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轉身,此刻幫王爺辦好事情便是最好的選擇了。隱沒在空中,嗖的一下便消失不見。
侍衛們也隨後跟來了,他們排查了一下這座山,很奇怪都沒有發現任何的痕跡。四周圍都是荒蕪的地帶,高高的雜草都快要到他們的頭上了。
“報告王爺,沒有找到王妃的蹤跡。”
侍衛們懊惱地稟告,心底不斷地鄙視自己,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
軒轅夜冷恢復冷靜了,只是嗜血的眸子絲毫沒有褪減,跳躍着花火,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他那雙銳利的眸子射向周圍,劍鋒般濃密威嚴的眉毛皺了皺,忽而閃過一絲的不耐。
”把這些雜草統統給拔掉!“
侍衛們立馬明白過來他的意圖,揮舞着手中的劍,沒幾下雜草全部倒落在地上,一條寬大的道路出現在眼前。
”王爺——“
果真還是王爺的眼光夠毒辣, 軒轅夜冷二話沒說便走了過去,一路尋上去,大象留下了很多的痕跡。只是當他們走到一半的時候,發現大象的蹤跡卻沒有了。
侍衛們這次不用軒轅夜冷有所指示都知道該怎麼辦了,二話不說便把周圍的雜草給砍了。按道理說這樣的雜草已經有十幾年,到底是怎麼樣的人隱匿在如此隱秘的山上?
軒轅夜冷麪無表情地向前走,身子輕盈地飛起來,警覺性一直都很強的他預感得沒錯,一羣的大象蜂擁而至。
”糟糕!“
侍衛們都拔刀相向,望着對着他們奔跑而來的龐然大物,縱使經常面對出生入死,可是還是有些發毛發毛的感覺。
女子正爲南宮婉兒把脈,一聽到外面的異樣,立馬出去,她的眼皮一直在跳。不知道爲什麼,自從遇到昏睡的女子,她的心底有一股很難以言喻的感覺。
”你家小姐只是體力不支昏睡過去了,留在這裡照顧好她,我先出去看看。“
素淨的衣裳從牀上滑落下來,動作乾淨利落,臉上總是一派淡然的感覺,猶如天上的仙子般一塵不染。
喜兒想如果王妃是迷人的百花仙子的話,那麼眼前的女子便是那長期在廣寒宮殿裡不食人間煙火的嫦娥。
軒轅夜冷越過大象,眼底出現了農家小院,乾淨不已。
女子剛好也踏出了門檻,她並沒有注意盤旋在上空的軒轅夜冷,徒手拿起腰間的笛子,背對着軒轅夜冷吹奏。
聞到異樣,見暴動的大象忽然間全部都停下來了,軒轅夜冷順着笛聲瞥去。
轟!
心臟好像被什麼東西撞擊了一下,想要去看清楚女子的面龐。
聽到主人的笛聲,大象們仰天鳴叫了幾聲,隨後都興奮地跑了過去。
侍衛們都大大地鬆了口氣,手中的劍卻絲毫不敢放鬆,生怕象羣又再次掉頭,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那將是一場硬仗。準確來說是一場艱難的人畜大戰。
好在象羣們都奔着女子去了,它們都伸出頭去蹭女子的手,像是後宮的寵妃般爭寵。
女子笑了笑,安撫好大象的情緒之後,一個回眸。
軒轅夜冷直直從半空中掉下來了,一雙漆黑的鳳眼,死死地盯着女子,不敢相信。
砰地一聲,女子遠遠望去,在觸碰到軒轅夜冷的視線的時候,再也挪不開眼睛。
”母后——“
軒轅夜冷顧不上身上沾染的灰塵,直直地撲過去,大手用力地捏住女子的肩膀,像是用生命在發力,激動道。
眼前的女子,不正是他一直苦苦尋找的人麼?多少個午夜夢迴,他始終不相信母后就這樣沒了。當年那晚的事情一直在他的腦海裡,揮灑不去。
”冷兒,冷兒,真的是你麼?“
女子顫抖着雙手,她不敢上前去觸碰,真害怕這是夢一場。多年來的清心寡慾的日子,讓她以爲可以做到心如止水,直到現在才懂得,那只是自欺欺人罷了。
侍衛們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劇情發展得太快他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母后?皇后不是早就仙逝了嗎?雖然存在疑惑,但是主人的事情他們萬萬是不敢多問的。
”是,是我!“
軒轅夜冷換上了柔情,清冷沒有感情的面孔也多了幾絲情緒,壓抑在內心深處多年的情感,一下子宣泄了出來。像小時候一般埋在女子的懷裡。
”母后,你爲什麼會在這裡?我找了你好久。“
語氣中帶着些許的責備,儘管他知道母后必定是有她的苦衷,但是此刻的他不想諒解也不想去想太多。
”王爺——“
喜兒想要出來瞧瞧發生了什麼事情,哪裡知道發現他們的王爺依偎在方纔的那名女子的懷裡,頓時心裡就不高興了。爲王妃不值,王妃還躺在裡面昏迷不醒呢,王爺怎麼可以跟陌生的女子有那麼親密的接觸呢!是以,語氣很是不善。
女子明白喜兒定是誤會了,張了張口,終是沒有說什麼。倒是軒轅夜冷看到喜兒在,反射性地直起身子,問道:”王妃在哪裡?“
這次上山的目的便是爲了那個女子,在擡頭望見喜兒的那一剎那,別提有多高興了。
”在牀上躺着呢!“
喜兒賭氣地重重說道,隨即轉身回屋了,她纔不要看王爺跟別的女人親密,簡直是污染了她的眼睛。
”母后,我要進去看看——“
軒轅夜冷着急地跑了進去,見南宮婉兒躺在牀上,一點意識都沒有,心下又是一痛。眼底閃過一絲狠戾,是該好好清理一些人了。
女子站在原處,還沒從軒轅夜冷的離開中反應過來,呆呆地看着一處出神。王妃,原來冷兒已經娶了妻子了,也是,該爲他高興的。只是爲何淚水會噼裡啪啦地往下掉?
侍衛們見女子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他們很想上去安慰一下,只是也沒有那樣的經驗。,索性站在那裡不動,假裝沒有看到,動作倒是沒有那麼自然了。
女子對着天空直直地看,總歸是讓她等到了不是麼?
擦乾淚水,也轉身回屋,原來方纔那位女子便是冷兒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