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啊,怎麼會無端端就暴病死亡了呢?”
百姓沒都頗爲不解,只是這也並不是他們需要知道的便對了。
“上官兄,此事你是怎麼看的?”
酒樓雅座內,騷包男子手拿着一把掛扇,好奇地問道,眉宇間對此事有很濃郁的興趣。
“你真的是吃飽了沒事幹!”
那名被成爲上官兄的人丟了一粒花生米過去,不知道爲什麼跟這人在一起,總是什麼事都上心。
“哎哎,你快停下來!”
騷包男子大喊,急忙扔了手中的扇子,雙手抱胸護着自己髮型。男人嘛,尤其是像他這麼俊美的男子,頭可斷,髮型絕對不可亂!
上官白了他一眼,拿起一旁的酒壺往鼻子裡聞一聞,立馬清香四溢,好香哦。真不愧是念君樓,想不到不但飯菜做得好就連酒也是上等品啊。
“我說上官兄啊,你要不要介紹你表姐給在下認識認識,引薦一下嘛!”
騷包男子轉移話題,神秘兮兮地湊近,小聲要求道。他是真的很是好奇,想要見見那一名奇女子。
“得了吧,要是讓父親大人引薦還差不多。不過你要真的想要認識,不妨上閻羅王府拜訪。”
話落,騷包男子的臉像是吃了糞便那麼難看,要他去閻羅王府那個鬼地方還是算了吧。他寧願把肚子裡的好奇心爛在腸子裡面,永遠不見天日。
上官很安靜得地品着美酒,俊美無痕的面龐上是一抹平靜的神色,讓人猜不透他的想法,勾了勾脣,盪漾出一抹微笑。
表姐?
應該很快便要見面了吧。
只是,還是不要讓他知道的好。
南宮婉兒並不知道有人對她有着強烈的好奇感,坐在窗臺旁有些苦惱地低垂着頭望着手裡的邀請函。根據前些日子的邀約,公主是要在今天舉行小聚,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不知道有沒有取消。
“女人在頭疼什麼?”
軒轅夜冷蹙了蹙眉頭,把目光從書本上擡起來,手輕輕折了一個小小的痕跡,放好手中的書本,問道。
“王爺,妾身不知道要不要去參加。”
南宮婉兒揚了揚手中的邀請函,輕咬着鮮豔欲滴的脣瓣爲難地說。要知道,從衆人的口中得知,軒轅曉在皇上的地位可不是一個公主能夠相提並論的,要是在奔喪期間開一些吃喝玩樂的聚會恐怕會讓那陰晴不定的傢伙大發雷霆呢。
“暫時不會開了。”
軒轅夜冷倒是瞭解公主的性格的,即使是小孩心性想要貪玩,但是也絕對不會沒大沒小在這種時候吃喝玩樂的。
“那妾身豈不是不用去了?”
南宮婉兒差點都快要放鞭炮慶祝了,天知道這些日子她都快要成機器人了,要應付這又要應付那的。腦細胞都不知道被殺死了多少隻。
軒轅夜冷微微勾脣,一雙深邃如寒潭一般的眼眸,一瞬不瞬地注視着南宮婉兒,那深沉的目光,仿若能將她看穿一般。
感受到來自他的目光,南宮婉兒感覺渾身都不自在,心跳也不斷加速,下意識蹙了蹙眉頭。
一陣冷風從窗口裡飄來,淡淡的,正好緩解了她心中的燥熱。
“不想去?”
低沉而帶有磁性的嗓音突然開口,語氣中帶着幾分戲虐。
“恩。”
南宮婉兒雙手緊張得有些不知道該擺放在哪裡,交叉又分開又交叉,最後才略帶羞澀地咬脣點點頭。
“那便不去,本王的女人還不至於被一個小小的公主牽着鼻子走。”
軒轅夜冷一貫的霸氣,讓人不容置喙,彷彿偌大的世界在他的眼中不過是浮雲,而他纔是世界真正的主宰。
“可是——”
南宮婉兒想說點什麼,但是被男人凌厲而危險的眼神給制止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不再說些什麼。
“王爺,宮裡面來了聖旨。”
管家突兀的到來把屋內好不容易上升的溫度給降了下去,讓南宮婉兒全身緊繃起來。心暗自腹誹皇上的腦袋不是被驢給踢了吧,明知道王爺不在,很明顯那聖旨是針對她的。
“到底有什麼事?”
不耐煩地問道,就連氣息也不順暢起來,多了好幾份不安的因素。沒一次聽到宮裡來消息她的心便會如菊花一緊,完全不能正常呼吸。
“回稟王爺王妃,聖旨上說王妃德天仁厚,愛戴蒼生,如今江南河水氾濫,讓王妃趁着這次的喪事,即刻籌集善款,五千萬兩黃金,到江南賑災。如若不行,還請王妃代爲王爺交出兵權。”
“什麼?”
