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咚，咚，咚，’敲門聲輕緩有節奏的響在蕭宗緒的臥室門外。“進來。”正在整理書本的他剛把所有今天上課需要的書本收進袋子裡。
龍叔步伐急促的走了進來，開口就向蕭宗緒報告。“少爺，上官俊出車禍了。你真的決定要這麼做麼？這麼做對我們有什麼好處呢？”
“是嗎，死不了吧？”蕭宗緒一臉的平靜，把書袋遞給龍叔，“時間到了，送我去學校吧。”
“他受了不足以致命的外傷。”龍叔有些不確定的回答，電話裡無法真實顯現現場的情況。
“事情既然都已經發生了，又何必再去問有沒有必要做。”蕭宗緒臉上滿是笑意，“他現在在哪裡？”
“因爲和他一起的紫非小姐似乎撞到了頭，所以他現在正在醫院。”龍叔接過他手中的書包。
蕭宗緒的臉色一變，皺起了眉頭，“她怎麼會和上官俊在一起？她現在怎麼樣？”
“他今天一早就去接宋小姐上學。”龍叔頓了頓，“在他之前，似乎還有一個男生去找宋小姐。”
‘石風吧。’蕭宗緒停下腳步，“我們去醫院。”
“少爺，如果夫人知道你今天沒有去學校，或者遲到，問起來怎麼辦？”龍叔提醒他如果到學校遲到的話，夫人一定會責問。
“學校的一切，你不是都打點好了麼？和老師說一下，媽媽問起，就讓他們混過去。” 蕭宗緒有些不耐的指責。
“少爺，我再打點也不及夫人出手闊卓。”龍叔實話實說，三年前的事情之後，夫人對少爺的一舉一動都分外的關注。
“及時告訴我一切他們的動態，我只關心她的生死，其他的事情你自己看着辦。” 蕭宗緒不再和他說什麼，走出臥室。客廳裡，家長們已經在品早餐茶，“爺爺，早！媽媽，早！我去上學了。”
蕭楠朝外孫點點頭。
李香蘭放下手中的茶杯，望着兒子叮囑：“路上注意安全，早點回來。”
“我會的。”
轎車緩緩的駛出大門，不久就開到公路的主幹道上。思緒無法集中的蕭宗緒，眼神渙散的看向車窗外的風景，車速慢慢的加快，眼前的一切開始像無極的旋轉，他的心跳起伏不定，“宋紫非，你真的已經忘記我了麼？雖然我以前深深的傷害了你，這次無意的傷害又無法避免的發生了。”
“哇哦！”忽然車窗外響起了輕浮的吹噓聲，他擡頭望去，卻見一輛摩托車和他的車身齊進，嘲笑他們的‘龜’速。
“龍叔，甩掉他！”蕭宗緒一臉厭惡的望了眼車外的人，本就煩躁的心瞬間發怒起來。
“少爺，沒有必要和這種人計較，您的安全最重要。”龍叔平靜的拒絕他的要求。似乎感受到他們的無意，車窗外的挑釁者無趣的嘲笑了一番，往道路的另外一邊急速閃去。
蕭宗緒沉默了，龍叔的提醒並沒有減滅他內心的蠢動，那年的恥辱，如同心底無法磨滅的傷疤，他的心再次跳躍起來，‘野蠻人，你給我的恥辱，我到時候一定會加倍的還給你。’不再理會車外的挑釁，他閉上自己的眼睛，靠在車椅上，腦海中卻無法控制的閃現那晚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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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
“車王！車王！車王！”臨夜的山路上，震耳的叫聲如同擂鼓，路欄旁的車迷絲毫不吝嗇自己的熱情，呼喊着車王的稱號。飆車族的盛會，每個月成員們都會聚集在一個特定偏僻的場合——拼車。連勝三場者爲王，並且要接受不斷挑戰。今天晚上接受挑戰的車王，是已經連續10場未敗的‘野蠻人’，沒有人知道他真名，也不知道他從哪裡來。火暴的場面與以往一樣，觀看的，參賽的，把路的，各個期待着車王今晚的繼續勝出。
蕭宗緒，也是其中的挑戰者之一。那年，他失去了生命中第一個喜歡的女孩，也開始知道世故。作爲對家裡人的報復，他瞞着家人蔘賽。算是對純真年代進行的告別儀式。
