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漢離開後,李秋雪關切地問道:“靖,我們把孩子送給父母吧。【 |我|搜小|說網】”
“別急!”謝靖想了想說道:“事情還沒有這麼快。”
“嗯。”李秋雪緊緊地抱住強國應道。
“好吧。”謝靖看着緊張的秋雪又想了想說道:“我也想回家一趟。把孩子送回去吧。”
“嗯。”李秋雪高興地笑了。現在她內心當中有三個人是她最關心的,一個是謝靖,另一個就是強國和李延漢。三人中最最關心的要數孩子了。
“我去準備一下。”謝靖笑了笑說道:“過幾天我們就回家。”
“我們要回家羅……”李秋雪高興地逗着強國,孩子也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給弟兄們都放假吧。”謝靖突然回過頭來對李秋雪說道:“把爲他們準備的資金髮給他們。”
“嗯,好。”李秋雪點了點頭說道:“我去把你的命令傳達下去。”
經過一年多的發展,爲每一個弟兄都準備了近千塊銀元。足夠弟兄們的家人過上安穩的生活了。家裡穩定了,弟兄們纔會安心地上陣殺鬼子,這個道理謝靖懂。
湘東南一個小村子裡。
謝靖帶着秋雪回到了家鄉。
“靖兒……”正坐在廳屋裡織布的母親看到謝靖後驚訝地站了起來激動地叫道。
“母親!”謝靖跑了進去抱住她叫道。
“好……”母親端詳着謝靖一邊流淚一邊說道:“靖兒,我還以爲你……”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謝靖安慰她道。
“父親……”謝靖看着站在裡屋門口的父親叫道。
雲鋒看了他一眼,緊緊地握住手裡的書本,然後掉頭往屋裡走去。
“父親……”謝靖準備跟過去,但母親一把拉住了他。
“怎麼了?父親這是怎麼了?”謝靖看着母親問道。
母親搖了搖頭說道:“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怎麼了?”謝靖仍然不解地問道。
“雲鋒,出來。孩子能平安回來就好。”母親叫道。
“逃兵!丟我謝家的臉面。”雲鋒在屋內大聲叫道。
謝靖笑了,原來父親是這個原因……
“我們得到政府的通知,說你戰死沙場了……”母親含道眼淚說道:“我們都以爲你已經死了……”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謝靖安慰母親道。
“可你這突然回來了,你父親……”母親說不下去了。
“父親就認爲我是逃兵?”謝靖說道。
“靖,不是逃兵。”李秋雪抱着孩子說道。
“你是?……”母親看着秋雪和孩子問道。
“這是秋雪,我妻子。【 |我|搜小|說網】”謝靖回過頭來對李秋雪說道:“這是我母親。”
“母親!”李秋雪甜甜地叫道。
“唉。”母親高興地應道:“雲鋒,兒媳婦來了,快出來。”
雲鋒不情願地站在了門口。
“爹……”李秋雪朝謝雲鋒叫道。
“坐吧。”雲鋒點了點頭不高興地叫道。
“孩子?”母親問道。
“是我與靖的孩子。”李秋雪高興地說道。雲鋒嘴角動了動,又把話給強行咽回去了。
“哦,讓我抱抱孫子。”母親高興地從李秋雪手裡接過孩子說道:“真乖……”
“這是怎麼一回事?”謝雲鋒看着謝靖質問道。
“爹……”李秋雪忙說道:“靖的事讓我來說…….”
李秋雪把第18師血戰半壁山到狼影特戰隊組建的過程說了一遍。謝靖雲鋒的臉色慢慢地緩和了。還算是個爺們,但他心裡仍然彆扭和糾結。
當李秋雪把事情的過程說完後他問道:“謝靖,這是真的嗎?”
謝靖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不是逃兵,我還在殺鬼子。”
“可你爲什麼不重回軍隊?”謝雲鋒盯着謝靖問道:“現在成了流寇!”
“我們不是流寇。我們從不搶老百姓。只殺鬼子。”謝靖辯護道。
“與流寇有什麼差別?辱沒門風呀……”謝雲鋒長嘆道:“你爲什麼要回來?”
“雲鋒……”母親在一旁叫道。謝雲鋒看了一眼謝靖的母親無奈地搖了搖頭。
“近萬弟兄血染疆場,只有一百多號弟兄還在記着他們。難道你還要讓我把這一百多號弟兄又送去當炮灰嗎?將來誰去祭奠他們?”謝靖有點惱火了,他咬牙說道:“我現在只想拼命殺鬼子,爲弟兄們報仇,爲國家奮戰。我只求問心無愧就行了。”
“雲鋒,靖兒說得對。”母親在一旁說道。
“可你脫離了軍隊,那還稱得上軍人?這不是流寇和逃兵是什麼?”謝雲鋒說道。
“軍人?穿上軍裝就是軍人嗎?”謝靖說道:“軍人是一種信念。心裡存在着爲國捐軀的信念就是軍人。”
“**的軍隊……”謝靖嘆了一口氣說道:“沒有加入**序列就不是軍人嗎?就算我們不是軍人,但也不是流寇呀。至少也得叫義士吧!”
“爹,我們自己建立了商號。我們自己賺錢養活這支游擊隊。而且還幫助老百姓。那有這樣的流寇。”李秋雪在一帝解釋道。
“我說不過你們。”謝雲鋒嘆了一口氣堅持自己的觀點說道:“作爲軍人,你應該在部隊上。”他意識到剛纔用詞有點過了。
“我們被**放棄在半壁山,幾千人只有我們一百多人突圍出來。弟兄們都不願再回**。靖纔不得不組建游擊隊,帶領這支鐵血部隊繼續抗日。”李秋雪又解釋道。
“你……”謝雲鋒到嘴邊的話又咽回去了。他遲疑了一下問道:“你們結婚的事爲什麼不先來告訴我們?”
