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虧欠張彬太多了,他這樣對我?我真的,我真的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他對我那麼好,真的是讓我感到是一陣陣的難受!
今天生意還不錯,後來大家都上了房,但我卻沒有心思上班了,跟香妃姐說了一聲,我便下班了!
我回到了張彬的住處,他還沒有回來,估計是在忙!我洗了澡,心神不定地躺去了牀上!
我盯着手機,一不留神就看到了顧景輝的號碼,我也很意外我自己竟然忍住了不給他打電話的衝動。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下午兩點多,美美給我打來電話,很高興地說餘強要見他,說讓我跟她一起去買菜,如果我不介意,就在張彬這裡做飯吃!
我當然不介意,因爲這屋子大多時間都是我一個人在家,非常清靜!
我答應了美美之後,便和她去逛超市。
美美逛着超市,突然提議道:“菲菲姐,要不我們來一次西餐?還沒自己做過什麼牛排之類的,要不要試試?”
我想了想,好像我也沒有做過牛排,試試也無妨,便答應了:“行,那我去那裡來一次浪漫的燭光晚餐。”
我不怎麼來超市逛,一般就是買點日用品什麼的來一下,美美卻顯得很熟悉,她對挑選菜之類的東西很熟練,感覺很會挑,肉質什麼的都能看出來,摸出來,我覺得很神奇,便要她教我,她有點得意地舉起手中的一盤牛肉:“這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從小鍛煉出來的!”
“從小?”我好奇地問。從小就鍛鍊買菜?
“對啊,我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我爸也很少回家,我五六歲的時候就會買菜了。”美美的笑容裡,忽然沾上了一絲令人心疼的苦澀,我有點吃驚,因爲美美看上次很淳樸,講真的,如果是在大街上遇到,不知道她在天堂皇家會所那種地方呆過,我一定以爲她是某個普通家庭的一個乖乖女。
每個人的背後,想必都有着多多少少的無奈吧,我好奇美美爲什麼會進天堂皇家會所,現在我明白了,就像我爲了承擔我家裡的責任一樣,身不由己地走到了如今的地步。
美美的經歷跟我有點相似,都是媽媽死得早,爸爸呢?也不怎麼好。
都是被生活逼得無路可走的人,我對美美,又多了幾分親切的感覺,然後上次雅雅提醒我說她跟杜芸一起喝咖啡的事,完全就拋之腦後了,我牽着她的手,衝她笑笑:“反正都過去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嗯,是的。”美美的眼裡閃過一絲感動,使勁點點頭。
在選購一些菜之後,我們準備結賬回去,美美還買了支紅酒,說是燭光晚餐沒紅酒簡直不成體統,我默認了她這個神奇的邏輯。
我問:“今晚你不去上班?”
“不去,休息一天。”美美看着我道:“難道你要去?”
我現在去天堂皇家會所的次數沒有以前多了,現在倒還感覺是把陪酒這個職業當作兼職。
我說:“你要去我那裡做
飯,我怎麼會去上班,陪你唄。”
美美衝着我笑了笑:“嘿嘿,還是菲菲姐對我好。”
這會,美美站在我身後捧着紅酒,而我推着購物車在她前面排隊,偶爾和她說幾句話,今天晚上的人比較多,需要一段時間纔到我這裡。
“啊!”忽然,美美狠狠地撞到了我身上,手中的紅酒也應聲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殷紅的酒汁濺到了我的褲子上,散發出酒香。
“你長沒長眼睛?”我們還沒開口,一個穿着白色雪紡上衣和黑色半身裙的女人從身後出現裡,手裡推着一個購物車,囂張極了。這個女人不是別人,而是有幾天沒有看到的詩詩。
美美看着地上的紅酒,火冒三丈,剛想和詩詩理論,我將美美一把拉到了後面,我囑咐過她,不要和詩詩起衝突,因爲我不想她和詩詩矛盾加深,而且我也知道詩詩對她也有敵意,因爲她總是幫着我說話!
