步,並沒有和夏梓靈說別的,樣子很匆忙。
夏梓靈呆呆的站在原地,淚水再一次噴涌而出,“難道就這麼不願意和我說話嗎?凌軒禹,你……”隨後,轉身,朝着街道的另一個方向走去,背影,有些淒涼傷感。
雖然是找到了司徒博,可是軒禹還是很着急,喝了這麼多酒,得趕緊回學院給他解酒,不然在酒精的刺激下,人的身體還是會受到損傷的,此時軒禹才意識到夏梓靈並沒有更上來,眉頭一皺,也不多想,便加快了腳步,夏梓靈一向都是神出鬼沒的,上一次救了自己,這一次又巧合的找到了博博,也許一切都是命中註定,自己都要欠她點什麼。
回到寢室,軒禹顧不上休息,趕忙催動水系魔法對司徒博體內的酒精進行稀釋清晰,也就是洗胃。
“喔……噗……”司徒博大吐特吐,全都是烈酒,刺鼻的氣味,就連軒禹都不禁皺了皺眉頭,這小子到底喝了多少酒,胃已經受到損傷了,輕拍着司徒博的後背,司徒博吐的軒禹滿身都是。
“哎,博博,你這是何苦呢?人都是要往前看的,好吧,以後不要這樣了,這都是成長必須經歷的。”軒禹無奈的一個人感嘆着,司徒博酩酊大醉,怎麼可能記住軒禹說的什麼。
慢慢的扶着司徒博躺下,軒禹又打了盆清水,仔細的擦拭着司徒博的臉,不住的搖頭,這樣的遭遇,軒禹似乎是感同身受一般,彷彿一下子勾起了自己的回憶,自己的前世沒人知道,今世又這樣的飄搖,像是在風中,摸不到任何的歸宿。
守在牀邊,剛纔還在胡言亂語的司徒博,此時已經沉沉的睡去,塵世的滔滔,沒有人能逃過命運的安排,可悲可嘆,終究是要振作的,軒禹曾經蛻變過,小六亦然,如今,司徒博也在面臨着同樣的抉擇。
一夜過後,清晨,顯得很喧鬧。
軒禹趴在司徒博的牀邊睡着了,自己的精神力消耗殆盡,加上身體上的疲憊,這一覺睡的很舒服。司徒博早已經醒來,來到陽臺,長長的伸了個懶腰,面色一輕,居然笑了,“我要振作!”雙拳緊握,雙目炯炯。
回身給軒禹蓋上被子,他對喝醉之後到自己怎樣回的寢室一概都想不起來了,不過看軒禹的樣子,準時沒少爲自己忙活,會心一笑,自己交了一個好兄弟,他慶幸,在失去了至親之後,還能享受到這麼純真的兄弟情,爲了父母,爲了兄弟,我,司徒博就不能再沉淪下去,振作是唯一的選擇,變強報仇是唯一的出路!再一次表了決心,“永不妥協,甚至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