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公司裡的那些傳言都是真的!我真的跟你愛的女人長得很像……不過,”簡落咬緊雙脣,堅強的笑了下,“我不在乎!不管你把我當作是誰的替身,我都不在乎,只要能呆在你身邊,我就心滿意足了!”
費司爵眸瞳一滯,冷冷的眸自她的臉上別開,“替身?”冷笑,“你連做她的替身都不配。
推開她,簡落一時沒站穩,摔倒在地,“好痛……”
費司爵充耳不聞,拉開門就走。
簡落捶打了下地面,眸色陰冷駭人,恨聲,“這次,我不會再放手!絕不!!”
隔天,公司裡有關費司爵跟簡落的傳聞,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夏藍自走進公司,就一直淡然以對。掃一眼守在門口手捧鮮花的追求者,她隨手接過來,在對方臉上的笑容還沒來得及完全綻放時,隨手就把花丟進了垃圾桶裡。
“切,拽什麼拽啊,有種也像簡落一樣,勾引到總裁啊,哼,那纔算本事呢!”
“就是!”
夏藍撇撇嘴角,目光篤定。她們還真的猜對了,她就是要勾引到那傢伙!
“韻歆,把這份文件送到27層。”
“哦,好的。”
捧着文件,夏藍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
到了27層,瞟過簡落空着的位子,她直接來到總裁辦公室前,給自己鼓了鼓勁,敲門。
“進來。”
她推門進去,“總裁,麻煩您簽字。”
夏藍的態度不卑不亢,淡定自若,連目光都不曾落在他身上。
費司爵擡起頭,眉又擰了起,剛想說什麼,電話響了起來。
“喂……嗯,我知道了。”
他迅速在文件上籤上名字,“出去吧。”然後就在有些凌亂的辦公桌上翻找着什麼,“奇怪,太倉的那份合約呢?”
夏藍眸光一掃,從一疊交錯的文件中,抽出那份合約,“總裁在找這個?”
費司爵瞅了瞅她,接過來,見她要走,他突然開口,“等一下。”看了看腕上的手錶,“準備一下,呆會跟我出去。”
夏藍一愣,“我?”
“有問題嗎?”
“……沒有。”
半小時後。
簡落面色蒼白的走進公司,跟同事打過招呼後,直奔費司爵的辦公室。
“咦,總裁呢?”
旁邊有人回道,“總裁去太倉那邊了。”
“哦,一個人嗎?”
“不是,他帶小龍女走了。哦,就是那個秘書課新來的。”
龍韻歆?!
簡落怔在當場,隨即,恨得咬牙切齒。該死,那個女人還真會鑽空子!
……
室外光線很好,坐在費司爵的商務車內,夏藍舒服的闔上眼睛。
過去一年,她都是在病牀渡過的,連曬個太陽對她來說,都是件奢侈的事。
側過頭,看到費司爵正在看着手中的文件,眉頭輕輕攏起。他什麼時候變成了工作狂?目光又調向他,竟望到失神。
感覺到她的注視,費司爵擡起頭。對花癡的女員工,他向來不會留情面。可奇怪的是,當他對上她的目光時,心頭沒來由的一陣觸動。
她的視線極爲平淡,有種憐惜,更像是望着丈夫的妻子……
早已乾涸的心,奇蹟般的重新被注入了甘泉,正在一點點復甦。
他從不相信自己會淪陷在一個陌生女人的眼神中,可事實上,他不但淪陷了,還無法自拔……
“老闆?老闆?”
宋文的叫聲,驚醒了他。回過神的時候,夏藍早就下了車,正等在不遠處。費司爵懊惱的合上文件,下車後狠狠的瞪了夏藍一眼,該死,這個女人是不是會巫術?
夏藍被他瞪得莫名其妙,嘴角不悅的上揚幾分,不明白自己哪裡又惹到他了。
跟太倉的會議進行得很順利,夏藍一直都坐在費司爵身邊,扮演好秘書這個角色。可因爲昨晚沒有睡好,頭微微脹痛,不時的,會擡手輕揉太陽穴。
這個不經意的小動作落入了費司爵的眼中,他一怔,目光緊鎖住她,尤其是看到她的手指自然的逆時針轉動時,瞳仁內明顯出現了劇烈的撞擊。
這個習慣……夏藍會有。
會議結束了,後面的內容,費司爵基本沒關注。婉拒了對方想要宴請的好意,他直接返回公司。坐進車裡,他若有所思的目光,就一直落在夏藍身上。宋文透到車鏡,看到老闆的表情,頓時汗毛倒豎。
再看夏藍,則警惕的揚起眉毛,這個行爲詭異的女人到底是誰呢?他一定要查到!
很快,他們就回到了公司。
“跟我來。”費司爵說過一句後,便不再理夏藍。
頭雖然有點痛,但夏藍不會放過難得的單獨相處的機會。跟隨他來到27層後,一眼就看見了迎面走來的簡落。
“總裁,”她仍是落落大方的樣子,臉上那該死的笑,也跟自己像個厲害。
夏藍別開臉,不願多看一眼。
“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在家休息嗎?”費司爵問話的同時,明顯有點心不在焉。
“我沒事了,謝謝總裁關心。”簡落的回答很公事化。她瞭解費司爵,越是逼得緊,越會弄巧成拙。
費司爵走進辦公室後,她的餘光落到夏藍身上,無形之中,立即築起一道防備的牆。但面上還是有禮的微笑,“上午我來得遲了,謝謝你暫時接手了屬於我的工作,你可以忙別的了。”
夏藍挑起一側眉梢,睨着她,有種眼神,叫挑釁。
簡落的笑意愈發嬌豔,“還有別的問題嗎?”
夏藍笑容飄忽,配合她的古典氣質,一直令人捕捉不到其真實用意。
簡落的眸色漸冷,隱隱含着警告,“你沒聽到我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