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婷看到,他穿着一套以前經常穿的運動裝,這個時候的上海已經有一絲暖意,他把穿了好久的校服換下來了。他曾經答應過,會一直穿校服。
他的臉色還有一些蒼白,他瘦了,他,又回到了從前那個不近人情的樣子了。
“你不去打個招呼嗎?”佳琪在她身後,問道。
蔚婷搖搖頭,說道“不去了,去吃飯吧”
佳琪和蔚婷一起去了餐廳,她心不在焉的打飯,找了一個座位便坐下,卻又突然遇到了非淋和張天佑,四個人四目相對,佳琪和非淋不知道說啥做啥,蔚婷和張天佑只是對視一眼,張天佑便把目光轉向別的地方。
張天佑的迷妹們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佑少和蔚婷怎麼了?吵架了?怎麼不說話了?”
“是呀,平時佑少不是對她挺好的嗎?今天怎麼連話都不說??”
“不會,是分手了吧!?”突然有人插了一句,頓時整個食堂安靜的都能聽到呼吸聲。
蔚婷臉色一僵,看着張天佑不做任何解釋的模樣,心裡隱隱傳來同意。
章菲菲礙於曾經張天佑說過的話,一直都不敢找蔚婷麻煩,也不敢去接近他,如今聽別人這麼說,再看他們的神情真的不對,便蠢蠢欲動。
“佑少,聽說你生病了,現在好了嗎?沒事吧?”
張天佑撇她一眼,淡淡說道“沒事”
看張天佑回話,章菲菲神色得意起來,用得意的眼神看了蔚婷一眼,雙手輕輕搖着張天佑的衣袖。
“佑少,你下次可一定要注意身體呀!你一生病,人家都跟着不舒服了好多天!人家可是會心疼的!”
推開她,推開她,蔚婷在心裡默唸,可是張天佑沒有。蔚婷端着餐盤就從他們身邊走過,佳琪跟非淋擺擺手,緊跟其後。
“滾”待蔚婷走遠,張天佑纔開口。
章菲菲氣的哼了兩聲,看着蔚婷離去的方向,心裡狠狠的罵道,都是這個賤人!
佳琪跟在蔚婷身後,把蔚婷的難過看在眼裡,還有蔚婷的生氣。“蔚婷,你還是在乎佑少的吧,不然你看到佑少不拒絕章菲菲,不開口解釋那些輿論,爲什麼會生氣?”
蔚婷突然停下腳步,看着佳琪說道“我生氣?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生氣了!他不纏着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我生氣個什麼勁兒!”
佳琪在心裡吐槽,還不生氣,都氣的眼珠子快掉下來了。“好好好你不生氣,你沒生氣,就是呀,你們兩個現在又沒有什麼關係,人家佑少左擁右抱,跟你也沒有關係呀!”
說着,看蔚婷越來越難看的臉色,佳琪又繼續說“看看人家章菲菲,人長得漂亮,又對佑少一往情深,我可是聽說她從認識張天佑到現在就到他窮追猛打!”
“嗨,有的人不懂得珍惜,別等人不見了,再後悔都來不及了!”佳琪若有所指的說道。
蔚婷一跺腳,瞪她一眼,轉身走人。
佳琪在後面,嘴裡小聲的嘟囔道“非淋這是什麼餿主意?管用嗎!?”
同樣的話,張天佑問了非淋。“你出的什麼餿主意,你確定一定管用嗎?”
非淋準備給張天佑來一個以退爲進,逼蔚婷認清自己的心,畢竟這麼長的時間,蔚婷對張天佑的溫柔戰術不可能沒有一點動心,或許也就是礙於其他原因不接受罷了。
必要的時刻,得逼她一把!“放心,聽我的,先唱點兒小戲,大戲留在後頭,保證一個月之內把她給你拿下!”
張天佑原本病好了,可是卻不願意來學校,不願意面對蔚婷。可是非淋找他卻說,自己有一個主意,能讓蔚婷承認她喜歡他。
他還是很吃驚的,畢竟,蔚婷喜歡自己?他怎麼一點兒都沒有發現!?若真的喜歡,她又怎麼會說那樣的話!
聽了張天佑說了自己去蔚婷家的詳細經過,讓非淋直搖頭。“你這是把蔚婷給嚇到了!也把她給逼的太緊了!你要學會給她時間,給她喘氣的機會!”
看非淋一副過來人的樣子,於是乎,他就聽取了非淋的話,相信他這個從女人堆裡出來的男人,會比自己更懂女人心!
一連好多天,蔚婷總是會和張天佑‘不期而遇’,每次都會有一羣的鶯鶯燕燕圍着他身邊轉,蔚婷都會轉身離去,佳琪每次都要說幾句風涼話。
只要有一天,和章菲菲不期而遇,她和張天佑的關係纔有了進一步的變化。
“哎呦,我當這是誰呢?這不是佑少的前女友嗎?”她刻意的把前字拉的很長,唯恐別人不知道一般。
跟在她身邊的兩隻蒼蠅,跟着嗡嗡的附和,煩透了蔚婷的心!
“怎麼不說話?嘖嘖嘖,曾經讓我們佑少吃了那麼多的苦,我還以爲佑少多愛你呢,不也就是那幾個月麼!?有什麼好炫耀的!”
拜託,我炫耀什麼了!?你自己提起來的,關我什麼事兒?蔚婷內心一萬隻***奔騰而過。“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沒時間聽你在這兒胡扯!”
章菲菲幾個人擋着蔚婷的去路,聽她這麼說,章菲菲黑了臉。“給臉不要臉!我跟你說話那是你的榮幸,竟然敢說這種話,果真是野蠻的北方人!”
罵吧罵吧,你愛罵什麼罵什麼!?罵完走人就行,蔚婷就只聽着,不爲所動。
章菲菲看蔚婷這裡也不順眼,那裡也不順眼,主要就是她只要是曾經接觸過張天佑,她看她哪兒都不順眼,她不說話,不說話自己也有的是辦法挑事兒!
“哎呦,你啞巴了是吧!跟你說話還敢不吱聲!給我打的她出聲!”章菲菲對身邊的兩隻蒼蠅發號施令。
還想打人?這是蔚婷沒料到的,本以爲只是嘴上鬥幾句就算了,成想她還敢動手!?“你敢打人?這裡可是學校!”
“學校怎麼了?學校也照樣打你!”見她終於有了反應,章菲菲才得意。“你求我呀,求我,我就放過你!”
求你?你做夢!還真是抱歉,她這輩子,從來沒求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