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蘇里蹙了下眉頭,對子汐說:“以後,邢狂要是再對你做出這樣的事情,你一定要在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蘇里突然就變得兇巴巴的,一副不會繞過邢狂的樣子。
望着他,子汐突然好奇地問:“那蘇里,你會怎麼樣對邢狂呢?”
蘇里擰了下眉頭,惡狠狠地說:“打得他滿地找牙。”
子汐用手託着腮,在燭光搖曳裡,盯着蘇里看着,他那副兇巴巴的樣子,其實挺男人的。
她不由地就有些動容,感激地說:“蘇里,謝謝你。”
她的生命當中,最值得感激的人,恐怕不是邢狂,而是面前的蘇里,他總是對她很好很好,不求回報,而她一面享受着他的好,一邊又什麼都做不了,那種感覺,真的是挺揪心的。
子汐舉起水杯,動情地道:“蘇里,我敬你一杯,以水代酒,感謝你。”
她突然就變得很是嚴肅,讓蘇里有點兒不適應。
但蘇里還是舉着水杯和她的水杯碰在了一起,哐當的聲響之後,他仰頭將杯中水一飲而盡,看着他的舉動,子汐哈哈地笑了起來。
這樣的夜晚,對於蘇里來說挺好的,即使那個女人的心裡面沒有裝着他,但是他能夠和她一塊兒吃一頓晚餐,看着她笑得開心的樣子,自己不由地也會被她的情緒給感染。
蘇里起身,對子汐說:“我去一趟洗手間。”
子汐點了下頭,他離開之後,她伸手託着下巴盯着窗戶外面。.pbx.m
夜晚顯得很是寧靜,燈光朦朧,這個城市,到底是屬於誰的呢?她並不知道,只知道,剛剛的笑聲過後,心裡面有着一種說不出的失落的感覺。
到底爲什麼會有那樣的感覺,她不知道,但是有一點兒她卻是很明白的,那就是那樣的感覺不停地在蔓延着,扎得她很是難受。
望着蘇里坐着的位子,子汐嘆了口氣,或許她是希望那個位置上坐着的人,不是蘇里,而邢狂吧。
蘇里剛一從衛生間出來,就被一個穿着淡藍色連衣裙的女人給抱住,那女人突兀的舉動,讓他被嚇了一大跳。
蘇里一邊伸手推着女人,一邊詢問:“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我想死你了。”女人摟着他的脖子,衝着他大聲地喊,話一出口,一股濃烈的酒味兒就衝着蘇里給噴薄了過來。
蘇里蹙了下眉頭,意識到這女人大概是喝醉酒認錯人了,他衝女人提醒:“小姐,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呢?”
女人擡頭盯着他看了看,然後很是嚴肅地說:“沒有,不,我沒有認錯人,你就是我的阿里,你看看,細長的眉毛,小小的嘴巴,乖乖的臉蛋,就是你,你就是我阿里,阿里,你知道嗎?我想死你了,好想好想你。”
蘇里真是頭大,他搖晃着腦袋,對女人說:“小姐,你認錯人了。”
“不,你就是我的阿里。”
女人很是堅定,摟着他的肩膀,衝着他很是大聲地說:“阿里,你可不要再丟下我了,我給你說,沒有你的人日子,我真的是過得特別特別地悲催,我不想再失去你,一分鐘都不要在失去你,求你了。”
蘇里意識到,和一個喝醉酒的女人講道理是根本講不通的。
他攙扶着女人,輕輕地說:“小姐,我帶你去找你的家人。”
蘇里將女人帶了過去,在餐廳找服務員詢問:“這位小姐喝醉酒了,找不着她的家人,你知道和她一塊兒來餐廳的人嗎?”
面對蘇里的詢問,服務員一臉的爲難:“先生,這位小姐是一個人來餐廳的,你們認識嗎?是朋友嗎?如果是的話,麻煩你將她給送回家吧。”
蘇里滿頭黑線,而他攙扶着的女人,卻很是大聲地說:“我們認識,他是我的阿里,我最愛的阿里。”
服務員一臉的笑容:“先生,既然你們是情侶,那就麻煩你帶她回去吧。”
蘇里特別地崩潰,他將求救的目光望向了子汐。
子汐的目光也往這個方向張望了過來,他看着蘇里攙扶着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大半個身體都靠着他。
她走了過來,看了看那個女人,然後問蘇里:“這是怎麼了?”
蘇里給子汐解釋:“我也不知道啊,剛剛從衛生間出來,她就抓着我不放,說她認識我,可是我根本就不認識她呀,我想應該喝醉酒了。”
子汐望着那女人,知道喝醉酒的女人挺可怕的。
但也不能夠這樣隨便纏着一個人就不依不饒的吧,子汐想了想,對蘇里說:“要不,我們送她去派出所吧。”
一聽子汐這麼說,蘇里就點頭贊同。
可是車子剛要往派出所的方向開,那女人就尖叫了起來,她衝着蘇里大聲地說:“阿里,阿里,我們的家不是往這個方向走的,不是這個方向,你不要往這個方向開車。”
那女人伸手就要去抓方向盤,她的舉動讓蘇里慌亂了,蘇里衝子汐說:“子汐,你摁着那個女人的手,讓她安分點兒。”
子汐恩了一聲,然後抓着女人的手臂。
女人突然就哭了起來,哇啦的一聲哭泣聲音,很是突兀,嚇了蘇里一大跳。
子汐很是無措,焦急的目光望向蘇里,衝着他問:“怎麼辦?蘇里,她哭了?”
蘇里也很是頭痛,他安撫子汐:“你先抓着那個女人的手,讓她不要動,我們馬上就到派出所了。”
本來是在哭着的女人,突然就不哭了。
她衝蘇里很是大聲地說:“阿里,你別送我去派出所,你送我回家,好不好?我想要回家?”
蘇里沒有回答,那女人哭得更加地傷心了,衝着蘇里很是大聲地說:“阿里,阿里,我要回家,我想回家,我真的想要回家,求你了,你送我回家,好不好?求求你了。”
子汐看女人哭的傷心,她嘆了口氣,然後問:“那你知道你家在哪裡嗎?”
女人立馬點頭,衝着子汐道:“當然知道,我的家我當然知道。”
“那怎麼走,你說。”子汐望着女人,也不知道自己幹嘛要相信一個喝醉酒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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