“我們本來是想回來告訴你再結婚。”謝靖解釋道:“可是戰況由不得我們……”
“這是理由嗎?”謝雲鋒激動地站了起來說道。私定終身,還抱回了孩子。他能忍受嗎?
“我也沒有做錯什麼。”謝靖也站了起來針鋒相對地說道。從一回來父親就沒有給好臉色,他心裡也一點都不痛快。
“你……”雲鋒氣急地說不下去了。
“雲鋒……”母親在一旁勸道:“靖兒和兒媳婦剛回來,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嗎?”
雲鋒坐了下來,謝靖也只好坐了下來。
“這事呀,靖兒做得是有點過了。但也有特殊情況呀。這麼遠,他也沒有時間趕回來向我們說明呀。都是這戰爭鬧得。”母親一點哄着強國一邊說道。剛纔父子倆爭吵,嚇着了強國。
“我謝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你看看……”謝雲鋒搖了搖頭說道:“叫鄉親們怎麼說我們呀……”
“管那麼多幹什麼呀,這種事情我們鄉下不是沒有。我只知道我家又多了一個孫子……”母親高興地說道:“靖兒又不是什麼始亂終棄、偷人……怎麼辱沒了門風?帶回了這麼漂亮的兒媳婦,你還鬧那門子……”
“你……”謝雲鋒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想好了,馬上給他們辦喜酒。把婚禮給補了。”母親高興地說道:“也讓孫子認祖歸宗。”
謝靖一聽剛要說話,李秋雪忙拉住了他。秋雪知道謝靖要說什麼,如果把強國改姓李的事情說出來,只怕父子倆會再一次鬧起來。
謝靖看着李秋雪,李秋雪搖了搖頭。謝靖只好低下頭來。
“雲鋒,選個日子,越快越好。”母親對父親說道:“備香案,讓孫子認祖歸宗。”
“靖兒。”外面傳來聲音。
“炳伯。”謝靖高興地回過頭來叫道。母親推了推父親,讓他去準備孫子認祖歸宗的事情。
“好小子。”炳伯高興地說道:“我就知道你沒那麼容易死。我剛下山就聽說你回來了。”
“還好吧?”謝靖高興地問道:“炳伯。”
“好,好……”炳伯高興地說道:“硬朗着呢。”
“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謝靖說道:“我見到彬哥了。”
“他……”炳伯失落地低下頭來。
“他很好,現在是新四軍游擊隊的隊長了。”謝靖高興地說道:“按新四軍的叫法,他是一個高級幹部了。”
“謝謝你。”炳伯擡起頭來看着他說道:“沒死就還有念想……”
“這事不要在外面張揚。”李秋雪說道:“這裡提國佔區,如果讓政府知道彬哥的身份,炳伯他們還能安生嗎?”
“她是?”炳伯問道。
“我妻子,這次把孩子和她帶回來了。”謝靖介紹道。李秋雪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他……”炳伯有點失落地問道。
“彬哥很好。他曾經有一個愛人,但在與鬼子作戰時犧牲了。”謝靖低下頭來說道:“不過現在又有一個女子喜歡上他了……”他知道炳伯是在問謝彬的事情。
“好,這樣好。”炳伯點了點頭說道:“他與你在一起嗎?”
“不遠,可以經常聯繫。”謝靖點了點頭說道。
“你……你幫我看着點他。”炳伯看着謝靖說道。
“放心吧,炳伯。”謝靖笑道:“他手下現在也有千多兵了。”
“這小子……”炳伯臉上露出了開心地笑容。
“你呢?”炳伯問道。
“一百多號人吧。”謝靖想了想說道。
“都是以一當百的干將吧。”炳伯問道。
“呵呵。”謝靖笑道:“還是炳伯瞭解我。他們可都是你的徒孫。你教我的方法殺鬼子利索。”
“真的呀?”炳伯高興地說道:“我也爲抗戰立了功?”
“嗯。”謝靖用力地點了點頭說道:“立了功。一頓棍箭下來,把鬼子都串成了糖葫蘆……”手做了一個比劃。
“‘天殺’……”炳伯問道。
“用了。”謝靖說道:“這不會傷天和。鬼子都該殺!”
“是該殺……”炳伯有點失語,嘴裡不停地念着什麼。
“炳伯。”謝靖叫道。
“哦。”炳伯回過神來問道:“你下一步準備怎麼辦?”
“我準備把孩子放在家裡。”謝靖說道:“跟着我們有危險。我們馬上就回去戰鬥。”
“好,你父母和孩子們就都交給我吧。”炳伯想了想說道:“我已經把山裡的住房整修好了。我會多花點時間留心戰況,一有風聲就把他們接到山裡去。”
“不急……”謝靖笑道。
“還不急,鬼子都打到長沙了。聽說飛機把株洲都炸了。”炳伯有點着急地說道。
“也好,未雨綢繆。就麻煩炳伯了。”謝靖笑道:“把姐和姐夫他們接到這裡來住吧。也好有個照應。”
說完謝靖掏出一袋銀元交給炳伯說道:“這是你的徒孫們孝敬你的。”
“這……”炳伯不接。
“用來安頓好姐和姐夫他們。”謝靖遞過去說道:“彬哥讓我做的,讓你老了身邊也有一個照顧。再說爹孃和孩子也得要你來照顧……”
炳伯看了他一眼說道:“好吧。你帶個話給那小子。好好殺鬼子,要像箇中國爺們。”
“好。”謝靖高興地說道:“你教出來都是帶把的……”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