“轟，轟，轟……”劇烈的引擎聲響在蕭宗緒的耳側。
“預備！” 起點裁判喊起口號，“出發”，一聲槍聲響起，五輛摩托車猶如飛魚開向前方的陣地。
伴隨着沿欄而立的車迷的尖呼聲，一路的顛簸，蕭宗緒和‘野蠻人’稍佔先機，卻又始終無法超越對方，年輕好勝的他更是把所有的馬力轉到最大，雖然超越了點點距離，卻始終無法擺脫野蠻人。
“小子，車王這個稱號對你很重要麼？爲什麼你也來爭這個無聊的稱號？我已經好久沒有遇到對手，今天你雖然帶給了驚喜，可惜和我相比，你還差了那麼‘一點點’，回去混幾年再來挑戰吧。”車王低身側臉跟他說，一隻眼睛裡滿是讚譽，另一隻眼裡滿是遺憾，卻都充滿期待和挑釁的意味。
看不見車王長什麼樣子，但是他的聲音很年輕。
“你最擅長的是說大話嗎？看你現在還無法擺脫我，你也只不過是徒有虛名而已。” 一籌莫展的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如此的囂張，還用拇指做了向下的動作，蕭宗緒心中的氣焰更加的熾熱。
“只是不想太早打消你那稚嫩的自尊心，記住我剛纔說的話，三年之後再來向我挑戰。”輕狂聲後，‘野蠻人’左右旋轉在蕭宗緒的身側，“等你，小子。”調足馬力，像箭般衝了出去。
蕭宗緒沒有想到這麼高速的情況下，他竟然還可以加速，看着自己車上最大的馬力，不甘心漸漸拉開的距離，他一橫心，把馬達調上了危險檔的極限馬力。快追上‘野蠻人’的速度，他滿心竊喜。
“小子，不賴嗎，你這種拼命的做法着實讓人敬佩，既然你想奪取冠軍，我就提前退休把它讓給你好了。”‘野蠻人’猛的把車停了下來，似乎他一點興趣都沒有。
“你！”無法跟上他思緒的蕭宗緒，急速的從他身邊飄過，眼角看到的，只剩‘野蠻人’頭盔下一臉模糊卻又清晰的虐笑。瞬間已經滑出百米之外。回頭，卻見路陡然呈90度轉向右邊，眼前是一片黑色陡峭的山壁。已經來不及拐彎甚至剎車，他硬生生的撞了上去。
幾秒鐘的時間，渾身巨痛如同火燒，蕭宗緒的嘴裡滿是血腥。
“哦，上帝，我只是想把這個該死的頭銜讓給這個有爲的年輕人而已，你就算不同意，也不用直接取他的小命，我們還是有商量的餘地。”像是開玩笑，‘野蠻人’急忙下車，走到他跟前一臉的懊惱。“臭小子，我真是看錯你了，有必要這麼興奮麼？撞車可不是好玩的，你真的是太猛了。”
蕭宗緒好想封住他那張討嫌的嘴，跌落在地上的身體卻使不出任何力氣。不知道他想做什麼，只見自己被他扛了起來。
“小子，幸好你車子安全氣囊功效不錯，把你及時的彈開，頂多斷胳膊斷腿，小命還在。算了，雖然以這樣的方式告別車王的稱號很遺憾，我已經做足癮了，以後真的有機會的話，我們再好好的較量吧。”思考完畢之後，把蕭宗緒搬到車子上，他隨後跨上去，讓蕭宗緒趴在自己的身上，踩動馬達，往起點的方向開去。
雖然不知道‘野蠻人’想做什麼，那刻蕭宗緒卻心安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
那次是他人生中第一個嚴重的挫折，他曾經發誓一定要再和‘野蠻人’較量一番，卻再也沒有在任何的比賽中找到那個人。但是他從來都沒有放棄過鍛鍊和尋找‘野蠻人’的機會。蕭宗緒的臉上露出蒼白的笑容。那次車禍帶給他的除了身體上的疼痛，還有來自家庭的強烈責難。蕭楠全面下令，禁止他18點以後，再碰觸任何摩托車；也不準私自騎車。
‘野蠻人’，你現在在哪裡呢？還會再次出現在我的生活中麼？