“你在後面撞了我朋友,應該是你的眼睛瞎了。”我看着詩詩推着的購物車,裡面空空如也,擺明了就是故意推着這個來撞一下美美的。
“關我屁事?她自己要站在那兒,你們兩個人買東西一起結賬就好了啊,姐妹情深,還非要分開結賬擋着路,有點公德心沒有?”詩詩的嗓門尖銳,周圍的人都被這邊的動靜吸引了過來,我看着她那副得意洋洋的臉,反感得想吐。
這時,超市的部門經理過來了,見我們和詩詩鬧得似乎有點厲害,她先找人打掃一下地面,將我們和詩詩一起帶到了休息室,瞭解一下情況,當然主要是要了解那瓶紅酒該誰來賠償。
紅酒不貴,但是我卻沒打算賠,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而是詩詩這個人太囂張。我要是賠了就證明我輸了,讓小人得志這種事,我暫時還不想做。
“誰買的誰賠咯!”詩詩坐在那兒,聳聳肩一副無賴的樣子,那神情真是得意到要上天了。
“誰撞的誰賠。”我對那部門經理說道。
“我又不是故意的,她自己往後退了一步撞了上來關老孃屁事!”詩詩尖聲反駁道,那素質真是和她呆一起都覺得丟臉,這經理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自稱“老孃”真是一股子社會氣。
美美不想看我爲了她和詩詩吵,她自己從包裡掏出錢遞給經理說:“我來賠吧,不和瘋母狗一般計較。”
這一句“瘋母狗”是在說誰,詩詩自己心裡清楚,她一雙刻薄的眼睛立馬狠狠地剜了美美一眼,伸手就想過來搶美美手裡的錢,我卻快她一步把錢給拿走了,淡淡地說:“誰說的?狗咬了人也該打一頓不是嗎?憑什麼就不計較了?”
我的話更難聽,詩詩的臉一陣青紅皁白,看起來精彩得不得了,我對那經理說道:“這不是錢的問題,是污衊的問題,如果可以,麻煩你去調出監控,看看是誰故意的吧。”
經理也覺得我說得有道理,雖然有點小題大做,但畢竟是大超市。要是就這樣不分是非地強迫顧客賠錢,恐怕得不償失,於是經理點點頭,眼
神有些鄙夷地看了一眼詩詩答道:“行,那我現在就去調監控吧。”
“好,謝謝你了。”我客氣地答道。
詩詩一聽到要去調監控,臉色就難看了起來,她從包裡猛地拿出錢仍在了那經理身上:“不就幾個錢嗎?以爲老孃沒有?莫菲菲,你是不是以爲你傍上了有錢男人就比我檔次高了?不都一個身份?搞得自己多清高似的,還有那個美美,你忘了你是怎麼去會所的嗎?比我還慘,是被玩得快廢了吧?”
詩詩的話越說越難聽,美美聽到這些話,臉色一陣蒼白,這是她不願意提起來的事,詩詩說美美慘,定然是說的美美有一個耗錢也耗精力的潘皓!
我朝着詩詩毫不客氣:“你要是喜歡嚼舌根,就去別人面前嚼,你在會所是個什麼德行,你心裡難道不清楚嗎?說白了,你不就是一個萬人騎麼?”
我知道詩詩是最厭惡人家說她是萬人騎,可是誰叫她每次在我面前都那麼囂張。
旁邊的經理已經被我們的對話給驚得話都說不出了,我拉着美美對那經理說了一聲“不好意思”然後就走了。
美美沒有想到我會在這種公衆場所對詩詩說這樣的話,任由我拉着往前走,我回到收銀臺結賬然後準備坐扶梯下一樓離開,可是剛離開收銀臺沒幾步,就整個人往前面一個趔趄,被人險些推到了不遠處的扶梯上,不敢想象如果我跌落在那還在往下滾動的扶梯上,會是什麼後果。
美美大叫一聲:“菲菲姐,小心。”
“操、你媽的你這個爛婊、子憑什麼這麼耀武揚威?你算個什麼東西?”詩詩這個人除了貪婪和愛搬弄是非,還有一點就是特別地能打。我在天堂皇家會所也沒少看到她和其他姐妹動手,因爲除了我,看不慣她的人多了去了。
現在,她將我推倒在了地上,然後坐在我身上揪着我的頭髮,像是要把她對我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出來,我知道她爲什麼這麼看不慣我,第一就是我在天堂皇家會所太鶴立雞羣,就我一個沒出臺,在她眼裡是假清高。第二便是嫉妒我和顧景輝的關係,第三就更簡單了,因爲我,她在天堂皇家會所的氣勢很明顯沒有以前高了!
畢竟,肯定覺得都是因爲我的出現,奪走了她多年紅牌的氣勢!
天堂皇家會所的生意在蓉城市中心是出了名的好,而且還有顧景輝作爲後臺。想不火爆都難,在這裡面當小姐,即便不出臺一個月的工資都能拿到手軟,更何況是給錢就出臺,就能萬人騎的詩詩。
我的頭髮被扯得生疼,被詩詩壓着也起不來身,美美放下東西毫不猶豫地一把抓住了詩詩的頭髮,以同樣的姿勢揪着詩詩,想將她從我身上拉走,詩詩的腳一個勁地踹着,好幾次踹到了我的腋下,痛得不行。
忽然,我感覺身上一輕。隨着詩詩的一聲驚叫,我看到了顧景輝鐵青的臉,這是他暴怒之前的徵兆。
他,怎麼來超市了?他不是正在醫院裡躺在養傷嗎?怎麼突然來超市了,難道又和杜芸一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