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汐。”邢母感嘆道:“我沒有想到你和邢狂分開這麼久了,竟然還這麼陰魂不散,竟然還敢這麼纏着他。”
邢母的言語裡面都是鄙夷,子汐沒有反駁。
其實她自己也沒有想到,和邢狂都已經離婚這麼久了,卻沒有辦法和他真正地斷開。
他們兩個人也真是夠軸的,這麼折磨過去,折磨過來的,真的不算是什麼辦法,反正剛剛不是都已經結束了嗎?
子汐嘆了口氣,輕輕地道:“阿姨,你不用擔心,我和邢狂是不會再有可能的。”
想着剛剛邢狂冰冷的樣子,子汐就感覺到了絕望,他都是那副態度了,她還能夠指望些什麼呢?就算是她願意和他在一起了,而現在是他不願意了,所以,或許根本就沒有談論下去的必要了吧。
“木子汐,你提個條件吧。”邢母冷冷開口。
“提條件?”子汐不解:“阿姨,你這是什麼意思?”
邢母冷哼了一聲,質問她:“你這麼糾纏着邢狂不肯放手,不就是爲了我們家的錢嗎?我告訴你,我可以給你錢,但是你必須要和他斷乾淨。”
在邢母的眼中,子汐一定是個窮鬼吧,不然的話,也不會這麼認定子汐就是盯上了邢狂的錢。
對於邢母的這種邏輯,子汐覺得有些可笑。
她淡淡地道:“阿姨,我不要錢。”
“那你要什麼?”邢母臉色冰冷,聲調不由地拔高。
子汐低頭,握着咖啡杯子沒有說話,她能夠要什麼呢?她還要得起什麼呢?現在邢狂都已經不再纏着她了,她其實根本就構不成任何的威脅。
但是在邢母的眼中,她木子汐就是個威脅。
邢母突然就變得語重心長了起來,她說:“木子汐,你不用這麼扭捏着,我能夠給你的數字,我會盡量給你的,現在蘇萌已經懷孕了,再過不久就要爲邢家生孩子了,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很好,請你不要再纏着邢狂了,你纏着他,不會讓他幸福,反倒是會破壞他的幸福。”
頓了一下,邢母繼續道:“子汐,你就看在我這個當媽媽之人的份兒上,放過邢狂吧,好嗎?”
怎麼聽來,在邢母的眼中,子汐就像是個妖魔鬼怪似得可怕,對於邢母的這種邏輯,子汐無法理解,當然也覺得可笑。
顯然邢母是不瞭解邢狂和蘇萌之間的事情,子汐也沒有提起。
她喝了一大口咖啡,點的是苦咖啡,苦澀的味道一下子就在口腔蔓延,兇猛地竄進心裡面,讓她覺得心口哭地想要掉淚。
那種苦澀的感覺稍微淡了一些之後,子汐重重地嘆了口氣。
“阿姨,你放心吧,我和邢狂是不可能的,我們早就已經結束了,這一點兒,你是知道的。”
雖然她是在否定着她和邢狂之間的關係,但是在邢母看來,子汐的這些話根本就不可信,如果可信的話,那麼她幹嘛還要和邢狂見面?
“不行,你必須拿這我的錢,徹底地給我遠離這個城市,從邢狂的眼前消失不見。”邢母態度很是堅決。
子汐沒有答話,邢母從包裡拿出了一張空白的支票,她遞給子汐對她說:“上面的數字,你隨便填寫,只要是我們邢家能夠支付得了的,絕對不會耍賴。”
看樣子,邢母是不知道邢家現在的財務狀況。
看着那張空白支票,子汐問:“那阿姨,我能填寫一億元嗎?”
子汐的嘴角揚着淡淡的笑容,她目光柔和地望着邢母。
她的話出口之後,邢母剛剛那豪邁的模樣立馬就暗淡了幾分,她語氣不爽地道:“木子汐,做人不能夠太過於貪心了,貪心不會是有好處的。”
很顯然,邢母是捨不得了。
子汐呵呵地笑了笑,然後毫不猶豫地在支票上寫了一億元。
看着她的舉動,邢母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她質問子汐:“我告訴你,這麼多錢,我支付不了你的,你就算是寫下也是沒有用的。”
子汐覺得可笑,剛剛明明就是邢母說她要多少,都可以給的,現在又反悔。
將支票舉在手中,子汐盯着看了看,然後沒有任何的猶豫,她重重地將手中的支票拍打在了邢母的面前。
她的舉動,讓邢母奇怪:“你做什麼?”
子汐很是平靜地道:“阿姨,這一億是我支付給你的,錢我給你,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我和邢母的事情,你不用管,我們兩個人之間,是好是壞,是在一起,或者是不在一起,那都是我們自己的事情,你管不着。”
邢母沒有想到,會被木子汐這麼反將一軍,瞬間臉色蒼白。
子汐擰了包道:“阿姨,時間不早了,我回家了,你也早些回去,對了,錢你好好收着吧。”
看着木子汐離開的背影,邢母被氣得臉色發白,現在蘇萌就快要生了,而且蘇萌還知道邢狂在外面有女人,邢母不知道蘇萌是否知道邢狂在外面的女人是木子汐。
事情越想越是糟糕,她爲了她的大孫子,不能夠任由着邢狂在外面這麼胡作非爲了。
木子汐這個女人,是越來越厲害,和當初那個小白兔已經很不同了,看樣子,以後還是得多加註意點兒。
走出咖啡廳之後,子汐攔車準備回家。
原本幻想的美好,沒有想到會變成這般模樣。
但她還是覺得,她該給邢狂打個電話的,不然她對邢母的反擊如果讓邢母有個什麼問題的話,還真是不好說。
電話撥打出去,她小心翼翼地將手機放在耳邊,耳畔很快就傳來了嘟嘟的聲響。
邢狂許久沒有接聽電話,她聽着那嘟嘟的聲響,心慌無比。
不知道現在邢狂在什麼地方,不知道他是怎麼樣的心情,子汐接連打了好幾個電話,他都沒有接聽。
在她煩躁不安的時候,收到了邢狂發來的短信。
他說:“我想靜一靜,讓我安靜一下。”
只是幾個字兒而已,子汐從那些字兒上看出了邢狂的無奈和無力,她嘆了口氣,收起手機,或許她自己也需要安靜一下的吧,既然如此,還是不要打擾他好了。
邢狂又是一夜未歸,邢母等了他一夜,坐在沙發上,敖紅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