直到現在，蕭宗緒還是非常期待那天的到來，期待他會出現在自己的生活之中。上官俊，擁有精湛的騎術和無限的膽量，應該和‘野蠻人’不相上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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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學校已經到了。”龍叔從後望鏡裡看到少爺毫無所覺的神情，輕聲提醒。
回過神，蕭宗緒轉過頭，看向反視鏡中的龍叔，“怎麼了？”
“學校已經到了。剛纔接到電話，紫非小姐已經脫離生命安全，但可能要一段時間留在醫院裡觀察療養。”龍叔一臉沉重，“少爺，夫人如果知道你已經和紫非小姐見面，她……”
“那些事情……你不用管，也不用主動向她交代。”蕭宗緒打斷龍叔的擔憂。
“但是紫非小姐似乎不記得少爺您了。”龍叔再次開口說。
“是啊，不記得了。”或許會是一個好的結束，另外一段感情的開始。蕭宗緒整了整脖子上的領結，以爲生命中再也不會出現的女孩，竟然再次出現。但是她怪異的表現強烈的告訴他她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在醫院遇到她，並不是很確定她的身份，以爲只是同名同姓。但是調查之後，她就是她，他曾經傷害過的女孩子。邀請她和上官俊去參加生日宴會，看樣子，她對於以前的事情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而那天，母親的注意力都放在上官俊身上，並沒有看到她的存在。宋紫非，你爲什麼會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呢？你和上官俊又是怎麼認識的？他的心底莫名多了份失落。
走下車，告別龍叔，他走進了校園。
幾分鐘之後，蕭宗緒修長的身影首先出現在高一（3）班的門口。“石風學弟，你出來一下。”
“學長！”正在管理早自習紀律的石風走了出來，“有事情麼？”
“宋紫非同學出了點小意外，現在在醫院。你幫她跟老師請個假。”見他臉色變了，蕭宗緒拍了拍他的肩膀，“她現在沒有生命危險，你不用着急。”
“怎麼會這樣？”石風着急的問，“她不是和上官俊在一起的麼？她現在在哪個醫院？”石風的臉瞬間因爲擔心揪起來，恨不得現在就能夠插上翅膀飛到她身邊去看看她的一切情況。
“你很關心她，你喜歡她？”蕭宗緒眼光深邃的望着他，沒有想到他對紫非的愛慕大大超過自己的想象。
“我……”石風漲紅了臉，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只是問問，不用當真，記得幫她請假。”說完，蕭宗緒不想和他深談宋紫非的任何事情，向班上走去。
“學長！”石風叫住他。
“什麼事？”他轉過身。
“我喜歡她，見她第一眼就開始喜歡她了，但是她一直都不知道。”石風傻傻的笑了起來，心情似乎回到初次見到宋紫非的那刻。
蕭宗緒發出會心的笑，“如果擔心她的話，中午下課之後，就去醫院看她吧，就在她媽媽的那個醫院。”轉身離去。
石風回到教室，心似乎已經不在自己身上，他生平第一次產生強烈逃課的慾望。
“班長！你什麼時候認識蕭宗緒學長的？”他一走進教室，立刻引起所有人的注意，“他可是大富翁的孫子，能和他講上幾句話就是一種幸運，班長！”
“班長，和我們講講他的事情撒。他親自來找你也，肯定和你關係不菲！”本來讀書朗朗的早自習，因爲蕭宗緒的出現，變的沸騰起來，每個人的好奇心都被叼了起來無法平息。
石風皺了皺眉頭，“現在是早自習的時間，大家想知道任何蕭學長的訊息，可以直接問他本人。”他和學長並不是熟，他也不瞭解那個性格溫和卻無法靠近的學長是什麼樣的人。
“石大班長，你也太摳了！告訴我們一點會死人啊！”大家的好奇絲毫不因爲他的冷淡有所減弱。
