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期中考試,各科老師複習以前學過的內容,問還有不會的嗎?然後就聽到回答,沒有了。實際上到了考試的時候還不會,哪怕是在課堂上講了一遍兩遍,畫重點,還是不會,爲什麼呢?因爲聽課的永遠都是那幾個人,偶爾有幾個想學習的,比如我,也是持續一段時間而已,多數根本就不聽課,考試自然也不會。不會了能抄則抄,絕對不會有機會也不抄的那種,畢竟再憨臉皮厚,考個倒數第一不但被老師罵,同學看不起,就連平常和你一塊玩的特別好的狐朋狗友也會紛紛笑話你。所以考試的時候學習不好的同學們會使出渾身解數來應對。
平時不學習,吃喝玩樂得勁的很,一旦到考試就犯了難,啥也不會!生氣不?氣人不?碰到學習好的還好說,偷偷的遞一下小紙條,能抄幾個,或者看老師不注意扭個頭看幾個答案。
可是真碰到監考嚴厲的老師那就尷尬了,鐵面無私,眼裡容不得一粒沙子,一旦看到抄的直接沒收卷子,嚴重的直接通報學校,那就等着挨批鬥吧!
再牛一點的老師直接讓學生把凳子搬到操場外,只帶着一張卷子一個墊紙板一杆筆,然後蹲着考試,力求公平公正。
考試對學霸來說自然無所畏懼,對學渣來說只能是煎熬,無助與難受,當然這裡不包括自拋自棄的人。
期中考試沒多長時間,我就聽說陳述,張兵兩個人雙雙輟學了,至於爲什麼,是過了十多年後同學聚會陳述和我們講了那爲什麼輟學的緣由。
一次,張兵和本班的女生徐淑傑鬧着玩,張兵把徐淑傑的姨媽巾從書包裡翻出來了,然後笑着對徐淑傑問道:“這是麼呀?”
換任何女生都會面紅耳赤,結果就鬧惱了,徐淑傑哭着去找班主任。
二班班主任叫陳聚山,留着分頭還有點自來卷,時常上課喜歡看屋頂,不看學生,不知道爲啥有這習慣,教的英語,小胡有天有事讓陳聚山替他上了一次課,我聽了一下,一般般吧!哈哈,開玩笑,我並不會英語。
找到班主任,班主任自然得主持公道,然後一想就想到了陳述張兵這兩個搗蛋鬼。
當時三個班分班爲什麼把陳述張兵分到二班也是陳聚山的原因,是他單獨把這倆人要過去的,因爲倆人搗蛋在村裡也是出了名的,別的班主任根本治不了,而陳聚山是張兵的表叔,有這親戚關係,再加上同村,陳述張兵還能收斂一點。
其實陳聚山想錯了,也就是陳聚山在班裡的時候倆人收斂一點,其他時候多數都是放飛自我的,就比如這次,翻出來一個小女生的姨媽巾,女生怎麼不會臉紅心跳呢?再拿出來給班裡展示一下再問這是什麼?誰不生氣?自然惱怒,徐淑傑叫了班主任,陳聚山不得不主持公道,心裡對倆熊孩子很是生氣!都是同村的,一個還是表侄兒,怎麼這麼不爭氣呢?
陳聚山把倆人叫到家裡(當時學校提供住宿,每一個老師都有一間或者兩間屋子,因爲很多老師都是夫妻,所以就兩間屋子,再加上上小學或者幼兒園的孩子,也是滿滿當當。)
倆人恭敬的站在旁邊的角落裡,陳聚山問道:“你倆誰弄得?”
倆人不說話。
陳聚山上去就想打人,陳述躲過去,說:“大哥,你不能打我,這又不是我做的,你打我我不認。”
陳述和陳聚山在村上同輩,喊一聲大哥在輩分上過得去,可這是在學校,陳聚山嚴厲說道:“這是在學校!叫老師!”
陳述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跑了!
這把陳聚山氣得不行,喊着讓陳述回來陳述也不回來,他轉身看向張兵,張兵可不敢走,畢竟這是親戚關係,是比陳述和陳聚山“院裡”(一個祖先出了五服的)要近一些的,陳聚山說道:“是你辦的不?”
張兵點了點頭,陳聚山上去就是倆耳光,直接乎的張兵滿頭冒金星,陳聚山叫來徐淑傑,問道:“是不是張兵做的?”
徐淑傑點了點頭。
陳聚山說道:“給人家道歉!”
張兵轉身走了一步,面向徐淑傑,低聲喃喃道:“對不起。”
“大點聲!”陳聚山又大聲道!
“對不起。”張兵又加大力度但是又不是那種特別大聲說道。
陳聚山問徐淑傑:“徐淑傑,你原諒他了嗎?”
