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雲裳猶豫了再三,還是想要問問,“你是不是還有什麼想跟我說的。”
“嗯。”莫擎收回之前飄遠的思緒,在聽到羅雲裳的話,直接點頭說道,“我希望你不要嫁給紀蘭舟!”
“不可能!”先不說,她現在拒嫁男人會有什麼反應,就連她自己也接受不了這個結果,因爲在紀蘭舟以霸道的姿態逼着爸爸答應他們婚事的時候,那一刻在心裡奏起來的歡樂讓羅雲裳知道,她是期待的。
期待嫁給紀蘭舟的。
期待做他的新娘。
“嗯。”莫擎低低地應了一聲,帶着喟嘆的聲音,讓他所有想說的,未說的話都沉浸了心底,再看到羅雲裳眼神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說服不了羅雲裳。
雲裳從來都是最單純,也最固執的,當踩到她的底線之後,羊咩咩也會直接變身爲吃人的大灰狼。
羅雲裳以爲他還會再說什麼,諸如提出無數個讓她不要嫁給紀蘭舟的理由,或者逼她妥協退讓什麼的。
很快的羅雲裳就發現自己想多了。
莫擎在剛纔應了一聲之後就完全沒有其他的動靜,就連剛纔激動的不能自控的樣子都沒有了。
羅雲裳頓時滿頭的問號,這到底是怎麼樣個情況,有人能告訴她嗎?
莫擎最後沒有告訴,他只問了羅雲裳想要去的地方就直接落下隔檔來吩咐司機驅車前往。
翠竹園。
羅雲裳最後選蘭舟的地方是翠竹園。
一來,這裡距離他們現在的位置很近,二來,無處可去,又對逛街提不起一點興趣的羅雲裳需要一個安靜又安全的地方。
翠竹園全部都滿足了。
莫擎沒有異議,他真的就如同剛纔所說的一樣,送你到任何想要去的地方。
羅雲裳在翠竹園小區的大門口下車之後,莫擎乘坐的車子並沒有停留的直接離開了。
“羅小姐。”在羅雲裳經過小區門口,正準備掏出門磁卡直接刷卡進門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叫她。
叫住羅雲裳的不是別人,正是小區門口的保安,“有什麼事兒嗎?”
保安說,“有位已經在門口等了你兩天了。”
羅雲裳吃了一驚,誰會直接在小區門口等她兩天,或許也不止兩天,要知道她這會會來不過是臨時起意而已。
保安揚了揚下巴說道,“就是哪位小姐了。”
羅雲裳聞言直接轉頭——
羅雲裳想,今天屬於她的那本黃曆上一定用碩大的紅色字體寫着忌出行,偏偏她還沒有看見。
所以,纔會一再的遇上代表着麻煩的人物。
羅雲裳腦海裡立刻閃過以上念頭的時候,女人已經走了過來,“hi。”她向羅雲裳打着招呼,看着愣住的羅雲裳笑着說道,“總不是無情到要把我拒之門外吧。”
“恩。”羅雲裳點頭,“是這麼打算的。”
……
羅雲裳最終也沒有做出把人拒之門外的事情,她到底是心軟的,別說人家求她了,只是那樣淺笑的望着她一副小綿羊的樣子,她就妥協了,直接把人領回來。
“進來吧。”輸入密碼,驗證聲紋之後,門鎖應聲而開,羅雲裳拉開房門對着站在旁邊的女人說道。
“恩。”她跟着羅雲裳一起走進去,迎面而來的是寬敞而整潔的客廳。
大廳的裝飾簡單而大氣,不見絲毫的奢華,卻另有一種舒適而乾淨的感覺,次頂層的高度決定了房間的採光跟通風都是很好的。
“喝杯水吧。”在她打量房間的裝飾的時候,羅雲裳已經端着兩隻透明的玻璃杯子走過來,並把其中的一杯放在女人面前。
女人伸出去拿,從指尖傳來的炙熱溫度讓她一下子怔住了,喝慣了冰涼,最多溫熱的水,這種熱燙的溫度似乎已經很久沒有感覺到了。
羅雲裳注意到對方緊握着玻璃杯不放手,立刻提醒道,“你快鬆開啊,會燙傷的!”要知道那一杯水可是飲水機裡接出來的熱水,她剛纔端來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有些燙手了,現在熱水的溫度應該已經完全穿透玻璃杯的杯壁,變得更加熱燙了纔對。
“既然你知道會燙傷,爲什麼不給倒溫水,或者涼水。”女人還是不放手,她緊緊地握着杯子,指尖的皮膚因爲太過於炙熱的溫度傳來尖銳的火辣辣疼痛,她知道的掌心,手指定然是一片緋紅了,可是她並不願意鬆手。
聞言羅雲裳又是一愣,她說,“你不是隻喜歡喝這種溫度的水嗎?”當年作爲跟對方關係最親密的姐妹,羅雲裳對她的一些小習慣很是瞭解的。
比如說,她吃蘋果的時候,喜歡洗乾淨之後直接切成小塊,用牙籤插着吃,然後再留下果皮。
比如說,吃橙子的時候,她不喜歡用刀子切開四瓣或者六瓣,喜歡直接把皮拔下來咬着吃,據說這樣吃起來比刀子切開的好吃。
比如說,水。她喝水的不喜歡加任何東西,就連美容養顏的蜂蜜都直接被嫌棄了,而且喜歡喝飲水機裡接出來最燙的那一杯。
“你還記得啊。”羅雲容聽到羅雲裳的話眸子裡出現恍惚的神色,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她的脣角揚起,那抹笑容很是溫柔,“那你記不記得你曾經很愛過一個男人。”
羅雲裳沒有想到羅雲容會這樣說,她的表情微凝,然後說道,“我以爲你是來祝我跟紀蘭舟恩愛白頭的。”
羅雲容不理羅雲裳的話,自顧自的說道,“其實我一直很嫉妒你,明明那樣沒心沒肺,偏偏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尤其是莫擎,那個男人任憑她怎麼努力都不肯多看她一眼,羅雲容想當初她會選擇那種讓所有人都回不了頭的方式應該是被忽略的久了吧,她迫切的需要他的視線在她的身上停留,哪怕只是一瞬間。
若是莫擎當初沒有表現的對她那樣的排斥,可能她就不會走長這條路了。
只是世界上沒有如果啊,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且無法改變。
“恩。”羅雲裳點點頭,羅雲容對她的不滿早已經沒有一絲保留的在她面前展現過了,已經沒有必要在回憶什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