“如果再有人問任何和學習無關的問題，我將把他的名字記在日記薄上，等待班主任的發落。”石風的心萬分煩躁，不想和任何人說話，直接發出致命招，如果有哪個人想期末考試不及格。
立刻班上一陣噓聲，卻再也沒有人鬧了，都乖乖的坐回原來的位置上，開始公認的意義晨讀。石風回到座位上，翻開書，思緒卻飄向了教室之外。
每個人總是會在某個特定的時候碰到某個特別的人，喜歡或者不喜歡。
高一開學的那天，石風在路上遇到了宋紫非。當時不經意的回頭，清秀可人的女孩閃入他的眼簾，女孩臉上有他最喜歡的大眼睛，圓圓的很漂亮，他無法形容自己的感覺，只覺得心不停的飛，不停的飛，滿腔都是沸騰的張力稱漲着他的身體，一向自信的他那刻卻像只膽怯的小虎崽，失去意識地靜靜跟在她的背後進到學校。
進入教室的那一瞬間，他纔回過神，做夢似的，沒有想到自己一見鍾情的女孩竟然和自己在同一個學校，同一個班。經過老師介紹之後，他知道了她的名字：宋紫非！
狂喜的心繼續擴散向全身，他開始期待每天和她一起回家，一起上學，一起學習的美好時光。
石風不明白爲什麼美麗的花都會帶有缺陷，宋紫非，一個外貌清醇熱情的女孩，心靈卻冷冰冰的，很少看到她笑，也很少看到她和班上或者其他年紀的同學有來往。但是這些絲毫不影響他對她的日益增加的愛慕，他每天第一個來教室，幫她把桌子上的灰塵拂去，打開她座位旁邊的窗戶，做清掃的時候默默的幫她拎水，晚自習後悄悄的跟在她身後直到望着她進入那扇家門。
雖然她不知道身邊有一個人這麼的深愛着她，也很少和他說些什麼，甚至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他不在乎，默默的爲她做自己想做的一切。因爲他想知道笑起來的她會是什麼樣子，有時候他會想象她開心的樣子，會不會是天使。
…………
“班長！班長！”石風耳邊響起了同學訕笑的呼喊聲。
“怎麼了？”他有些不悅自己的回憶被打斷，四處望望，並沒有看到異常，“你有什麼疑問？”
“在想什麼呢，這麼的入神，還一臉的甜蜜，活像一隻偷了腥的貓！說，是不是在想女孩子了？我們知道她麼？如果不知道，你能告訴我們她是誰！”有些人不滿他剛纔的恐嚇，逮到機會開始嗆起他來。同時引起很大一片人的眼神關注。
“有麼？”石風先是靦腆的笑起來，隨即一臉正經的望向眼前的人，“現在是早自習的時間，你說你現在算不算是在打擾課堂紀律？”
“……”這位同學低下頭，不再做聲。石老班永遠都是這麼的精明狠毒，就會利用職權來壓人！逮到機會一定不會讓你再這麼的囂張！……似乎想到什麼痛苦的事情，這位同學使勁的搖了搖頭。石風，作爲高一（三）班的班長，是他們班的榮耀！學習成績優秀，排名：整個高一年紀6個班300名中的前三名，除非超過他的成績……。
很滿意他的表現，石風看了看時間，快下自習了。班主任應該在辦公室了，他起身走出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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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紫非的病房，上官俊心情陰鬱不堪。他有些手足無措，開始漫無目的的行走在醫院的各個角落。上官英已經離開了吧？在醫院，上官俊已經感覺不到他存在的氣息，開始沉思他到底是什麼人，和這場車禍有關係麼？
遊蕩的身體，帶着恍惚的靈魂，上官俊回神時，才發現自己竟然晃到了第一次撿到宋紫非的地方，4317房間旁邊的拐角處。那天紫非蒼白的臉色、昏倒的身影再次浮現在他的眼前，和今天出奇的相似，他有些崩潰的撫了撫頭。
宋媽媽……
