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聽到李詩婷話,並沒有鬆了口氣,反而覺得更沉重了。
她一邊吃着東西一邊說:“不管真假,貌似都和我沒有一毛錢關係。”
“呃。”李詩婷喝了一水,深深看她一眼,“怎麼會沒有關係呢?你們倆不是結婚了嗎?夭夭,不管他的身份如何,你都要淡定啊,先聽聽他的解釋。”
是結婚了?不過他們只是契約夫妻,當然和她一毛錢關係也沒有。
陶夭夭微微撅起嘴來:“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的。”
看似笑了笑,其實心裡卻像壓了一塊石頭,別提多難受了。
當初她發現,那幾天不管去那兒都能看到他,偶爾對視上他的目光,總讓她覺得有點深沉,也有點兒深情。
她真不是自戀,那是一種很直接的感覺。
她是真這麼覺得,這個男人對自己貌似有那麼點意思。
而她那時,剛好被家裡逼婚,要嫁給萬家寶那個二世祖,一個長相俊美的驚天地泣鬼神的美男子,居然深情地喜歡自己,而且還跟蹤自己。
讓她覺得心花怒放,狠狠陶醉一把的同時,也突然有了一個解決家裡逼婚的主意。
那個主意,大膽,甚至有點不切實際,可是她這麼做了,主動走到他面前,問他:“你是不是在跟蹤我?”
他看着她,表情很平淡,沒有任何意外,這樣的沉默,似乎就是一種默認,於是她笑哈哈問:“給你一個追求我的機會,怎麼樣?”
他饒有興味問她:“什麼機會?”
她說:“和我契約結婚三個月。”
這其實也是一個荒唐的主意,相信就算對她有點兒意思,似乎也不會拿自己的婚姻冒險,她說的時候,壓根沒有想過他會真同意。
可是沒有想到,他還真點頭答應了,當天他們簽定了婚姻契約書,而且還去了民政局登記。
因爲他,她成功擺脫了家裡的逼婚,也不用嫁給那個二世祖,她高興的同時,對他也有一份感激。
她想過假戲真做,可是他卻並不接招。
後來的相處,她明白了他不喜歡自己,他應該有其他喜歡的人。
是自己的自戀爆棚,引發的自我感覺良好。
她想弄假成真,可是他沒有,所以纔會不接受她的誘惑,所以纔會不告訴她,他的真實身份。
他的答案是很明確的,那就是並不想和她有過多牽扯。
那天去了黎情歌的別墅,裡面的傭人對他的態度極其尊重,如果他只是黎情歌的客人,就之前所知道的,黎情歌一直在暗暗打壓他,他又怎麼可能在黎情歌的別墅裡,得到如此尊貴的待遇。
而且黎情歌如果真要打壓他,就黎情歌的身份,還真沒必要做門面上的功夫。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那天試鏡,大概就是他自己不想演,然後纔會做了這麼一齣戲。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那天所謂的黎情歌的別墅,應該也是他自己的。
那還有那天,她當時沉澱在興奮裡,聽到常四禧說恰克先生,就隨意猜想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