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4 282 他的味道
兩男一女混戰,酒店報了警,傷痕累累的三個人被帶進了警察局。
“你是不是男人啊?”滿身傷痕的楊庭惱怒地盯着許子默,恨不得吃了他,“連女人都打。”畜生!
“我是不是男人,你問她就知道了。”同是受傷的許子默冷冷道:“我沒有動手打女人的習慣。拳腳不長眼,是她愣要才插手進來,纔會傷到她的。難道你沒碰到她嗎?”
“別吵了。”溫婉頭痛欲裂,她仰起頭拿紙巾止鼻血。不知哪個沒長眼的混蛋,一拳頭揮過來差點鼻樑都被他們打斷了。
楊庭朝警察瞪眼,“阿Sir,能不能看完醫生再作口供?”他的傷倒不礙事,溫婉臉上跟肚子上捱了拳頭,弄得滿臉都是鮮血,怪駭人的。
“現在知道要看醫生了?”警察怒喝道:“打架的時候怎麼不多想想?”
溫婉拉了楊庭一把,示意他不要再說話了。
許子默坐在另一頭,冷着一張臉沉默不語。警察問他打架的原因,他半晌才淡淡道:“一場誤會而已。”
“誤會?”警察一瞪眼,“誤會能打成這樣嗎?”
“我的律師會跟你解釋。”許子默保持沉默,不屑跟他們說話。
溫婉的目光,一直停在她的身上沒有移開。像,太像了,他的一舉一動,甚至連眨眼皮的動作,都是如此相似。他怎麼可能不是莫梵睿?
許子默不願意開口,警察只能從楊庭下手,“既然他不說,那就你說說,爲什麼要打架?”
心情暴躁的楊庭沒好氣道:“兩個男人一個女人,你說爲什麼打架?那個王八蛋腳踏兩條船,我陪姐姐來抓姦的。”
楊庭隨口掰了個故事,說得模有樣的。由於許子默始終保持沉默,而溫婉不想提她跟莫梵睿的事,同是保持了沉默。警察暫時相信了楊庭的話,錄了份簡單的口供,想給他們進行調解。
“不需要你們調解,我們私了。”楊庭反感跟警察打交道。
許子默的律師很快趕了過來,給他辦理了保釋手續。
平白無故受傷的許子默相當生氣,跟律師溝通一番,說要靠楊庭跟溫婉傷害罪。
許子默冷冷站在溫婉面前,“你們等着收律師信吧。”
律師接受了他的要求,辦了保釋手續之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溫婉望着他闊步離開,心麻痛的呼吸不來。他走了,連頭都沒有回,跟五年前一樣。
由於打架的惡劣性,沒有擔保人的楊庭跟溫婉不能離開警察。楊庭尋思着給老頭子打電話,不過估計回家得挨頓鞭子。
“我來打吧。”溫婉掏出手機,給黃銳打了個電話,要他帶錢來警局保釋。
黃銳很快趕了過來,給溫婉及楊庭辦了保釋手續,然後開車送兩人到瑞安醫院。
坐在車裡,楊庭悶着臉不說話,手機信息鈴聲響起。他掏出手機低頭查看:證據已經提取。
楊庭簡單回覆:送到醫院做檢查。
收好手機,靠在車位上,楊庭突然之間心情大好。世界上長得極其相似之人,是存在的。許子默跟莫梵睿,是否同一個人還有待判定。
到了醫院,溫婉跟楊庭是分開包紮的。黃銳帶着溫婉找唐勝傑,唐勝傑拿雙氧水給她消毒傷口,毫不知情的他忍笑道:“哪個傢伙這麼狠心敢將你這個大美女打成這樣?”
“誤傷。”溫婉淡淡道。
唐勝傑不怕死的問道:“聽說小屁孩也跟你一塊進來了?”
溫婉坐在椅子上,從包裡抽了支菸,靜靜的抽完,半晌才道:“黃銳,莫梵睿的事你查得怎麼樣了?”
“在查,暫時還沒有消息,但已經查得七七八八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A市幾百萬的人口,他就是將網撒出去,收回也得需要時間。
溫婉疲倦道:“不要再查莫梵睿了,你查一下叫許子默的男人。”
黃銳不解道:“許子默?”
溫婉頭痛的揉着太陽穴,“他長得跟莫梵睿一模一樣,我可能認錯人了。”
兩個男人異口同聲道:“怎麼說?”
“他跟莫梵睿長得太像了,連我都分不出來,可是……”胸口兀地撕痛,溫婉半晌才道:“那晚我喝醉了酒,什麼都記不得了。今天我在酒店抱着他的時候,我……沒有聞到他身上的味道。”
“什麼味?”唐勝傑問道。
“你身上有猩猩味,他身上自然有狼味。”溫婉再次取出一支菸,用打火機點燃,吸了一口徐徐將煙霧吐出,“許子默身上乾乾淨淨的,有股淡淡的古水龍味道。莫梵睿的味道我很熟悉,不可能會有錯的。”人有人味,動物有動物的味道,連楊庭身上若有若無的狼味她都能聞出來,她不可能聞不出莫梵睿的味道。
溫婉的話,讓黃銳跟唐勝傑有些訝然,“或許,真的是相似而已。”
“可是……莫梵睿鼻子上有道淡淡的傷疤,是它小時候被我咬的,我注意到了。”
黃銳沉默,思量半晌才道:“世界上應該不會有這麼巧合的事吧?如果許子默跟莫梵睿是同一個人,有沒有可能那幫人對他做了什麼手腳?”
“也是可能。”唐勝傑點頭道:“莫梵睿被他們抓去做基因研究,五年了什麼都有可能發生,失去記憶或是身體被改造這些事,都是極有可能的。”
“不要再講了。”聽着他們駭人的話題,心慌意亂的溫婉崩潰地捂住耳朵,“他不會被這樣對待的,不可能的。”那些畜生,如果真對他做出那麼殘忍的事,她做鬼也不會放過他們的。
黃銳跟唐勝傑忙閉嘴,“行,我們不討論這個話題,用證據說話。”
“宗宜呢?”溫婉鬱悶道:“跑深山老林隱居去了?最近老沒看到他。”
“那傢伙啊……”唐勝傑直搖頭,“他沒有黃銳臉皮厚,事情沒做好不敢出來見你啊。最近將自己鎖在實驗室一直做研究,還是沒將楊庭所屬的物種給研究出來。”
黃銳聽到他損自己,不高興了,“你什麼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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