徐淑傑見張兵紅腫的臉又道了歉,事情也就能這樣了,還能怎麼樣呢?徐淑傑嗯了一聲。
陳聚山道:“回教室吧你倆。”
二班班長第三節課班空來報告:“老師,陳述一直沒來上課,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陳聚山嘆了口氣,說道:“好,我知道了。”
陳聚山不會擔心陳述想不開去怎麼着,他只會去網吧,河邊或者回家睡大覺。
陳述到放學還沒露面,第二天早上陳聚山上課陳述還沒來,就問張兵陳述去了哪裡,張兵說應該在家吧。
陳聚山下課就去了陳述家,畢竟一個村的,怎麼不得上點心呢?陳聚山到了陳述家看着沒人就去了蔬菜大棚裡,果然陳述和陳父在幹活,陳父給陳聚山讓煙遞火,陳聚山連忙推辭,說:“三叔,還是不抽菸哎。”
“哎呀,學學唄,學學不孬。小述,給你大哥搬個板凳去。”
沒想到陳述說了一個:“大哥不好坐着,喜歡站着,不用搬。”
陳聚山一臉尷尬,勉強笑了笑,兩個人寒暄一陣後,問道:“小述還上學去不?”
陳述看了看父親又看了看陳聚山,委屈的說道:“俺不去了,大哥淨冤枉俺,還揍俺。”
陳聚山又問陳父意見,陳父說:“管不了了,長大了,愛怎樣怎樣吧!”
就這樣,陳述就再也沒有去上學。
陳述輟學了,張兵就尷尬了,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一個人玩也沒啥意思,也不學,咋滴?乾脆自己也不上了,臨走張兵又把班裡的受氣包欺負了一遍,然後把罪魁禍首徐淑傑又招惹了一遍,給徐淑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然後就輟學了。
陳述和張兵的相繼輟學給初一三個班造成很深的影響,因爲班級老大沒有了,三個班的勢力都開始崛起了。
我們班有三股勢力,第一股是王慶宏爲老大,本身就是阮莊小學的老大,然後有幾個小弟,第二股是以解楊、張斌爲首,兩個人臭味相投再加上初二初三沒大人物撐腰又想混,所以就自然結合到一起,第三股是杭亞琪杭亞輝兩個人,兩個人從來不和王慶宏、解楊、張斌有任何的糾葛,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誰也別惹誰,就是他們的信條。
二班男生有兩股大一點的圈子,一個是好學生,也就是從來不沾染任何勢力的乾淨圈子,彼此之間互幫互助,一塊上廁所,一塊玩鬧,幹啥都一塊,有啥吃的也一塊,雖然不是一個小學出來的,但是的確都非常非常團結,直到畢了業很長時間,我還能聽人說他們在一塊每年聚會、有所走動,誰也沒和誰鬧翻過,這是兄弟情的一種吧!他們包括張紅軍、阮潘斌、陳朋、盧克軍等人。
第二股就是混跡與“道上”的人了,大概是因爲陳述、張兵太強勢了,導致兩個人走後沒有人能接過二班老大的話語權,二班成爲了一盤散沙,混子有齊明輝、尤慶祥、江鵬、嶽新海、柯石頭等人,可是一時間誰也不服誰,畢竟都是從陳述、張兵手下被欺負過來,然後他們走後才探頭探腦的二道混子,大家都八斤八兩,所以就導致二班一直被一班、三班壓着,一直都沒擡起頭。
而三班之前說過的張博偉和方空本來不是一個學校,也不是同級,但是走向了聯合,兩個人在三班自然就隻手遮天,沒有誰不服,沒事兒就欺負欺負其他人,因爲三班在靠牆的最東頭,二班、一班還有初二三班都是三班去操場、小賣部、廁所和校門的必經之地,所以張博偉和方空經常並排在這一過道里“走秀”,經常和在班級門口站着的“模特們”聊天打屁,而且不分男女,只要有人和他們聊,他們必定會有所迴應,倆人也偶爾參與打架,畢竟想穩固自己的“地位”沒有一點“戰績”也是不行的,由於張博偉長得帥且高又白,俘獲了很多少女的心,很多女生都暗戀他,但是他並沒有談戀愛,我也不知道到底爲什麼,我就只知道發小史冬翠當時也是喜歡他的,而且是被迷住了。
由於陳述、張兵的輟學,沒有人能夠擔當年級老大的位置所以三個班成了諸侯割據,羣雄爭霸的局面裡了。
而最有實力的則是我們班的王慶宏、二班的齊明輝和三班的聯盟張博偉和方空,現在誰也不服誰,大家都在一個起跑線上,誰能稱霸初一那就得看自己怎麼做了。