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她滾?”陶夭夭靠向椅背,雙手交疊在膝蓋上:“你會嗎?”
死鴨子嘴硬吧,你真捨得讓表姐滾?心裡不應該是等着表姐找上門。
愛不愛表姐她反正是不知道,但是她從他們相處的一些細節,以及他們看彼此的眼神,卻是能感覺到,王禹靖是真的想跟表姐在一起。
王禹靖聞言,脣角卻帶着幾分譏誚,“我爲什麼不會,難不成你以爲……我會對一個拋棄我的女人戀戀不捨,我可不是我哥,我花心,又不禁口,不適合就放棄,就分開罷,反正還會有更好的等着我,纔不會吊死在一顆大樹上。”
陶夭夭扁扁嘴,對他無限鄙視。
嘴裡說的真瀟灑,可語氣爲嘛這麼哀怨。
她想了想,然後說:“聽我姐說,你兒子最近幾天有些感冒,要不讓他去我那住幾天吧。”
王禹靖坐正了身體,眼神直直地望進陶夭夭眼裡,一字一頓地說:“是不是閻諾諾喊你過來,等你把我兒子接到你那兒,她就趁機把我兒子帶走是不是,就跟她自己突然離開一樣,這個女人最會做這樣子的事。”
陶夭夭看他這酸酸的表情,忍不住地笑出聲,“如果他帶着你突然不見了,你是不是會很高興啊。”
王禹靖惡狠狠地說道,“誰稀罕!”
陶夭夭端起自己面前的水,輕輕抿了一口,“我說阿靖啊,一直以爲你長大了,這麼看怎麼還跟小孩子似的,在你們兒子的事情上面,怎麼能夠發這脾氣喲。”
“不要拿我年紀說事,你把這事情攤哥身上,你問問他會怎麼處理。”
陶夭夭看着此刻渾身發狠。眼裡充滿戾氣的王禹靖,恍惚間出現以前那個陽光男孩兒的臉。
差別太大了。
可是明明前一段時間他似乎還是隔壁樣,好吧,他似乎已經變了也幾次。
總是捉摸不定。
她聳了聳肩膀,笑嘻嘻的說:“他肯定會說不是我,我纔不會讓事情到這一步。”
王禹靖冷哧了一聲。
就會吹牛,當初兩人鬧成什麼樣了,都請上催眠師了。
不過這話他也不會說了,恰克那個腹黑還是不要得罪的好,他漫不經心地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你是過來看我兒子的,還是過我陪我吃飯的。”
閻諾諾笑了笑:“當然是看你兒子,順便和你吃頓飯的。”
王禹靖放下手機,淡淡說:“現在我兒子你看了,飯也吃了,你趕緊回去了,時間待久了,我哥又要找人了。”
陶夭夭撐着下顎,若有所思地觀察他,最後皺眉說:“你這是在逐客?”
“不敢。”
嘴裡這麼說,可是表情完全沒有,陶夭夭憂心忡忡的看着他:“你就是,你就是怕我跟你說我表姐的事情,因爲你知道我接下來會說,你對我表姐太過份了。”
“那你明知道我不想談閻諾諾,你還非要提來她來刺激我。”王禹靖也是憤憤不平。
他想,任誰將真心掏出來,最後被揉碎了,恐怕都會和他一樣憤怒和猙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