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灼眸光輕飄飄地落到陶夭夭身上:“十年八年,陶夭夭,那會兒我們都老了!”
陶夭夭皺了皺眉,似乎很惆悵:“你說的是,可……難道讓你再重新追我一遍?”
不等鳳灼說話,陶夭夭快速補充。
“那也得先離婚了再說,哪有追人的時候,是已經結婚了的?”
鳳灼:“……”
還是趕緊轉移話題吧。
陶夭夭顯然越說越離譜。
真想將那小腦瓜兒給切開看看,裡面到底裝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將那瓶水從陶夭夭手裡拿過來,鳳灼轉身欲要去睡覺。
陶夭夭卻拉住了他,再次開口:“那按照你剛纔說的那樣,你有什麼好辦法能快速恢復記憶?”
鳳灼勾脣:“暫時還沒想到,指不定哪天,沒失憶的鳳灼就下樓了。”
陶夭夭滿臉好奇地看着鳳灼,心底小人狠狠磨牙。
根本就沒失憶,肯定指不定哪天就下樓了。
都給你那麼多機會,就是不肯“恢復”記憶。
現在不想讓你恢復了。
所以從現在開始,她必須盯緊了鳳灼,免得他忽然做出什麼舉動,想着恢復記憶。
想失憶就失憶,想恢復記憶就恢復記憶。
真拿醫學當兒戲!
“是嗎?真是好期待!”陶夭夭做出滿臉期盼的模樣,心情大好地往主臥走,甚至還哼着小曲兒。
鳳灼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心情很好?剛纔他說什麼了,她豁然開朗的樣子。
其實他是想過,車禍計劃來恢復記憶。
可是還沒實行,就已經夭折了,他此刻“恢復”記憶,必須要有一場戲,不是做給陶夭夭看的,而且做給別人看的。
魚兒已經進網了,可網有深道有淺道。
他需要看着魚兒,流到最適當的位置,可是一擊致命。
其實車禍不行,但是可以用另外一件辦法,摔下樓,撞到頭,然後“恢復”記憶,一切順理成章。
而且摔下樓這種事情,看似比較兇險,可對他來說,只要控制的好,真的不算問題。
只不摔下樓這種事情,沒有目擊人。
所以他要摔,還真得出點血才行讓人信服。
可他若出血了,陶夭夭又會再哭,他不希望她再流淚再悲傷。
所以他若要摔,也不能當着陶夭夭的實行。
陶夭夭出來的時候,看向站在二樓樓梯口的鳳灼,她下意識地問道:“鳳灼,你在這幹什麼?是要下去看電視?”
鳳灼眼底閃過一道幽光,扯了扯脣角,嗓音淡淡的,似乎意興闌珊:“沒興趣!”
陶夭夭:“……”
不想下樓,那站在樓道上幹什麼呢?
他看似隨意地站着,不過像在觀察什麼,陶夭夭微微蹙眉,心道,樓梯口處有什麼值得鳳灼注意的?
她當時也沒有多想,獨自下了樓,坐到沙發上,拿過茶几上的遙控器打開電視,還隨手抓了一包零食過來。
一邊吃着零食一邊看着電視,咋吧咋吧小嘴兒~~
小模樣別提多愜意了。
電視調到了新聞頻道,此刻正在報道時下熱點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