南宮婉兒聽得臉都已經綠了,好一個德天仁厚,好一個愛戴天下蒼生。皇上這是要野火燒盡麼?
“簡直無恥!”
五千萬兩黃金?就是一千萬兩也白銀也難弄到。這不明擺着威脅閻羅王爺出手麼?
“王爺,怎麼辦?”
她殷切地望着一臉慵懶模樣坐着的男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只要這個男人在她便會覺得無比安全,好像什麼事情都不需要她親自操心一般。
“管家你先下去。”
軒轅夜冷揮了揮手,扯了扯嘴皮子。他猜到了,只不過萬萬沒有想到他的好皇兄居然連自己兒子的喪禮都要利用。也對,如果不把利益最大話那人便不是軒轅愷了。
南宮婉兒的臉色還是很難看,還帶着幾分的不悅,扭頭看向軒轅夜冷,蹙眉道:”王爺,是否有對策?“
其實她隱約猜到軒轅夜冷自然是有自己的想法的,要不然也不會讓管家先下去了。
挑了挑英挺的眉頭,軒轅夜冷淡然一笑,漫不經心道:”本王如果有辦法,不知道王妃有什麼獎勵?“
南宮婉兒立馬氣得從椅子上跳了下來,無語凝噎地扯了扯嘴皮子,秀氣而纖細的眉頭蹙成一個大大的麪糰,始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男人沒有搞錯吧?拜託,這明明是閻羅王府的大事,不是她一個人的事好麼?
”不知道王爺想要什麼獎勵?“
南宮婉兒握緊隱藏在袖口裡的拳頭,咬緊牙根一字一頓地問,眉宇間隱藏着濃烈的不滿。
空氣間傳來一陣陣輕笑聲,笑聲如流水潺潺般悅耳動聽,帶着蠱惑人心的魅力,可聽在南宮婉兒的耳朵裡卻盡是挑釁。
”哎,本王本想着咱們好歹是夫妻說給你聽也就算了,但是看婉兒的態度是真的想要給本王一個大大的驚喜呢。“
軒轅夜冷擺出一副惋惜的模樣,嘆了嘆氣道。
聞言,南宮婉兒頓時震驚了,懊悔地想要咬斷自己的舌頭,這男人是在忽悠她吧?纔不相信呢!
“王爺,這件事關乎的可是咱們整個閻羅王府的榮譽!”
她覺得很有必要提醒這個男人,這件事情並不是單單她南宮婉兒一個人的事情。
“本王知道。”
輪椅上一動不動的軒轅夜冷輕飄飄的說,好像這根本不是重點一般,一句便帶過了。
真是氣死寶寶了!
南宮婉兒無語望着頭上的天花板,她努力剋制住自己的情緒,告訴自己身爲一個寬容的大夫不應該跟自己的病人計較。就當他是精神病院的病人。
尼瑪,知道還敢跟她要獎勵!簡直活得不耐煩了。
”王爺,有什麼妙計快說呀!“
三步兩步來到軒轅夜冷的輪椅後面,自從兩人的關係更進一步之後,南宮婉兒對待軒轅夜冷的態度也沒有以前那麼拘謹了,只是兩人之間始終還是有一些芥蒂,不能很好的溝通。催促地問道。
”天機不可泄露!“
被磨得沒辦法的軒轅夜冷只冷冷扔下這麼幾個字便自個推着輪椅外出了,跟左耳不知在商談一些什麼東西。
南宮婉兒覺得無聊,便想要上街去逛逛,她的商業大國的構思還沒有開始呢。
”喜兒,喜兒——“
在翻遍了整個王爺府之後南宮婉兒簡直都要累翻了都沒有找到喜兒的身影,剛想轉頭的時候卻遠遠看到一個疲憊的身影從外邊回來。
”喜兒,你到底去哪裡了?“
南宮婉兒拉着喜兒的手問道,忽然感覺她的情緒有些許不對勁。結果,喜兒反應過來後,撲通一下便在南宮婉兒的面前跪了下來。
”嗚嗚,王妃,王妃,奴婢的弟弟,他,他——“
”你弟弟怎麼樣了?你好好說話!“
南宮婉兒都快被急死了,抓住喜兒的手一個勁問道。
”他,他,他快不行了,嗚嗚——“
喜兒臉上掛着幾行清淚,雙眼都腫得跟水腫似的了,激動地說,雙手緊緊抓住南宮婉兒像是在隱忍着什麼。她沒有什麼親人了,弟弟是他唯一的親人。
”怎麼會?“
南宮婉兒記得喜兒的弟弟是被王爺安排在了學堂上學呀,那裡面的設備很齊全的,什麼御醫啊大夫的什麼都不會少的。怎麼會如此的嚴重。
”奴婢也不知道,今兒個大清早便想着去看一看弟弟,順便給他送點東西。哪裡知道,書院裡的人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