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狂冷冽地望着林依,沒有說話,林依哼了一聲,衝他道:“我的事情我自己知道,用不着你來管,你還是管好了你自己比較好吧。.pbx.m”
這場酒會,邢狂一點兒都不開心,他像是受到了很重的傷害一般,這導致他離開酒店的時候,心情很是低落。
林依口中那個餘情未了的詞語,像是一把劍一般,快速地衝着他刺來,他沒有辦法躲避,無處可躲。
他就只能夠像是個傻子一般,瞪大了眼睛,充滿了驚恐地看着那把劍毫不猶豫地衝着他砸落過來。
他問自己,真的是對子汐餘情未了嗎?
他立馬就否定答案,不,不是的,不是那樣的,他沒有對子汐餘情未了,真的沒有。
他在開始嘗試他的新生活,他在開始學着和蘇萌好好地相處,他想要和蘇萌天長地久,他想要漸漸地將子汐給忘記。
但是現在,他可能是還沒有徹底地將子汐給忘記,所以對於子汐的事情,他挺掛心的。
所以看着林依在蘇里的身邊打轉,他會忍不住地提醒。
那只是作爲朋友的一種關心而已,並沒有其他的意思,是的,一定是那個樣子的。
邢狂不停地在提醒着自己,事實就是這樣,這就是他目前爲止的生活,可是,還是忍不住被難過的感覺給襲擊。
那天,子汐早早地回去,早早地洗漱休息,蘇里回來的時候,子汐已經休息了。
站在子汐的房門口,蘇里將手握成拳頭,想要敲門,卻在拳頭即將靠近房門的時候,止住了動作。.pbx.
他有很多的話,想要對子汐說。
可是,最終敲門的手給止住了,這麼晚了,她大概不會想聽他說的吧,就算她狀態好了,也會覺得見着他心煩吧,所以他放棄了找她談談的想法。
一塊兒吃早餐,一塊兒去公司,很正常地上班,子汐和蘇里之間的相處看上去挺正常的,如同以前一樣。
可是,蘇里明顯地感覺到了有什麼不對。
像是疏遠,子汐在和他疏遠了。
那種疏遠的感覺,他能夠感覺得到,他擔心,有一天,他們會遠離地再也靠近不了。
午飯時間,蘇里準備去找子汐吃飯。
卻被林依給搶了先,林依早早地就和子汐在一塊兒,她們看上去,真的像是好姐妹一樣,有說有笑的。
站在不遠處的蘇里就那麼盯着他們看着,一點兒也都靠近不了。
他知道子汐的心思,知道子汐想要撮合他和林依,所以,有林依在的地方,他都不想靠近。
這結果就是,他也靠近不了子汐,不能夠和子汐一塊兒吃午飯。
午飯過後,子汐請林依吃甜點。
吃着吃着,子汐忽然問林依:“蘇里今天狀態怎麼樣?”
他們是夫妻,子汐對蘇里這麼關心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被詢問的林依卻愣怔了一下,心裡面有什麼怪怪的。
但是林依的臉上卻是掛着笑容的,她對子汐說:“蘇總今天狀態,有點兒不正常。”
子汐湊近,焦急詢問:“不正常,怎麼了?”
“好像心情不好的樣子,我去了他辦公室幾趟,他都在低着頭看文件,不肯看我一眼。”
子汐坐直身體,想了想,然後對林依說:“那待會兒,我買個蛋糕,麻煩你給他送過去,甜點對心情很好。”
林依點了下頭,並沒有多想。
午飯過後,林依擰着子汐買的蛋糕往蘇里的辦公室走。
她剛一進去,蘇里看到她之後,聲音就變得嚴肅,衝着她問:“有什麼事情嗎?”
公司的週年晚會上,林依邀請蘇里跳舞的時候,蘇里可是很爽快地就答應了,那一刻的林依有着一種受**若驚的感覺。
而現在,在看着蘇里的時候,卻覺得陌生,他的目光是冰冷的,他的表情是冰冷的,他的聲音也是冰冷的。
他冰冷地,讓林依感覺有點兒不認識一般。
“蛋糕,你嚐嚐。”林依將蛋糕衝蘇里的方向拿了過去,然後對他說:“甜點對心情很好,你嚐嚐。”
蘇里盯着那個蛋糕,臉色變得更加地不好。
他沉默了幾秒,然後突然動作突兀地衝着那蛋糕而去,重重地將桌上的蛋糕給掀翻在地。
蘇里的舉動,突兀地讓一旁站着的林依被嚇了一大跳,林依驚恐地捂着自己的嘴巴,詫異不已。
“蘇總,你這是怎麼了?”
林依不確定,她是哪裡招惹了蘇里,但是有一點兒她是很肯定的,那就是蘇里在生氣,而且看這樣的架勢,他的氣還不小。
可是林依仔仔細細地在想,從她進他的辦公室之後,她並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話呀,蘇里幹嘛突然就衝着她發飆了呀?
林依百般不解,她小心翼翼地看着蘇里,發現蘇里也在瞪着她,沒有料到會被他給瞪着,她被嚇得身體不由地抖了一下。
“林依。”蘇里聲調發冷,衝着她說:“以後,在工作時間以外,不準和我有過多的接觸,還有,你也不要靠近子汐,我討厭你和子汐接觸。”
蘇里的言語,對於林依來說挺傷人的,她覺得挺奇怪,她明明就長得那麼好看,幹嘛非要說得她多招人厭煩似得。
林依不安地問:“蘇總,我做錯什麼事情了?你爲什麼要這麼說我?”
林依可憐兮兮的樣子,讓蘇里蹙了下眉頭。
他嘆了口氣,然後對林依道:“總之,我不希望你接近我,我怕子汐會誤會我們之間有什麼,我也怕,你對我有什麼目的,你明白嗎?”
聽了蘇里的話之後,林依詫異地瞪大了眼睛盯着他,好半響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看着還在發愣的林依,蘇里指着門口,衝着她說:“好了,去工作吧。”
林依哦了一聲,然後轉身往辦公室的門口走着,走着走着,她突然就頓住了腳步。
林依覺得,她被捲入到了了一場風波里面,顯然是蘇里和子汐之間出現了問題了,而蘇里誤認爲那個問題是她林依造成的。
林依覺得特別地冤枉,她可是明明什麼事兒都沒有做呀,怎麼能夠這麼來冤枉她呢?一種難過的感覺瞬間蔓延,她不爽,十分不爽,相當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