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因爲邢狂,要不是他,她也不會去打那一通電話,不去打那一通電話的話,她也不至於這麼地受氣。··首·發..
子汐瞪了邢狂一眼,惡狠狠地道:“別搭理我,我心情不好。”
這女人發起脾氣來還真是像只小豹子,挺嚇人的,邢狂都被她給震懾住了,真的就如同她所願,乖乖地跟在她的身邊,沒有再對她說一句話。
他們去了外面的沙灘,沙灘上有燒烤攤,邢狂找了個位置坐下,點了些燒烤,要了點兒酒。
舉着酒杯遞給子汐的時候,他問:“要喝酒嗎?”
子汐酒量不行,以前並不討厭酒,但現在看到酒,她就有着一種深惡痛絕的感覺。
要不是,那天晚上喝醉了酒,也不會被邢狂乘人之危。
她沒有搭理他,安靜地自己吃着燒烤。
邢狂又問她:“要不要去跳舞,你看大家玩兒得多開心呀。”
周圍有人在唱搖滾,有人跟着那節奏在不停地晃動着自己,這一切,看上去是那麼地美好愜意,但是這一切,卻都和子汐沒有半點兒的關係。
子汐冷冷地瞥了一眼邢狂,沒有搭理她。
被人給當成空氣的感覺真是一點兒都不好,邢狂終於是受不了了,望着子汐問:“你告訴我,到底是誰欺負你了?我去幫你教訓。”
“你。”子汐毫不猶豫地伸手指着邢狂。
冷着一張臉,憤怒地問他:“爲什麼你要出現,爲什麼你要纏着我,你知不知道,因爲你,我的人生糟透了,真的是糟透了。”
對於他的關心,她看不見,她能夠看見的,都是他對她的不好。
邢狂面對着如此的責怪,沒有反駁,她只是安靜地看着她,看着她的時候,就會覺得自己挺委屈的。
爲什麼,他的好,她都看不到,看到的,都是他的不好。
難道,因爲她不愛他,所以他再怎麼得對她好,也是沒有辦法打動她的嗎?
煙火在這個時候升騰起來,炸開了漫天的璀璨,閃耀着展現着所有的美麗,用盡力氣,然後隕滅。
子汐仰頭看着漫天的煙火,心中的憤怒隨着煙火的出現消失了不少。
就在她在盯着煙火看的時候,感覺有人拍了她的背一下,她回頭過去,就看到林飛飛那張笑得特燦爛的臉。
“天啊,木子汐,真的是你呀,我還以爲我認錯人了呀。”林飛飛衝着她大聲地問,那聲音亮堂地讓她覺得耳膜要毀掉了。
“好巧啊,你也來這裡看煙火?”子汐還比較喜歡林飛飛。
林飛飛點了下頭,目光落在邢狂臉上,然後就是一百個不爽:“子汐,你怎麼和這傢伙一塊兒來的呀?”
“是這傢伙,死皮賴臉要帶我來的。”
子汐嘆了口氣,她只是個助理,處處被老闆壓制這也算是天經地義,不過再這麼地被壓制下去的話,她會崩潰掉的。
林飛飛拉着子汐的手,親密地道:“走,我帶你去玩兒,不理那傢伙。”
子汐被林飛飛帶進了那些瘋狂舞動身體的人羣當中,林飛飛衝她喊:“愣怔做什麼呀你?也跳舞呀,像我這個樣子,跳起來,躁起來。”
子汐有些不習慣這樣的場合,林飛飛湊在她的耳邊壓低聲音道:“我告訴你吧,木子汐,你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太沒有生氣了,你要像我這個樣子,用盡力氣,揮灑汗水,用盡力氣活着。”
大概是被林飛飛的這種躁動給感染了,子汐開始在瘋狂的人羣當中扭動着身體,那種盡情搖擺的感覺,確實很好。
至少能夠讓她將心裡面的所有的負面感覺都給揮灑,當被汗水浸透的時候,她重重地躺倒了沙灘上。
林飛飛伸手拽着她的胳膊大喊:“怎麼就不行了?起來,起來,我們喝酒去。”
子汐被林飛飛拽着到了之前的位置上,邢狂安靜地看着她們。
林飛飛瞥了一眼邢狂,問他:“你不會小氣吧?”
邢狂還沒有明白過來,林飛飛是什麼意思,林飛飛就又接着道:“我來蹭吃蹭喝,你沒有意見吧?”
邢狂還沒有看到過如此理直氣壯蹭吃蹭喝的人,他還沒有回答,子汐就搶了先。
衝着林飛飛大聲地道:“林飛飛,你狠狠地吃狠狠地喝,讓邢狂傾家蕩產好了。”
這丫頭也太過於天真了吧,光靠吃喝就能夠將他給吃垮嗎?除非林飛飛吃幾百年。
“要吃什麼自己點,我買單。”邢狂大方地回答。
林飛飛衝他笑了笑,然後得意地道:“嗯,不錯,看在你這麼大方的份兒上,我告訴你,我對你的看法稍微改觀了那麼一點點。”
林飛飛可真是不手軟,點了好幾箱啤酒,又要了很多的燒烤。
看着周圍的桌子上都被放慢,子汐和邢狂都很詫異,子汐不解地問:“飛飛,你一個人,吃得了這麼多嗎?”
“木子汐,你是豬嗎?我怎麼可能吃得了這麼多呢?撐死我吧你想。”
“那你幹嘛點這麼多?”
“喲,這還沒有嫁人,就在爲人家心疼錢了嗎?”
“林飛飛,你給我正經點兒。”
“好了,好了,反正這裡人多,大家一塊兒吃,人多熱鬧,你說是不是?”
話音落下,林飛飛就去招呼海灘上的人一塊兒吃,不管是認識的不認識的,都被她給請了。
邢狂倒是很淡定的,安靜地在椅子上坐着,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喂,這些可是要花很多錢的哦,你不心疼嗎?”
在海邊,物價本來就挺高的,而林飛飛點單的時候,也沒有個留情,註定邢狂要大吐血。
可對面的男人卻十分地淡定:“有錢,任性。”
子汐真覺得自己是多慮了,是呀,她是個普通人,花這麼多的錢自然是會心疼的,而邢狂那麼有錢,不在乎這點兒。
沒有搭理他,她拿了啤酒就要往喉嚨裡面灌。
在酒瓶子挨着她嘴脣的時候,邢狂大聲地阻止她:“木子汐,你不怕你喝醉了,我會對你做什麼嘛?”
子汐握着酒瓶的手緊了緊,她瞪着邢狂。
上一次,她就是喝醉了酒才被特給佔了便宜。
她有些猶豫,今天心情真是低落地要命,剛剛被林飛飛那麼一鬧騰才稍微好一些,這一下子,又不得不對對面的男人充滿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