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向凝很心驚,忍不住柔聲問道:“三少,你疼嗎?”
過千帆懶得看她一眼,也沒有理她的打算。
幾分鐘後,藥上好,包紮了一層薄薄的紗布,顧醫生又說了一些注意的事宜。
過千帆接過口服藥,對尚筠琪說道:“走吧。”
尚筠琪爲他整理好衣服,半依偎在他懷裡,別有深意的看了薛向凝一眼,有意無意的輕啓朱脣說:“薛小姐和傅公子這對情侶,也很讓人羨慕呢。”
“不,我和傅教授並……”她連忙擺手,想要澄清自己和傅良琛的關係。
並不想要讓人誤會。
“我們並不是情侶,只是關係剛剛開始的男女朋友。”傅良琛循着聲音上前來,一把將薛向凝擁在懷裡,在她的額頭輕輕吻了一口。
態度舉止,異常的親暱,動作也很自然。
尚筠琪見了,這纔開心的笑了起來,笑得嫣然動人:“千帆,我們先不打擾兩位神仙眷侶,先走了。傅公子、薛小姐再見。”
說完後,她親熱的挽着過千帆走出去。
過千帆的目光,掃過薛向凝光潔的額頭,冷冽如霜。
等到他們走了,薛向凝的臉仍舊是滾燙滾燙的,紅的就像是個紅蘋果。
她攙着傅良琛,跟顧醫生道別後,就從診室裡走出來。
咬着下脣,沉思了良久,她還是對傅良琛說道:“教授,其實我們兩個並不是男女朋友關係。”
“我知道。”傅良琛安靜的笑着,容顏靜美的猶如一朵薔薇花。
“可是你剛纔在尚筠琪和過三少面前……”薛向凝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道。
傅良琛並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溫和的笑:“你知道尚筠琪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嗎?”
“不知道,應該是個女強人吧,不過沒有什麼架子。”薛向凝仔細的沉吟片刻,回答他說。
“並不是。整個陽城上流社會的人,都知道她是個惹不起的霸道女人,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她什麼都不放在眼裡,唯一在意的只有未婚夫過千帆,是個
出了名的醋娘子。”
傅良琛莞爾一笑,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出來。
“我還是不明白。”薛向凝搖搖頭。
“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染指過千帆,而過千帆又恰恰救過你。你說以尚筠琪的性格,怎麼會放過你?”
傅良琛放緩自己的腳步,任由她攙扶着下電梯。
薛向凝聞言,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臉色變得有些發白,搖搖頭說:“不至於吧?“
“你還記得上次在過千帆的公寓嗎?當時他不允許你離開,等我去接你,是因爲尚筠琪在外面埋伏好了槍手。後來見到我,尚筠琪以爲你是我的女人,纔會打消對付你的念頭。”
傅良琛嘆了口氣,一五一十的把在心底隱藏的秘密說了出來。
“也就是說,剛纔教授你是怕尚筠琪誤會過千帆和我的關係,會對我下手,才……才親吻我的。”說到這裡,薛向凝的臉色又開始變紅了。
“是的。“傅良琛柔聲回答她。
薛向凝無奈的搖搖頭,連聲喟嘆說:“我總覺得這些事是小說電影裡纔有的,沒想到會發生在自己身邊。”
她的腦海中,忽然閃現出一個畫面,過千帆冷冷的讓她滾,他是真的厭惡她?還是隻是想保護她?
薛向凝想到頭疼,百思不得其解。
她正怔忡,傅良琛輕聲的說道:“凝凝,看路。”
薛向凝這才發現,原來剛纔她只顧着神遊,扶着傅良琛走進路旁的花圃了。
她連忙攙着他走出來,回過神來問道:“教授,你要不要去W國檢查眼睛?”
傅良琛猶豫了一會,才淺笑着說:“等將來有時間吧。“
薛向凝知道他的顧慮太多,就沒有多問,扶着他上車離開。
傅良琛先吩咐司機送她回去,快到樓下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讓青春吹動了你的長髮,讓它牽引你的夢,不知不覺這城市的歷史已記取了你的笑容……”她設的鈴聲,是羅大佑的《追夢人》
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貝枝寒。
就接起來問道:“貝小姐,有什麼事情嗎
?”
“凝凝,明天有你的通告,你先來公司找我,我再帶你去片場拍戲。”貝枝寒的語氣,乾脆利落,沒有任何商量的空間。
薛向凝輕嘆了一聲,只好答應說:“好。”
貝枝寒正準備掛電話,她又追着問了一句說:“過天瑞明天不會來吧?”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貝枝寒沒聲好氣的說着,啪的一聲就把電話給掛了。
薛向凝苦澀的笑笑,無奈的對傅良琛解釋說:“我的經紀人,性格比較酷。”
傅良琛空洞的眼神裡,流露出關心之情,他下意識的叮囑薛向凝說:“你一個人去拍戲,注意安全,有事記得打我電話。”
“我知道了,教授。”薛向凝忙點頭答應着。
說話間,車子已經到她住的小區樓下,她下車和傅良琛道別。
……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趕到公司,會合貝枝寒後,趕往片場。
讓她比較安心的是,過天瑞和左念薇夫婦都不在公司。
沒想到到了片場,車子剛停下,過天瑞就迎上前來,滿臉驚喜的等着薛向凝下車。
見到她後,過天瑞忍不住咧嘴笑了起來,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她說:“凝凝,你沒事就好,我真怕以後再也見不到你。”
他有隱藏的話沒說,他還沒玩過的女人,就這麼死了,他沒有辦法甘心。
“還不是拜你所賜,希望你不要再纏着我,我不想太英年早逝。”薛向凝面無表情的搶白了她一句,轉身就跟着貝枝寒離開。
過天瑞不死心,腆着臉跟上前去,一把抓住薛向凝的小手,往自己的心口摸去:“凝凝,這幾天見不到你,我心肝脾肺腎每個地方都疼,不信你摸摸我的心窩。”
薛向凝用力的甩開他,目光如刀鋒一般:“過先生,請不要動手動腳,否則我會喊非禮的。”
旁邊,貝枝寒也一直蹙着眉,粗着嗓子說:“過先生,您這樣會影響凝凝拍戲。“
過天瑞滿臉兇光的看了她一眼,惡聲惡氣說得很直白:“你覺得是你們拍戲重要,還是我玩女人重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