走進4317，已經好久都沒有來看她了，坐在沉睡的她旁邊，上官俊一臉沉重。“您如果醒了，會怎麼看我呢？會不會阻止紫非和我在一起？我好象喜歡上你的女兒了。”上官俊坐在那裡，這裡是第二次見到那個迷糊又靈詰的宋紫非的地方，那個被自己當作鬼的女孩。想到這裡，心情有了絲開朗。
“一個星期的時間，我喜歡上了她。雖然她沒有帶給我任何的震撼，也沒有幫助過我什麼。可是我卻像前世就愛她一樣，現在對她抱有強烈的佔有感和保護欲。喜歡呆在她身邊，喜歡聽她發牢騷，喜歡把她逗的氣乎乎的，喜歡……我似乎已經喜歡上了她的所有。”上官俊對着沉睡的宋媽媽‘發泄’自己的情緒，無論緊張還是自責，卻又那麼的真切。
“可是我真的愛上她了麼？我和蕭嚨兒又是什麼關係？她和蕭嚨兒又有什麼關係？似乎一切都因爲那場車禍變的不正常，我的生活也在慢慢的變化着。宋媽媽，你會知道這所有所有事情的答案麼？如果知道的話，可以告訴我麼？”看看依舊沉睡着的宋媽媽，他暗自嘆起自己的不在狀態。
4317的門輕輕的被打開。“上官俊！”石風沒有想到上官俊在裡面，立刻大步的走了進來，拉起上官往外拽。剛走出4317門口，就遞給上官俊的肚子一記狠狠的拳頭，同時氣憤的吼到：“你把紫非怎麼了？爲什麼她好好的會進醫院。”
“你打我？！”上官俊本來心情就極差，石風無疑是在老虎嘴裡拔牙。“很好！今天，本人心情極其的不爽，你既然自願送上門……”還不等石風做出反應，就是一記快捷迅猛的勾拳，直接打中他的左臉頰，一排整齊的指骨印在石風消瘦的臉上。
“你傷害紫非，就不對！”石風因爲氣憤，情緒異常激動，瞬間再次擊中上官俊的肚子。傳說中打架之王上官俊現在在他眼裡一點都不可怕，他只是想讓這個傷害紫非的痞子得到懲罰，即使自己會因此付出慘重的代價。
“我和她之間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你也沒有資格在這裡指手畫腳！”上官俊因爲‘異常’而恢復的身體，因爲石風的攻擊，變的興奮起來，甚至超越他本身情緒的範圍，再次迅猛的把拳頭堅實的砸在石風清秀的臉上。同時處於防備下的他再不給石風任何進攻的機會。
“你有本事就不要躲來躲去。”無法觸到上官俊的身體卻只有被打的份，石風站直身體，不再做任何攻擊的動作，他知道那些都是徒勞的。
“我現在情緒高漲到有些不正常，看在你關心紫非的份上，不想和你再做爭鬥，我想你應該知道我絕對不會讓對手打中我第三拳，那意味着你的下場會被我打成殘廢，收手吧。”上官愈發清晰的感受到身體那股涌動的邪氣，似乎超越自己的控制，想到上官英的法術，他的心裡多了份警惕。
“她在哪裡？”石風撫撫臉頰，很痛，再加上內心的傷痛擔憂，他無力的點了點頭。
“你逃課了？”上官俊看到他臉上清晰的拳印，不禁笑了起來。
“沒有，我纔不會逃課！我已經向老師請假了，也幫紫非請了。她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生命危險，她現在在哪裡？！”石風有些臉紅的解釋。他是準備逃課，但是那實在不是他的作風，猶豫很久才向老師請了假，飛快的來到了醫院。
“她現在還在昏睡之中，醫生說最好不要去打擾她，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就陪我呆一會兒吧。”上官俊忽然發覺自己有些喜歡石風。
“？？？”石風一臉震驚。
“你見鬼了？對你稍微好點你就震驚成這個樣子？”上官俊有些惱火，“肩膀上站的怪物叫西歐。”他以爲石風看到了它，隨意的介紹到。扭頭時，卻發現肩膀上什麼都沒有，不知道它跑到哪裡去了！
“那……”石風依舊張大了自己的嘴，指向上官俊身後的人。
“怎麼了？”順着方向，上官俊回過頭，瞬間愣在那裡，“天那，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